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狂叫着:“还有谁愿意尝尝我的袖箭吗?老子还有几十支箭。”挥动着手中家伙的众人面面相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听着自已弟弟惨叫纷纷的姚大光,在花思的狂攻下,心中越来越紧张。
他粗气直喘地大叫:“来人,上来剁了花思,上来啊!他这是公然拒捕,与公门作对,杀了他,杀了他……”他口中的第二次杀了他三个字刚落,立马跟着从他口中传出来了一声:“啊呀娘”的惨叫。随着他口中的惨叫,他那挥动铁链的右手被花思一刀从胳膊处切了下来,铁链与带血的胳膊同时掉下了地。
他喷血的身体踉跄着刚向后退了一步,花思紧跟着左手狠狠地一掌将他的身体打飞了七八步。他的头向后一仰“啊!”了声,身体向后激射着“啪”地一声响,倒在了地上。
花思身体腾空一跃,落下一脚踩在了他微微有点凸起的小腹之上。花思用沾满血的刀指着他的脸门吼道:“赔你花爷爷银子吗?”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用左手捂着流血不止右胳膊的姚大光气喘喘地叫道:“我乃公门之人,你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是公开与公门做对,与官府作对,你……”
他的你字刚刚出口,花思手中刀光一闪,削下了他的左边耳朵狂叫道:“你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公门吓得了别人,吓不了我。老子不光杀你,还要一刀刀地割你,让你尝尽百刀之痛后再让你死。”说着他手起刀落,又一刀削掉了姚大光的另外一只耳朵。
姚大光杀猪似地嚎叫了几声后连连哀求:“爷爷,花爷爷,您饶了我,饶了我吧!饶我不死,我赔银子给您,赔给您啦!”花思狂笑着叫道:“老子就知道你们公门之人,个个贪财,贪色,怕死!早知道现在这样何不当初将银子赔给我呢?快叫你手下将银子送来!不然老子又割你。”
姚大光马上大喊:“刘金宝,刘四宝快将所有银子统统拿来给花爷爷!”一脚踩着姚大光的花思用刀在姚大光面门前一边不停地摇晃,一刘金宝,刘四宝将银子统统收齐抬到花思脚边点头哈腰地说:“花爷爷,银子来了,您放了姚都头吧!”花思对着他俩眼睛一瞪,手中刀一扬,两人吓得抱头溜了。
花思弯腰抓起袋子掂量掂量,望着姚大光脚一用力,姚大光又喊了声:“娘啊!”花思笑道:“叫娘没用,这里还不到一千两,快点,还差四千两,拿来!不然老子的刀可又要吃肉了。”说着他手中的刀指到了姚大光胸口上。
姚大光双眼盯着花思的刀,颤颤巍巍地说:“花爷,花爷爷,三天之内还你四千两,现在就这些,您饶了我,饶了我吧!”花思冷哼一声说:“你的话好似放屁一样,老子信不过你,干脆做了你们兄俩算了,黄泉路你俩有伴也不寂寞。”他的寞字一落,刀尖扎进了姚大光肉中。
姚大光盯着刀大叫:“爷爷,亲花爷爷您相信我一次,我保证三天之内还您四千两。不,不,是四千五百两,是四千五百两。”花思哈哈笑道:“好,好,老子再信你一回”。说着他的刀向下一拉,划开了姚大光的衣服。
花思弯腰抓起他的白内袄子,一刀割下一大片,向他一扔说:“用你自己的血,在白布上写下:姚大光欠花思白银四千五百两,三日之后,必还。如不还,到时随花思处置。”说完花思抬起了踩着他的左腿。
姚大光翻了下身体,用自己的手指沾上自己胳膀上的血,在白布上写下了:“姚大光欠花思白银四千五百两,三日后必定归还。到时不还任凭花思处置。”花思一把抢过带血的白布,看了看,甩了甩,叠好放入自己的口袋,望着姚大光“嘿嘿嘿嘿”阴笑了四声,吓得姚大光浑身直打抖地低下了头。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花思手中刀光一闪,一道白光在姚大光眼前一晃。
姚大光惨叫一声:“娘啊!”双眼同时向外冒血地倒在地上。他在地上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惨叫着,他的双眼也被花思划瞎了。花思看着姚大光痛得满地滚的身体,听着他惨叫连天的声音,抓起银袋子,狂笑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跨步地走出了大喜赌馆。
花思一上黄家豪华大车,赶车的马夫一扬马鞭向空中一甩,马鞭在空中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四匹拉车的健马“得得得得”地跑了起来。花思将银袋子放下,双眼放光发亮地望着黄天赐答道:“老爷真是神机妙算,姚志光真的不开我押的小,只开大!”
黄天赐望着黄虎微笑着说:“我花了十年时间在家苦思冥想研究人,人就是动物。所以有句俗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何人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包括我。开赌的人更是如此,庄家在开盖宝之前必定先在心中默算了桌子上的赌资数,然后他才开盖子。
吃多赔少是每个庄家的必然法则,他必须得让有人赢,有人输,否则他的赌馆开不下去。人都是贪心所害,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隐藏的深浅程度不同而已。姚老头我扶着他当了十年镇长,他应该是捞了不少银子,五千两对他来讲不是问题。如今居然胆大妄为来抢我的生意,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花思,今晚你回家后,将这件事告派你爹。你爹已回家了,我估计明天一大早姚老头会来找我。我呢?会派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别来,让你爹来。姚老头很怕你爹的,让你爹好好吓唬他,他的银子自然就会吐出来了。杨掌柜的刚才输了一百两银子,明天你给他送两百两吧!姚大光自作聪明,自认为杨掌柜的会帮他,信心满怀,殊不知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啦!不要太贪心,有钱大家一起赚,一起花多好。”说完这么多,他微笑着望着花思。
花思马上说:“老爷说的对,明天我会送两百两银子到典当行,亲自交给杨掌柜的。老爷其它银子怎么分?”黄天赐望了小虎子黄浪一眼,嘴朝花思一努笑道:“小虎子他也出了力,给他两百两吧!其它的你一个人的了。”
花思心里乐开了花似的马上打开袋子抓了八个元宝给小虎子,望着黄天赐说:“给您与少爷也一人来一份吧,见者有份,况且……”他的话只讲到此,黄虎马上说:“我不要你们的。”
黄天赐接过黄虎的话,望着花思笑道:“他不要,我更不会要。付出才有收获,你拼来的,你安心花吧!我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每一个跟随我的人都能发达,都有钱花。人可以有贪心,但必须要有个限度,这一点你花思比一般人强,所以我欣赏你。你还年轻好地跟着我做几年,我一定会让你发达。大过年的,给车夫也来五十两吧!”
车到黄家大院门口停了,花思下车时,给了车夫一百两,车夫笑得连连向花思感谢不此。聪明的花思说:是老爷要他给的。车夫马上又向黄天赐道谢一翻。下车的黄天赐一边走,一边在想刚才花思给车夫一百两银子的事,他心里揣测着花思这么做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狡猾。
黄虎几步追上父亲问道:“爹,你不是同姚大伯关系很好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天赐望着儿子一笑说:“人与人的关系,情感都会随着环境,地位,时间的推移变化而改变。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人际关系。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以及互利共赢才是最可靠的,利益可以让素不相识的人民抱成一团共同努力,奋斗,甚至流血拼杀。相反,为了利益也能让亲情,友情变得生疏,甚至反目成仇。我扶了姚老头当了十年镇长,如今他的两个儿子都入了公门,还与县太爷结为了亲家。所以他们就认为可以与我抗衡了,来明目张胆地抢我的生意。如果我们不除掉他们姚家,那么将会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效仿他们,纷纷来抢我们的生意。人人都来开妓院,烟馆,赌馆,我们家就会一落千丈,无法在此生存!”说完黄天赐拍了一下儿子结实的肩膀.
黄虎回他:“可是你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这样根本不值得!”黄天赐对着儿子一摇头说:“刚才我同你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利益能驱使任何一个人与我做朋友。我能够给我的朋友带来利益,利益你懂吗?”
黄虎一摇头,黄天赐苦笑了下又说:“你慢慢看,以后你会明白的。”黄虎依然对他爹一摇头说:“我不会看,我想去念书,好好念几年。”说完他眼中充满期待地望着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