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村子里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乡亲们,春华秋实也挤了进去,只见房内的正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一名老妇人正坐在上首,喜笑颜开地看着面前的一对新人。
“你看他们两个,多幸福呀!真希望他们能够永结同心、连手白头”,春华看着屋内的一对新人,一脸的羡慕。
“是携手白头”,秋实纠正到。
“都差不多!”
“唉!差得远了”,秋实摇了摇头。
“划船要靠桨,打渔要靠网,这一对新人结连理,怎么能少的了大红娘?”
主持婚礼的老者乐呵呵地高声说到:“新郎官,快跟大伙儿说说,这红娘是哪一个啊?”
“对啊!快说说!”,围观的人们也跟着起哄。
“没有红娘!”
新郎官把脸一扳,明显地心不甘情不愿,站在一旁的新娘身子微微一动,没有做声。
“震萧,大喜的日子,不许胡闹!”,刘氏面露不快之色。
“这刘家胆子也真大啊,竟然敢办喜事!”,春华秋实身边的一名百姓小声说到。
“唉!这刘氏年纪大了,老伴死得早,她一心想要给刘家延续香火,又不愿意偷偷摸摸地将媳妇娶进门,总觉得那样做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没办法了吧?”,另一人小声回到。
“前年他家办过一次喜事,那新娘子被强盗抢了去,到现在都是生死不知,他还真的敢再来一回啊!”
“怎么?你们这里还有强盗抢亲吗?”,秋实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还有,是专门抢亲的强盗,这方圆百里,只要有人家办喜事,那青云峰上的强盗是必来抢新娘子,现在已经没有哪家敢办喜事喽!”
“通常强盗都是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这专门抢新娘的强盗,我还真是头回听说呢!”,秋实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呀?”,春华问到。
“这强盗是啥想法,咱们哪里会知道?算啦,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个了,免得在人家的喜事上触了霉头!”
“怕什么?要真有强盗来抢亲,我把他们打回去也就是了”,春华乐呵呵地说到。
“啥?”,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唉!”,秋实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这个……”,主持婚礼的老者也懵了,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了。
“我…我的意思是……”,春华赶忙解释到。
“赶紧闭嘴吧!”,秋实从后面拽了她一下。
“诸位!诸位乡亲父老!”,刘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老婆子我既然敢给我家震萧和儿媳阿兰办这场婚礼,就是因为我知道,今日强盗是不会下山来抢亲的,大家就放宽心吧!”
“刘婆婆!”
人群当中有人说到:“我们大家当然都希望这喜事能办得顺顺利利的,可是您咋就知道这强盗不会来呢?”
“呵呵!”,刘氏笑了。
“我家已经被他们抢走一个儿媳妇啦,这强盗也是人,他咋还好意思再来那?你们说是不是啊?”
“额?呵呵!”,人们全都陪着干笑了两声。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也不招呼一声,请我们来喝杯喜酒啊?”
就在此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高喝,紧接着就是桌子碎裂的声音。
“我滴亲娘咧!”,院子里的人们顿时惊慌失措,乱成了一团,大家各自东奔西跑,霎时间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了刘氏和其儿子刘震萧以及儿媳阿兰,还有就是春华秋实二人。
五人来到院子里,只见有六名喽啰兵站成了一排,后面并排站着两个人,正是暴熊和毒蜂。
“咚!”的一声,毒蜂将手中的盾牌向地上猛地一戳。
“刘婆子,你家办喜事,也不请我们哥几个来喝杯喜酒,是不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你们大当家的没告诉你们,今天我家的喜事不要来吗?”,刘氏向前站了一步,理直气壮地说到。
“呵呵!正是大当家的让我们来的!”,毒蜂笑着说到。
“不可能!我已经跟你们大当家的说好了,她也答应高抬贵手了!”,刘氏显得有些慌乱。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抢人!”,毒蜂一挥手。
立时那六名喽啰兵怪叫着冲向了新娘子。
“你们不能这样啊!”,刘氏哭喊着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给我滚一边去!”,一名喽啰兵一脚便把她踹翻在了地上。
“娘!”,刘震萧和阿兰大叫了一声,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唉吆!”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喽啰兵倒在了地上,春华满脸怒气,身体在空中优雅地旋转了两圈,直听得“啪啪啪!”几声脆响,剩下的五名喽啰兵一人挨了一脚,全部倒飞了出去。
“你们这些强盗土匪,光天化日的就敢随便进村抢人,今天碰上本姑娘,算你们倒霉!”,春华站在那里,气定神闲。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毒蜂冷冷地问到。
“哼!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专好打抱不平、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徒,春华!”
“是侠义之士!”,秋实纠正到。
“都差不多!”
“唉!差得远了”,秋实摇了摇头。
“哼!书没读多少,口气倒是很长,今天爷爷我就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
毒蜂说完,手持硕大的盾牌向着春华直冲了过去。
“春华小心!”,秋实大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春华腾空而起,身体从盾牌上方平平飞了过去,毒蜂没有停顿,紧接着向后一甩,盾牌如同一个飞轮一般,极速旋转着飞向了还在半空中的春华!
春华人在半空,一个漂亮的回旋,如同空中的仙女一般,一脚便提到了盾牌之上。
“嘭!”的一声,盾牌落在了地上,同时落地的,还有春华!
“唉吆!”,春华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怎么了?”,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秋实赶忙跑了过去。
“我的脚!”,春华一手抚摸着右脚,皱起了眉头。
“脚怎么了?”,秋实关切地问到,赶忙去看。
“脚罗扭了!”
“是脚踝!”
“都差不多!”
“唉!差远了!”,秋实摇了摇头。
“哼哼!就这两下子,还……”
毒蜂冷笑了两声,话还没说完,突然间新娘子阿兰如同一团火焰般冲到了他的近前,一掌推向了他的前胸!
毒蜂显然没有料到,仓促间双臂交叉在胸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身体向后连退了五六步。
“啊?”,新郎官刘震萧看到这一幕,立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哎呀!真没想到,这娇滴滴的新娘子竟然还是个练家子!”,毒蜂诧异地说到。
阿兰目露杀机,脸上的表情似乎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没了盾牌,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话音未落,人又冲到了毒蜂的面前,毒蜂慌忙迎战,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了一起,看样子一时间难分高下。
秋实此时已将春华扶了起来,无意间瞥了一眼一直在一旁观战,默不作声的暴熊。
“姑娘小心!”,秋实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