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叶欢伸手一推他说“:你别乱说话,我们赶快进城去。”花痴一点头与刘叶欢并肩着向前走,几个马弁抬着黄虎紧紧跟上他俩。一进城门花痴朝迎上来的黄旭兵大喝“:你真是个人头猪脑的家伙,看到骑兵冲过来了,也不知道下令开城迎战。幸好有老子,不然大当家都会被他们掳走,你快带人清扫战场。加强警戒,以防土司府再派兵来攻。”
黄旭兵一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有理有据马上头连点地说“:你说的对,我按你的命令执行。你安心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花痴一昂头,对叶欢嘿嘿一笑,脸上顿时充满了自豪。
进了旅部旅长办公室,花痴招呼人将地上铺几床棉被,把黄虎放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大喊“:勤务兵先给老子弄两瓶酒来解解渴,给刘团长也弄一瓶好了。”
他口中了字才落,背上受了伤的黄遥慢慢地走进来,一见棉被上直挺挺的黄虎马上惊讶地急急问道“:这,这咋回事?他怎么样?”问完他双眼瞪着几个马弁,
田鸡小声地说“:他太大意了,被佩佩扎了一刀,再同彭啸天打了那么久,失血过多昏过去了。”田鸡口中了字才落,黄遥立刻不相信地反问“:佩佩扎他?”田鸡指了指黄虎手臂上还插着的刀说“:那刀就佩佩扎的。”
黄遥一转身对身后三个家丁一挥手说“:你们仨马上去看紧佩佩,千万不准她乱走,不听话就给我打,打死了一切由我负责。我估计她反正也活不几天,注意兴国就好。”说完他对三个家丁一挥手,三个家丁马上一点头匆匆走了。
三个家丁刚走,黄通领着五个郎中匆匆进来了。他抬手一指躺在棉被上的黄虎说:“你们马上给我看看他,给我治好他。”说完他朝紧挨着他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胖郎中一努嘴,胖郎中对他一点头,走近黄虎弯下腰放下手中提的药箱。伸两个手指头分别掰开黄虎的两只眼睛看了看皱紧了眉头,又抓起黄虎的左手搭了一阵他的脉,然后站起来对黄通一摇头说“:长官,这人已没有救了,你不要……”
胖郎中的话还没有完,田鸡一弹腿踢向胖郎中的小腹,只听“啪!”地一声响。小腹中脚的胖郎中张嘴惨叫了一声“啊!”身体飞去四步远,“啪!”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吐了口血就头一歪,昏过去了。
众郎中马上齐齐将惊恐的目光望着了田鸡,田鸡大吼:“你们不要看我,看躺着的人,不救活他,我活不了,我肯定先杀了你们这几个郎中。”吼完他抬手一指黄虎,黄通跟着对几个郎中冷冷地一笑说“:刚才这人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不救活躺着的人,你们肯定回不去了。想活着回去就快点看,别磨叽。”说完他朝几个战战兢兢的郎中直瞪眼,几个郎中互相看了看,都把目光投向了年龄最大的一个。
七十多岁的老郎中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走到黄虎身边,也是先放下药箱,伸两根手指掰开黄虎的两只眼睛看了好一阵,再号了号脉,站起来朝黄通一点头说“:还有救,他只是失血过多而深度昏迷而已。你们马上去东门接来吴记小药店的吴郎中,就说我讲的有人需要输血,我请他来帮忙。再就是把躺着的这人的亲兄弟叫两个来,我们要取血。”
黄通一点头对门口卫兵一挥手说“:去东门马上接来吴记药店,吴老板。”说完他才对郎中一昂头说“:这人没有亲兄弟,只有堂兄弟,你们怎么取血?”
老郎中一皱眉头,一摇头说:“取血就是用药蚂蝗吸血,灌血,堂兄弟肯定不行,他没有亲兄弟,叫他爹来也行。”黄通一摇头说“:他爹不在这里,还有两天的路程,来不及了,就取堂兄弟的。”
老郎中一点头说“:那确实来不及了,他伤得很重,失血太多,如果不及时救,恐怕会救不了。就取堂兄弟的,我先取下他手臂上的刀。”说完老郎中弯下腰,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个小瓶子扭开放在身边,再伸手去抓黄虎手臂上刺的短刀。老郎中右手抓起刀把,左手拿起药瓶,一咬牙,向上猛一提刀。只见刀带着小碗大一块肉出来了,老郎中跟着迅速把药瓶中的药末往伤口上倒,伤口居然没有出一点血。老郎中用刀钳在伤口里挖出了几点烂肉,又倒入一些药沫才给包扎。
他刚好包扎完,卫兵领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进来了。老郎中对来者一抱拳说“:吴老板,躺着的这位官爷,失血太多,气息微弱。需要灌血,但他没有亲兄弟,只有堂兄弟行吗?”
吴老板一摇头说“:堂兄弟不行,叫他爹好了。”老郎中一摇头说“:他爹不在这里,还有两天的路程,我担心他今天不灌血,活不到明天。”说完老郎中朝吴老板露出了一幅极其无奈的表情,
吴老板想了想说“:那就叫他最亲近的堂兄弟来试试,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们也没有办法。”老郎中一点头,朝黄通一抱拳说“:叫这人血缘最亲的堂兄弟来试试,能成就好。”黄通一点头,对田鸡一努嘴说“:你去叫黄象来。”田鸡一点头,看了看吴老板,满脸疑惑地走了出去。
一会儿,田鸡领着黄象进来了,黄通对他一昂头说“:黄象,这两郎中说大当家是失血过多深昏过去还有救,只是需要灌血。这里只有你同大当家最亲,就只有取你的血灌给大当家。”
黄象一听这话马上说“:混账胡说八道,这人的血岂能灌,老子还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狗屁郎中,瞎说,赶快抓紧治。救不活他,我会灭掉你们几个人全家。”说完他双眼目光如刀地扫了扫几郎中,最后目光停在黄虎脸上。心想:黄虎,你赶快死,你死了,黄浪现在残了,你的儿子都还小,这个家只能由我当了……
他正想着,吴郎中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个小盒子走近他说“:你脱了衣服吧!我来取血。”黄象脸一板地大喝“:你怎么取?”吴郎中打开手中精致小盒露出盒中十条颜色碧绿,近五寸左右长的蚂蝗对他嘿嘿一笑说:“用这十条蚂蝗吸你的血,然后传给你堂弟,一个小时,就可以让你堂弟睁开眼睛,说话,如果不这样他没得救。他已经气息淹淹了,最多撑到明天丑时必死无疑,你赶快脱衣服吧!”
他口中吧字才落,不想救黄虎的黄象大吼“:你胡说,老子不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连听都没听过这事。你究竟能不能治?不能治就早说,别耽误时间。”吼完他掏出了一支枪对着了吴郎中的脑袋,
花痴马上大吼“:黄象现在只有他能救大当家,你不要乱来,否则兄弟们只怕不会放过你。”吼完花痴对着黄象头直昂,黄虎的几个马弁一听花痴这话,同时把手伸到了腰中摸着了枪把。
黄通双眉一扬,双眼对黄象一鼓问“:你脱不脱衣服?不脱我给你脱,把枪收起来,现在由不得你了,一切由我说了算。”说完他逼近了黄象,黄象收了枪咽了口口水说“:大哥,你怎么相信这些鬼话?这种事开不得半点玩笑,弄不好会死人的。”
他口中的字刚出口,黄遥大吼“:黄象,不管这事成不成,都必须试试,这是唯一的希望,你总不会是希望他去死,你好当家吧!如果是这……”黄遥的话还没有完,还只说到这字,
黄象马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急急地说“:黄遥你别胡说八道,老子是他哥,老子当然想救他,你老不死的也姓黄,你们的血也可以取。”说完他几下就扒光了上衣,准备扒裤子,吴郎中不慌不忙地说“:不用扒裤子了,你的身体很好,可以多取点血。只要你的血与他相同,我保证躺着的人一个小时就可以站起来。”说完他伸手从盒中抓出一条蚂蝗闭上眼睛,将蚂蝗放在自己嘴前念念有词地说“:天皇,地皇,我请蚂蝗大神降落救人,普渡众生……”说着他将第一条蚂蝗往黄象脖子上一放,蚂蝗趴上他的肉就咬就吸,黄象张嘴叫了声“:啊!”身体就是一抖。
老郎中马上伸手对他一摇说“:你不要乱动,乱抖,当心蚂蝗掉下来。”黄象咧嘴对着老郎中双眼一鼓地说“:蚂蝗咬得痛,要不你试试,老东西。”
老郎中嘿嘿一笑说“:我与他不是兄弟,我的血对他没有用,也救不了他,否则这种天大的好事,我倒很乐意。”老郎中说完对着他嘿嘿直笑,吴郎中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将蚂蝗一只只往黄象身上放。他每放一只,黄象就张嘴叫一声“:啊!”十只蚂蝗趴在黄象身上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血,随着时间的流逝,趴在黄象身上吸血的蚂蝗一只只变长,变粗了。
吊在黄象身上像一条条小蛇,挺吓人的,黄象闭着眼睛身体像筛糖一样地抖,不时地反复问“:郎中可以了吗?”讨厌他刚才用枪对了自己的吴郎中总是回复他说“:不急,不急,多取点血,救他,他恢复得更快,更好。”
黄象无奈地直摇头说“:我的血吸干了,他活了,我只怕会死,活不了。”花痴哈哈笑道“:你不是经常说和他是兄弟吗?兄弟有难,你应该出力,我们这些人想出力,想表现也没有机会。这次你救了他,以后你们兄弟更亲了。”说完他眼睛望着大家连连直眨,引得大家对他不住地点头,不住地窃笑。
半小时过去了,趴在黄象身上吸血的蚂蝗一条条变成了六七寸长,原先瘪瘪的身体也变粗变圆了,碧绿的身体一条条变得通红,通红,闪亮,闪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