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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人心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4135 2024-11-15 22:55

  招手,示意聂宇平靠近,压低了声音,慢慢说了两句话。

  聂宇平一脸惊疑,抬眸看她:“大小姐?”

  杜蘅不愿多做解释:“杜荭狡诈多疑,记住一定要做得不露痕迹。”

  “是。”聂宇平强捺下满腹疑窦。

  “小姐,明轩求见。”紫苏在门外禀报。

  “进来。”

  “大小姐。”明轩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咦,聂先生也在呢?给你三次机会,猜我看到谁了?”

  “还不快说,卖什么关子!”聂宇平做势欲打。

  明轩偏头避过,嘿嘿一笑:“小侯爷夏风。”

  杜蘅微愣:“夏风回来了?”

  “看样子,他跟岑公子很熟。”明轩得意洋洋:“怪不得世子爷派了那么多人,却遍寻不获,原来躲到南诏避祸去了。”

  “夏家世代镇守南疆,岑聿长袖善舞,大理是他必经之地,跟夏家相熟并不稀奇。”聂宇平仔细分析:“大齐境内找不到,想来去了南诏不假,避祸却未必。”

  夏风离京是在正月,夏家阖府流放是五月,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定是早有打算。

  昨日岑聿突然投贴拜访,今日会面却只谈风花雪月,别事半句不提。

  以他的精明,既然要来拜会,事先必然要做些功课,不可能连主人在不在家都没弄清楚,就冒然投贴。

  换言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拜会萧绝的幌子,要见的其实是杜蘅。

  前后一联系,真相浮出水面。

  杜蘅若有所思,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夏风!”

  “自然是侯爷,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明轩被二人一声喝,弄糊涂了。

  “夏风此去南诏,定然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甫一返京,立刻借了岑聿之名匆匆求见大小姐。”聂宇平难掩兴奋之情。

  “可是,今日夏风却并未露面,岑聿亦只字不提且与我分手后立刻去见了南宫宸。”杜蘅语气平静,唇边一抹笑容极冷:“显然,这二人都已为南宫宸拢络,投到他的麾下。”

  明轩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好不热闹。

  消息明明是他带来的,为何这两人讨论的,他全不知情?

  “夏风既然投靠了燕王,再想撬开他的嘴,就困难了。”聂宇平拧着眉。

  “也没什么了不起,”杜蘅淡淡地道:“大不了,派人到南诏跑一趟。”

  夜色漆黑如墨,天上连一颗星子也无,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不停摇晃,光影忽明忽暗,显得有些幽森吓人。

  杜荭提着食盒,步履轻快地转过回廊,朝小厨房走去。

  她现在已经是燕王妃身边的二等丫环,这种事本来不需要她亲自出面。

  但升得太快,难免引起有心人的妒恨,她虽不惧,却也不想招惹麻烦,更不想因小失大。

  况且,她在清阑苑里关得太久,也需要机会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听一听。

  前面花园里过来一高一矮两个丫头,看服饰,应该是二等丫头。两人怀里都抱着东西,顶着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真是的,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好端端的换什么花瓶啊?”走在前面的矮个子大声抱怨。

  杜荭定睛一瞧,见她怀里抱着的,果然是只美人耸肩瓶。

  “嘘……”高个的那个立刻喝止。

  杜荭心中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了廊柱后。

  见四下无人,高个丫环压低了嗓门教训:“周管家亲自交待下来的,咱们只管认真办事,旁的通通不问,免得惹祸上身。”

  矮个丫环声音跟着压得低低的:“我听说,年年这个时候,清秋苑就要闹鬼,是不是真的?”

  高个子丫环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哪有什么鬼,全都是胡说八道!”

  “你知道?”矮个子好奇地问。

  高个子丫环左右张望一下,见四下无人,半是卖弄半是恐喝:“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不能,不能!”矮个丫头赌咒发誓:“我要是说出去了,天打五雷轰。”

  “倒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高个丫环得意地轻笑:“我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好象清秋苑里,以前住过王爷一个爱妾,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殁了。”

  “清秋苑那么偏僻,”矮个丫环不信了:“王爷既是喜欢她,府里那么多好院子,又怎舍得让她住在那?”

  高个丫环不高兴了:“王爷的心思,是咱们能猜到的吗?反正,自那位殁后,王爷就封了清秋苑,一应器物按原样摆放,日日有人打扫,夏日放冰,冬天生火,还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若不是喜欢得紧,能做到这样?”

  “这倒是,”矮个丫环点头:“我表嫂的干娘的侄媳妇就是专门负责清秋苑的洒扫。听说,王爷每月都去一两回清秋苑,一坐就是半天,偶尔还住上一晚。”

  “这就是了,”高个丫环点头:“明日就是那位爱妾的忌日,王爷必是要宿在清秋苑的,所以周管事才要咱们连夜把那边布置妥当了。”

  此时正好走到杜荭藏身的廊柱附近,高个丫环左右看了看,一脸神秘地道:“你道王爷为何要跟那位小霸王抢夺杜家二小姐?”

  矮个丫头吓了一跳,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地道:“我听说,二小姐长得也不如何美艳,定是学了什么狐媚惑人的邪术。”

  “呸!”高个丫环轻蔑地啐了一口:“什么邪术?只好糊弄那些无知村妇!实话告诉你,她不过是沾了死人的光罢了!哪有什么本事!”

  “你是说,”矮个丫头吃了一惊:“二小姐长得象王爷的心上人?”

  “嘿嘿,”高个丫头倨傲地道:“要不然,她一个太医的女儿,又没有通天的本领,跟王爷又没什么情份,凭什么得了王爷的青眼?”

  这话深得矮个丫头的心,更是说到了藏在廊柱下面的杜荭的心坎里去。

  是啊,杜蘅貌不惊人,又没有惊才绝艳的本事,若不是沾了死人的光,凭什么打动南宫宸?

  “原来如此。”矮个丫头轻笑两声。

  咔嚓一声,北风把树枝刮断了一根,惊动了在廊庑下谈笑的丫环。

  “快走快走,误了事又要挨骂了。”

  两个人抱着花瓶,小跑着离去。

  杜荭目送着两人离去,缓缓从廊柱后转出来,目光深幽地望着清秋苑的方向。

  南宫宸绝大多时候都歇在书房,那边守卫森严,别说近身侍候,连院门都不许进。

  清秋苑就不一样了,那是偏院,向来人迹罕至。

  且,既然是缅怀故人,断不会弄许多人在身边碍事。

  人在伤心失意的时候,最易动摇,只需着意奉承,殷勤小意,必能得了他的欢心。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万一弄巧成拙,于她也没有损失不是?

  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还要再等一年。

  杜荭越想越觉得兴奋,禁不住手心冒汗,也顾不得去厨房,掉了头匆匆往清阑苑跑。

  “点心呢?”看着空空的食盒,紫菱俏脸冷凝。

  “我有急事,要见王妃。”杜荭堆了讨好的笑:“烦请姐姐通报一声。”

  “什么事?”紫菱不悦地问:“连差使都不办,空着手回来?”

  “对不起,”杜荭态度恭谨,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这件事,只能跟王妃说。”

  紫菱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最好真的有要紧的事。”

  这个春兰,也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就得了王妃的重用。

  可她总瞧这春兰不顺眼,倒不是怕她爬到自己头上去。

  她五岁就跟着王妃,打小一块长大,这份情,任谁也越不过去。

  只是觉得这个春兰,目光太过灵活,心机太过深沉。

  明明年纪不大,做事勤快,嘴巴又甜,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冷,却让人打心里直发怵。

  “没要紧事,我也不敢打扰王妃。”杜荭神态笃定:“不如姐姐帮我通报一声,看看王妃肯不肯见我?”

  “等着。”紫菱轻哼一声,掀帘进去,附在伊思玲耳边低语了两句。

  伊思玲面露讶色,想了想,道:“她既坚持要见我,想必真是有事。左右也没睡,就让她进来说几句也没什么。”

  “王妃。”紫菱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春兰来历不明,王妃根基未稳,不可不防。”

  伊思玲嘴角噙了一抹嘲讽的笑:“别人想谋算,也得我有东西给别人算计才好。”

  紫菱气结:“话不是这样说……”

  “好了,我有分寸。”伊思玲打断她:“叫她进来。”

  紫菱无奈,只好把杜荭唤了进来。

  “听说你找我?”伊思玲歪在迎枕上,握着一本诗集,见她进来,头也未抬。

  杜荭垂了手:“是。”

  伊思玲等了片刻,见她并未吭声,诧异地抬头扫了一眼。

  杜荭立刻道:“此事极隐秘,只能出我口,入王妃之耳。”

  紫菱悖然变色:“春兰,你别得寸进尺!”

  “对不起,我并没有轻谩姐姐之意,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姐姐见谅。”杜荭不卑不亢。

  伊思玲被她勾起兴致,放下诗集:“紫菱,你先出去。”

  紫菱气得满面通红,只得悻悻地退到门外。

  杜荭犹不放心,含笑道:“烦请姐姐暂时守一下,勿让闲杂人等靠近。”

  紫菱气得倒仰,索性把帘子挂起,把门敞开,自己搬了椅子守在走廊下。

  “王妃,请恕奴婢失礼。”杜荭说着,走到伊思玲身边,附耳低语起来。

  伊思玲起初含了笑,渐渐面色端凝起来,到最后,已是面沉如水。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杜荭:“如此隐秘之事,你从何得知?”

  “我自有法子。”杜荭莫测高深。

  伊思玲想了想,苦笑道:“纵然得知他的心结,又能如何?”

  “窃以为,这是个机会。”杜荭压低了声音。

  “什么机会?”伊思玲一脸茫然。

  “打破僵局,正式成为王爷的女人。”杜荭一字一顿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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