雪梅说道:“白鹤仙人,我已签好生死状,该轮到你了。”
“什么?生死状?”白鹤老道一惊,问道:“不是切磋武艺吗?为何会立生死状?”
雪梅笑了笑,说道:“现下这么多人看着,白鹤仙人难道想反悔不成?”
“这……”白鹤老道一时语顿,没了办法。便拿起笔,正要在生死状上签名。他抬头看了看杨姝那渴望的眼神,心里做了许多思想工作。最后心一横,为了正鹏和姝儿的幸福,这次就豁出去了,反正老夫已经活够了,于是便抬手写下:“白鹤”两个字。
白鹤老道签完名便脚下轻轻一点,跃上了比武台。此时此刻,谢宇杰等人却是着急得很,他们和白鹤老道一样没有想到雪梅会和白鹤老道签订生死状。这要是谁出个什么事,对对方都是不好的。白鹤老道若是出了意外,那么太行派的人即使人少,但也会跟天山派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为白鹤老道报仇;若是雪梅出了什么意外,那天山派也不会善罢甘休。
白鹤老道上了比武台之后一直是面带微笑,轻捋长髯,一脸友好地望着雪梅。而雪梅却是皮笑肉不笑,狠狠地盯着白鹤老道。两人僵持了半天,雪梅忍不住,终于率先出手了。只见她拔出宝剑,率先来了一招《天山剑法》中的“惊天破云”。白鹤老道挥袖抵挡,而杨姝的恳求也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不停地回响。
白鹤老道和雪梅二人打得正是火热,雪梅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地狠毒,而白鹤老道却始终是闪身躲过,并没有对雪梅反击。
谢宇杰等人在一旁看得紧张,龚浩然小声嘀咕道:“师傅怎么总是躲避呢?这样下去,师傅很危险啊!”
白鹤老道感觉雪梅的剑法越来越逼人,自己若是再不反击,就要受伤了。可是当他纵身跃到雪梅身后准备反击时,又恰好与杨姝那渴望的目光相对。他微微走神,却让雪梅捡了便宜。雪梅一剑刺过来,白鹤老道没有反应过来,右手臂被刺伤了。白鹤老道连忙纵身闪开,捂着右手臂,死死地盯着雪梅手中的那把剑。心想说:“这雪梅的《天山剑法》竟然精进了如此之多,正所谓‘剑到人倒’,想必就是如此吧!”白鹤老道两方为难,不反击,那自己肯定会受重伤,若是反击,又会伤了杨姝的心,这样会影响她和正鹏的感情。
白鹤老道喘着粗气,抱拳说道:“雪梅掌门的《天山剑法》果真名不虚传,老夫认输了。”
可是雪梅却道:“白鹤仙人,您可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骗我老太婆。您方才只是一味地闪躲,根本就未曾亮出您的真功夫。方才那一剑是为给您提个醒,让你不要低估了我老太婆的能力而刺的。希望你遵守十三年前的约定,公平比武。若是如此让我老太婆赢了,老太婆我会良心不安,说是你白鹤仙人看不起我老太婆,故意闪躲。您以为,我老太婆刺不中你吗?”
谢宇杰等人一下子就愤怒了,开口骂道:“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
雪梅随意瞥了一眼谢宇杰,立马将手中的剑向谢宇杰扔了过去。谢宇杰已经准备好接住这把剑了,可是白鹤老道却大惊,连忙飞身前去将剑柄握住,在空中又盘旋了几圈,又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又回到了比武台上。对雪梅说道:“雪梅掌门请息怒,孽徒多有得罪。不过,雪掌门用‘天山丧命散’这种恶毒的毒药来对付孽徒,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谢宇杰一听大惊,直庆幸幸好方才没有去接那把剑。
雪梅冷哼一声,道“哼!是他自己嘴巴不干净,要他留在世上又有何用?白鹤仙人,你若是再不使出真本事那可就真的是看不起我老太婆,我老太婆可要生气了。”
“这……”白鹤老道看了看杨姝,抱歉地回了一个眼神。又对雪梅说道:“既然雪掌门如此想与老夫比武,那老夫也就不再闪躲了,那就请出招吧!”白鹤老道已经没办法再手下留情了,就算如此,杨姝恨他,那也是他自己承担;但再手下留情,遭殃的可就是他那无辜的徒弟们。虽然他们武功都增进不少,但要与天山掌门匹敌,那还相差得很远。
雪梅大喝一声,又是《天山剑法》刺向白鹤老道。这下子白鹤老道开始认真起来,但还是不敢动真格的。只是不再闪躲,并且使用《逍遥掌法》和雪梅的《天山剑法》相切磋。
两人斗了三个时辰,依旧是越斗越有力气,越斗越兴奋。白鹤老道一旦认真起来,那雪梅若是想碰他一根汗毛,都有些困难了。
雪梅又急又气,开始拿着剑乱舞一气,白鹤老道先还能轻松自如地避得开这剑,后来却得费一点功夫了。
又是几百回合过去了,台上的人打得精彩万分,台下的人看得紧张兴奋。这时,雪梅突然改变攻势,不用剑刺,而是用剑砍。直冲白鹤老道的头砍来,白鹤老道立马来了一个“空手接宝剑”可是雪梅纵身跃起,连环出脚,连踢了白鹤老道好几十脚,每一脚都踢在了白鹤老道的胸口。
白鹤老道急忙退后几步,雪梅又跟进几步,丝毫不肯放过一个机会。雪梅将手中的剑一转,白鹤老道的手掌又被划伤。雪梅趁白鹤老道不注意,来了一个回旋踢。
这一踢可厉害了,将白鹤老道踢得差点昏死过去。只见白鹤老道倒在地上,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鹤老道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半天没有爬起来。
谢宇杰、李肖娣、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五人急了,立马纵身一跃,想要上比武台救下白鹤老道,顺便以五人之力想要在雪梅身上讨回一点尊严。
他们几人飞身上了比武台,雪梅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哼!你们就是联手也打不过我老太婆!”雪梅一向自恃清高,以为天下无敌,再加上她这十三年勤学苦练,如今已经将白鹤老道打成重伤,更是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便挥舞着宝剑向五人攻来。
话分两头,尹万春见陈迪豪中计,便迅速出手,捏住架在他脖子上的袖剑,奋力一夺,陈迪豪手中的袖剑便被抢了去。尹万春刚一夺到陈迪豪的袖剑,便剑锋一转,向陈迪豪刺来。
陈迪豪大惊,连忙后退几步,慌忙中使出“灵动八方”来应对。还好陈迪豪反应够灵敏,袖剑未曾伤得他分毫。陈迪豪内力一提,纵身跃到尹万春身后,尹万春却早已料到陈迪豪会使出这招数,便迅速转身将手中的袖剑刺出,陈迪豪落地,刚好被刺中袖口。尹万春轻轻一挑,陈迪豪的袖口便被割下,随风飘在空中。
两人僵持了半晌,陈迪豪终于发怒了。大喝一声,便赤手空拳奔上前去。尹万春手持袖剑,与陈迪豪斗得不分上下。
余倩情急之下,拔出手中宝剑,喊道:“陈公子,接剑!”说完便将手中宝剑扔了出去。陈迪豪飞身接住,回身便立即刺了一剑,尹万春退后几步,手持袖剑抵挡。
陈迪豪只要宝剑在手,就不会差。他连忙运起了《刺神诀》,挥舞起剑来,变得更加一气呵成,天衣无缝。
尹万春平时也爱使剑,但对于专业来说,他更钟情于扇子。他见陈迪豪剑气逼人,一时不敢用袖剑来应对,便以最快速度,丢掉袖剑,从身后抽出一把铁扇子。尹万春这下可就能应对得轻松自如了,陈迪豪的剑和尹万春的铁扇子相撞的声音“噌噌”入耳,听得好不惊心动魄。
尹万春旋转着手中铁扇,令陈迪豪无法下手。当他不注意之间,尹万春虚晃一招,陈迪豪以为是真,便急忙退后躲过。
陈迪豪退至穆正鹏身边,正要继续奔上前攻击。穆正鹏拦住他,说道:“陈兄,你方才与他斗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陈迪豪点了点头。
“哼!别说你一个‘刺圣’,就是再来十个‘刺圣’,老子也不怕!”尹万春自大地说道。
穆正鹏听闻至此,气不打一处来。便叫道:“哼!采花大盗,小心牛皮吹破了!让你尝尝我穆正鹏的厉害!”说完便纵身一跃,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前空翻,并且迅速出掌。
尹万春旋转着手中的铁扇,穆正鹏双掌刚刚对上铁扇,尹万春便顿时便被穆正鹏那浑厚的内力惊呆了,他连忙退后几步,缓了缓神。心里想道:“这个‘刺圣’果真名不虚传,好强的内力啊!若是再如此硬拼下去,我非丧命不可!”随后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对付穆正鹏的步步紧逼。
穆正鹏可是真的发火了,他的眼睛已经渐渐变红,透露出的是仇恨和血腥。他见尹万春居然能够坚持这么久,情急之下,双掌不听使唤。顿时打出一招“劈天神掌”,尹万春见着架势,是要他的命。便顾不得钟爱的铁扇了,顺手将铁扇挡在了面前。
可“劈天神掌”的威力是何等的厉害,岂是一把铁扇能够阻止得了的?尹万春被震飞了出去,手中的铁扇已经被劈成几段。尹万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大滩血。紧紧捂住胸口,见穆正鹏一步步向他走来,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尖锐的目光,已经足够让尹万春胆战心惊好几次了。他终于知道了牛皮不要吹得太大,并且不要轻易与人比武,也不要轻易得罪别人。他现在已经连续得罪“刺圣”和“刺神”两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已经知道没有活命的机会了。穆正鹏将他逼进了死角,便缓缓举起右手准备再出半招“劈天神掌”,一招将他劈成两段。
就在这时,一根银针向穆正鹏刺来。穆正鹏一惊,连忙后空翻躲过了银针。接着,一个秀才装束的人落在众人面前。
穆正鹏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抱拳作揖道:“穆少侠、陈少侠、殷姑娘、余姑娘,在下王浩宇,这厢有礼了。方才尹兄给诸位带来的不愉快,在下在此待其向诸位赔礼道歉了。穆少侠的掌法高深莫测,威力惊人,想必他已经怕了,就算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饶他一条命吧!”
“哼!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看你的面子?”穆正鹏冷哼一声道。
王浩宇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殷天月便替他解围,抱拳回礼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号称‘银针秀才’的王浩宇,小女子有礼了!”
穆正鹏见殷天月这么说,自己也就不好再不依不饶了。他便也气消云散,换了笑脸说道:“原来是王兄,失礼失礼!”
“穆少侠客气了。”王浩宇笑着说道。
殷天月说道:“既然王兄远道而来,不如就大家一起聚一聚,吃个饭如何?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诶!王某正有此意,殷姑娘真是说到王某心里去了。”王浩说道,随后又对穆正鹏说道:“穆少侠,小弟在此城中也有些时日了。也知道此地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好玩。不如在下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带领诸位在这城中玩耍一番,如何?”
穆正鹏说道:“王兄的好意,穆正鹏心领了。但是穆正鹏又要事在身,不得耽搁分毫,吃饭倒还可以,这玩耍就免了吧!”
“既然诸位有事在身,那王某就不多留诸位了。吃完饭,王某亲自送诸位出城,以示友好。”王浩宇抱拳说道,穆正鹏等人也都一一回礼。
这下子,他们六个人便来到一家汉人酒店,王浩宇由于在这常住,因此那酒店的老板都认识他,再加上大家都是汉人,语言和思想上也没有太多分歧,因此很合得来。众人一顿饭结束,穆正鹏等四人告别王浩宇、尹万春二人便要赶着上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