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里,匈奴人果然很守信的陆续送来了二百匹马,是张成负责送来的,那个叫汉漠的再也没出现过,楚飞派了板儿牙专门负责和张成联系,他的打算是以后这条线上的事全权的交给了板儿牙了。
唐周真就带回来不少的金饼,看样子张角是真的下大力气了,按唐周所说的,本来太平道大都是通过冀幽二州来买马,现在那边乱起来了,没办法只好来了并州。
楚飞没有马上动用这笔巨财,而是封存了起来,说等几天有任务交给唐周,唐周到因为如此感到很是欣喜,只要用他,就证明楚飞还是比较看重他的。
马镫和被稍微被精细化的马蹄铁终于打造出了一批,楚飞手里可用的铁资源太少,造出来的也不过能配备上百匹战马而已,高桥马鞍也经过不断的改良弄出了一些。
曹独眼儿和一只耳看到这些被改装后的战马后都呆了,实在想不通自家的少将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因为板儿牙要去负责匈奴那边的事,曹独眼儿当即接下了护卫铁匠房的工作,这些铁匠的家人也都被接到了后山,山上的人多听说这里有个秘密的地方,至于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从打和匈奴人谈完回来,楚飞就很少看见九英和任红昌,虽然心里不免有些不得劲,但也没刻意去解释什么,他自己很清楚,说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确实有些在欺骗这些人,这个时候的匈奴有什么可学的?学他们的骑战之术吗,大汉的骑兵似乎早就会了,说这个话也是不得以,只是暂时需要他们的资源罢了。
每天空喊着要抵抗外敌而不思考方法的那是傻B青年才干的事,没有资本你靠什么去抵抗外敌,只有你有了实力,才可以去说这种话,才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才可以去改变你想改变的事物。
这几日里,一只耳从外面地回来了不少情报,最要紧的就是西部鲜卑大头领日律推演和宴荔游率十万大军兵进云中,随时可以南下,并州内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了。
山中一日无春秋,这个时代的生活很枯燥,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楚飞坚持每天早上起来打打拳,练练枪,到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是强壮了些,这也是平日里唯一可做的事,看书?你得有行,这个时代的纸都是奢侈品,书岂是平民百姓能看到的东西。
时已至深秋,天凉了下来,这两日天总是阴郁着,楚飞正在安排人准备过冬的事宜,山上的人多了,很多人都没有过冬的物资,好在还可以购买。
正安排着事的楚飞这时突然接到人来报说山下来了百十来人,皆是高头大马,穿着制式盔甲,为首的人自称是新任刺史派来的,让楚飞前去迎接。
“可算你妹的来了,等你好久了。”楚飞暗道,再不来老子的计划都不知道该怎么实行了。
当下,楚飞穿戴整齐由一只耳带了数十人陪同迎下山去,同时也通知了王越,王越要不是等这一天估计早就起程去了洛阳了。
山下,楚飞望眼看去,好家伙,好威势,百十人整齐的列阵与前方,一式的黑盔黑甲,面无表情,阵前两员将领式的人物。
仔细一看,前面一人颇为高大,年纪轻轻,身着暗金扭狮子铠,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插着两只雉鸡翎,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面容威猛,只气势上就不是等闲人可以比拟的。
看到他,楚飞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莫非是吕布?这可是三国的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了吧,姑且不说他最后失败了也好,是他多次反复也好,但讲武力上,不说三国时期,纵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又有几人能何他相提并论的,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何等的威猛,辕门射戟何等的霸气。
演义中曾有诗曰:“洪水滔滔淹下邳,当年吕布受擒时:空余赤兔马千里,漫有方天戟一枝。缚虎望宽今太懦,养鹰休饱昔无疑。恋妻不纳陈宫谏,枉骂无恩大耳儿。”
不外乎说吕布这个人贪恋妻儿,不纳陈宫的建议,被人水淹下邳,临死前只知骂刘备而已,历史上的名人们对吕布的评价很多,大多是不好听的,但以现代人的思想来看,不管他杀丁原还是董卓,也只不过就是想为自己寻找一条更好的出路而已。
贪恋妻儿是顾家,顾家有错吗?只不过这一点上注定他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枭雄,说到底这都是命啊,曹操打吕布,诸侯没一个肯来帮忙,说是吕布不得人心,但楚飞却觉得是这些人真的害怕吕布这个人,这个人太勇猛了,只要他在战场上,自己一方的士气就得低落到极点,谁愿意和他打,所以还是死了的好。
虓虎啊,楚飞暗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只不知你是否和历史上的记载是一样的呢?
当楚飞等人迎上去后,却不想那边人先开了口:“来人可是楚飞楚怀远?”
楚飞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直爽,在马上就回道:“在下就是楚怀远,不知……”
“某家吕布,特奉刺史大人之命征召句注山楚怀远为刺史府兵曹从事。”
楚飞一呆,兵曹从事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可不知道。
“呃……,您可是那五原吕奉先?”楚飞没有马上道谢反而是问起了吕布,相比那些什么官职的吕布这个人其实是楚飞更感兴趣的。
“某家正是,你……识得我?”吕布略一诧异问道。
“呃……不识,只是曾听闻五原吕奉先有虓虎之勇,向往久矣,不想今日终见得真人当面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布虽然不是很明白虓虎是什么意思,但听说个虎字,就知道是好听的话,人也不再是板着脸了,大嘴一咧:“哦?我怎没曾听说过,你可不要唬我。”
“小弟哪敢胡说,奉先大哥不如移步山上稍做休息如何?”楚飞笑了,看来这吕布确实是个直爽的人。
“也好,反正刺史大人也没定下时限,只要在五日内能随我抵达马邑便是。”吕布很满意与楚飞的表现,说完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意思是出发吧。
上山的时候,楚飞总是瞄向吕布身边的那员将领,那人生的很普通,颧骨有些突出,浓眉眼却不大,面无表情很威严的样子。
“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问道。
“在下高顺。”那人一抱拳声音沉闷的说道,面上依然毫无表情。
“哈哈,伯平就是这个闷性子,怀远不要介意。”吕布在一旁笑着道。
我介意?我介意个屁,这可是高顺,小时候看三国不理解高顺这个人的厉害之处,但是越来越大后就明白过来了,这高顺绝对是三国时期顶尖的人才之一了,不说他能练出陷阵营这么牛叉的军队,光是那忠义之名有几人能比的了的。
高顺,麴义两人都见过了,只不知道到底是先登勇武些还是陷阵更威猛些,真是有些小期待了。
对于高顺,楚飞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这不是一个你两句马屁就能拉拢过来的人,从演义里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对吕布的忠诚度不是别人能比的,而且这个人看样子不苟言笑,很难琢磨他的喜好。
整个句注山上此时都是兴高采烈的,因为他们的少将军,一个仅仅十六岁的少年现在已经是大官了,很多人都在闲聊着,什么是兵曹从事?不懂,反正就是大官。
楚飞在山上大开宴席,王越也被请了出来,看着山上一派喜气的样子,吕布笑道:“想不到怀远还真是有些手段啊。”
“奉先大哥谬赞了,这都是些没了家的百姓,大家凑到一起而已,我辈中人当如奉先大哥一样威名远扬才是。”
吕布此时可真是让楚飞接连不断的小马脾拍的悠然自得了,大嘴咧开一直笑着,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他彻底表露的无遗了。
楚飞此时发现一只耳在角落里不知道和两个人说着什么,那俩人他知道,也是山上的,几个人在那里躲躲闪闪的。
楚飞让老曹帮着照看着吕布这些人,他就跑了出去,直接找到了一只耳,却只见到了一只耳气愤的样子。
“刘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飞问道。
一只耳一见楚飞过来问他,迟疑了一下后才说道:“少将军,您还记得那次劫粮事件吗?”
“唔,记得,怎么了?”楚飞想起了上次粮食被劫人被打伤的事,也正以为这个理由他才端了夏屋山。
“有人说那次劫粮的人就是这二人干的。”
一只耳的这句话着实让楚飞一惊。
“当真?”
“当真,我已经找了好几个当时在场的人问过,都确认是这两人带的队伍。”
楚飞懵了,这怎么办?找吕布讨回公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虎吼传入楚飞的耳朵里。
“老儿,可敢与某一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