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程子杰带上官桐儿去了他所在的娱乐公司,海潮迎了出来,傻傻的看着上官桐儿,不可以思议地结巴道:“这,这是仲小姐吧?你不是,不是掉海里了吗?”
“她不是晴天,她是上官桐儿,海潮哥,这么惊讶干嘛。”
程子杰事头有给海潮报备过,海潮还是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利索,程子杰毫不避嫌地牵着上官桐儿的手,海潮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提醒他:“子杰,出去你给我收敛点儿,万一让你的粉丝知道了,你就惨啦。”
“就算粉丝不知道,我也要公开啦,海潮哥,她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不久就会成婚,你看着办吧。”
趁海潮傻愣住,程子杰调皮地对上官桐儿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大厅左边的楼梯轻声说:“我们从哪上去。”
“这样好吗?”上官桐儿看了看海潮苦瓜色的脸有点担心。
“别事,早受刺激比晚受强,受着受着就习惯了,你说是吧?”紧紧握住她的手,程子杰觉得心里很充实,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可是,那两位怎么可能看着他幸福下去呢?程子杰自嘲地笑了笑,恐怕已经知道了她在台湾,巴巴赶过来,看看他是怎么样拐骗以前的仲晴天,现在的上官桐儿吧。
程子杰和录音室里的人打过招呼,带着上官桐儿进到另一间房,里面有吉他、架子鼓、电子琴,还有一组沙发,上官桐儿在程子杰身边坐下,打量不大也不小的房间笑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吗?”
程子杰摇摇头:“不是,是一个组合歌手的,我带你过来休息会儿。”他的工作间不能进,否则一定会被海潮烦死。
“他们回来怎么办?”在人家的房间待着终究是不妥的。
“很简单啊,轰出去呗。”程子杰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呵呵。”上官桐儿只当他说笑了。
俩人之间的言语也随着“呵呵”结束了交谈,双方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程子杰瞅着上官桐儿不说话,其实他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讲,但是他要讲的对象,是以前的仲晴天,富有朝气的仲晴天已经不复存在,想说却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程子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姐姐的号码,他接听之后,程菲焦急地问他:“你带着上官桐儿去哪儿?”
“在我公司呢,怎么啦?”程菲可从来不会这么急着他,一定有什么事。
“快点带她回来。”程菲用命令的口吻对她亲弟弟说:“爸爸也在家,还有他们。”
他们?程子杰立马明白了,他们一定指的是纪流简和洛言,他们的动作好快啊!“好吧,不过,晚上我们一定要出来的。”
上官桐儿看着挂断通话的程子杰问:“是程菲姐吗?”
“嗯!”简单回应一个字。
“是不是要我们回去?”上官桐儿站起身,她能听到外音,程菲着急的声音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也必须赶快回去。
“嗯!”又是简单的一个字。
“子杰,我们快点走吧,程菲很急的样子,一定出了什么事?”
说着话他们已经走到了外面,程子杰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入怀内,紧紧地抱着,上官桐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呆在他的怀里,耳朵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这个人的怀抱是安全的,以前她好像也被人这么抱过,那个怀抱也是安全的,她想不起来是谁抱过她?
回到家就看到了纪流简和洛言坐在程家的客厅里喝下午茶,看见程子杰和上官桐儿回来,两人齐唰唰地确定上官桐儿是安全的,才收了目光。
程子杰知道他们俩来干什么,他握住上官桐儿的手走过来,在他们俩对面坐下,笑看着纪流简和洛言说:“二位来台湾可有公干?”
“公干没有,私事不少。”
来程家的路上,纪流简和洛言暂时结成同盟,一致对付程家,程韬对待他们俩没有半点错误,俩人也不好说明来意,好在程菲也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工作上的事。
洛言早就从公司退了出去,几乎没有插嘴说话几句话,老天可怜见得,上官桐儿和程子杰终于回来了,洛言精神瞬间抖擞,他笑嘻嘻地站起身来:“上官桐儿,好巧啊,你怎么会在程子杰家啊?”
“爹地让我来游玩的,洛先生和纪先生来找程叔叔谈事情么?”刚才她在电话里听到程菲着急的声音,还以为程家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纪流简和洛言来啦。
“哟,几天不见怎么生分成这个样子?”洛言失落地说道:“请叫我洛言,至于纪流简嘛,喊他大叔。”
“什么大叔?”纪流简板着脸,走过来对上官桐儿说:“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上官桐儿,可否单独谈谈?”
“和我谈谈?”她不记得和纪流简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啊?
“纪流简,你们来我家到底有什么事啊?”一听要单独谈,程子杰心里就发悚,上官毓说过话,她不能受刺激的。
纪流简瞟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推着上官桐儿就走,洛言不甘落后,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还有我啊,我也有事要问她。”
“洛言,你要问她的话,不是已经告诉过我了?你找程子杰有事,跟着我做什么啊?”
薄唇轻扬,纪流简瞥着洛言笑得很得意,洛言听完他的话气得脸都绿了,明明来时纪流说有找程子杰有事,他是按照纪流简说的由头来的啊,没想到被纪流简算计了!
程家外面是个不错的花园,绿色植物修剪的整齐有序,漂亮的喷水池有节奏地喷着水,她望着挺拔身躯说道:“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后背僵住了,纪流简回身看着好说:“你记得我吗?”
“神经病,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欸。”当她是傻子吗?真是个可笑的男人。
“我不是说失忆后,我是说你失忆前,你想想,我是谁?”纪流简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桐儿,“你一定记得我对不对?我是纪流简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大半夜跑进我家来,偷走了我钱包,第二次见面,你敲诈我的时候晕过去,我们在医院……你成了我的女人,从那之后你一直住在我家里,每天你会为我准备早餐、午餐、晚餐,你整天喊我纪大叔,虽然我不想让你这么叫,你还说爱我,会和我面对所有的事情,晴天你都忘记了吗?晴天,我是你老公啊!”
“我……老公?你开玩笑吧……”
上官桐儿可笑地想说下去的时候,脑海里快速飞过一个片段,她傻笑着与人争辨,说到兴头上还会骂人,和她争辩的对象和纪流简的身形很像,难道她以前真得和他认识?
她似乎在回忆什么?纪流简欣喜若狂,他再接再励地说:“你的嘴又冲又毒,我没少挨你的骂,可那又怎样呢?我喜欢你和我斗嘴,偌大的家里也热闹些,晴天,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们差一点就订婚了,可惜地是出了点小状况,不过你放心,我们不订婚了,直接结婚。”血的教训他不得不吸取。
“你和我?”上官桐儿颤着嗓子说:“纪流简?家里有两只大黑狗……”
“对!”纪流简一个剑步走过来,欣喜地握着她的肩膀问:“我家的确有两只黑犬,你想起我了吗?”
上官桐儿轻轻推开他,抱歉地摇着头:“只想起这么一点儿,纪流简,对不起。”
笑容僵在俊脸上,飘落的树叶落在纪流简的脚下,仿佛在安慰他的失望和悲伤,他特意咨询了专家,因意外失去记忆的人,全在个人想不想记得,根据情况而定恢复的长短,外界刺激也是一种方法,如果刺激过了头,会导致昏厥,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地叙述过去的事情。
而他失败了!
程子杰站在上官桐儿的身后,看到上官桐儿努力回忆过去,痛苦扭曲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若记起了过去的种种,就不再属于他,如果在属于和恢复以前的仲晴天来选,他宁愿选择前者!
“桐儿,和纪流简说完话了吗?”程子杰控制住打颤的话语,阻止上官桐儿再去想过去的事情。
“子杰,我感觉好累。”上官桐儿柔着隐隐作痛的头,眼泪汪汪地望着程子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明明她不难过。
她哭了,止不住的泪珠在她的脸上滑落在地,她明明看得是他,可程子杰觉得那泪不是为他而流,快步走过去,替她揉了揉脑袋,程子杰柔声说:“累了就去歇歇吧?”
“嗯,头很疼,我只歇一会儿……”话未完,身体向前倾去,双眼合上,她已失去了知觉。
“晴天/桐儿!”
纪流简和程子杰双双惊呼出声,纪流简离上官桐儿近,及时接住了她,不至于悲惨地摔倒在地上,程子杰呆呆地看着晕过去的上官桐儿,胸口掠过一丝丝凉意。
“纪总,交给我吧?她必竟是我的未婚妻。”程子杰拦在纪流简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眼底起了一层寒意,纪流简看着怀中上官桐儿,如果可以他想带着她回家,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小心地把上官桐儿交给程子杰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