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请来宁伯笙
风舞月对此心灰意冷,就在祝圆询问的时候一句也不愿意为自己解释。
祝圆也对风舞月颇为失望:“我本来是想拿你当姐妹对待,但如今你犯下了这么大的错,恐怕我也无法为你开脱。”
“那就任凭王妃处置吧。”风舞月双眼无神的看向一边,轻声说道。
“你们谋害营地将士,其罪当诛,但如今那些将士们还没有好转,”祝圆挥手示意自己人动手,“就先带走关押起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发落。”
等到风舞月被押下去之后,目睹了一切的莲一心这才开口对祝圆说道:“公主别太难过。”
“我没有想到她会真的背叛我们。”早先宁伯笙提防她的时候被自己阻止,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信任还是托付错了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误会她了呢?”莲一心说道,“也许此事另有隐情,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彻查清楚再给他们二人定罪,免得冤枉了好人。”
“哪里冤枉,她口口声声说方洛衡在倾倒东西,其他毒师在水中检查出了泻药,唯独她检查没有任何问题,”祝圆痛心疾首,“按照他们二人的关系,包庇什么的也都在情理之中。”
“可若之前井水没有被下毒,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莲一心劝道。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祝圆抬眼瞧了瞧她,“现在井水中已经被下了泻药,又有谁知道之前到底有没有下了药呢?”
莲三昧皱眉,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祝圆之前带人检查井水是否有毒的时候确实只让风舞月一人检验:“凭此也不能断定风舞月背叛,而且这么久以来,风舞月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有共同目睹,她不像是会背叛的人。”
祝圆被她们说的心烦意乱:“说到底不就是想为她辩解?我不想听你们在这里为她开脱,都给我出去!”
莲一心与莲三昧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祝圆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除非她们二人真的能找来风舞月检查井水时井水无毒证据,或者说抓到那个真正下毒的人,否则祝圆根本就不相信风舞月是无辜的。
面对愤怒的祝圆,莲家姐妹只能先退了出去。
“总不能真的由她性子把风舞月处决了吧。”刚转身出门莲三昧就忧心忡忡地问道。
“当然不能,我们得想办法阻止,这些事情都是由她一手决定的,宁伯笙应该还不知道,”莲一心拉住莲三昧就往宁伯笙的书房走,“他一向赏识方洛衡,一定有办法为两个人开脱。”
“但如果他也信了祝圆的说辞认为方落衡是那个下毒的人呢?”莲三昧还是不放心,在她看来,依照宁伯笙的行事,他应该会偏向祝圆。
“公主一定让宁伯笙不要动手,问题就在于她找人心切,并没有将事情彻底查清楚就将两人定了罪。”莲一心拉着莲三昧去了宁伯笙的书房,将祝圆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眼前的人。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宁伯笙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皱眉。
祝圆在寻找下毒之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这跟风舞月与方洛衡又有什么关系?饶是如此,祝圆也不可能怀疑跟自己最亲近的风舞月。
“我们骗你又能得到多少好处呢?”莲一心反问道。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宁伯笙疑惑,一旁的莲三昧立刻点头:“确实都是误会……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王妃完全不信我们说的话,她一味的认定风舞月和方洛衡就是给那些将士们下毒的人,就在前不久将那两个人关押起来了。”
“胡闹。”宁伯笙轻声责怪道,他知道祝圆这些天的状态不太对劲,却没想到她会对风舞月下手,“带我过去见她。”
他有点担心祝圆现在的情况,在莲一心与莲三昧的指引下匆匆赶到祝圆面前时,后者正准备上床歇息。
“我听说你将风舞月和方洛衡两个人关押起来了。”宁伯笙挥手示意莲家姐妹先退下去。
祝圆不紧不慢坐起身来:“你既然听说了我已将他们二人关押起来,那你必然已经了解了他们两个人往井里下毒的事,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能先将他们关起来而不杀之而后快,事实上已经很不错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误会了他们?”宁伯笙开门见山。
“原来如此,看来她们跟你说了些什么。”祝圆面无表情,宁伯笙看样子也是来劝她放人的。
“放出消息的那帮人一样不要相信,很有可能就是在误导你。”宁伯笙沉思,专注于如何给祝愿解释的宁伯笙没有看到祝圆面上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
自从她将人关了之后,同样的话她已经听了不下许多遍,手上前一伸就对宁伯笙说道:“我现在只要证据,如果你能找出来证据证明他俩是无辜的,别说我现在放人,直接去到他们跟前赔礼道歉都没问题。”
宁伯笙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烦躁的情绪,他这边事务繁忙,能够抽出时间来看看祝圆已经实属不易:“不要闹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心不要被他人利用。”
“不劳你费心。”祝圆针锋相对,在她看来莲三昧她们出手请了宁伯笙,必然已经将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给了眼前人,让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身边的人对你才是别有用心。”
宁伯笙的额头青筋暴起,实在无法找出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你在质疑我看人的眼光?”
“能够随随便便听了话就过来的人眼光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祝圆回应。
宁伯笙怒极反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祝圆,后者坐在床沿。对上他的目光,他竟然从中没有看到退缩之意。
“你也过于顽固。”宁伯笙低声斥道,他被各种要务缠身,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跟祝圆说下去,见祝圆分毫不让,只得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