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婚礼持续到很晚才结束,作为伴娘的仲晴天为程菲挡酒,可是啊,程家和上官家是什么家啊?他们家都是大家,要敬酒的人实在太多,喝了几杯她就受不了了,晕晕乎乎地坐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纪流简平时对谁都不太热情,他也懒得理那些,这次有纪华龙在,他落了个清静,见仲晴天双颊绯红,眯着眼坐躺着,就知道她充好汉,把自个给撂倒啦。
“死女人,平时喝一杯酒就醉得东倒西歪,还好意思去为别人挡酒,她以为自己突然海量啊?”
嘴上是这样说,心中还是疼得不行,问服务员那里有温白水,便是倒来。谁知道,他刚走一会儿,回来就看见仲晴天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气急败坏地咬着牙:“洛二少爷真是会捡时间!”
只见洛言小心地喂仲晴天喝水,仲晴天仰着头晃了晃,水没有喂进去,却落在了她的身上,洛言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拖着仲晴天下巴,轻轻一捏,仲晴天的嘴巴张开小口,洛言就把那一杯白开水慢慢倒了进去。
看到这里,纪流简放下心来,他拿着温柔走过去,查看仲晴天是否碍事,小脸虽烫,没什么大的事,他便坐在她身旁,让她的头舒服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才笑看着洛言:“谢啦!”
“谢什么?”洛言迷茫了,突然的道谢让他莫名其妙。
“照顾晴天啊。”纪流简勾起唇角,满眼中都是胜利的笑意。
“呵护心爱之人,当然处处照顾。”洛言说得很自然,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听在纪流简耳朵里就变了味,瞅着怀中不醒人世的仲晴天,他不满地嘀咕:“真不让你省心。”
上官家,新婚之夜。
程菲走进上官毓的房间,她第一次走进上官毓私人空间,也昭示着她已为人妇,上官毓的房间很宽敞,有着欧洲异域风情,厚重的深蓝色窗帘紧紧合住,宽大的床上铺着大红色的被子,为符合新婚,还撒了一些粉红的玫瑰花瓣,更是很有心地弄成了一剑穿心的图案。
“是不是晴天弄的?”程菲想不出上官家还有谁会这样弄,除了仲晴天肯定没别人。
上官毓坐下身,抓了一把花瓣朝程菲撒去,“大早上,仲晴天和阿勤在这边捣鼓,以为她们只是铺床,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一手,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辜负她们吧?”
“我明天去道谢。”程菲点着脑袋,今天她看见仲晴天倒在纪流简的怀中,肯定是为她挡酒喝多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啦。
上官桐儿的房间,纪流简为仲晴天盖上被子,拿着温毛巾轻轻擦着她的额头、脸、臂膀,动作很温柔,旁边站着的阿勤是在晚宴上才得知纪流简的,也知道纪流简和仲晴天的事情,她端起盆子对纪流简说:“姑爷,我去换盆水来。”
“好。”纪流简没有抬头,目光盯着仲晴天的脸,“真搞不懂你,人家结婚,你瞎高兴啥呀?”
“我想高兴,程菲结婚了,都漂亮呀,这辈子我是不是可能这么漂亮了。”闭着眼睛的仲晴天有气无力地说。
“都醉成这样了,还能顶嘴,你真行啊。”纪流简想不佩服都不行。
“我没顶嘴,哦,对了,我还没有闹洞房呢……纪大叔,扶我去闹洞房!我要闹洞房……”说罢,仲晴天挣扎着就要起来,纪流简连忙按住她,好家伙!让她出去上官家别想安宁啦。
“你让我去嘛,我闹得他们没法睡觉,呵呵,我还没闹过洞房呢,纪流简,你别拦我,嘿嘿……”勉强睁开眼睛,仲晴天正要下床,可巧,蔡雅玲和上官雄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温水的阿勤。
“怎么样?桐儿没事吧?”蔡雅玲担心地问。
“没事,这不,她还要去闹洞房呢。”纪流简笑得不行。
蔡雅玲听后也忍不住笑了,又看到仲晴天晕乎乎地趴在床上,连忙说道:“都这么晚了,你哥哥也睡下了,明天再闹他们吧。”
“嗯嗯,也是啊,那我还是睡吧。”仲晴天乖乖地重新躺好,蔡雅玲亲自拧了个温毛巾放在仲晴天的额头上。
“流简,桐儿就拜托你照顾啦。”上官雄放下心来,拍拍纪流简的肩膀,这也算正式承认纪流简和仲晴天的婚事。
“谢谢伯父。”纪流简何等聪明,他笑着送上官夫妇离开,看了看阿勤说:“你也去歇息吧,桐儿有我呢。”
“姑爷,那就拜托你照顾小姐啦。”阿勤放下水走了出去。
纪流简一看房间里只有他和仲晴天,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他起身去洗澡,正洗一半的时候,浴室门被人打开,露出仲晴天半个小脑袋,双只小眼睛瞅着他的下体看,纪流简被囧红了脸,他连忙抓过浴巾围住腰,惊魂未定地说:“你怎么起来啦?”
“我好喝,热得不行。”仲晴天大步迈进来,抓起纪流简的手说:“不信你摸摸?”
手指触碰到火热的皮肉,纪流简心中一阵悸动,用最快的速度除去仲晴天身上的衣服,让她火热的肉体紧紧地贴着他,仲晴天顿感冰冰凉凉的皮肤很舒服,她贪婪地紧紧地抱住不松手,就算纪流简底头吻她,她也不松手,弄得纪流简只能干站着,谁都不知道他心里难受的不行!
另一边,可没有纪流简那么好的运气,虽是新婚夜,可气氛却冷却下来,原因是,程菲向上官毓坦白她曾经骗了他,上官毓问其原因,程菲赴死般地说:“翡翠碗是被人从你那偷走的。”
上官毓面无表情问:“是谁?”
程菲张了张嘴说:“晴天,她以为纪流简拍到手的是赝品,以为真品在你手中,就对翡翠碗下了手,对不起,为了他们,我才没有把真像告诉你。”
“什么?仲晴天偷走的?”上官毓惊讶地站起身:“可是,我怀疑过她,发现一切很正常啊?”
“翡翠碗一直都在纪家,晴天和纪流简忘记了,所以就……”
程菲的话还没有说,上官毓冷着脸打断她:“你帮他们俩,欺骗了我对吗?”
“对不起,我早该把真像告诉你的。”程菲握住上官毓的手说:“当时你找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就欺瞒了你,毓,现在我结婚了,我想不能够再瞒你,才说出来的。”
“我没有猜错,你那个时候正为纪流简伤心难过吧?”上官毓绷紧了下巴,“你是为了仲晴天,还是为纪流简?告诉我!”
“我……”程菲松开上官毓的手,背过身去,说实话当时,她最大半是为了纪流简。
上官毓绝望地闭上眼睛,“为了纪流简对吗?程菲,你现在还爱他吗?”
“什么?”程菲回过身来惊讶地瞅着上官毓说:“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回答我,其他的不要问。”上官毓把玫瑰花瓣扫落在地上,有几片落在了程菲的脚边,程菲挪了挪脚,她无语地望着上官毓。
“你回答我啊!”上官毓把声音调大了,他握住程菲的肩膀深深地望着美眸中的深海,妻子以前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他竟然不知道,还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以前爱,现在没感觉了。”程菲轻声回答,若是还有感觉,她又何必和上官毓结婚呢?
“现在你爱我吗?”上官毓垂下手,得到这个答案他不知是喜还是忧?
“我说爱,你会相信吗?”程菲小心翼翼地试探,若是知道他这么在意,她就不说出来了。
上官毓猛地抬起头,欣喜地瞅着程菲说:“真的?”
“嗯!”程菲也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添了一朵花。
“如今,你是我的了,以前得事就让其过去吧。”上官毓伸出手环住柳腰,在程菲的额头处落下一吻,“别忘记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啦。”程菲娇羞地点了一下头,在上官毓怀中不敢动,平时高傲的她,视天下男人为无物,这时也像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般不知所措。
一点点除去两人的衣衫,上官毓把程菲放倒在松软的红被上,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再到她的唇,那是湿润与欲*火的碰撞,那是火星和地球的撞击,缠绵的吻也慢得激烈起来。
俩人的呼吸沉重,又很有节奏,不知道是谁先起的节拍,唇瓣分离,俩人默默望着对方,许久上官毓轻声道:“抱我。”
程菲脸红的别过一边,真是太难为情啦,她慢慢抬起手,轻轻地环着上官毓结实的腰,上官毓低下头笑了笑:“抱紧些。”
“你别看我,毓,你闭上眼睛。”让他再看下去,她都想拿个手绢盖住脸了。
“别害羞啊,我可是你老公,有这么美的妻子,不看其不可惜?”上官毓说得一点也不假,此时的程菲就像一个诱人的樱桃,让人想吸吮上面的水珠。
程菲这边的气氛变好了,仲晴天这边又变坏了,原因是仲晴天喝酒喝得太多吐了,纪流简花了几分钟的时候拍着她的后背,耳朵里听着她的呕吐声,鼻子里闻着酒臭味,把他上来的欲*火给浇灭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