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赵宇拧着眉问道。
赵飞看哥哥一点着急的神情都没有,不免有些焦灼,盘膝坐下说道:“你还没感觉到事情严重吗?丹丹怀孕了,赌王这是要让我去。”
“那你就去啊。”
“可……”
赵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怎么了?”赵宇挑了挑眉毛狐疑道。
赵飞黑着脸低下头,重重的闷哼一声:“丹丹是……是……是被我打走的。”
陈文强和赵宇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赵飞灰溜溜的低下头,声音瑞弱小的说道:“她让我放弃这条道路,想找个地方过太平日子,因为这件事我俩吵了起来,然后我动手打了她。”
“你就是个混账。”赵宇破口大骂。
气氛开始沉闷起来,陈文强虽然没说话,但心里意思很明显。无论什么理由打女人,这一事情是极其恶劣的。
看到两人都不搭理自己,赵飞乖乖的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你先回去吧?”良久之后,赵宇不记得已经喝了多少杯茶,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赵飞瞠目结舌:“哥,你还没说……”
“我让你先回去,没听到吗?”赵宇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目光颇为愤怒。
看着哥哥愤懑的眼神,赵飞悻悻然的闭上嘴巴,转身离开了茶馆。
从未说过一句话的陈文强叹了口气,说:“还是年龄小,怨不得他。”
赵宇理解性的点点头,将最后一杯茶喝完,然后放下说道:“看来这两天要去趟新加坡了,你对赌王这个人了解吗?”
年近五十的陈文强当年也是在东南亚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于东南亚这一亩三分地自然要最为了解。可以说连张旭阳这个小王人物都不如陈文强对早年的一些黑道人物了解的透彻。
听到赵宇的问话,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眼神中含着一些神秘的笑意,慢悠悠说道:“算个一知半解吧。老交情了,毕竟是赌王,高深莫测,我看不透他,他看不透我。八年前,他刚有点名气那会儿,我保护过他一年半。”
“哦,还有这事儿?”赵宇似乎听到了新闻,脸上瞬间放出光彩兴奋道。
陈文强苦笑的摇摇头:“这也不是神秘稀罕事儿。赌王本命叫欧阳剑南,东南亚华夏集团的董事长。是个孤儿,十二岁就开始在香港九龙,澳门一带摸吧滚打。学到一些赌术,再加上他脑子聪明,自己有一套秘籍,一直用到今天,整个东南亚一带赌赢他的人物还没有。”
“这么说他的赌术并不是假的?”赵宇一直以为什么赌王赌神全是被媒体炒作起来的罢了,真正的赌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
“当然不是假的。欧阳剑南的赌术很厉害,我曾经跟他学过,无论是手法,技巧都没有他快。赌场上出千是常有的事,这很正常,但是赌王从来没有被人抓到过,但是每次回到家,我都看到他偷偷的将牌藏好了。”陈文强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显然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赵宇哭笑不得,索性闭口不言默默听着陈文强口中的赌王。
一直到临近夜晚的时候,赵宇和陈文强才从金沙港出来,喝了那么多茶,中间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厕所。吉尔斯今天一整天没出现,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了。
来的路上,经过一天的畅聊,陈文强心情颇为舒畅,恐怕这个一晚上算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改天抽个时间,所有兄弟前来摆一场,到那一天他陈文强就是真正的退下去了。
打打杀杀,拼搏一生。
两只手不知道割断过多少人的喉咙,不知道擦拭过多少把刀子。为此他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命运给了他一个安稳的晚年,算是一种难得。
与陈文强告别之后,赵宇开车回到了别墅。
路上,第一次陷入沉思,最近一连串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似乎终于看到了光明的存在。
车子来到别墅,赵飞闷着头坐在客厅,一脸憋屈的像个孩子,没有半点大男人的气魄。
赵宇从车内下来走进客厅,说道:“准备一下,明天去新加坡。”
闻言,赌气中的赵飞惊得一喜,抬起头说:“哥,你说的是真的?”
“打电话告诉赌王吧,让他们也准备明天去接机,就我们两个去。”赵宇边说边朝楼上走去,车钥匙顺手扔在客厅说:“玉婷,你过来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欧玉婷好不容易将电视频道调入中国节目,却被赵宇叫了一声,无奈的从沙发上起身跟着上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卧室,赵宇拉了张板凳递给她,说:“我明天去新加坡,你留下澳洲和文庆一块打理墨尔本这边的事情。”
“你们兄弟俩行吗?”欧玉婷略微担心的问道。
赵宇若有所思:“应该没什么问题,新加坡治安还算可以,怎么说百分之六十是中国人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曾经对赌王了解过,他的势力好像很不稳定。下面不少人看赌王年岁已高,有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你们到了那里要小心点。新加坡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和平。有几个比较典型的人物,注意一下。”欧玉婷身为国家特殊局尖子成员,情报工作相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命根子。了解的越多,越容易保命。
从刚才和陈文强谈话中赵宇就隐约猜到了这些事情,报以微笑,随后安排了下墨尔本本地的势力尽最大可能打牢基础。
半个小时的谈话结束,欧玉婷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赵宇哎了一声说:“对了,你个人问题也该想想了。有看上的就告诉我。”
“要你管。”欧玉婷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甩开步子匆匆下楼而去。
赵宇傻愣愣的愕然了下,继而哭笑不得摇摇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家飞机从墨尔本国际机场起飞,朝北面飞行而去。机场外面七八辆黑色奔驰轿车陆续离开。
飞机上,赵宇拿了张纸报纸盖在脸上闭目养神。赵飞坐在旁边望着窗外阵阵发愣。
机舱内传来英文的广播,三五名空姐身着红色空姐制服走进机舱,双手扣在身前,纯洁天使一般的微笑,查看着每一个旅客的安全带系好没有。
从墨尔本机场到新加坡飞行的时间相比中国大大减少了好几个小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