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在告诉人们冬天来了,句注山笼罩在银装素裹中,冬日的到来并没有让人们感到寒冷,早就为了过冬而储备了很久的句注山山民开始了猫冬的日子,一家人团聚在热炕头上喝酒吃肉,到也是十分幸福的生活。
新建成的句注县在黄邵上任后更是赶工赶时的将所有民居完成了,让这些流民不至于挨冻,句注山庞大的粮仓一开,这些人更是有了充足的食物,总之现在整个句注山境内到是大汉北方地区少有的没有忍冻挨饿的地方了。
楚飞怎么也想不到古时候的冬天来的这么早,而且是这么的早,老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雪后的天气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寒冷,呼吸一口气,让人从鼻子到肺里都是那么的通透,可惜楚飞前世怕冷,这一辈子也依然是怕冷的,早早就让人支起了暖炉,每天裹在裘皮里。
雪后的一天,句注山迎来了客人,而且是身份十分尊贵的客人,刘宏的大儿子,王子辩到了,随同而来的还有蔡邕父女二人以及卢植那老头儿,而护卫的统领就是何进的弟弟何苗,算起来也是国舅的身份,只不过何苗是庶出,没那荣誉罢了。
楚飞接到消息,那是忍着寒冷亲自率领满山文武去了山下迎出了十里,刘辩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呢,而且更主要的他是来接蔡琰来了,自己当初可是答应了要娶人家的,结果仗打完了,自己落跑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刘辩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看到这北地大雪满地的情景还是有些新奇的,虽然小脸冻得通红,但依然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四周,看到楚飞的时候更是一脸的好奇。
临来的时候何皇后就叮嘱过自己这个儿子,一定要与句注侯打好关系,多看,多问,多学,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不会害自己的。
当看到蔡琰一袭银狐大裘站在车辕上含情脉脉的远望着自己的时候,楚飞的心里充满着幸福感,那大裘是他叫人送去洛阳的,心上人能穿着来,那就是最好的,碍于人多,楚飞不能将内心的感情表现的太明显,毕竟刘辩才是主角,只能将众人先迎上了山。
上山别人到是没什么意见,就只有何苗有些怨言,感觉以刘辩的身份应该入住句注县城才是正确的,上山算什么,那可是当初的山贼窝啊,就算楚飞现在贵为乡侯,那曾经不也是个山贼嘛,想这个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他家是个什么出身,不过一个卖猪肉的而已。
只不过他的怨言只能自己嘟囔一下,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不说刘辩不搭理他,就是蔡邕卢植有哪个能看得上他的,不过上了山才发现句注山内部的宏伟,任谁都没想到句注山内居然是如此一番风景,就是一般的县城都无法比拟。
刘辩到了山上就显示出了疲累,这一路的颠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勉强了,而且这小家伙是从小的锦衣玉食,哪受过这种苦,楚飞连忙让人安排刘辩休息下来。
到是蔡邕和卢植两个老头精神矍铄的,到处的指指点点的探讨着什么,弄的楚飞都觉得这两个老家伙会不会活成老妖精。
还不等楚飞插空与蔡琰说上两句话,任红昌就精灵似的出现了,蹦蹦跳跳的把蔡琰拉去了后宅,俩人在洛阳时候就很熟悉,又都知道对方与楚飞的关系,到是亲近的很,不过这种场合楚飞也知道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此时的他只能陪着小心的跟在蔡邕和卢植身后,至于其他人他都打发掉了,难不成让所有人都陪着两个老家伙赏雪景,就算他乐意贾诩也不乐意啊,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说话也未必能说到一起去。
唐周到是唯一个擅于左右逢源的人,只可惜他已经去了武州,所以这个陪侍的活只能楚飞自己干了。
待到一番雪景赏玩回到堂内,婢女早已经将堂内打理的热乎乎的,烤着手喝着热茶,卢植十分中意的点头说道:“怀远这句注山打理的是真不错,所有的建筑十分合乎情理,这里才真称的上是易守难攻,上山的路上我就注意到,明哨之外的暗哨也是无数,等闲人等是根本来不了这句注山内部的。”
楚飞心道,那是自然的,这可是贾诩亲自参与设计的,开玩笑,谁想攻我这句注山,没个十万兵马我让有来无回。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不过面上依然很谦恭的说道:“这都是麾下人设计的,可不是我想的。”
“呵呵,怀远麾下到是人才济济啊。”卢植点了点头笑道。
这时一旁的蔡邕满脸的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的,对了,怀远啊,老夫与你商量个事情。”
这个老头很有意思,有人夸楚飞的时候他就觉得好像是在夸他一样,十分感到自豪,而且一点都没有在人前的那种大家风范。
一听蔡邕说有事商量,卢植老头便开始假意的欣赏堂内的装饰在堂内走动了起来,一副避嫌的样子,弄的楚飞心里一哆嗦,那不成蔡邕这是来逼婚的?
蔡邕到是很理解的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啊,子干很喜欢你的性子,想收你为徒传你衣钵。”
尼玛,楚飞听后心里暗骂,老子穿越一会还成了好学生了,是个老头就想收自己当学生呢?不过心想想,卢植收徒那可不是盖的,一生最得意的两个徒弟都是在三国时期有这巨大影响力的人物,一个公孙瓒,一个刘备,再加上我嘛,也不差什么。
而且卢植的名声太大了,大的连灵帝刘宏都有些惧怕,平时在洛阳,就是四世三公的袁隗见了卢植也不敢装叉的,更何况是其他人呢。现在人家上赶着来给自己当老师,自己要是拒绝了那你说这得是多二的脑袋啊。
蔡邕看着楚飞的面色从惊讶转到惊喜兴奋,心道,此事成矣,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捋须微笑了起来。
这一刻楚飞才明白卢植为什么要起身离开,这是一个人的矜持和傲气,他是主动来收徒的,自己不好说出口托别人代为询问,那自己还坐在那里听着不是很不舒服嘛。
卢植虽然在四处走动着,但是这大堂就那么大点地方,蔡邕又没有刻意的将声音放低,他可是都听着呢,背对着二人发现好半天没声音,猛地转过头来有些怒气的对楚飞说道:“莫非怀远不愿?”
这也不怪卢植恼怒,话都说这份上了,要是楚飞不愿意,他这张老脸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更别说在在这里呆下去了。
楚飞都没想到老头会发怒,马上赔着笑脸说道:“老师切莫发怒,学生愿意的很啊,只是一时太过兴奋,竟忘了表态。”
听到这话,卢植瞬间转怒为喜,有些尴尬的捋了捋胡子说道:“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为我门下弟子,那些劳什子的仪式也便免了吧。”
这老头到是个不拘一格的家伙,免了那个所谓的拜师仪式也是楚飞最想要的,那仪式太折磨人,蔡邕见事情说定,也高兴的站了起来捶了捶腰说道:“怀远啊,这一路上到是疲累的很,给我俩安排地方,老夫要休息休息。”
靠,楚飞这时候都想骂人了,感情你俩这精神矍铄都是装出来的,就等把事情说完就完事了,不过他可不敢跟老头发火,忙安排人将两位老师待到休息的房间去了,蔡邕临走的时候还说道:“那个昭姬这一路也很是劳累的,劝她也早点休息啊。”
这话说的楚飞颇为尴尬,都知道自己马上就得去后宅找蔡琰,不过看在老丈人通情达理的份上就不多说什么了。
来到后宅中,未进屋,就听到蔡琰和任红昌俩人银铃般的笑声,也不知道再说着什么,阿卓和九英的离开让任红昌郁闷了好几天,这下终于又有个说话的人了,楚飞前世就搞不明白,女人似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几个闺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进的屋来,蔡琰的明眸早已经定在了他的身上,任红昌一见楚飞进来,娇笑着起身说道:“你来了,我去煲汤,你和昭姬姐姐说会话吧。”
楚飞知道煲汤是措辞而已,任红昌这是给自己和蔡琰留下了空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送她出去了。
坐到蔡琰的身旁,轻轻拉起素手,楚飞轻柔的说道:“你瘦了,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蔡琰的眼眶里就充满了泪水,整个人一下靠近了楚飞的怀里,轻声的说道:“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楚飞轻轻的搂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好,我答应你。”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在未来,也许更危险的事情也会有的,但是他却不忍伤了怀中人的心。
两人相拥着,说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玉人已轻轻的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