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火的宋牵牛没有伸手给他,而是自己一直咬牙爬上墙。两个人上去了,又是黄象率先跃下去,宋牵牛才跃下。出了围墙安全了,黄象朝宋牵牛腰上一捶笑道“:我就知道你行。”心里已恨透了他的宋牵牛没有理他,只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就自各朝前走了。
早到马车旁边的刘四牛与蒋红忠,一见是个子瘦小的宋牵牛背着人来,而黄象却是空手而来。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极为不快地登上车就走。
黄象一见他俩先走就大喊“:你俩等着,你俩应该走我们后面。”刘四牛,蒋红忠没有理他而是同声大喊“:车夫,回旅馆。”车夫一抖马疆,马车“得,得,……”地向前了,
黄象气得一跺脚大吼:“这两个家伙欠收拾了,居然擅自先走。”背着张大朋的宋牵牛将张大朋“啪!”地一声扔上车,一屁股坐了上去。
本来对蒋红忠他俩擅自走了,心中生气的黄象一见宋牵牛将张大朋如此重重地摔下,就将心中之气发泄在他身上,朝着他大吼“:你如此摔他,想弄醒他,坏事不成?”
心中也有气的宋牵牛立刻反驳他“:我背累了,你心里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大不了你去老当家那里告我,我正不想干了。”说完他的脸拉得长长的扳了下来,黄象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表情十分惊讶地问:“你真不想干了?”
宋牵牛使劲一点头,将目光望着了窗外。黄象此时才猛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没有背张大朋的原因,让宋牵牛生气了。他对着车夫一声大吼“:去捞刀河码头!”吼完他不好再说话,沉默着想:宋牵牛会不会向黄天赐报告自己故意杀那女人的事?就算他报告了,黄天赐也不会为了个妓女处惩自己,自己是他侄子……
在黄象乱想着时,前面走了的车上刘四牛对着蒋红忠的腰上碰了一手肘说“:我们不能回旅馆,只能去码头。老当家多年没有出征,我俩此时因为黄象这人与他抬杠,不好,会伤他的心。再说黄象又不是山上的人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同他斗气。”说完他伸手按了按蒋红忠的肩,
蒋红忠一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就算了,我就是看不惯黄象这小子在我们面前当爷的逼样,说不准那天惹毛老子了,老子一枪打死他。即然去码头就等着他们,免得老当家看到了问,今天这事宋大哥心里应该也生气的。”说完这话,他让车夫放慢速度,等着后面马车一起去捞刀河码头。
刘四牛听了蒋红忠要一枪打死黄象的这话,当时并没有在意,认为他就是恨黄象,心里不舒服,嘴上发句牢骚而已。所以他当时不光没有劝蒋红忠,相反嘻嘻笑道“:黄象这小子确实太坏了,去年汉口时,老子当时都想一枪打死他。有机会只能打他黑枪,不能明明杀他,毕竟他是黄家子弟,大当家最亲的堂哥。”
他中的哥字才落,蒋红忠冷笑了一声说“:狗屁堂哥,我听花痴讲黄象与黄虎毫无一点血缘关系,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不太相信,上次特地偷偷问了黄遥,黄遥也说花痴讲的是真话。我反复琢磨过,他俩这事,他俩可能早就心知肚明。你想想当黄虎有危险时,黄象并不上前去挡,如果换成黄浪,黄豹他俩肯定去挡。再有黄虎对黄象也不怎么样?他一回来,黄象排帮没有职位了,连护商队都不让他干,一直让他闲着。黄虎对黄豹的两个儿子与老婆多好呢?所以我估计他俩本人早就知道,他俩不是兄弟的事,要不然黄象怎么会闲着。”说完他眼睛朝刘四牛直眨,嘿嘿嘿地阴阴坏笑,刘四牛对着他头直头,表示十分认同他这话。
两辆马车到了码头,宋牵牛背着张大朋上船扔到黄天赐面前,黄天赐马上抬头望着他们四个人问“:那个女人呢?”黄象一点头说“:我与宋牵牛进去时,那个女人已被人掐死了,我俩只看到这头肥猪在就把他扛来了。”
黄天赐眉头皱了皱带着不太相信的口气又问“:怎么会这样?你俩断定那女人已真死了吗?”黄象肯定地说“:我探过她鼻息,也搭过她脉,她实实在在死了。至于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俩就不清楚,房间里有拼斗过的痕迹。女人是全光的,我俩进去时,女人已僵硬了。这人带来了怎么办?”他故意这样问岔开黄天赐的话题,
黄天赐一点头说“:提桶水来把人弄醒,我有很多事要问他。”黄象一点头,对两个兵一挥手说:“去抬桶水来,我来把他弄醒。”两个兵一点头匆匆去了,很快抬了一桶水,黄象抓起张大朋的头就往水里按。在水桶里喝水醒了的张大朋,抖着全身的肥肉猛挣扎,黄象死死按着他的头。
黄天赐估计差不多了对黄象一努嘴,黄象一松手张大朋一昂头出了水桶,张口一连吐了六口水,望着周围的陌生人惊恐地大喝“:你们是些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绑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们我是军政府少将张大友将军的亲哥,你们赶快给我松绑送我走。不知者,不为罪,我可以不告你们,放过你们。否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我弟弟张大友不会放过你们的。”喝完他高昂着头猛甩头上的水,
黄天赐哈哈笑道“:你除了是张大友的亲哥外,还有什么厉害的亲戚吗?如果没有了你就死定了,我们即然敢抓你来,自然是没将张大友放在眼中。你清醒一下,好好回忆一下就明白了,我们是从你的广发花园里,将你悄悄地绑来这船上的。这里没有一个外人,全是我的人,我把你装进麻袋子里扔进江中十分钟你就死了。你弟弟只有去阎王爷哪里才能找到你了,长沙城里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死在我手上的。”说完这些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这翻话顿时让张大朋彻彻底底地清醒,明白自己以身处险境,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他脑子转了转说“:你们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杀了我对你们没有一点好处。你们绑了我是想要钱对吧?行!我给你们五千大洋,彼此交个朋友。我喜欢与有胆量的人交朋友,所谓不打不相识,今天这一出就是我们之间的缘份。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你们,你们这帮朋友我交定了。”说完他朝着黄天赐昂了昂头,他的这话明显地将黄天赐他们这一帮人当成绑匪。绑他是为了捞大洋,所以他才这么说。
黄天赐对他嘲讽地讥笑着说“:你奶奶的这么小气,你自己的命就这么贱,才值五千大洋。天太冷,又不早了,我不同你绕圈子了,我就是你派陈永贵要杀的那个人。你小子还说往曰无怨,近日无仇干嘛呢?你现在亳无选择,想活命就乖乖地告诉我想知道的一些问题,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你是个明白人不用我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这些黄天赐停顿了一下,一顿手杖笑嘻嘻地问道“:告诉我,高厅长告诉你军政府要盐业专卖权的标是多少?你为什么要杀我?”
狡猾的张大朋马上回他说“:高厅长说你很钱,他已告诉了你实话军政府的底线是五百万大洋,如果我想拿下专卖权就必须杀了你这个最强的对手。”他把杀黄天赐的事推到了高厅长身上,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高厅长把军政府的底线告诉了去问他的每一个人。这些人为了感谢他提供消息,都会先送他一笔钱,这样他光凭这个消息就能大捞一笔。他这么做既能捞钱,又能让这些人互相去拼杀,他反正能从最后一个拿下专卖权的人手上拿到一份钱。
想到这黄天赐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圈套,自已也落了进去,可诱惑太大,自己无力自拨。他想了想又问“:你带了多少钱来,钱放在哪里?”问完他双眼鼓鼓地瞪着了张大朋的双眼,
张大朋一听他这话知道他是要弄完自己的钱就说“:我只带了四百万放在我兄弟哪里,你想干什么?”黄天赐哈哈一笑说:“你没有说实话,你的钱不可能放在军政府,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说完你字他对刘四牛一努嘴说“:去取个油火把来,活活烧死他。”
刘四牛一点头抬起脚就走,张大朋马上大喊“:我说的是实话,我担心不安全,我把钱全放在我兄弟的保险柜里。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取,求求你们信我,信我。不要烧死我,我把钱全部给你们。全部给你们,你们放我。”说到这他“扑通”一声朝着黄天赐跪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黄天赐哈哈笑道“:你这家伙太狡猾,太坏了,说钱放在军政府带我们去取,你想一次就灭掉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傻,钱我不要了,我只要你的命。这一切只能怪你自己,是你先想要我的命的,你去死吧。”说完他仰头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大朋大喊“: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我把钱全部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在张大朋的喊叫声中,刘四牛举着一个通红的火把来了。
张大朋一见火把大惊失色,他惊恐万丈地用双膝磨向黄天赐大喊“:我求求你不要烧我,我说实话在我睡的床柜里有二十万大洋票,十根金条,五千多现大洋。其它的真放在军政府我兄弟的保险柜里,我……”
他的话还没有完,黄天赐已大喝:“老子还没有烧,你就讲了一点实话,你这种人是贱种,不见棺材不会掉泪的。烧死了你,你再多的钱也没有了,你一个铜板也花不到。你好色老子就从你小弟弟开始烧,让你下辈成太监,永生永世玩不了女人。烧,给我烧,不说实话,不交出五百万大洋,就活活烧死他。”
他口中的这话一完,黄象抢过刘四牛手中的火把,一脚踩在张大朋身上,对着他的下档一边烧,一边高声喝“:五百万大洋藏在哪里?说,不说烧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