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微微发烫,不知是不是被纪流简身上的酒精味麻醉了,仲晴天低低地“嗯”了一声,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这段日子,她有多依赖纪流简,又想和他在一起,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纪流简虽是冰凉的大海,她就在是大海上漂浮的杂尘,随时被宽阔的大海吞没。
得到仲晴天的回应,纪流简紧紧抱着娇小的身体,他隔着湿掉的棉布料传递内心的渴望,渴望和她融化成一个整体,渴望得到她的全部。
“乖晴天,给我好吗?”他的声音温厚而郑重,如果她不愿意他有可能会停下,然而现在他相信她不会拒绝。
仲晴天仰起头笑看着那张期待又坚定的眉眼,不好意思说:“还要我回答几次啊?纪流简你……”
“还直呼我的名字吗?”纪流简边除去她身上的湿辘辘的衣服,边抱怨她:“应该叫我老公。”
“去你的……”仲晴天挥手朝纪流简的脑袋拍去,老公?她了个呸,她可说不出口!
纪流简捉住她的手,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凝视含羞的大眼睛,“别动,好宝贝,没发现你还挺耐看的吗?”
仲晴天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才看到自己已经春光一片,一时间脸红心跳,手不知往哪放,别过脸去,也没有去阻挡纪流简那双游走在她身上的眼眸,嘴里小声说:“流简,别看啦,怪不好意思的……”
“哦?”修长的手指揽过她的腰把她抱进浴池里,擦了擦她脸上的水珠,温柔地笑道:“你还会不好意思?好宝贝,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暧昧。”
“我哪有?”仲晴天大着胆子环着他的脖子讨价还价:“以后也不许你和安亦晴出双入对。”
“亦晴她帮了我的忙,宝贝你吃我醋喽。”纪流简含住她的嘴唇,与她的滑舌纠缠,她的口内有香香甜甜的味道,和他嘴内的酒香交融在一起。
仲晴天陶醉在纪流简温柔云端,感受他给她带来的刺激旅程。在纪流简的引导的之下,她笨拙地回应他,紧紧地贴在那块凉了又热了的皮肤,好像那是块安全地带,她可以放心地畅游。
她的回应亦是给他发出来的信号,纪流简轻柔地把她平放在身下,虽然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可在纪流简心中清楚,这是仲晴天真切记得和他即将赶赴巫山的第一次,他的动作很轻,连进入她体内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
那是阵达到欲望顶峰的心路历程,他们相拥很久都不曾分开,浴池就像软软的云彩,承载或证明两股不同力量的融合,从此以后,再也不可划分开。
“宝贝,我爱你!”纪流简拖起仲晴天的软软的身体,瞅着绯红的双颊,深情地说着情话:“我想要个娃?”
“啊?”不知云里雾里的仲晴天听到这话,犹如被拨开云雾见了天明,她的大脑也清晰了起来,“纪流简,你说了什么?”
纪流简又含住被他掠夺很多次的唇瓣,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轻轻在她的耳边哈着气:“反应真迟钝,晴天宝贝,已经留下我的种,给我好好保护啊。”
一听这话,仲晴天不干啦,她高声骂道:“你是个大混蛋,纪流简你吃了我的豆腐还不说,还要我给你我娃,你是坏蛋……”
“停,安静一会儿,让我想想生个娃是像你还是像我,嗯?像晴天的眼睛,要像我这么帅……”
“等会儿,你怎么知道会是男娃?女娃多好,长得会像我……”
“才不要勒,像你那其不是没特点,以后嫁不出去……”
“纪流简你说谁嫁不出去?你还是和我……”
“等等,晴天宝贝我有必要纠正一下,是你亲自送上门的……”
“就算是我亲自送上门,你可以不要!”
“那多不好啊。”纪流简难得露出一次如春天温柔阳光般的笑容,他抱起怀中的人儿走出浴室,他想这样的话,就算以后再有什么赶不走的蚊子,他都不会害怕这货离开自己身边。
台湾高雄,机场出口。
程子杰戴着黑墨镜、鸭舌帽,低调地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他笑了笑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说道:“怎么这么好心,难得你为我接机。”
女人拥有一头如海藻般的卷发,面容姣好,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她回头望了望坐在后座上的程子杰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次都来接机,不管时间有多晚。”
“绫子,下次别这么做啦。”程子杰望着窗外,他不愿意收别人的恩惠,如果不是绫子告诉他,已经在机场等了他两个小时,他是不会让海潮一个人先回家,而他自己则坐进绫子的车内。
“为什么?子杰,我来接我的未婚夫有何不可。”绫子不满地噘起嘴唇,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好看得指甲能陷进皮革中,她咬紧牙齿挤出一句话:“是不是因为那个叫仲晴天的女孩?”
程子杰心中跳快一拍,疑惑不己:“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绫子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深深地看着精致的脸孔,面色缓和下来:“你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了,我又问了问小菲姐,她告诉我,你和仲晴天的事儿,子杰,我调查过了,那个女人跟本就不值得你喜欢,她太不像话啦,竟然和纪流简住在一起,她不知道小菲姐深深地爱着纪流简吗?”
听到她的话,程子杰沉默一会儿,痛苦地闭上眼睛,“绫子,不要再说啦,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请你把我送到我家。”
“自作自受!”
绫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动引擎向程家方向开去,到了程家门口,不忍心叫醒睡着的程子杰,她也坐在后座上,轻轻倚着程子杰的身体小声呢喃:“我们从小就订下了娃娃亲,你忘记对我说的话了吗?”
高雄的另一个地方,凌晨一点多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她举起酒杯身侧的男人对饮,地上是一片狼籍,好像是大战过后的战场还没来得及打扫。
微微噙了一口红酒,她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冲男人眨了眨眼,“我想独自去大陆。”
男人听见这话,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莎莉,你一个人多危险啊,我陪你去。”
“钟无严!我难道连一个人旅行都不行吗?”莎莉翻脸就像翻书那样快,她坐直身体,扭开身体,背对着床上的钟无严,他每天跟在她身边都快烦死啦!要不是钟无严对她很忠心,她早就将他远远地甩进太平洋。
钟无严站起身跳下*床,对莎莉讨好地陪笑:“我也是为你担心嘛,莎莉,你什么时候去,我支会一声那边的兄弟,到时候你好尽量的游玩。”
莎莉抿嘴一笑:“这还差不多,无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莎莉甜甜地笑着亲了一口钟无严的嘴巴,“我想明天就去!”
“这么快?”钟无严愣了愣,看到莎莉沉下了脸,他连忙笑着回答:“我现在就支会兄弟一声,买好明天的机票,你一个人玩的开心点。”
“嗯!”莎莉恢复甜甜的笑容,看得钟无严全身燥热,他一把握住莎莉的*,对着莎莉就是一阵狂亲狂啃,莎莉撇开脸,厌恶地闭上眼睛随他去吧。
雅蓝山庄洛家。
洛言从梦中惊醒,满身大汗湿透了他的衣服,梦中,他站在教堂里举行婚礼,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他的新娘长什么样子,努力睁开想粘在一起的眼皮,但是怎么也瞪不开,不知从哪里响起枪声,他的新娘应声倒地,他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是仲晴天!
周围的人大叫着,呼喊着,他看见纪流简朝他缓缓走过来,将抢口对准了他的脑袋,蠕动嘴唇:“去死吧!”
不!他不能死!他还有好事没有做,还有人他想抢到手,他不能就这么死去!拼尽全力挣扎,才挣脱了可怕的梦魇。
洛言惊魂未定地站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吞咽一口才稍稍定了心,走出卧室门,他听到客厅有说话声,慢慢走下楼梯,这才听清谁在客厅!
“洛信?他在和谁说话?”
洛言没有再动,而是静静地听洛信压低声音说道:“放手吧,佳怡,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留在江南海的身边?他不爱你,你爱他还有什么用?”
竟然是和俞佳怡通话!洛言勾起唇角浮现出妖娆的笑意,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非常乐意当一把剪刀!
横滨别墅。
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经过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精疲力尽,沉沉睡着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般的白光,仲晴天慢慢瞪开双眼,扭头看着躺在她身侧的美脸,“哇”一声大叫起来:“纪流简,你个大混蛋!”
一大早就被高分贝魔音惊醒的纪流简快速坐起身,惊吓道:“怎么啦?怎么啦?”
“呀!”仲晴天又发现尖叫声,这次的尖叫声从窗缝冲了出去,惊飞了外面唱歌的鸟儿。原来纪流简坐起身之后,连同被子一起被带了起来,赤果果的身体凉在空气中,又赤果果地暴露在纪流简的眼前,她能不叫吗?
“停!”纪流简躺下身,非常自然地搂着她的身体柔情道:“再叫真的会引来狼,后山有真狼。”
“大混蛋,我和你……这样了,我还能嫁得出去吗?”她那个伤心啊!
“你还想再嫁给谁啊?我和你可是要订婚的啊,你对我太不负责任了吧!”
听听,他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是他不负责任,还是她不负责任啊?仲晴天捂住着脸哀叹,这个磨叽的家伙,什么时候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啊?刚才她以为纪流简会说:你当然要嫁给我啊!遇到纪流简之后她也变得这么矫情,想想真是脸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