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哥,你是大哥,你来吧。”
“仲业,你年轻,而且是新来的,这个就让给你吧。”
“不,不,不,大哥,还是您来。”
“你看,你都叫我大哥,既然是大哥,怎么也要让让兄弟的。”
管亥和文聘两个骑在马上悠哉的互相谦让着,对面的龚都已经气的是三尸神暴跳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临阵了居然互相让着让对方上,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赤裸裸的挑衅,赤裸裸的瞧不起吗。
被楚飞收拾了一顿的管亥和文聘此时本着互相谦让的态度,以坚决不抢人头为己任对龚都进行了强有力的精神攻击,对于龚都这个人,管亥和文聘是连听都没听过,虽然看着拎着把大斧子也是个重兵器,但是两人还真把这家伙放在心上。
自家主公可是说了,不能再扔了自己的部下乱来,所以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办糊涂事。
“你们两个一起来吧,老子一起收拾了你们。”看着互相谦让的管亥文聘,龚都到底是受不了了,这么明显的侮辱让人心里十分的难受。
两人一听这货的喊叫,都愣了一下,就是这愣的一下,一骑马快如风的从两人中间冲了过去,大斧高高的扬起,正是徐晃,这徐晃在马上也不忘了喊道:“你们不要的功劳,老子要了。”
说实话,龚都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徐晃已经到了近前,大斧子直直的劈了下来,手忙脚乱下忙举起斧子硬抗了上去,可惜了,这龚都在黄巾军中也算是有些头脑的人物,只是不巧他碰到了使斧子的行家。
徐晃一见对方也是用斧子,应该是个力量型的武将,大斧刚刚落下一半,突然顿了一下,一抽一送,斧头正撞在了龚都的胸口上,老徐同志的武器本就重,再加上他的力量已经马势,一下竟将那龚都撞的飞下马去,口喷鲜血。
轻踢马腹,过去后徐晃再补上一斧子,这龚都都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就归了西。
“老徐不地道啊。”管亥愣在当场半天后嘟囔了一嘴,只好带着人继续追杀黄巾军去了。
文聘更是啥也没说出来,眨巴了几下嘴巴,感觉颇有些苦涩,也只好散到了别处去。
风起,长社城头上,军旗在忽然来的大风下猎猎作响,郭嘉挥袖一摆,颇为飘逸的说道:“起风了,雾气将散,大局已定。”
这一夜的天气变幻可谓之奇特,先是大雾帮助了皇甫嵩的偷袭,再是在将要结束的时候起风吹散了这弥漫在众人心头的雾,就好像是天公都在帮助他们一样。
雾散则视明,这雾气好像被什么人操纵般很快的散了开去,漫天的星光和月华将战场上的一切照耀的一清二楚,皇甫嵩站在长社城头上看着那景象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战场上,锦衣亲军已经分成了数个小队,大约在五百人为一队,这些小队将黄巾军大营切割成了无数个小块,就是皇甫嵩派出去的三千全副武装的士卒也被这些骑兵们隔除在外,根本无法正式的进入战场。
“好战法。”郭嘉看到这场面不禁眼睛一亮,十分有兴趣的趴在了城头上张望着。
徐晃所率领的锦衣亲军使用的战术是楚飞绞尽脑汁融合了后世蒙古的骑兵战术的战法,成吉思汗将凿穿战术发扬光大了,却掩盖了他的战场切割法,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拥有这最强的机动性和爆发力,在没有重甲步兵以及陌刀兵种出现前,基本没有什么兵种可以与其抗衡。
东汉末年是个战斗力匮乏的时代,有人说东汉末年汉军的战斗力还不如汉武帝时代,也许这是对的,但也有可能是错的,谁也说不准这些看不到的东西,不过在这个时代,骑兵依然是战场上的主导,除了打到江南去,水道纵横让骑兵没有了发挥的余地外,在中原以及北方广阔的陆地上,骑兵就是最强的兵王。
蒙古骑兵当年可以驰骋与中原大地,不只是因为他们的彪悍,与战术也有很大的关系,成吉思汗的凿穿战术目的是要在第一时间击溃敌人,而在这之后则分股将敌人分割成不同的区域进行狩猎一样的围杀。
楚飞就是将这个方法告诉了徐晃,没想到他真的将这方法付诸于现实,在前几次的战斗中,这个战法还没有得到最好的应用,但就像是磨合一样,经过了这几次的战斗后,在今夜,这如同战场之舞的切割战术终于面世。
这美轮美奂的战术给了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就是看的人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每一支骑兵小队就像是舞台上的舞者一样穿梭在人群中,为所有的观战者演绎着最美的舞蹈。
“这……这领兵之人是何方神圣?”一向稳重的荀彧见到这全新的战法后也激动不已,瞪着眼睛指着外面问道。
“锦衣亲军指挥使楚飞楚怀远。”皇甫嵩面色严肃的望着外面,一字一蹦的说出了楚飞的名字。
雾气散去后,锦衣亲军那独特的装扮,全黑的阵容已经让皇甫嵩认出了他们,而且郭嘉先入为主的猜测也影响到了他的想法,按理说楚飞千里来援,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在皇甫嵩的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者说是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好似老了不少,和现在的后起之秀根本没法比了。
想想自己堂堂大汉中郎将,竟然在颍川一地被反贼逼成这样,原本自己应该去救的人反过来却来救自己了,心里总是感觉有那么一点点酸楚,或者说是失落,然而说到底这也就是个面子问题罢了。
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皇甫嵩话语间的失落,都被锦衣亲军的战法吸引住了,这个时候的黄巾军已经完全溃败,龚都的死亡让这支曾经在颍川一地为所欲为的起义军成了败军,四散逃窜的人到处都是,火势这个时候经过了一阵扑腾也基本得到了控制,原本肆虐的大火在雾气弥漫之时就有人在玩命救火,等到雾气散了,竟然被控制住了,不过败局也定了。
“贼寇果然不堪一击。”贾诩轻轻笑道。
“是先生妙计,哈哈。”楚飞也笑了,这个时候他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顶级谋士了,他们不只会利用自己手中的一切力量,利用人心,利用地理,甚至还要利用天气,总之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在他们手里都是工具,这就是顶级谋士,不放过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一丝一毫的机会在他们来说都有可能是翻盘的,所以,在这个时代里,有些人如果不为己用,那就不必再存在了。
想到这里,楚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不经意见杀气流露与外,落后他半个身为的贾诩心中一惊,想不出这年轻的小爷怎么会突然眼神如此凌厉,继而感觉到了那冰冷的杀气,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
“先生,大局已定,我们去长社吧。”楚飞那突然间的杀气瞬间就收藏了起来,转身笑眯眯的对贾诩说道。
“唔,如此也好。”贾诩愣了一下后说道,对于刚刚楚飞的表现他说不出有种什么滋味,似害怕但又吃不准。
对于这样的战场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接下来的就是追杀,接受投降,战俘,打扫战场,这不属于他这个总指挥官所做的事了,徐晃就会将一切事情办好。
夜,是同样的夜,同样的不宁静,同样的……
洛阳的夜从来都是不安静的,世家子弟们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找乐子,他们才不会理会四处的战火,在他们的眼里,这些造反的根本不可能打到洛阳来,所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至于天下到底怎么样跟他们完全没关系。
司徒王允府中今天却很清静,素雅的小院中,任红昌乖巧的坐在桌前,王允此时已经饮了好几杯酒了,几次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任红昌的样子却又不忍心说。
想起那日里袁隗所说的话,最终王允还是决定了。
“红昌,皇后已经多次与我提及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皇后娘娘说什么了?”任红昌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道,她虽然见过何皇后几次,但却谈不上交集很深。
“王子辩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皇后娘娘很是属意与你……”
王允的话说到这,任红昌的脸色就变了,别看平日里她的话不多,但却很聪明,这个时候焦急的打断了王允的话说道:“义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我家少将军已有婚约……”
“放肆。”王允一听这话陡然大怒道,在他的心里,女孩子就应该严守女驯,恪守妇道,哪有自己谈婚论嫁的道理,何况还敢打断自己说话,这太没教养了。
“婚嫁之事岂能儿戏,哪有自己找婆家的道理?”王允红着脸十分严肃的说道。
“可是义父……”任红昌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她明白,任凭楚飞再厉害也不可能和皇后去抗衡。
“可是什么,来人,把小姐看起来。”王允怒气冲冲的吼道,话音刚落,就进来两个健妇,竟毫不留情的架起任红昌就往屋内走。
任红昌这个时候就明白了,这分明就是王允早已准备好的,心思飞快的旋转着,就在快要进入屋子的时候,纤细的腰身一扭,猛的踹向那两名夫人的腰眼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