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还有母亲?”
“她应该还在世吧,详细的情况我来不及跟你说太多,你可以去问贤妃娘娘。德德,你不要埋怨你的亲生~母亲,是我对不起她,她才不得已抛下你。你明白不?”
“嗯,我明白。”
“去,快走!”
在元麓的催促下,顾小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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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意一觉醒来,就发现李谌已经离开了别苑,只留下一纸文书,说让她在别苑里多休息两天,顺便在这个清净的环境里完成燧发枪的改良,不用急着回京城。
京城里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坏消息?让他如此匆忙地离去,还带走了最精锐的侍卫,以及柳随风和董惜花。怎么想都是发生了大事。
自己还是本事太差了,发生了大事他都不让自己去帮忙,还特意将她留在远离京城的别苑里头保护着。她不由得感到很丧气。
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禁担心起还留在京城中的儿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受牵连?
一想到儿子,她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她坐在了桌子前,望着那堆被拆散了的燧发枪零件发了好一阵子呆,直到一名枪支改良组成员拿着她话的简陋图纸问她话,她才醒悟到自己已经无所事事地发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呆了。
跟那名组员简略说明了一下她的想法,她又问:“你们知道王爷怎么走得那么匆忙,京城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分配给她协助改良枪支的组员愣愣地想了想,答:“听说是陆夫子去西市逛的时候差点被贼人抢了。”
“什么?”她惊讶得瞪大了眼,“为什么?”
组员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听说,那是因为争风吃醋。陆夫子去西市书肆的时候,有两位富家公子同时看上了他,献殷勤不行,就尾随要强行将他抢回府里。”
“诶……有那么离谱的事?”
“这可不清楚,我也是听了送信来的人说的。”
“那,夫子是不是被人抢去府里了?”
“没有。”
“没有的话,那不就等于没事情发生?王爷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回京城?”
组员小伙抓了抓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夫子是没事,可另外有谁被抓走了。”
心里头咯噔的一下,她敏感地觉得事情有蹊跷。“有谁被抓走?你知道是谁吗?”她两手抓~住组员小伙两只胳膊,紧张地追问他。
“我不清楚耶,你问老许。”他指了指另外一名年纪比较大的组员。
冷如意连忙扑过去追问老许。老许言词闪烁推说王爷没有交代过,所以他不清楚京城里的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越发不安。
“我要赶回京城。”
老许赶忙拦阻她,“王爷吩咐过我们留在这里。冷侍卫,你可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
“王爷并没有下令我必须留在这,家里有事我应该还是能回去的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
她来气了,“老许,这改良组的组长是我吧?”当初从贼窝收缴了那些武器后,冷如意就致力于研究怎么改良,李谌就挑选了几名对于木工、器械比较有认识的侍卫,组成一支小队专门协助她改良武器。她嫌队名不够时尚,改名为武器改良组。
李谌随她高兴,任命她为组长。
这时,她搬出自己是领导的威信来,挺着胸膛大有以前当刑警组长的威风。
叹息了一声,老许不再多言了。
尽管没办法阻止她回京城,老许还是尽责地用信鸽通知李谌这个消息。
这边她才骑马追赶,那边才进王府大门的李谌就收到她赶回京城的消息。
苦笑了一声,他叹息道:“真是没她办法。不知道她回来会怎么闹了?”
她一定会埋怨自己的吧。李谌心里满是苦涩,好不容易才两~情~相~悦,她会因为纯儿遇险这事而再次离开自己吗?
“赶在她回来之前,我们尽早就把纯儿救出来就好。”柳随风提起袍脚跨过门槛,“我还是先听听暗探送回来的消息吧。”
“王爷,属下保护不力,让世子被贼人掳走,请王爷降罪。”以龚老刀为首,一众侍卫整齐地跪了在门后。
“你们与其有空在这里向我请罪,还不如多想办法怎么将功赎罪,早日把纯儿给救出来。”李谌扳着一张严肃脸说道。
众侍卫低头应了声“是”。
“惜花,我要马上听听你手下的探到的消息。”说着,李谌大步往中庭的书房走去。
可是,暗探探到的消息很琐碎,似真也似假的线索有好些,他们分析了半天都不能确定哪条线索是跟李纯被劫有关。
这时,护院通报门外有人送信来了,送信人是一名脚夫,说是一名胡商给了十个铜钱让他送来的。
接过信件,李谌拆开一看,那是一封口气狂妄的勒索信。写信的人自称是被他刚刚剿灭的牛头山寨主,声称李纯在他的手上,要求以被俘虏的人换取李纯的性命。
“师兄,这个你怎么看?”李谌将信交给了柳随风。
“纯儿是真的在他们手上?”柳随风问。
“恐怕是的。”李谌将装在信封里头的小物件倒了在手上。那是一颗中指头那么大的珍珠,原本是镶在长命锁上挂了在李纯脖子上的。
“他们要我们如何做?”董惜花伸长脖子边问边看向柳随风手上的信笺。
“贼子让我们将人带到东郊释放,然后前往西郊的荒山去领人。而且,必须是三师弟亲自去领。”柳随风边回答董惜花的问题,边抬起头看向李谌,“这分明是个陷阱,让你独自一人前往,不能带一兵一卒,带一个人,纯儿就少一根指头。”
“这可真是难办,时间那么赶。”董惜花皱眉摇头。
一手托着下巴,柳随风也面色沉重,“对方就是不给时间我们去布置,让我们不得不照他们的话去做。谌,你要怎么做?这个摆明了是陷阱。”
“师兄还是不要去的好,虽然要牺牲纯儿让人很不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