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似乎不能支撑身体了一样,脚下的小石子路,映出路旁树木阳光下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歪斜扭曲着,好像鬼怪一般露出狰狞的面孔,对着她张牙舞爪,“是那金斥候出问题,还是昨晚那个馊馒头没有填饱肚子?怎么头越来越不能思考?”
她辨不清方向,模糊地向前行走,忽然又听到了一个男人动听的声音叫了一声:“卖身葬爷的小玉儿——”
她费力的抬眼一看,竟是那五毒什么的白衣男子追来了,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样,难道还想劫色不成?她感到越来越无力,只道了一声,“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身子便软了下去。
白衣男子戏谑地盯着她,欺近身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调笑道:“小玉儿,这么快就忘了,不是刚收了我飞钱银票吗?你若愿意,叫我辰弑也可!”
赵小玉听这男子自报名讳,叫什么“撑死”来着,古人还真是怪,难道还真有人叫这个吃饱了撑死的名吗?她忽然想笑,又觉得不妥,眼下这场景一笑,会不会让人误会自己是个淫妇?
淫贼对淫妇,是不是正好绝配?
辰弑搂紧怀中佳人,看着她那逐渐迷离的眼神,即便是中了毒,她那如雪一般的肌肤,樱红的朱丹唇,也照样勾起他本能的**,如同往常那一场场艳遇一样,他索性抱了怀中的佳人,向一旁的草丛中走去。
她虽然中了毒,但并不影响他猎艳。
“你想……”她再笨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忽然觉他贼贼邪邪的笑,又觉得这句话很蠢,赶紧住了嘴。
“小玉儿,我一定让你此生难忘。”
啊,到底是梦,还是幻?这一切,竟如那梦寐一般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眼前。
她不由又想到了那个梦,可听那贼子如此说着,却感到愤怒,她现下相信她是中了毒了,也许不一会儿便要死了,刚刚做完爱便死,那种滋味的确可以说是“此生难忘”。
虽然她来自现代,思想比较开放,对于“一夜情”之类的倒也不是很排斥,但她仍然觉得憋屈,没有人可以强迫她!没有人!
赵小玉想喊,可却无法出声,身子越来越软,她这时才看清这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的真正面目,从见到她第一眼,她便一直确定他有迷惑女人的资本和魅力,现下看他将自己抱进草丛,才明白原来他那资本是这么练出来的。
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惨遭这淫贼毒手?
她正想着,一失神,红唇已经被这厮给封住,一条温热的舌轻轻向内探了进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把牙齿闭得紧紧的,拼命把头转向他吻不到的方向,却被他一把箍住,弄得她好痛。
她不得不和这贼子对视,看着他那张如玉冠般的容颜,心中不由生出了厌恶,何以老天便要给这淫贼这种容貌四处骗人?眼中竟然多出了恨意。
她忽然便这么不叫不动,也不挣扎,任由那人的舌侵袭到香唇深处,与自己的小舌绕行,不可否认,他的接吻技术的确不错。她不由自主地双臂缠绕上他的脖子,竟然配合起他。
辰弑微感诧异,以前猎艳的女子,不是哭哭啼啼,便是要死要活,如今这个突然全情投入,让他有些适应不了,难道她不怕吗?
想到这里,一股征服的**更甚,冲上脑门,吻得更加霸道,她那樱红的小唇已经被吻得更加红润,他顺着那雪白的玉颈,一路狠狠吻下,留下一个个樱红的印记,听她轻轻呻吟出声,竟有些得意,复又吻上她的唇,柔舌不停地向那香兰内探视。
她的那身孝衣已经被褪下一半,那散着兰香的香肩之下,有一笼雪白在诱惑着他的**。他的手不安分地向她的胸口探去,正好按上那一对椒乳,遂紧紧一握。
听她一声轻呼,他又老道的封上她那红唇,探进舌去……却是一痛。
两人都喘着粗气,瞪视着对方。
辰弑有些恼怒,一股浓重的血腥从舌尖蔓延开来,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眼中带着挑衅和得意的女人,她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挺愿意的吗?现在却咬他?
他吼了一声,第一次有了打这女人的**,好歹忍住,平复了呼吸道:“你这叫什么女人?”
赵小玉即便是中了毒,也不甘示弱,刚才那一阵激动,那毒性似乎更甚了,胸口涌起一股血腥味,异常胸闷难受,腹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只软软的还了一句:“你这又是什么男人?没人可以……强迫我!纵然与你欢爱,也无法得到我心。”
她似乎看到他那怒气更甚的脸上,竟然一愕,那玉冠的容颜怎么连怒都这么迷人啊?她刚想暗骂了一句,真***不公平!
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胸口那股闷气,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腑涌了上来。
只听“噗~”的一声嘴里便喷出一股鲜血来,“难道我快要死了……”
她意识逐渐模糊,,当下竟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咬那淫贼,让自己没能在临死之前,放纵一下,虽然他是个**贼,但好歹也算长得不错,和这个情场高手临死之前欢爱一场,倒也是无妨……
她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出来,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眼似乎看到眼前一个满脸血污的人突然惊异的神情,难不成这淫贼还会担心她?
当令狐行看到赵小玉嘴角带血,衣衫不整的倒在草丛里,心里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没想到,她居然不堪屈辱,咬舌自尽?
他怒火中烧,拂尘一扬,向那一旁的五毒圣子杀过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怒道:“淫贼,我杀了你——”。
他根本没有去想如何那人满面血污?
辰弑闻背后风到,闪向一旁,他还没有从方才赵小玉晕倒之前那句话里回过味来。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如是说过。
“纵然与你欢爱,也无法得到我心。”这句话的确是出自这女子之口。
回想起过去那些与他欢爱的女子,但凡欢爱之后,都柔顺无比地向他讨问成亲的日期,而都被他甜言蜜语的糊弄过去,让那些良家女子日日苦等,也再也等不到佳期。
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决裂的烈女,要不就是咬舌自尽,宁愿死也不愿他碰一根汗毛。
而这女人,不仅愿意他碰,也不排斥与他欢爱,甚至迎合他,只是,却在咬了他之后,眼神中带着轻蔑,带着嘲笑,低低浅浅的说道,“纵然与你欢爱,也无法得到我心。”
难道她不知道,他从不稀罕怀中女人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