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处理完那一堆事务,揉了揉眼角,舒缓一下有点涩的眼睛,心中忍不住唾骂那个害人不浅的李奕安。
居然敢对他的女人出手,这个家伙也太可恶了!
绝对不能让他趁虚而入。本着这样的想法,他宁愿将未能做完的工作带到约会地点,边等人边完成,也不愿意取消跟冷如意的约定。
只是,等他看完了那堆文件,冷如意已经被无聊打败,趴在食案上睡着了。
他轻轻将她抱起,打算将她移到榻上去,她却睁开了眼。
“王爷,我又睡着了?”她不好意思地轻声问道。
“累了?”他的嗓音温柔如水,他看向她的眸子温暖如阳。
“不,我不累。”她今夜来赴会并不是来睡觉的。
她轻轻跳下地,“王爷,京城里头的情况真的那么糟糕?”
如果说,之前李谌所说的她信了九成,加上今天听李奕安那么一说,她已经百分百相信了。
“还不到最糟,只要太子还在,所有人的企图也只能是想想,所有活动也只能隐藏在水底之下。”李谌淡然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你和纯儿卷进里头的。”
“但老大却说京城里越来越不安全,我好担心纯儿,能不能……”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李谌带有磁性的嗓音柔声安抚她道:“我会安排好一切,不让纯儿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相信你。”她觉得,没有什么比李谌的承诺更有保障了。
“我不但会保护纯儿,还会保护你。所以,回来我身边吧,好吗?”
他的温柔劝说摇动着她的决心,她好不容易才吞下那个“好”字。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回去。
最后,她还是摇摇头,“现在不行,等太子病好了,京城的状况没那么混乱,我再回去。”
“可是,我要是想你了,你却不在身边,要我怎么办?”张开双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李谌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般很不满地嘟哝。
“你可以易了容偷偷来见我。”
“为什么非要到那个时候,现在就不行?”
“我丢不下两个义妹,但是又不想危害到你和纯儿的安危。”
“你太滥好人了。”他不满地咕哝。
“或许吧,我就是这样的人,王爷,你还喜欢这样的我吗?”
“叫我谌。”
“谌。”随着这个字流淌出唇~瓣,她感觉到心底有什么溶化了。一直冰封在身体角落的自卑,似乎随着这一声“谌”而有所溶解。
“小顽固。”饱含~着深情的一声低唤,叫她心都像遇热的奶油瞬间融化了。
慢着!先慢着感动,他刚刚喊了什么?
“你叫我什么来着?”
“小顽固。”李谌含笑戏谑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叫我?”她佯装生气鼓起腮帮,“你不觉得你才是个大顽固吗?”
他笑得眉眼弯成一弯新月,一伸手,将她从后拥入怀里。
今夜的月色很美,背靠着的他的怀抱也很温暖。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总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美好的,自己的未来纵使不是那么明朗,但也会不差。
“月色这么美,我们是不是该喝一杯庆祝?”他在她耳边嗫嚅,呼出的气息撩~拨着她的鬓发,更撩~拨着她的春~心。
她回头仰望向他。
不等她回答,李谌拿过食案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就是一举,咕嘟咕嘟地倒满了一嘴。一低头,压上了她的唇,含在嘴里的美酒缓缓流下,越过唇~间,灌进了她的嘴里。
酒香熏人,他的甜吻醉人。辗转碾压,将美酒灌入她嘴里,再从她舌上汲取甜蜜津~液。浓烈的吻,带着浓烈的酒香,她甘之如饴,受之不却。
所以,冷如意醉了,醉倒在他的蜜~意浓情里。
“如意,你是我的,你只能爱着我。”一边吻着她绯红的醉脸,李谌低声呢喃,手指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我当然只能是你的,居然不知道!你这个醋泡的家伙,是有多笨啊……”闭着眼睛,她大着舌头咕哝。她的双手也没闲着,帅哥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好怀念他那紧实胸肌的手~感啊!
“那么你就该多些自觉,别到处招惹男人,让我~操心了啊。”他小声埋怨着,一双手大胆地替她做越轨的按摩。
“我哪里有……”嘟起小~嘴,冷如意意识如堕入迷雾中,浑浑噩噩了。他的特别按摩很舒服。
李谌轻轻吻着她的脸庞,右手指尖从她尖尖的下巴悄悄往下滑,游走在纤细的颈脖上……
“嗯、哼……”她哼出带有浓郁酒气的鼻音,显然很享受他在自己肌肤上表演的指尖舞蹈。
瞧着她闭了眼,毫无自觉自己将要被他生吞活剥,还很乐似地哼哼着,李谌大着胆子继续动作,探入幽密地带。
心中涌起凶猛情潮,他终于将体内那头一直被理智束缚着的情玉野兽解绑。凶猛扑出的野兽毫无顾忌地到处肆掠,直到将她整个吞掉了……
今夜月色太美了,真的很适合情投意合的情侣相拥而眠。李谌紧紧拥着她,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轻轻在她耳边细语:“我也是你的,我也只会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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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弯月亮的照耀下,京城里许多痴情男女仰望月空,双手合十,祈求自己的红线能栓在那个人身上,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祈求上天有没有听到。欧阳府中和安郡王府里各自有一男女,对天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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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月色如水洒在皇宫的大道上,一道人影大步疾走着,铺了烧制有规整花纹的青砖路一直通往东宫。
“太子,元麓求见。”萧琇来到太子床边轻声说道。
“嗯……”太子微微睁开双眼。
中毒以来,他体内的毒一直无法清除,只靠着太医开的缓解毒性蔓延的药方保命,但身体的健康依旧一点点地被腐蚀。
看到他张开了眼睛,萧琇立刻走到外间去请元麓进去。
“太子殿下,我找到解药了!”元麓一进来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