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维和小蛇闲聊到很晚,直到小蛇睡去。此夜无月,外面有些暗了。
一辆汽车驶过,灯光照来暂时驱散了黑暗,整间屋子暂时被灯光填满。
汽车灯光照亮了熟睡的小蛇,夜不能寐的撒维,还有站在窗户外面的人影。
“臭小子,真的要这么离开?”人影轻巧的跳进房内,悄悄地对撒维说道。
撒维不语,站起身披上衣服,黑影默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帮撒维穿好衣服,两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因为怕她们担心,萨维留了张纸条在桌上。
但撒维不知道的是,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一旁躺在床上的小蛇默默地哭泣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撒维亲近,这几年来,救过小蛇命的人有很多,但没有一个和撒维一样能够得到小蛇完全的信任。
只有小蛇自己知道,他在船上拿枪背着她逃跑时,撒维身上的气味儿,他在为他疗伤时的眼神,和她的爸爸非常相似。
公路上,斯莱德驾车,撒维坐在副驾驶上。气氛压抑,两人沉默不语。
斯莱德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于是他打开了收音机听起了音乐。电台里刚好播放的是那首十几年前的经典老歌:《carrymy wayward son》(坚持住,我倔强的孩子)
继续前行吧,倔强的孩子。
成功之时自有安宁
让疲惫的心小憩
不要再轻易哭泣
撒维第一次听到这歌,但斯莱德却已经听了很多年了,不仅是因为它时而热血时而温情的旋律,更重要的,它是为猎人写的一首歌。
很多猎人都会把这首歌作为心灵的寄托,也有很多人因为这首歌回忆起猎人的故事。
曾经我远离喧嚣纷扰
只为一窥虚幻背后的真实
我在高空之上翱翔
却飞得太过高远
虽目能视却仍如盲人
虽脑能思却仍如疯子
在梦中听到有个声音在说
继续前行吧,倔强的孩子。
“这是什么歌?”撒维问道。
“这是属于猎人的歌,”斯莱德回道。
“这歌有很多版本,不同地方唱法也不同,但这么多年来下来听过这歌的猎人死了一批又一批,而爱上这歌的也不少,”斯莱德给自己点上根烟,有些缅怀的说道。
“我最开始听这歌的时候,和你一样,坐在副驾驶,一个老猎人唱给我听的,但几天后,这老猎人为了救我,被怪物杀了,”斯莱德有些动情了,他眼里闪动着一些泪花:“所以干我们这行的,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没有政府津贴,没有退休金,没有假期,呵呵,也没有普通的生活,”斯莱德抱怨,“白天在一起喝酒的朋友,晚上就有可能阴阳两隔,我们他妈到底为了什么!”
斯莱德用力的吸了口烟,让烟香萦绕在肺与气管之间,沉默了两秒,又说道:“撒维,你很年轻,寻常的方法恢复不了你,但我们不是普通人。”
“就算没有办法恢复,像奥利弗那样当个局长,给我们这些老猎人提供帮助不也很好吗?”
“奥利弗局长?”撒维重复了一边,又问:“他为什么不能猎魔?”
“唉,原本我们都以为他是怂才不敢杀怪物的,最近我去找了他,他才和我了他不杀怪物的真正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奥利弗有从军队里患上的狂躁症,他当过兵,而且是需要杀人的兵,于是他没法摸枪,一碰枪,他就想杀人,而且是那种失去理智的屠杀。”
“你是说奥利弗局长有精神疾病?”
斯莱德点点头,香烟只剩下烟屁股,他随手扔出了窗外。
话题结束,两人继续听着歌,去往他们的目的地。
撒维看着窗外向后跑去的树林,思绪万千。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心痛比过了身痛。
不知道蜘蛛送走暮雪了没,不知道小蛇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西娅莉亚…
希尔,她真的会变成像幻境里那样的邪恶吗?那个邋遢的摩根和里昂现在又在哪儿呢?
我爷爷,我爸妈,他们有什么秘密,他们去了哪儿。还有安琪,如果她知道我成了废人,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不对,我不一定会残废的,我还有那本书,叫什么?对,是叫塞拉菲之语!那是一种我能看懂的语言,安琪看不懂,说明我能用这本魔法书。
还有我们这次要去得目的地,暮雪临走前留给自己的东西!
本章结束以下是作者的话
这章仅仅只有一千五的字数,不是我不想写到两千字,而是希望从这一章,总结一下前面的。
说实话,这篇小说的初衷,正是《邪恶力量》,但写着写着,却有些脱离了原来的感觉。后来我翻书评,发现了一个让我顿悟的词语,“公路小说”。
有人喜欢我的作品,我是很开心的,评论里的一些意见,我也会好好分析。其中这个关于小说类型,也就是西方公路流浪小说,这才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
一枪一刀一车,独自在各地流浪,就像西部牛仔,也像中国的侠客,伸张正义,仗剑天涯。住破旅馆,找***,喝最廉价的酒,装最纯正的13,杀最难杀的怪物,过最孤独的生活。
作者的话字数有限制,所以拖到正文来了,下面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