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一残红梁绝诚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让赵家的人这么忌惮,连已经听天命之年的赵克明,看见他时深邃的恐惧细枝末节地从瞳孔里扩散出来。
“梁绝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留在郑家呢?”赵克明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厅里的梁绝诚,声音里面铺张了讥讽。
“咯咯咯……”梁绝诚抬起头,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睛却不聚光的盯着赵克明,笑了笑,随后握剑的手迅速驱使着剑身朝着马天彪的脖子上割去,顷刻间,鲜红的血液如涌动的底流喷薄而出。
“我当是谁呢!赵克明,没想到你还真的舍得出赵家的大门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会龟缩在赵家宅子里面,永远都不出来呢!经年不见,胆子见长啊!咯咯咯……”梁绝诚一只指头抵着剑柄,整只手都在推着那把剑,为的就是通过推与阻在剑身上面制造波动,从而使得马天彪感受到折磨般的疼痛。
“梁绝诚,你大胆,你只不过是郑家的一条狗,竟敢这么跟赵家的老爷子说话,真的是鲜寡廉耻!”站在赵克明右侧的赵暗突然上前两步,瞪着眼睛冲梁绝诚声严色厉。
梁绝诚摇摇头笑了笑,“没错,我的确是郑家的一条狗,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儿也没有变,只是你们赵家污秽之事太多,这也使得我这条狗命存活至今,因为我活着的意义还在啊!”
“混蛋!马天彪,你他奶奶舍得还不动手!”赵暗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指着梁绝诚,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这时他看见了在一旁被挟持着一动不动的马天彪。
“是,二爷,梁绝诚,你命休矣!”
原来马天彪自从刚刚被梁绝诚趁他不质疑给挟持住的时候,他便已经随时做好了被刺杀以及与之反击的措施,一直到刚刚梁绝诚的剑已经没入他脖子的肌肤,他仍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然而赵暗的突然命令,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梁绝诚被赵暗的那声大喊吸取了注意力。
马天彪直接一手握住梁绝诚的剑刃,尽管他的手掌心遍布着坚硬的痂痕,但是终归是肉体怎么抵得过精钢锻造的汉剑,在握住的那一瞬间,血水迅速的从两道清晰的伤口里迸溅出来。
马天彪没有迟疑,他用手握住梁绝诚的剑刃明显就是釜底抽薪的无奈之举,但也因为这,他获得了桎梏住梁绝诚几秒钟的机会,他的右手握着棒球棍迅速的就朝着梁绝诚飞了过来。
只要那一棍子击中梁绝诚的身体,那么今天的局势就有可能因为梁绝诚的负伤而出现逆转,毕竟这次郑家的核心就是他。
“啊!”
马天彪的情绪就犹如涛涛的江波,手中的棍棒的速度明明已经被提升到了极致,但是在他眼里却变成了一个慢动作,棒球棍的本体和梁绝诚的身体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条鸿沟一样,他嘶吼着,想要加快这段被静止的时间。
“咯咯咯,你以为我还是那三岁小孩子不成,以为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寻找时机吗?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变慢了?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在我的剑刃上早就涂上了毒药,那毒药沾染了你的血液就会立刻变成见血封喉麻痹人神经的麻药!”梁绝诚并没有急着闪避,而是转动着手里面握着的剑柄,剑刃也随着剑柄而转动,在马天彪的手心翻转着,不断的剜下来一块块掌心的血肉。
“啊!”马天彪痛苦的嗷嚎着,他现在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握住剑刃的那只手被刮下来一片片脂肪,他想松开,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不听他的使唤了,就像刚刚梁绝诚说的,挥出棒球棍的动作都变缓慢了,看来梁绝诚说的是真的。
“你……你……”马天彪的声音孱弱,眼睛里面也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憋得爆红,他看着近距离的梁绝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说了嘛!剑刃上有毒药,在我刚刚划破你肌肤的时候,毒药就从伤口渗了进去,没想到你白细胞的免疫性这么差啊!看来你平时一定是嗜酒如命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毒药就会遍布你的全身,放心,你命丢不了,只不过会昏厥一两天!”梁绝诚扭过头低声在马天彪的耳边说道。
“混蛋!我杀了你!”马天彪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梁绝诚,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比被凌迟还要痛苦的侮辱,自己作为一个保镖,却一招都还没出就直接被人制服了,这就仿佛一个一个祖传手艺卖宝刀的被一个卖豆腐的嘲笑他的刀切豆腐都能卷了刃。
梁绝诚的左臂手肘向后一桶,正中马天彪的指骨,痛的他当即就松开了手,而棒球棍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混蛋,我咬死你!”马天彪挣扎的就把头扭过去,因为梁绝诚在他耳边低语过以后还没移开,所以想要张嘴伸头咬过去。
梁绝诚淡然一笑,那双丹凤眼微闭了一下,随着手臂一阵摇晃,那把剑挣开了马天彪的手掌心,梁绝诚身形向后一退,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马天彪的牙齿,而他的剑更是在马天彪的手里从头划过尾,在他与马天彪两人之间的地板上面,早已滴落了一道血河。
马天彪痛苦的哀嚎声还未断绝,梁绝诚也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身形一转,如同一道微风绕到了他的身后,两个人背对着背,梁绝诚嘴角微微向上翘,而他的那把剑早已从他自己的腋下穿过,朝着马天彪就刺了过去。
“马天彪!”楼梯口站着的赵暗惊恐的喊了出来,但只见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看不清人影是谁,等到换过来神儿的时候,叶凡早已经站在一楼大厅,梁绝诚的面前。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刚刚已经戏耍过他,现在就没必要斩尽杀绝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