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犯人群中,赵宇茫茫然的站起身,举了举手:“报告,我是!”
胡翠翠远远打量着赵宇,定眼看了看,点头说:“你,跟我来!”
在张俊和冯天错愕的表情中,赵宇离开人群,跟着胡翠翠朝办公楼走去。
暴乱现场,犯人清点完毕,死了十七名牢犯,打死六名狱警,数十人警察和犯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付军一心思索着胡翠翠叫赵宇离开的原因,面对犯人的处理有些心不在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教官安排下去。
监狱办公楼,大都是些狱中公务员的办公室。狱政方面的工作者,负责给犯人做思想教育,俗称洗脑。从不同的角度排除犯人内心的犯罪思想。
办公楼装修的还算高档,墙壁粉刷纵然有些年数了,但却仍旧干净无暇。大理石地板,华丽的吊灯,各种护栏窗户,防盗门。一系列的摆设物件和外界其他政府工作单位相差无几。
胡翠翠一路上没有说话,表情严肃。让赵宇丝毫感觉不到她想传闻中的那样风骚。
颀长的狱警警服,女式警帽,脑后扎着马尾辫。举手投足间彰显着正规警风,完全看不出靠裙带关系上来的那种庸俗劲头。
“看够了吗?”来到狱长办公室门前,胡翠翠打开房门,冷不丁的问了句。
赵宇面露尴尬,挠挠头:“就是好奇你一个女人是怎么管理这些男人的?”
“靠上床了。”胡翠翠说话毫不避讳,摘下警帽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监狱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胡监狱长就是靠和市政府官员上床,皮肤才这么好?上位才这么快。”
赵宇突然哑口无言,第一次面对这么直率的女人,抽搐了下嘴角,闭口不言。
“借用泰山之手,鼓动牢房监犯暴动,趁机救出你被关禁闭的朋友。浑水摸鱼,杀死对你构成威胁的老虎,张胖子五人。你很不一般啊?借刀杀人,把监狱玩的团团转,恐怕副所长都还被蒙在鼓里,误以为泰山是罪魁祸首。”胡翠翠冷声道。
赵宇耸耸肩:“胡监狱长找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
“我要告诉你的是别太嚣张,在我这里,还没有人敢跟我玩心眼。不管你在外面多么横行跋扈,我虽然只是一个处级干部,但是在这里,我就是土皇帝。”胡翠翠双眼阴狠,极其犀利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赵宇倒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焦躁,一脸平淡。
胡翠翠微微缩紧眸子:“我就是想看看究竟什么样的能人能王市长痛恨?”
“现在看完了吗?”
赵宇对眼前的胡翠翠愈发的有些反感,直觉告诉这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凭借昔日的一些裙带关系,自以为可以在官场平步青云。
“你信不信我让你连今天晚上都活不过去?”胡翠翠语气充满杀意。
赵宇毫不在意的离开座位:“如果你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天天躺在男人身体下面了。想要在政坛混出个平步青云,先洁身自好再说吧。别等到某一天位高权重的时候,一身的妇科病。”
“你……”
胡翠翠怒声厉喝,赵宇却充耳不闻,冷笑了下,大步走出办公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北城监狱暴乱事件在大批武力的镇压之下终于平息下来,碍于担心今天晚上犯人再生事端,武装特警原地待命,值班一夜,暂时先不离开。
好在监狱不少空房可以居住,付军将特警组和武警暂时安排了下。
数千名犯人在特警战士手持枪支的威胁下,跟随教官陆续进入牢房,重新换上铁锁。
就在赵宇前脚刚离开办公楼,一道黑影从后窗爬了进去,速度极快,眨眼间的功夫。
由于暴乱事件,诺大的办公楼内空无一人,唯独二楼胡翠翠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下楼的赵宇,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名黑衣男子冒然闯入,头带鸭舌帽,面无表情,低着脑袋。
胡翠翠猛然一惊,惊恐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鸭舌帽男子将房门反锁,手里多了把手术刀,镰刀状,刀尖锋利之极。
胡翠翠透过灯光定眼一看,继而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胸口:“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杀我的?”
“无可奉告。胡监狱长,一路走好。”
鸭舌帽男子突然将刀子脱手而出,直接飞向胡翠翠的脖子,刹那间,血花飞溅,手术刀掉落在地。
风韵犹存,靠身体可以在官场左右逢源的一代妩媚娇娘子胡翠翠就这样被结束了生命,捂着汩汩冒血泡的脖子,眼里充满了不甘。
两秒钟,倒地身亡,房间一切都静止了。
鸭舌帽男子这才慢慢抬起了脑袋,一张妖媚的面容足以震撼观众,那张脸白到不能再白,如同女人的肌肤一样,没有半点血色。
捡起手术刀,在胡翠翠的警服上擦了擦血迹,塞进自己衣服内,自言自语:“有些人的使命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充当垫脚石的。”
锋利的刀尖将染满血迹的警服渐渐撕开,胡翠翠黑色的文胸,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鸭舌帽男子三五下将胡翠翠的所有衣服用手术刀划的七零八落,办公室的东西也被弄得东倒西歪,如同刚刚发生过争执一般。
弄好一切东西,鸭舌帽男子站在办公室门前定眼看了下,如同欣赏艺术似得,满意一笑,转身离去。
北城监狱进入安静的气氛,值班的岗哨卫兵精神抖擞,再也不敢有半点放松。付军和一些教官象征性的做最后的检查。
半个小时后,办公楼内,一名狱警拼命跑了出来,大呼小叫:“出事啦,出事啦……”
原本刚刚经历过一场犯人暴乱的哨兵们猛然打起精神,抱起手中的枪支,全体戒备。
付军刚从犯人宿舍楼巡视查房回来,身后跟着监狱几个重要的领导,见狱警一脸慌张的跑来,上去一脚踹过去:“出特娘的啥事了?咋咋忽忽的!”
“胡……胡……胡监狱长死……死了!”
“啥!”
付军猛然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狱警的领口往前一拉:“你特娘的说啥?”
狱警咕噜一声翻滚了下喉结,战战兢兢的说道:“胡……胡监狱长被人杀了,你……你们快去看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