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回到酒店,仲晴天把怀中的烫手山芋往纪流简手中一塞,然后像躲瘟疫似得离得远远的,纪流简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胆子这么小还选择当贼?看着密封很好的保险柜,纪流简无从下手,只好冲仲晴天招招手,满脸讨好:“晴天宝贝,动动手,帮个忙呗。”
仲晴天知道他需要她,这个时候她想谈个交易,“帮你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他竖起食指:“一万块足够了吧?”
“呃,我不是钱痴。”仲晴天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辩解,钱对于她来说,一直居与第二,呵呵,在她的眼里生命第一。
“少废话!快点。”纪流简不耐烦地催促,和她是不是钱痴这个白痴问题相比,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他比较想看的,想得到的。
仲晴天“哦”了一声,趴在桌边转动密码符,三转三不转,不一会儿保险柜“咔嚓”响了一声,纪流简惊喜地连忙打开保险柜门,赝品水晶白玉瓶做的那么精美,真品应该更精更漂亮。
可是,保险柜打开的刹那,凑在一起的两张脸变了色,同时“咦”了声,保险柜里只有一只绿色翡翠碗,古色古香,想来一定有了年代,凹凸不平的花纹让这只翡翠碗多了几分神秘色彩,仲晴天双只眼睛放了光,伸手就要把碗捧出来,被纪流简眼尖给用力按住了,他合上保险柜的门,推给仲晴天:“快去,把保险柜交到吧台,就说你捡到的。”
让她去当炮灰,纪流简也想得出来,他们回来的时候,可是听到人们谈论岛上有贼的言论,这个时候让她去,其不是自投罗网,任何有可能危急她生命的事情,她都要说“不”!
仲晴天推回纪流简面前,她跳开身体跑到门口,非常严肃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再加一万块,合在一块两万块。”他去?纪流简冷冷地望着仲晴天,他是什么身份?华龙国际集团的总裁,被误会了可是出大事的,轻则上上报纸,重则来个董事会罢免,他还有什么脸面面见远在国外的老父母?纪流简只好再次使出金钱计,让这位爱钱的贼替他走这一趟,以后他绝对会好好补偿她的。
“别说两万,就是十万我也不干,别人会以为我是小偷。”仲晴天态度空前的坚决。
“你本来就是小偷!”纪流简好心提醒她,“何必在乎这一次?”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盗者,盗者是什么?盗者就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得了吧,扯得这么高尚,也没见你还之与民过。”纪流简被逗乐了,在她还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之间打断她,这死女人的思维真是不敢恭维,连这等没边的屁话都能说的这么有理,他只好投过去佩服的目光,继续威逼利诱:“你若是交给酒店,我真的会给十万。”
十万,仲晴天在心里计较一番,加上之前的,她差不多从纪流简这儿弄快二十万了吧?“好!看在十万块的份上,我就再死一次!”
仲晴天找了一块桌布,抱着保险柜就往外走,纪流简拦住她,端详她严峻的面容,在她的额头小啄一口,笑着说:“一定要回来!如果他们为难你,就让他们找我。”
“好。”仲晴天用力点点头,她特意戴了副没镜片的眼镜,穿了一件大衣,把整个人裹的很严实,通过安全通道出现在一楼大厅,瞄准前台,她步子飞快地跑过去,把东西放桌子上面一放,只说了句:“我在沙滩上捡到的。”打算赶紧回去找纪流简,无奈的是被前台小姐清脆地喊住:“小姐,请留下你的姓名?”
仲晴天回头看了前台小姐一眼,嘴角微微一扬:“雷锋!”
说完这俩个字,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脱掉大衣,把眼镜扔进海里,藏好衣服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踏进酒店大门。
前台小姐正在打开她的包裹,见是一个发亮的保险柜激动地给见着亲娘似得,叫嚷起来:“你赶紧去叫经理过来,保险柜找到啦。”
大厅里几个人听到保险柜找到了,先是松了一口气,找来酒店经理,以确定正是某富商丢失的保险柜也颇为激动,连忙找人把保险柜交于黑衣人,他们以为总算找回,没有什么事了的时候,黑衣人问道:“怎么找到的?”
前台小姐怯怯地说:“刚才有个人送来的,说是在沙滩上捡到的。”
“人呢?”黑衣人继续问。
“放下东西就走了。”
“哪个方向?”黑衣人睨了一眼前台小姐。
“我没看清楚,他跑的很快,出门就不见啦,哦,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还戴了副眼镜。”前台小姐缩了缩脑袋,这个人很可怕。
“最好你的话是真的!”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交给少爷确认。”他自己快速跑出去,寻找前台小姐形容的人影,当然他并没有找到。
仲晴天站在电梯口偷笑,电梯打开之后,她赶紧闪身跳进去,回到房间她才松口气,纪流简看见她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问:“怎么样?”
“搞定!保险柜成功归还。”仲晴天比划个胜利的V字手势。
“保险柜?那翡翠碗呢?”纪流简灰下脸看着她贼笑的小脸,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也归还了吧?”
“嘿嘿。”仲晴天冲他笑,得成地笑,找了一个离纪流简远一点的地方,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翡翠碗,在通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她故意在监控死角用酒店瓷碗替换了翡翠碗,她是贼没有错,贼不走空,更不会把偷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否则会被业界看不起不说,还会引以为耻!
“仲晴天!”纪流简快步朝她走过去,就要夺她手中的小碗,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他只好示意仲晴天赶紧把碗收起来,他亲自去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洛言,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你来做什么?”纪流简冷脸相向。
洛言笑脸相迎:“我是来找我的女人仲晴天,你这个外人还是让开些吧。”
“纪流简,谁呀?”仲晴天探出来个脑袋,看见门外对她微笑打招呼的男人是谁之后,大惊失色,颤抖着嘴皮扭曲着脸对纪流简说:“哎呦,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躺着啦。”
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上官毓,便恭敬地站在一边,上官毓按着保险柜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丢了的,娴熟地转动密码锁,打开柜门,眼睛触及到时面被摆的端端正正的瓷碗,整张脸黑了下来,他扬起瓷碗对他的属下冷笑:“这就是你们找到的东西?”
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上官毓松开手指,瓷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上官毓坐在桌子上,冷鹙地瞅着黑衣人:“你抱着这些东西回香港向我父亲说对不起吧!”
想到上官毓的父亲,黑衣人打了个冷哆嗦,立马双腿跪地祈求道:“少爷,请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琉璃翡翠碗回去复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