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狭长地眼眸傻愣愣的看着手中可怜的手机屏幕,洛言眉头深锁成“川”字,柔和的线条有了棱角,他坐在游泳池边,独自生着气,城躺在被太阳伞遮住的长椅上,奇怪地望着洛言的背影,提高声音喊:“言,傻坐在哪儿干什么?太阳晒多了皮肤就会失去水份,变得粗糙……”
“闭嘴!”洛言没好气地出言阻止即将要喋喋不休的城,这家伙说到美容就会滔滔不绝,他出声别人就会觉得他干美容行档的,其实啊,城只是个整天会耍帅,演技一流的影视明星,比谁都在乎他的脸。
作为好朋友,城没有另洛言失望,他裹着浴巾挡住太阳光,走到洛言身边默默坐下,“我允许你依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两分钟。”
洛言咧着嘴狠狠瞅了他一眼,“我不是Gay,你少打我的主意。”
城不干了,他急了,拿掉浴巾指着自己的下体冲走远的洛言喊道:“你不是Gay,我就是吗?喂?言,你回头看看我,你有的我照样有好不好?”
洛言没有回头,朝屋里走去,朝城挥了挥手:“管你弯得还是直的,两分钟已过,你再晒下去,皮肤水分会流失,你的皮肤会变得粗燥。”
“啊!”
城像被雷击中一样连忙拾起浴巾向屋里跑去,冷空气迎面吹来,他享受地闭上眼睛,站在大厅中央摊开双臂,像是登到雪山顶端拥抱大自然的冒险家,只看得吧台小姐捂着嘴偷笑,洛言瞥了他一眼,转身没再管他,他不认识这个人!
洛言驱车来到横滨别墅,他没像上次似得等在大铁门外,而是在仲晴天打开铁门之后一脚跨了进去,推着仲晴天就往别墅内走,仲晴天焦急地对他挤眉弄眼,他愣当看不见,直到站在玄关,他才看到特悠闲坐在自家豪华沙发里的纪流简,立马明白刚才仲晴天又是挤眉毛又是瞪眼睛的意思。
“现在知道了吧?”仲晴天无奈地看着洛言小声说道:“你自己向他解释。”
“解释什么?”洛言不以为然,他没想到纪流简这个时候在家,还以为家里只有仲晴天一人呢。
既然进来就不可能再出去,洛言从容走过去,舒服地坐在沙发上,伸出一根手指笑着对仲晴天说:“给我来一杯咖啡,我要温的,多加点糖,对了,速容的不要给我端上来。”
仲晴天瞪着挑剔的洛言不为所动:“花少爷,你拿我当什么啦?服务员么?”
“难道不是吗?”洛言疑惑地问:“你不是纪流简的保姆吗?咦?保姆有你这么不听话吗?”
仲晴天咬紧牙齿,气得七窍冒烟,握紧拳头用力捶在洛言的后背上,“我让你使唤我,捶死你……捶死你……”
“哎呦!”洛言闷叫一声。
仲晴天颇为得意地笑道:“怎么样?知道我的利害吧!”
“哎呦。”洛言享受地又叫了一声,笑眯眯催促仲晴天:“对,就是那里,被你捶的好舒服,快点,移开一点,对对对,就是这儿,多捶几下,嗯?”
“你!”仲晴天缩回手,搞了半天她帮他做了按摩呀,她气呼呼地瞪眼睛半天没说话,放弃再和他独斗的想法,跺了跺脚,她惹不起洛言,顺他一次掉不了二俩肉,权当做回服务员伺候他大爷地!
仲晴天去磨咖啡,留下洛言一人面对冷着脸的纪流简,这俩情敌单独在一块不会出事吧?
果不其然,仲晴天一走,洛言抬了抬眼皮,懒懒地瞅着纪流简笑问道:“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没变,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带着梁雨薇造访这里,你也是坐在那个地方。”
纪流简合上书,抬起头直视洛言的眼睛,“你想说什么?提起雨薇是给谁听?仲晴天吗?”
“谁想听就听,怎么?我提梁雨薇你就把我赶出去吗?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告诉小天,你和梁雨薇是怎么无耻地背叛我。”
“是雨薇背叛你,还是你背叛雨薇?洛言,不觉你不配提起梁雨薇这三个字吗?”纪流简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想起梁雨薇惨白地脸,他就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杀掉!
“哈,我不配?你配么?说什么我害了雨薇,其实是你害了她,雨薇死之去对我说,她要诚实面对真心,想把一些话讲给你听,可是怎么都说不口,纪流简你想想那会是什么话呢?什么话说不出口呢?”
洛言嘴角有丝冷笑,他的余光瞟向站在露天厨房口的仲晴天,又对满脸不相信的纪流简说:“相信以你的智商不难想出来,你既然忘不了雨薇,为何还要多一个人陪着你呢?”
“我不相信!雨薇绝对不会对我有犹豫不决的事情,我们说好周游列国,我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是你毁了我们的梦,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挑拨我们之间的爱。”寒冷的空气萦绕在客厅的上空,接受不了洛言说的话,纪流简恼怒地瞅着一直笑的洛言,“你给我滚出去!”
洛言不再看他,目光落在端着咖啡的仲晴天身上,笑容温暖如浴春风:“小天,对不起我失态啦,让你久等啦。”
“晴天。”纪流简黑着俊脸盯着仲晴天,见她正把咖啡放在洛言面前,眼皮跳动解释道:“刚才的话你没必要介怀。”
“你们二位放心,我从来没有见过梁雨薇,你们之前的事情对我没有影响。”仲晴天把另一杯咖啡递给纪流简露出淡淡地笑容:“亲爱的老公?我说的可对?”
纪流简的心陡然升到嗓子眼,平时他让她喊“老公”两个字比登天还难,现在这么轻松就喊了出来肯定有事,他放下咖啡杯一把握住她的手,“好晴天,你别这样。”
仲晴天抽回手指,冷眼看着他:“怎么?我不配叫你老公么?还是我叫你老公你会觉得对不起梁雨薇?”
为什么在她快要忘记梁雨薇这个人的时候,偏偏有人提起来,告诉她,是她正在一点点窃取本来属于梁雨薇的幸福,啊!她的头快要炸开了般疼痛难忍。
“你们俩接着聊,我有点不舒服,花少爷,恕不能奉陪。”仲晴天快速移回她自己的房间,瘫坐在地毯上无声的流出眼泪。
纪流简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狠狠地瞪着洛言:“你满意啦?洛言,我警告你,不许再接近晴天!否则的话,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么?”洛言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他站起身勾起了唇角说道:“你的警告对于我来说只是幻影,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会从这里迎娶小天,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拭目以待!”
洛言走出纪家,站在车旁拨打电话给仲晴天,听到仲晴天低沉的声音,他有点后悔地说:“对不起,我来这里的本意是想让你开心,并非伤心,小天,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伤心。”仲晴天擦掉那滴凉了的泪珠,“梁雨薇是你的未婚妻,你很爱她吧,见不得她爱的人又爱别人,花少爷,你看上去并不是花心无情的男人嘛,一点也不干脆!你可以这样说,仲晴天你别死皮赖脸待在纪流简的身边,他的身边只能是梁雨薇,你算拿根葱拿根蒜啊,即使她死了,也不能更改……”
“小天!别说啦!”听着她的话,洛言的心裂开了般痛疼,“我是因为你!小天,我不想看到和你纪流简在一起,因为我……我喜欢上了你。”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要说的话。
仲晴天“噗哧”笑道:“别和我开玩笑啦,花少爷,逗女孩子开心不是这样逗的,你还情场高手呢。”
眉头快要皱成一团,洛言换了一只手,非常郑重地说:“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仲晴天不笑了,她怔怔地看着手机,挂断了通话,随即房门被纪流简推开,他瞅着坐在地上的她沉默微挑了挑眉毛,“还不快站起来坐到床上去。”
“纪……流简。”仲晴天很听话地站起身,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样的纪流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在沉默一分钟过去之后,纪流简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晴天,雨薇已经不在人世,我暂时忘记不了她,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保证,雨薇不会是我们之前的鸿沟,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
“嗯,我相信你。”仲晴天环抱着他,暂时忘记了洛言流露的真情。
站在别墅外面的洛言没有离去,他望着深深的院落,心里涌起一种酸楚感,他要慢慢地从这里带走仲晴天。
台湾某酒店正在举行小型的瓷器展销会,作为这次展销会的代表,程菲代替程韬来参加,她特意选了一件黑色无肩长裙,头发拢的很有条理,她的出现让在场的男士又惊又喜,程家人会参加小型的酒会不多,更何况还是程菲出席。
端庄美丽的程菲有礼地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些男士自动围了上来,程菲略微冷漠地瞅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望而却步。
程菲刚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就有一个人坐在她的身边,她疑惑地望着墨镜遮住半张脸的男人惊讶喊出他的名字:“上官毓!”他怎么会来台湾?不是回香港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