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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佝偻人似乎放手拼力一搏,颤着手往怀中一掏,咬着牙,口吐鲜血,断断续续道:“我……我……你若是杀死我,我便……将这玉玺摔成碎片……啊……咳咳……”
但见那碧绿通透时而泛着幽幽蓝光晕的玉玺至他怀里掏了出来,高高举在身侧,那人满手是血,便也沾了些许血迹在那玉玺之上,让这传闻藏有长生不老秘密的玉玺更显神秘莫测。没有广告的
陶忠贵闻言,脸上一惊,颤道:“你……你敢?”
那佝偻人呵呵一笑,又自嘴边冒出些许血泡:“老瞎子,你在此守护玉玺不力,皇上必定会怪罪的……我……又有……何不敢?”
严庄伏在地上,忽而回过神来,附和道:“对,大不了一拍两散,俺们得不到这玉玺,你也别想保它完璧……”
那陶忠贵侧耳细听,叹了口气,忽而松了松捏住那佝偻人的喉咙,伸手侧面一伸,猛然急夺,佝偻人一得以喘息,便有了力气,翻手一挡,喊了一声:“三弟,接着!”跟着手中抛出一个事物。
陶忠贵丢下佝偻人而走,向那地上严庄急扑而去。大殿甚黑,严庄还未看明白他二哥抛过来的是何物,只当是玉玺,便拼力一挣,飞扑而上,和前来抢夺的陶忠贵比手快。
他初一触到那空落落的盒子,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空盒子,正是方才装玉玺的锦盒。心中大惊:原来二哥是欺这老太监眼瞎啊,来了个声东击西,那玉玺此时必定还在二哥身上。
果然,那佝偻人将一块碧绿事物向怀中一揣,便向门外疾奔而去。严庄手捂肚前伤口,大叫道:“二哥,等等我!”那佝偻人却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捂紧胸口向门口夺去。严庄拼力跟去,陶忠贵手指陡然一长,向他肩头抓落,道:“贼子——留下玉玺!”严庄身受重伤,哪里还敢恋战,翻手一挡,平直一推,掌力微吐,一掌向那瞎子的胸前拍去,怒道:“老瞎子——俺不和你打!”哪知,陶忠贵顺势抓住他推过来的双手,掌力一翻,但闻“啪——”一声响,严庄当下痛得大叫,手骨已经被捏断了,忽感手中一空,却是那陶忠贵轻易便将那锦盒抢了去。
陶忠贵忽觉盒中空空,轻盈无物,暗叫:不好!料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挥掌一拍,踢中严庄身侧一脚,转身长手一抓,抓向那逃向门边的佝偻人。
眼见瞎眼太监干瘦的手指形同枯槁,忽然便抓向自己面门,那佝偻人心中一惊:莫不是这老瞎子练了魔功可以自行随意伸长缩短手脚?这番一想,更是惶急逃命,满脸惊惧,身形向后一缩,躲过了这面门的鬼爪,可胸前的裘皮毡衣还是被撕下了一大块。
但闻陶忠贵喝道:“小贼——留下玉玺!”佝偻人捂紧胸前,奔行更急。陶忠贵连抓几次,将佝偻人的裘皮毡衣撕得破烂不堪,可都让佝偻人脱了手,他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猛然用力双手一抱,便将那佝偻人牢牢桎梏在了双掌之间,再也挣脱不得,紧跟着他举起右掌,便要向那佝偻人头盖骨重重拍落。
那佝偻人脸色惨白,却也再无反抗之力,只得闭紧双目等死。忽觉头顶落下掌力急收,“噗噗——”两声,那掌力不再落下,他抬眼一看,竟是一黑衣年轻男子,仪表堂堂,挡下了那拍出的掌力。
他识得这个人——早前他同大哥随行前往五毒教谋逆大事,本想让五毒教这等教众归顺大哥,为大哥起事之时所用,可却被五毒教教主申屠夔和五毒圣子所阻,而此人正是五毒教五毒圣子——辰弑。
陶忠贵道:“好得很,来了个帮手的。”
辰弑冷哼道:“我可不是帮他!”话音刚落,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不可开交。
“啊——”
佝偻人惊叫一声,抱住胸口玉玺,往下一蹲,便从两人打斗的间隙中缩了出来。正欲逃跑,却觉两肩分别一紧,竟是陶忠贵和辰弑一斗,一手分别抓住了他。
佝偻人转头,一束微光正好照在了他那张丑陋的脸上,他打着哆嗦,对辰弑颤道:“你……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也是来……”
但见辰弑微微一惊,继而冷笑一声,道:“长生不老是我爹爹的毕生宏愿,我岂能任玉玺落在你等之手?”
先前大殿灯火昏暗,他倒还不能确定,只觉这佝偻人眼熟,可方才一听那壮汉自称自己是严庄,他便已肯定了这伙人的来路,方才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已经识出,此人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结拜兄弟——窣干,而那壮汉也是他结义兄弟之一,排行老三——严庄。没有广告的
早前安禄山曾受左使向问天所引荐,有意向五毒教结盟共谋天下,爹爹看出那安禄山野心不小,便以五毒教素来不过问朝廷之事,而婉拒了。想不到,如今那人居然还打长生不老的主意!
赵小玉闻言,心头一跳:难道长生不老对辰弑这般重要?若他知道我是长生不老之身会怎样待我?
辰弑道:“看来你大哥想得到的不仅仅是长生不老吧?”窣干脸色一紧,料知身份曝露,不敢答话,振臂一扬,一道白色烟雾散出将后面两人罩在其中。他猛力挣脱,心下大快:让你们也尝尝我大哥毒药的厉害。
忽闻“嗤嗤——”声响,那白烟处一股枣红色雾气迅窜起,那白烟转瞬间便消散于无形。
窣干刚向前踏开两步,双肩又是一紧,却是又被两人抓住。
但闻辰弑道:“区区小毒怎能难得到我?你可别忘了,我是谁?”
窣干闻言,脸色惨白,大惊失色。
辰弑道:“快将玉玺交出来!”伸手便向窣干怀中夺去,却闻陶忠贵喝道:“玉玺是李唐天子的宝物,岂容你说拿便拿?”跟着一手抓住佝偻人,一手向辰弑呼来一掌,但见他单掌翻动,拆得十余招也分不出高下,他心下一凛,猛喝一声,猛力拍向辰弑肘臂,欲以掌力将辰弑震开去,右手奋力急扯那佝偻人的肩部道裘皮毡衣,辰弑拂袖一挡,以内力将袭来道掌力化开,左手急抓窣干肩膀,运力一扯,但闻窣干双眼睁得斗大,痛得哇哇大叫:“痛死我你!”
两人相持不下,谁也不相让。陶忠贵微微一笑道:“这位仁兄不妨放手,否则咱家可要将你同伴撕作两半了。”
辰弑冷冷一哼,不待答话。却闻赵小玉晃荡着二郎腿光着一只脚丫在屋梁上道:“老瞎子,你爱撕便撕,我们可没有这么丑八怪的同伴!”说着也不管陶忠贵是否能看见,还做了个鬼脸。
那窣干身形天生佝偻,相貌奇丑无比,本就最恼怒人说他丑陋,这一被人取笑,正好说中了他的软肋,抬眼一看竟是殿顶上坐着一位姑娘,只是她人在暗处,相貌看得不甚清楚,更是气恼,却无奈被人抓住,奈何她不得。
陶忠贵闻言一惊,两只空洞洞的眼眶望向那声的方向,道:“娘娘,别以为皇上恩宠于你,老奴便奈何你不得?先皇早有明训,只要有非李唐之人觊觎这传国玉玺中长生不老的秘密,老奴都可格杀勿论!”言毕运劲手上,猛力一扯,但闻“哗啦——”一声,厚厚的毡衣竟然从中间一分为二,扯成两半,那窣干眼见这番情景,低声颤道:“我……命休矣!”头向左一歪,竟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陶忠贵运气足上,向那殿顶方向凌空飞上,伸出干枯的手指向前舞动,便欲向殿顶赵小玉抓去。
赵小玉倒抽一口冷气:这老瞎子听声辨位的本事这么强!她“啊——”一声,牢牢抱紧了殿顶旁的大柱子,吓得背心一身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辰弑见状,眼见陶忠贵便要打伤赵小玉,急忙丢下窣干,凌空而起,跟着飞上,运气指上,伸手一击,但见一道白色真气从指尖**迫出,所使的正是他平生得意武学——二十五指弹。
陶忠贵耳闻身后异动,料知不对,急忙回身搏动真气出一掌,掌力与那指力在空中相碰,顿时一声炸响,大殿殿顶石柱瓦顶被那两股真力震得摇曳晃荡,些许瓦片凌空而落,落在地上,摔成千片万片。两人兀自斗狠,但闻陶忠贵道:“这位仁兄的二十五指弹真气充沛,指力惊人,实在厉害得很,相信阁下也定和那五毒教教主脱不了关系。不过二十五指弹再厉害,也必定敌不过咱家的万佛千叶掌!仁兄能逼得咱家用这套佛宗掌法,也已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给你留个全尸便了!”
说着气凝于掌,连续翻掌挥出,掌力和度已经同方才的打斗大相径庭,辰弑凝神以对,忽觉面门一股强劲之气凛然逼近,他侧身一翻,躲过一掌,那掌力空,却击中一旁的石柱,“轰——”一声巨响,石柱震裂,石屑飞溅四射,大殿摇晃不歇,摇摇欲毁。
赵小玉惊叫一声:“辰弑——”但见第二掌已经跟到,接着又是第三掌,第四掌,辰弑只觉那掌力劲力强劲逼人,激荡得他周身经脉疼痛难忍,气血不畅,料知此时已是不能顽抗对敌,只得使出二十五指弹勉力对敌,可却是徒劳,陶忠贵眼虽瞎,耳却甚是灵敏,指力未到,便已抢身避过,又连连掌,咄咄逼人,辰弑已处于下风,剑眉微蹙,凝神聚力出十指二十五指弹,将殿顶瓦片掀落,瓦片纷纷而落,砸向陶忠贵,辰弑趁势飞身殿顶,抱了赵小玉便欲飞身而出。
谁知脚上一紧,竟是陶忠贵狂奔至此,抓住他脚踝奋力一扯,辰弑吃力不稳,连翻几个筋斗,赵小玉尖叫不已,直到两人撞向石柱……
两人忽见一枚半尺钢钉插在那石柱之上,眼看便要撞上,赵小玉吓得惊魂未定,辰弑急忙掌一呼,掌力反作,将两人重重推向石柱另一边,辰弑担心赵小玉受伤,急忙忍痛以身抵挡那劲力,背心撞在石柱之上,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赵小玉叫道:“辰弑——你怎么了?”她毫无办法,只得抱住了他,心头尽是酸楚。辰弑冲她摆摆手,伸出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道:“想不到宫中还藏了这般厉害的高手!”将她拉到身后,心中暗道:这高手这般厉害,功力还尚在爹爹之上,看来想要护住小玉可就难了!
此时殿外已经一片嘈杂之声,火光耀天,却是御林军听闻此处打斗,纷纷抡着刀枪赶至长生殿。
赵小玉道:“怎么办,辰弑?”
陶忠贵哈哈大笑,道:“今日便要你等这些觊觎传国玉玺之匪类葬身于此!”言毕浑身真气鼓荡,长长的白在真气鼓荡下轻轻飘曳,门口火光掩映,宛若幽灵。
但闻门外守卫兵长喝道:“弓箭手准备,谁出来便射谁!”
辰弑看向门口,不觉皱起了眉头,他和赵小玉对视一眼,当即都已明白,原来方才那个叫窣干的佝偻人和严庄已经不知在何时,逃得无影无踪了,当然,他们带走的还有隐藏着长生不老秘密的传国玉玺!
眼见陶忠贵掌力逼近,辰弑忽而心生一计,向方才坠落在地的厚重帷幔狠狠一踢,伸手向地上一探,拾起一物,顺着陶忠贵的话,便对赵小玉道:“既然这人已经死了,玉玺如今已落我等之手,娘娘你拿着玉玺先走,我断后!接着——”说着向赵小玉站立的方向便抛出一物。
赵小玉正纳闷,条件反射般接住了那物饰,借着火光一看,她恍然大悟,竟是方才窣干抛给严庄那个空盒子,后来被陶忠贵抢去,扔在了地上,想不到辰弑故技重施,难道这陶忠贵还会上当吗?
谁知陶忠贵眼不能视物,侧耳一听,以为真是玉玺,便飞身抢上急忙向赵小玉抓去,赵小玉见状大惊,对着辰弑就扔了盒子,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拿吧!”
那盒子便即呈抛物线向辰弑飞去,陶忠贵被人牵着鼻子走,知道他们是欺自己眼瞎,冷冷一哼,刚抓住赵小玉的胳膊又重重一掷,赵小玉大叫一声,连翻了几个筋斗,半天也爬不起来,疼得哇哇大叫。
辰弑接过盒子,飞奔而来,见陶忠贵果然上当,将盒子举在身前,陶忠贵一爪抓来,将辰弑肩头抓出长长五道血痕,皮破见肉,辰弑顾不得疼痛,翻掌一拍,正中陶忠贵胸前膻中**,却受到他体内真气激荡,整个人被震开,弹了好几丈远,落在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眼见陶忠贵已经张牙舞爪扑倒,两只空空的眼眶,神情恐怖,着实骇人,辰弑运气指上,奋力将那盒子向那插着钢钉的石柱扔出,叫道:“想要玉玺,给你便是!”
那盒子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那露出半尺钢钉的地方坠去。
陶忠贵凝神细听,大叫:“不好!”生怕玉玺摔碎,便即向那盒子飞出的方向猛扑而去,手指刚刚触到那盒子,大松口气,脸上刚刚露出一丝笑容,却觉身后一股劲力一推,胸前忽感剧痛,整个胸口竟然已经被那半尺钢钉刺穿。
辰弑收回掌力,身子已是站立不稳,赵小玉急急奔上,搀扶住他,站在陶忠贵身后,两人默然看着他半晌。
但闻陶忠贵仰头,两只空洞的眼眶望天,长叹一口恶气,仍旧将那空盒子死死抱在指间,恨道:“又是空的……”嘴边渗出一股浓血,便断了气。
辰弑和赵小玉面面相觑,皆是神情骇然,赵小玉心中暗思:若是这陶忠贵有双目,那必定是死不瞑目了。若不是他眼瞎,辰弑也不可能*着,方才救走吉温的那黑衣人丢下的那半尺钢钉杀了他。
两人惊魂未定,忽闻殿外传来一人高喝道:“都尉大人来了!”
赵小玉脸上一惊,道:“不能让这人看见我在此!否则,真正的杨玉环难逃死罪!”她担忧得看了看辰弑受伤的后肩,依然往外不断渗出血迹,心下惶急。辰弑道:“我受了伤,要带你出去,此时恐怕有些困难,有没有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赵小玉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道:“有!快带我回麟趾宫!”辰弑便即带着赵小玉飞上殿顶,从方才那黑衣人逃脱的地方飞入夜空之中……
陈玄礼身披铠甲,默默环视了一片狼藉的长生殿,最终将鹰隼一般的双眼定格在那钉死在石柱之上的陶忠贵身上,他微一扬手,便有三五兵士将陶忠贵的尸体取了下来,一兵士唯唯诺诺走上,揖礼叩拜道:“启禀都尉大人,刺客的凶器钉得太深,小人拔不出来!”
陈玄礼冷眼看了看那钢钉**的位置,飞身直上,运气于掌,将那沾了血迹的钢钉牢牢抓在手里,猛喝一声,“噗——”钢钉便被抽了出来。
他一个翻身倒纵,脚步竟然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几名兵士急忙上前搀扶,他一挥双臂,挣开了那些兵士的搀扶,定睛一看,但见那暗青色钢钉上如今夹杂了一丝黑红色的血迹,他低声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
李隆基匆匆赶来,道:“怎么样?玉玺呢?”
陈玄礼急忙将钢钉呈上,跪下叩拜道:“启禀皇上,恕臣等无能,刺客抢走了玉玺逃走了,只留下这件武器……”
李隆基气得满面通红,怒道:“陶忠贵呢?他武功高强,定会以身护住玉玺,朕才让他守住长生殿的,他人呢?”
陈玄礼面色苍白,指指一旁平躺在地上的人,说不出话。
但见陶忠贵浑身僵硬,胸前被刺穿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已经凝滞在胸前,湿了他太监服胸口一大片。
李隆基“啊”一声,竟感到一阵眩晕,高力士急忙搀扶住,但闻李隆基老泪纵横道:“朕一直未找到……开启传国玉玺中长生不老之谜的方法,可……可……想不到,如今……玉玺……已经丢失,若落入……奸人之手,朕如何对得起先皇……”
他的眼神一一从陈玄礼、高力士身上扫过,却也无济于事,想不出任何办法。
高力士道:“唯今之计,皇上切莫过度忧愁,龙体为重啊!”
陈玄礼忽道:“是啊,此番宫中出了这些个刺客歹人,还不知娘娘们有没有受惊过度?”
这话似乎提醒了李隆基,众多后宫佳丽当中,他只想起了一人。李隆基忽而浑身一震,自言自语道:“玉儿……玉儿……朕要玉儿!”他猛然恢复了君王的威仪,道:“摆驾麟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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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宫内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太监婢女。
赵小玉盈盈浅笑,半身揖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李隆基环顾左右,搀扶起赵小玉道:“怎么只有爱妃一人?其他奴才们呢?如何不上前伺候?”
赵小玉道:“是臣妾让他们都下去的,臣妾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到臣妾与皇上独处。”李隆基闻言一喜,将她搂在怀里,道:“今夜玉儿可曾见到过行迹可疑之人出入?”赵小玉笑着摇了摇头,道:“臣妾适才听到宫内侍卫们喧哗不已,三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隆基叹了口气,将手重重放在了案桌上一拍,道:“玉儿有所不知,先皇传下的传国玉玺被人偷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赵小玉眼珠一转,想起了那个相貌奇丑的佝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