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过,过,过,瘾,好,好,好酒,周周周兄弟,汝可不地地地道,即是带,带,带了如此好货,货,货。汝怎,怎怎的为何不早些拿,拿,拿将出来”。盘龙山后山一处缓坡之上,那蒋幺坐在一方土堆之上,将着手中的酒囊凑到口中,大肆咕咚的喝了几口之后,便是舔了一下口唇,转身颇为埋怨的向着不远处立着的周淳风言道。
那周淳风听得这话,面上似是甚为尴尬,嘴唇动了动终是未曾开口,只是伸长了脖项舔着嘴唇很是不舍的盯着自家的水袋,瞅见得这周淳风这副神情,那蒋幺更是将着水袋置在口中,咕咚好了一大口。眼见得这蒋幺又是一大口,这周淳风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走到了一边,竟是不再观瞧,如此一幕,将那蒋幺惹的是哈哈大笑起来,激动之际,竟是被那酒给呛的咳嗽不已。
“三哥,这酒却是如何”。待着这蒋幺又是喝了一大口酒之后,这飞天便是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他的近前,笑嘻嘻的朝着他拱了拱手言道。
“好酒,确是好酒,却才俺赶路赶的甚是乏累,这几口酒下肚真个是畅快”。见得是飞天相问,这蒋幺便是打了个酒嗝,心满意足的向着飞天笑道。却才说得几句话,只见得这蒋幺忽的将手在着眼中拭了几下,接着便是将头晃了晃,随即便是磕巴着向着飞天言道:“兄,兄,兄弟,这酒真个,醉,醉,醉人,俺却才,喝,喝,喝的几口,却是有些醉,醉,醉了”。言道此处,这蒋幺又是侧过身去,向着周淳风指了指言道:“周,周,兄弟,这酒,酒,酒好,回头,汝帮俺,俺,俺也弄,弄,弄上几坛”。话音方落,但见这蒋幺嘴角一咧,笑了笑,接着便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哥哥,哥哥,汝这是,哎,大哥嘱咐汝来助吾等寻宝,汝怎生这般贪杯,喝的罪了,若是大哥责怪下来,小弟们可担待不起”。眼见得这蒋幺瘫倒在地,这飞天立时便是一声惊呼,接着便是皱着眉头一把抱住了蒋幺,煞有介事的言道。
听得这话,那立在一旁的耶律云裳和着周淳风立时便是抢到了近前,二人背对着随后赶来的众喽啰,口中唤着大哥,嘴角边却俱是露出了笑意。
却原来,这飞天和着周淳风在得山上之时便早已计议好,待得到此此间,将着做了手脚的酒袋先喝了几口,待得那蒋幺上套之际,再由那周淳风轻轻一使机关,便是将着蒙汗药倒入了酒中,那蒋幺喝的此酒,焉能不醉。
不多时,那山下蒋幺带来的一众小喽啰眼见得这蒋幺已是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醉卧在飞天的怀中,这些人俱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脸茫然的站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众军兄弟,汝等往前看,那里便是额们此行的目的地,可是如今这三当家的喝的这般不醒人事,吾等没了主心骨,这便如何是好”。眼见得众喽啰到得近前,这飞天便是将着眼眉皱了皱,叹了口气言道。
“燕头领,这该如何是好,大王交待的事,俺们若是办不成,回头俺们回去大王必定要责罚俺们,还请头领替俺们做主,俺们便都听的头领的便是,弟兄们,汝等说是也不是”。待得飞天说完,那周淳风乘着众人不备之时,悄悄的朝着一个混在人丛之中手下迅疾的使了个眼色,那喽啰见得周淳风如此,随即便是意会,立时便是在得人群之中嚷嚷了起来,那众人之中,原先俱是跟着周淳风的几个人眼见得自家兄弟这般说道,旋即便是纷纷赞许起来。
周遭一众已是失去主心骨的喽啰们正自慌乱不知如何之际,忽的闻得自家身边有着几个兄弟这般眼言说,那众人一听之下,便很是轻易的被说动心思,那剩下的众人便是互相看了几眼,随即便是纷纷向着飞天一抱拳,口称听命,眼见得众喽啰这般,那飞天心里暗自偷乐不已,口中佯做推诿了一番,便是勉强同意了此事。
“各位兄弟,吾却才和着周兄商量了一番,此去那宝藏已是不远,只是那埋藏宝藏之处,或是有些机关暗器,于是吾思忖了一番,还是要将着实情与着众兄弟商议一番,吾等自是要向前,只是诸位兄弟吾等实不勉强,汝等只消替吾等看好洞口和三哥便是,众位,汝等以为如何”。片刻之后,那周淳风似是想起甚事,便是付在飞天耳边耳语了一阵,那飞天听完之后,面色为之微微一变,接着便似犹豫了一番,随即便是向着众喽啰拱了拱手言道。
那一众喽啰爬将到此,早已是精疲力竭,此番又是闻得那宝藏之中可能有着伤了性命的凶器,顿时个个吓的面如土色,一个个身躯微颤,惧怕不已,许久过后,这众喽啰之中,除了两个周淳风的手下之外,竟是无有一人够胆敢再站将出来,见得此,这飞天便是嘴角一瞥,很是不屑的朝着众人瞅了瞅,随即便是清了清嗓门,大声言道:“众家兄弟,既是如此,那么吾也不勉强诸位,罢了,这外间便是交由诸位好生看管,若是三当家的有了甚闪失,小心大当家的割了汝等的脑袋”。言罢,这飞天便是向着云裳和周淳风招了招了手,和着那两个周淳风手下一并往着那石门走去。
“周兄,还有汝等二位,待会近的跟前之际,汝等便这样这样,可都知道了么”,待得渐渐远离了那一众喽啰之后,这飞天便是一边走着一边向着周淳风和他的手下小声的言道,那三人听的这话,亦是不动声色的应承了下来。
“哥哥,汝说那燕头领他们会不会有诈,那石门之后果真便是有着害人的机关?”眼见得那飞天等人已是拨开了杂草,很是小心的推开石门。那远远观瞧的一个蒋幺的手下便是满脸疑惑的向着身边的另一个喽啰言道。
“谁知道是真是假,俺可不敢上前,若是真个有暗器,俺这条命交待在那里,却是不值”。那人一听这话,立时便是撇着嘴,嘟囔了起来。
“啊”。却是在这二人正自聒噪之时,那石门里忽的传来了一声惨呼之声,便只这一声,将着一众喽啰唬的立时俱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