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豪身着青色锦袍,头戴书生帽,手执白纸扇,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来到穆正鹏面前笑了笑,说道:“穆兄,听说你将萍天公主送回来后,那皇帝老儿没设款招待你,自己弄得欢天喜地的,也没请你去,你心里能平衡吗?”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是我自己不想去凑热闹的。”穆正鹏对于这个竞争对手,总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啊?”陈迪豪不解的问。
穆正鹏想了想,便说道:“我不喜欢宫中的那些繁文缛节,再说了,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那里的客人。那皇帝他既然不留我,我干嘛厚着脸皮留那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陈迪豪一脸笑意地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
陈迪豪微微一笑,白纸扇微微扇动着,陈迪豪笑着说道:“嘿嘿!穆兄,你不去,我可要去凑热闹了!”
穆正鹏一听,惊奇道:“你去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样不请自来,人家还不把你当刺客抓了,你以为他们还要给你备足酒席,请你吃饭啊?”穆正鹏说完不忘白了他一眼。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哈哈!穆兄,你以为我看上了他的酒席,想去蹭饭?”
“难道不是吗?”穆正鹏反问道。
陈迪豪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啊,看中了里面的一个宝贝,想拿来玩几天。”陈迪豪说着还做了一个手抓的动作。
穆正鹏笑了笑,指着陈迪豪说道:“好你个姓陈的,你是刺客,不是盗贼。你干嘛去偷人家的啊?再说了,你拿了还会还人家吗?”
陈迪豪听完就不高兴了,眉头一皱,说道:“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啊?还偷,我这是拿!”
“不告自取便是偷!”穆正鹏也和他杠上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皇宫找我的宝贝了。”陈迪豪连忙摆手道。一转身,刚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道:“穆兄,你真的不去?”
穆正鹏心里其实也想去,但是由于皇帝没请自己,他自己不好意思去。穆正鹏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去?”
陈迪豪一听,觉得有戏,于是便坐了下来,说道:“嘿嘿!去那是非常轻松的。现在皇帝正在大摆酒席,皇宫内院一定疏于防范,他们此时的警惕性很低,正是进去的好时机啊!”
穆正鹏听了,不禁损他几句:“得了吧!还疏于防范,萍天公主回京这么大的一件事,现在全国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皇帝高兴了,往往这种时候那些宵小之辈便想趁虚而入。一些大臣怕会出事,肯定会多加防范,宫廷内的防范肯定更加严密了。”
陈迪豪没好气的说道:“咳!我说穆兄,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们所谓的防范其实就是保护皇帝,只是怕皇帝出什么事,他们又不会在乎宫廷里有什么东西被盗。再说了,他们那一群乌合之众,即使防范,只能防得了那些无名小辈,我们俩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穆正鹏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说道:“好!我陪你去!”
陈迪豪笑了笑,拍了拍穆正鹏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穆正鹏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去!别想套那近乎?谁跟你是兄弟?把自己看的好像比谁都好似的。”说完自己先摇身一闪,飞出了窗外。陈迪豪笑着摇了摇头,切了一声,便也飞出了窗外,紧跟而去。
皇宫里,一派欢腾的景象,各位大臣也都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候李从珂发话。不一会,李从珂站起身来,朗声宣布道:“各位爱卿,今日酒席还请大家多多照顾,朕的女儿萍天公主回宫,朕心甚喜。故此宴请各位来皇宫一叙,略备薄酒,望各位品尝,好了,话不多说,现在请出朕的女儿萍天公主!”说完带头鼓掌欢迎。众大臣也随声附和,相继拍起手来。
不一会儿,从皇宫内院走出来一位身材苗条,婀娜多姿的女子,此人正是萍天公主,萍天公主本来就长得非常标致,如今正值青春年少,花季时节。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这几点,李肖娣刚刚在丫鬟的口中已经熟知,并且已经勉强做到了。此时的她,面若桃花,雍容华贵,仪态大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任何人都禁不住她的回眸一笑,简直就是一笑倾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想娶她;所有女的见了她,直直的是羡慕嫉妒。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高尚而无比纯洁。
尤其是那平南王的养子李建,见了此时的李肖娣,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此时李建的模样,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垂涎欲滴!
“诸位爱卿!这便是朕的女儿,萍天公主!”李从珂笑着说道。
“各位,萍天在此有礼了!”说着,李肖娣给大家行了一个万福礼。她刚刚回宫,对宫里的礼节还有很多不懂。就连这几句话都是方才刘皇后教她的,她还故意将说话的声音吊了起来。
“不敢不敢!”众大臣也都回礼说道。
宰相杨曦广说道:“公主如此倾城,真是陛下的福气啊!”
李从珂大笑说道:“哈哈哈……宰相言之有理啊!萍天,快谢谢宰相大人。”
李肖娣微微一笑,更是迷人。“宰相大人过奖了,萍天听说令爱也是倾国倾城之女子,不知今日可携她前来?”
杨曦广双手作揖道:“公主过奖了!小女在此。”随之又转向旁边坐着的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姝儿,还不快快见过公主?”
杨姝连忙起身,说道:“杨姝恭贺公主万福,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行了一个万福礼。
李肖娣连忙将她扶起,微笑着说道:“杨姝是吧?看样子我比你大,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了,好吗?”
杨姝听完愣在当场,杨曦广连忙提醒她谢恩。杨姝才回过神来连忙又要跪下,被李肖娣扶了起来。李从珂也看到了杨姝,简直就是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艳如桃李。想道:这姑娘若是打扮起来,美貌也丝毫不下于自己的女儿萍天公主。于是就对杨曦广说道:“杨爱卿,令爱今年芳龄几何啊?”
杨曦广见皇上问话,便拱手说道:“回皇上,小女今年芳龄十九。”
“噢?”李从珂眼里闪着光芒,急忙问道:“可有许配过人家?”
杨曦广说道:“回皇上,臣家教甚严,小女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还未曾许配过人家。”
“哈哈……好!”李从珂此时色心已起,便问道:“朕见其有沉鱼落雁之貌,朕便纳为妃子,如何?”
杨曦广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连忙答应:“好好好……皇上英明!”杨曦广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上,虽然这年龄上有差距,但是能和皇帝成亲,哪怕只是做一名妃子,那也是一生都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杨姝听完吓得满头大汗,她自幼贤淑,从小学习三从四德,热爱生活,热爱自由,很不喜欢宫廷里的那种勾心斗角的氛围,稍有一不注意,有可能命丧黄泉。她连忙向李肖娣递出求救的眼光。
李肖娣会意,于是转过头来就对李从珂说道:“父皇!您看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娶姝儿妹妹?那……那她不就成了我的…我的…娘了吗?”李肖娣她自己也是向往着有一份专一的爱情,自己不想与其他人来享用自己的夫君,因此很不同意李从珂纳妃子。
李从珂见自己女儿不同意,于是想了想,也就作罢了。但是心里还是感到非常可惜,谁叫自己不晚生几十年呢?便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女儿都开口了,那朕就不纳她为妃了。”
李肖娣嘟着脸庞,撅着嘴唇,颇有些可爱。“其他人也不允许纳!你这样左纳一个妃,右纳一个妃的,将母后置于何地啊?”李肖娣明显的是质问的语气。
“噢?”李从珂惊讶道。随之又一副宠爱的样子,假意愤怒道:“你这个萍天啊,回来才一天都不到,就来教训朕了,你竟然还不让朕纳妃子了?你可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又怎么了?”李肖娣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管什么欺君不欺君的,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对待母后。”
杨姝一听到李肖娣的这一番言论,都不禁从心里佩服这位公主,敢这样与皇帝顶嘴,要是一般人,早就拖出去大卸八块了。(ps:自古哪朝皇帝没有后宫佳丽?就只有明孝宗朱佑堂,一生就只有一个张皇后,但是人家朱佑堂英年早逝。那些古人都将一夫一妻制度认为成了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但还可以有妾的。其实中国五千年历史上一直以来都有一夫一妻制的说法,可是就是因为当时老百姓的认识有误,所以才存在着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来伺候的不成熟的观念。)
杨曦广见快要到手的好事泡汤了,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快。杨姝充满感激地看着李肖娣。李肖娣又转过头来看着杨姝,拉着她的纤纤细手,说道:“姝儿妹妹,你别和我父皇一般见识,她和你闹着玩呢!”李肖娣话音刚落,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李从珂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萍天啊,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哈哈哈……”李从珂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刑部尚书肖安邦说道:“皇上有萍天公主这个开心果,皇上心情一定很舒畅,这也是我朝之福啊!”
“哈哈哈……肖爱卿言之有理啊!萍天确实是朕的开心果啊!”李从珂笑着说道。
…………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的时候,穆正鹏与陈迪豪也已顺利地潜进了皇宫,他们蹲在离酒席不远的假山后面,正好看见了刚才的一番纳妃争论。穆正鹏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杨姝,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全身突然短暂性麻痹,好像有触电的感觉。穆正鹏再次看到杨姝那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时,自己的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看什么了?”陈迪豪一脸坏笑似的小声在他耳边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却是把穆正鹏从自我陶醉中拉了回来。穆正鹏见他一脸坏笑,不正经的样子。顿时就来气,“关你什么事?”
“噢!我知道了!”陈迪豪叫道。这一叫不要紧,却是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从珂急忙问道:“何人在此喧哗?”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晴空万里变成了雷雨交加。众人也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会出现刺客。
穆正鹏连忙捂住陈迪豪的嘴,众人又静静地停了一会,见没有声音,于是就继续自己说自己的。穆正鹏这才缓缓放开捂住陈迪豪嘴的手,小声说道:“姓陈的,你想去死也不要叫上我!”
陈迪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刚刚没忍得住,一下子就喊出去了。”陈迪豪顿了顿接着问道:“哎,穆兄,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大人的千金,想娶人家为妻啊?”
听完陈迪豪的话,穆正鹏的脸更加红了。穆正鹏正要开口回嘴,便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于是他连忙小声说道:“有人来了,快隐蔽!”说完自己纵身一跃,施展着独步轻云,躲到了瓦房顶上。
陈迪豪正要问有什么事,穆正鹏将食指轻轻搁在嘴唇正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一会,走过来一位漂亮的女子。那名女子走到刚刚穆正鹏和陈迪豪蹲过的假山后面,微微皱眉,小声嘀咕道:“诶?奇怪,刚才那声明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怎么不见了人呢?”那名女子摇了摇头便回到酒席上坐在了刑部尚书肖安邦的旁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