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众人皆醉
云飞子惊道:“不可能,这五关是师傅当年亲自所设,为的便是妨止我和师哥前去夺取掌门封印,又岂能将第四关空着,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潘天道:“晚辈不敢欺瞒两位前辈,只是这第四关着实太过简单,晚辈当时因为喝了一坛子酒,头晕脑昏的进了这第四关之后,便觉得双腿发软,双目眩晕,心中难受无比,真是惭愧。晚辈进得关室,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很是纳闷,便喊了几声,却终是不见人来,晚辈只好径直去推第五关的门,却发现终是推不开,又不见人,就算是想闯关也无法闯,当真急死人了。”
施琼笑道:“定是这守关的人出去吃饭了,或是小解去了,要不然那关室之门,定然不会打不开。”
潘天也笑道:“天儿当时也如伯伯这般想法,寻思先等一会,结果却发现关室四周的墙壁上镶着几块铜镜,不由很是好奇,想着索性无事,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罗勇惊道:“铜境?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不成?”
云飞子叹了一声道:“师傅一生精通五行八卦,对于暗器机关一类的东西更是无人能敌,想必这铜境里面必有机关,守关的人也必定就在这里面,只是一时未曾露面而已。”
潘天点了点道:“前辈所说不错,只是当时晚辈酒劲上头,头痛欲裂,生不如死,摇晃着看到墙壁上的那些铜镜里果然有些古怪,第一个铜镜里竟有个小人正拿着把斧头,手中挥来挥去,从头到尾终是三招,晚辈歪头一看,便瞧出那人挥招之时,三招却是浑然天成,一气呵成,可是在肩膀之处有个破绽,潘天不自量力,嘲笑了他一番,便走到第二个铜镜前,却见是一个面如黑锅,手中使一把钢鞭,正使一招“力挽狂澜”,虽然力道甚强,可是腿上却也有破绽,如此便又嘲笑了一番,接着又将那墙壁上的铜镜都看了一遍,见第三个人使两个颇大的雷公锤,第四个人更怪拿着点穴厥,哪知到了第五个铜境面前却发现又是一个拿大斧的人黑脸汉子正挥着手中斧头嘲笑于我,晚辈不由很是生气,便又痛骂了他一番,那时突然胸中难受,便将肚中的酒吐了一些出来。唉!晚辈当真是不胜酒力,惭愧,让几位前辈见笑了。“他说完之后,便向几位前辈鞠了一个躬,脸上却已红透。
洪波不由笑道:“掌门客气了,要说喝酒这一关,恐怕这里就依属下在行了,这好酒喝起来就是不一样,先是口中香甜无比,有如甘泉,头脑清晰,接着便如雾里看花,眼中朦胧,再其次便头晕眼花,所看之物,有如重重叠影,到了最后便头痛欲裂,腹中如翻倒海,恨不得将肚中之物尽数吐尽,方才好受,那种滋味当真难受。”他此时听到潘天说出自己当时的情景,不由将这喝酒的过程说了一遍,当真是句句经典,一语中的。
潘天也笑道:“晚辈当时情景果真如前辈所说,真是苦不堪言,实在惭愧!”
他话刚说完,只听那道姑泠哼一声道:“薄情寡义,在这种关键时刻竟敢贪图杯中之物,不顾心爱之人死活,终是难堪大器!”她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大惊。
洪波、罗勇见她竟敢对掌门无礼,不由怒视着她,刚要呵斥,却被潘天拦下道:“大师教训的极是,晚辈当时之举,当真令人汗颜,事后晚辈已是懊悔万分,只觉很对不起兰儿,若是晚辈因为醉酒误事,自己死了事小,害得心爱之人也因此丧命,终是做鬼心也难安,晚辈定当谨记大师之言,从此终生再不沾酒,以免误事。”他说完之后,便跪了下去,又给那道姑磕了几个头,神情很是恭敬。
罗、洪二人见状,不由很是不解,却也不知为什么潘天对这道姑如此总是一忍再忍,想去看看那道姑到底是何人,却又不敢。
施琼见他磕完头,便又拉起他催道:“天儿,你别光顾着磕头了,要是喜欢磕今后天天过来磕便是了。你继续讲后来呢?那些守关的人来了没有?”
罗勇听施琼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心中很是愤怒,却念在他是前辈,又是潘天的伯父,是以不敢造次。
潘天这才继续讲道:“如此,谨遵施伯伯教导,天儿日后定当多来给这位大师磕头请教。”他说完之后,便又给那老道姑鞠了一躬,见她并不说话,又开始口中念念有语,这才转身说道:“后来天儿头晕恼胀,见墙壁之上铜镜之内那些人都似在嘲笑自己喝醉了一般,不由很是愤怒,便一气之中,手中长剑挥出,尽朝那些铜镜里面的人挥去,结果待一招过后,却听那关室的门有如爆炸一般,顿时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啊!”他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万想不到那铜境里的小人果然便是守关之人,不由都在心里暗叹那关卡设计的如此巧妙,想必在关室的墙壁内,必定埋有大量火药,而且这些火药是跟那些小人连在一起,若是破招失败,想必关室便会爆炸,到时不免落得个玉石具焚,当真险恶。
云飞子此时口里喘着粗气,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师傅他竟如此恨我和师哥,唉!”
施琼听后也是一惊,片刻之后,便又笑道:“其实这关室虽然很险,可是却也好闯,想那铜境之内的小人,武功招式都平谈无奇,这才被天儿一招所破,这一关看来闯得甚是容易。”
罗、洪二人听后,却同时摇了摇头,似是不认同他的话。
潘天刚要说话,却听云飞子道:“哼!师傅神机妙算,智慧超群,既然不想让我破关,定然会将这关室越设越难,岂会越来越容易呢?想必之中定有蹊跷,属下愿闻其详。”
潘天笑道:“前辈果然很了解尊师,所说一点不错,后来晚辈被那火药一惊,顿时酒已全醒,再去看那墙壁之上铜镜里的小人时,却不由惊出一身汗来,又逐个将他们所耍的招式细细钻研了半天,却发现竟没丝毫破绽,实在无法破解,难怪这些人能够名垂千古,受人供奉。”
施琼见自己猜错,不由“哦”了一声道:“天儿,你这话怎么伯父越听越不解,刚才你还嘲笑这些铜镜里的小人招式平淡,均有破绽,为何现在又说无一丝破绽,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不成?”
潘天笑道:“施伯伯有所不知,这其中缘故天儿也是后来才知,你可知这铜镜里的都是此什么人?”
罗勇问道:“掌门,这镜中之人到底是何人?真有那么厉害吗?”
潘天轻叹一口气道:“罗前辈有所不知,这铜镜中第一位使斧头的人乃是前朝开国名将,史称卢国公,乃是混世魔王程咬金。”
众人色变,洪波惊道:“听闻程国公当年凭借手中三板斧,打遍天下无敌手,莫非他所使的便是天罡三十门斧中最厉害的三斧“劈脑袋、掏耳朵以及小鬼剔牙”不成?”
他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惊,见潘天点头,不由已惊出一身汗来。
过了半晌,洪波便道:“如此想来第二个铜境里定是大唐开国功臣蔚迟恭,第三个铜镜里使擂公锤的自然是隋唐李无霸了,听说当年他亲手打死被隋唐开国皇帝杨坚封为天下第一勇士的宇文成都之后,自觉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敌手,便于天斗,结果天妒英才,他硬是死于自己的两把重约八百斤的雷公锤之下,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啊!”
施琼还未等潘天点头,便抢着说道:“我知道了,那第五个使大斧的人定然便是黑旋风李逵了,只是不知这使点穴锥的人是何人,倒真是有些遗憾。”他说完之后,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若是单从这些人的名声说起,他们手中的武器已是无人能敌,绝无破绽可寻,只是老夫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天喝醉的时候却能发现破绽,从而一举破解了他们的招式,可却为什么清醒了却又找不到破绽了呢?当真奇怪!”他说完之后,不由看了看罗、洪二人,见他二人摇头,便又看了看云飞子。
云飞子半天才大笑一声道:“老夫明白了,原来醉酒的时候,身体是晃动的,眼睛是斜着看的,所以能瞧见常人所不能瞧见的东西,从而可以找出其中的破绽,等酒醒之后,看到的却是端正的,正面迎敌,自然无法找到对方的破绽了。”他说完之后,便又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真想不到,若不是掌门前一关稀里糊涂喝了那坛酒,弄了个头晕脑胀,腿脚不稳,想必到了第四关,却是无论如何也闯不过去了,这也许便是天意了吧!是师傅故意在第三关安排了酒肉,用来考验闯关者胆识的,若是闯关者胆小如鼠,怀疑那酒肉中有毒,不敢去喝,纵是有再高的武功,怕到了第四关便也只好空手而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