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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原来,如此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3745 2024-11-15 22:55

  没料到,她敏锐至厮,令他顿感无地自容!

  杜蘅语速极慢:“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她把他卷进了复仇的漩涡,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心,又是她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事到如今,她既没有办法跟他撇清,又不能保证绝不让他受到伤害。

  唯一能做的,是表明立场,让他安心。

  萧绝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巨石,千言万语挤在喉头,堵得发疼,憋了半天,却只挤出一句:“对不起……”

  杜蘅忽地把手放入他掌中,仰头,微微一笑:“我又没怪你……”

  她的声音极轻,语气很柔,眼里漾起的水光,那么温暖,仿佛要将他的心融化。

  说话的同时,纤细的手指带了几分安抚,又有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他的掌心轻轻,仿佛无意识地搔了搔。

  她显然不常做这样的动作,脸上神情别扭中透着几分羞涩,越发妩媚动人,女人味十足。

  萧绝静静地凝视着她,僵冷的表情渐渐生动起来。

  “阿蘅……”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环在胸前,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胸膛:“是我不好,不该猜疑你,更不该不加克制,弄疼了你……”

  杜蘅面红耳赤,小小声道:“已经,不,不疼了……”

  萧绝眸光一黯,身体某种立时便发热肿涨起来,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

  杜蘅知道他并未尽兴,生怕再撩拔起他的兴头,受罪的可是自己,忙挣扎着推拒:“假的!快放开啦,箍得我都透不过气了。”

  “别动……”萧绝搂住了她,低声警告:“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

  杜蘅此时也感觉到炙热坚硬的东西抵住自己柔软的腰肢,登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别怕,”萧绝心中一软,忙安慰:“我说过,今晚不会再碰你。”

  低头亲了亲她雪白的脖颈,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我就想抱抱你。”

  一室静谧,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杜蘅不习惯如此亲昵的相处方式,僵着身子坐了一会,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得很,遂轻轻推了推他:“好,好了吧?”

  萧绝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只当她还难受着,想着因自己一时放纵,令她受苦,心里愧意更深。

  满眼温柔地道:“睡吧。”

  杜蘅犹豫一下,轻应:“嗯。”

  满心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两人独处的尴尬。

  孰料,萧绝竟没有如她所料地退出去,反而抱着她一起躺下,很自然地拉来薄被盖上。

  杜蘅大惊失色,顾不得羞赦,一骨噜爬起来:“你,你不走?”

  萧绝心沉了沉:“我为什么要走?”

  “你……”

  萧绝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我若是此刻离开,你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杜蘅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再来避嫌,的确矫情。

  可他能够欣然接受两人之间这种飞速递进的亲密关系,她却没办法象他一样坦然自若地与他相拥而眠。

  “还是说,”萧绝的笑容里已夹了几分冷厉,慢条斯理地道:“你打算忍一时之辱,得一世安宁?”

  杜蘅愣了愣,脸色唰地一下由血红变为惨白。

  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词以对。

  谁要,他该死的全都猜对了呢?

  她原本的确打算以身相许,待他意乱情迷,心软之时再提退婚。

  即便,那些想法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便已自动湮灭,消逝得无影无踪。

  且,绝不是如他所说的“忍一时之辱,得一世安宁”。相反,是“偷一时之欢,成一生之念。”然而,不管理由是什么,于他的结果都是一样吧?

  萧绝目光利若鹰隼,紧紧盯着她。看着她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却始终不做一字之辩,心一点点变凉。

  他慢慢地坐直了身体,眼中又是痛又是怒,轻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他低笑两声,笑容里满满的全是苦涩:“果然,如此。”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飞扬跋扈的萧绝,杜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绝的眼中已是熊熊怒火:“我倒不知,在你心里如此不堪,竟只能用糟践自己的方式,来摆脱我。”

  杜蘅身子一僵。

  萧绝忽地握着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将她的指骨捏碎,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南宫宸就这么好,值得你这么委曲求全?”

  杜蘅的手抖得厉害,连身子都抖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她反应如此激烈,萧绝反而平静下来,冷冷一笑:“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小爷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主。从来只有小爷……”

  “萧绝!”

  萧绝被她喝得一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杜蘅涨红了脸,低声嚷。

  萧绝眉一扬:“小爷想错了吗?你没有打算把小爷当抹布用过就丢?”

  杜蘅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你若是抹布,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萧绝心中一荡,强行别开视线:“你敢说跟南宫宸没有半点关系?”

  杜蘅叹了口气,低声道:“南宫宸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

  萧绝弯唇,勾出一抹讽笑:“真当小爷是傻子呢!”

  担心他,却要跟他划清界线,这理由还真新鲜!

  “他是王爷,又是皇子。”杜蘅犹豫了一下,慢慢道:“以后说不定还会是皇储,是大齐未来的皇上。你就算再有本事,穆王府再权势滔天,也只是臣子。跟他硬碰硬,能讨得什么好处?”

  萧绝并不是个蠢蛋,之所以生了误会,不过是心里堵着一股酸气,这时她只稍稍透了点话音,立刻便醒悟过来,眸光一冷:“他威胁你?”

  杜蘅斜睨着他,表情很是苦恼:“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授人以柄,还用得着别人威胁?你能活到现在,全赖祖上有德,皇上胸怀宽阔。否则,十颗头也不够砍!”

  萧绝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见她眼里满满的全是担心,没有半点做伪。

  不禁又高兴起来,却仍小心求证:“这么说,是我误会了你?你并没有离开我,投到那家伙的怀抱的想法?”

  杜蘅气苦,禁不住红了眼圈:“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萧绝一个劲地作揖:“好媳妇,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误会了你,说了这许多混帐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我给你赔不是!”

  杜蘅撇了撇嘴:“世子爷的礼,我可当不起……”

  萧绝笑嘻嘻地道:“你是我媳妇,你若当不起,还有谁当得起?”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别人都只当我是仗着穆王府的势子才横行霸道,飞扬跋扈……”

  杜蘅忍不住笑:“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萧绝正色道:“我萧家已是权势滔天。倘若我再循规蹈矩,朝野军中卓有声望,皇上会如何想,又怎敢放心用我?”

  杜蘅怔怔地看着他,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重生一回,对于朝堂之间波诡云谲的变化,也不再如前世般懵然不知。

  萧绝这番话,看似荒诞不经,细思之下却极有道理。

  萧家早已位极人臣,皇上并不需要萧家再出一个精明睿智的青年才俊,同时又需要一柄锋芒毕露可以替他扫清一切障碍的匕首。

  倘若萧绝外强中干,皇上固然不喜,然则太过精明强干,皇上也会引为大忌。

  只有如萧绝现在这样,才华能力皆具,却又因出身市井,故尔张扬跋扈,行事处处给人垢病的纨绔子弟,才是太康帝心目中最有利用价值的那把尖刀!

  他行事的张扬,他的德行亏失,注定了他做得再多永远只能功过相抵,甚至功不抵过。

  皇上不必担心赏无可赏,更不必担心穆王府声望日隆,最终功高盖主,影响皇权稳固。

  所以,他才会有意无意地纵容萧绝的放肆,甚至乐此不疲地替他收拾烂摊子。

  她这里心思百转,为他的深谋远虑而叹服。

  萧绝的心思和视线早已溜到了别处。

  两人这一番争执推拒,让原本就宽松的中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遍布着浅紫深红的肌肤,在灯光的辉映下,越发引得他血脉卉张。

  萧绝看直了眼:“只要皇上一日还恋着那把龙椅,就一日离不开我,小爷便可嚣张一日。你根本不必担心相公我的安危……”

  一路说话,一路不顾她的挣扎,雨点似的吻不管不顾地落下来。

  杜蘅推拒了几下,到底抵不过他的力气,很快就变得乖柔顺服,眼中一片波光潋滟。

  萧绝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一发不可收拾。

  杜蘅又羞又急,推他不动,挣他不得,惶急之下只得抬了手遮着他的眼睛,颤了声音嚷:“灯,熄灯……”话毕,已是红得象尾煮熟的虾子。

  萧绝发出愉悦地轻笑,

  心中虽是遗憾,却也怕逼急了她,只得抬手挥灭了烛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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