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楚飞是属于阿卓的,其实楚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亏欠阿卓好多好多,这些自己的女人中,除了任红昌,便是与阿卓定情最早,然而呢,在一起的时间却是最少的。
此时,阿卓便慵懒的依偎在楚飞的怀里,看着自己的夫君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都是幸福的神采。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也不多说什么情话,但却感觉好安详,过了好久,楚飞才突然说道:“阿卓,休屠各的事情为什么让哈图根来与我说,难道你还怕我会看重他们?”
“嘻嘻。”阿卓调皮的笑了一下,别看她已经快要为人母了,但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性子,平日里在人前要扮严肃,有个头人的样子,在楚飞这里,她从来都不会做作,该调皮就调皮,该撒娇就撒娇。
看着她这个样子,楚飞也笑了,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你啊,不要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带到咱们家里来,你是我的夫人,休屠各就算再强,又能算个屁,你还担心这些事情,若是他听话也便罢了,不听话,那我不介意将他们抹平。”
对于灭掉休屠各的事情,阿卓才不会不忍心,别看同属于匈奴部族,但是却是各自为政,说到底,所谓匈奴也不过是当初的一些北方游牧民族的统称,这里包含了许多不同的部落,就好像鲜卑,也并不一定都是他们鲜卑本族人一样。
阿卓不需要考虑别的,只要铁弗部一直存在下去,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小部族,正如楚飞所说,不听话就灭了吧。
在楚飞的怀里又不安份的拱了几下,才撒娇般的说道:“我知道啦,以后有事我直接和你说就是了。”
对于这种事,楚飞当然也不会多说,两口子之间,这样的事说多了就是墨迹,相拥一会儿后,阿卓说:“飞,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就像以前讲的那些。”
这种要求,楚飞是不会拒绝的,故事而已,信口而来,前世的积累也让他拥有了这项讨好老婆的绝顶神功。
随便的一个故事讲起来,期初阿卓还听的津津有味的,过了一会儿,却是沉沉睡去,也许是一天的劳累吧,枕在楚飞的胳膊上,睡的十分香甜,小巧的鼻翼一翻一翻的,着实可爱,楚飞笑着摇了摇头,将被子拽了拽,盖好后,也不敢乱动,怕惊扰了这美丽的女人,躺在那里,却也是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却发现阿卓还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睡的依旧香甜,只是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了出来,阿卓却是枕在枕头上而已。
轻轻起身,虽不曾有声响,但还是将阿卓惊动了,揉了揉有些稀松的眼睛,看了看天色才惊叫道:“哎呀,都这个时辰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楚飞也笑了,想必阿卓平日里都是很早就起的,不过他确实心疼自己的老婆,亲昵的将阿卓又按了回去说道:“再睡会儿吧,还能有什么事?有事的话我给你处理了就是。”
阿卓可不曾学过女训女诫的,而且也不会像任红昌糜贞她们,这个小丫头是个爽朗的性子,听楚飞这么说,却是不坚持自己的意见,乖乖的又躺了回去,还打了个小哈欠才说道:“有你在真好,那我再睡会儿。”
女人,在快要生育的时候是很懒的,主要都是肚子里的宝贝造的孽,楚飞是现代人,脑子里的思想绝对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古人那般死性,想睡就多睡会,别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估计谁现在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他敢把这人大卸八块了。
这几天里,阿卓将楚飞亏欠她的似乎都想夺回来,总之这几日里她是最开心的,每日里笑不下脸,楚飞也乐得看她这样,蔡琰等人也不会来夺宠,一片和气的样子。
三日后,哈图根求见楚飞,说休屠各的使者来了,看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
楚飞很清楚,哈图根根本不想自己和休屠各达成什么有利于休屠各的协议,但这些事情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喜好便来做出决定,思索了一番后,定于三日后相见,这期间,需要那休屠各的使者学习一下汉人的礼仪,当然,这也是楚飞试探休屠各的第一步,若是那使者沉不住气走了,那便作罢,若是能等三天,到还可以见上一见。
定下这事后,楚飞便来到了何太后的住处,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对何太后说,要弘农王刘辩也来参加这一次的见面,不为别的,只是让刘辩增长一下见识。
过多的话他没有说,但是何太后明白,这是楚飞不想刘辩只做一世的闲散王爷,兴许在日后,自己的儿子会走上另一条路也说不定,欣喜的答应下来后,心里不免觉得自己当初全力支持楚飞的决定是那么的明智。
休屠各的使者到还真是有些耐性,真真的在这里守了三天,每日里由徐庶这个书记官教授汉人礼仪,徐庶当然明白楚飞的意思,每天里各种刁钻的折磨,但人家还就是挺下来了,每天晚上回去说与楚飞听,楚飞都目瞪口呆的,觉得这家伙真是个人才了。
只是徐庶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不像是一般的匈奴人,因为匈奴人真的是没这么好性格的。
三天后,在准备好的地方,楚飞会面了休屠各的使者,当然,按之前商议好的,阿卓和哈图根都没有参与进来,就是怕在会面当日说不好,两个部族再打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这位休屠各的使者到真如徐庶所说,一打眼看去真不像是匈奴人,一袭儒衫,只是比普通人健壮一些,但面容看去却与汉人无二异,下巴上飘着三缕髯须,到是颇有文士风姿。
此时这里坐着的只有楚飞,刘辩和徐庶,还有一个便是唐周,徐庶是书记官,面前摆放着笔墨纸砚,需要做一些记录,而刘辩干脆就是个书童的打扮,这小子本来就长的眉清目秀,扮起书童也是金童类型的。
那使者到是孤身一人而来,颇有胆识的样子,进来后便看到端坐与上的楚飞,面带笑容,不卑不亢的上来躬身为礼高声说道:“在下格拉尔见过大汉句注侯。”
楚飞看了一眼徐庶,按理说徐庶教授的礼仪应该是这个人进来便应该是行跪拜礼,而这个人却是行的文士礼,徐庶也是一头雾水,本来都是说的好好的啊。
不过这个时候楚飞也不能说什么,笑了笑说道:“格拉尔,你通汉话,也应该是通汉礼,这三日里没有学好吗?”
那格拉尔知道楚飞的意思,微笑着说道:“尊贵的句注侯,礼仪无非是给人看的,我是带着休屠各最真诚的心而来。”
“哦?”楚飞眉毛一挑,他却是没想到这个匈奴人如此不好对付,心里不免提高了警惕。
到是下面唐周看出了自家主公的意思,沉声说道:“格拉尔,你休屠各部族虽远在西边,但我们却知道,这无数年里,你们四处劫掠,这里面我们汉人也是被你们杀戮了不少吧。”
格拉尔听到这话却不为所动,看了唐周一眼,依旧自信的说道:“这位便是掌管互市一切事务的唐周先生吧,唐先生殊不知,应以利益为主,我休屠各不敢说有多么强盛,但却不比铁弗部差了什么,只要句注侯能同意与我家头人合作,这西域恐怕也会是句注侯的了。”
“好大的口气。”楚飞笑了,但是笑的十分阴森,若是这格拉尔不说出什么以利益为主的话,楚飞不会生气,要说起来,格拉尔没有说错,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绝对有永远的利益,只是这种利益,楚飞不缺,也不需要。
格拉尔似乎感受到了楚飞的怒气,但依旧挺着脖子在那里站着,他不相信楚飞会不看重利益,一旁的徐庶早就把笔放到了一旁,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这位休屠各的使者,他此时也知道,这三天里,他是看走眼了,自己初出茅庐是不错,但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一个匈奴胡人,这真是太丢人了。
楚飞看着格拉尔,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只是眼神越来越为伶俐,其实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只是楚飞从这话里已经看出了休屠各的做事方法,也看出了休屠各部族的野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想要的那就可以抹平。
“你回去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三天内,若你还在铁弗部的领地上,我就不保证你的安全了。”
楚飞的话让格拉尔一怔,这货还想说点什么,只是刚一开口,楚飞已经站了起来,冷冽的说道:“不要再多说什么,若是还有心思,下次让你们头人自己来,我要看到你休屠各的部族上插上我大汉的龙旗,若不然,我便夷平了你们休屠各,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说这话的时候,杀气外泄,那格拉尔从打进来这里后第一次脸色变了,唐周最为会察言观色,马上站了起来吼道:“来人,将这人哄了出去。”
已在守在外面的管亥进来二话不说,将那格拉尔轰赶了出去。
楚飞这时说道:“休屠各果然狼性,唐周,传令方悦,命他派人盯着这个格拉尔,若是安分回去也便罢了,若是休屠各有过分的举动,便起大军,夷平了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