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哈哈一笑,对玄儿一努嘴说:“你去把杨**叫来,就讲黄象回来,在我书房。”说完他对着自己斜面的椅子挥了挥手,示意黄象坐下,黄象一屁股坐下问:“少奶奶找我有什么事?”
黄虎一昂头说:“她告诉我栽马帮,马帮现在只有八百个人了,刘伟华在负责,其他的人替我去修水坝了。我本来想让你负责马帮,但杨**讲让你去做航运,你投十万,二十分之一的股份。当然就是要你出点钱的意思而已,以后好分红,不然你的钱多了会引人非议。这事是你和她干我不参与,也不管,可能就是阳建平与她开钱庄的事一样。”说完他对着黄象点了点头,
黄象一听与阳建平那样高兴了,心想:那事来钱,阳建平与杨**开钱庄赚了不少。他高兴地笑道:“可以出十万我乐意,只要来钱我什么也乐意干,少奶奶的主意错不了。”他这话一落,望着黄虎堆起了满脸的笑,黄虎对外一努嘴。
黄象扭头朝门口一看只见杨**一摆一摆地扭着腰枝来了,他马上站起来笑道:“少奶奶,什么好事?”杨**一边走过来,一边呵呵笑道:“哥,你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准备修左边新楼了。你是黄虎最亲的兄弟,可你跟不上步伐,遭人笑话。以后你要改变思路与方式,当然我们也改变,别人跟着黄虎都赚了钱,而你却没有捞到什么,这就有问题。
这个问题不是你一个人的,也不是黄虎一个人,而是你们俩个人都存在。周大麻子,刘浩芳原本一个喽啰而已,如今却是称霸一方的爷,这么简单的事你俩兄弟也想不到,学不来真是愚蠢之极。”说完极字她人已走到了黄虎跟前,黄虎既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她,他掏出了一支雪茄在抽。
黄象却朝她双手一摊说:“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黄浪他们那帮人在捣鬼,他们在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看到了马帮这样的蠢事黄浪都干出来了,这像什么话,我们黄家的脸,声誉都被他这次丢完了,他根本就不是个办事的材料。如果我负责马帮岂能出这种事,这种低级错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劳命……”
他的话还没有完,杨**对他一摇手打断他的话说:“这事不要说了,过去了,我听不少人说过你以前负责排帮,盐的事,你也没有赚到钱。过去的就让它统统过去,不要再想,再提,一切从新开始。我现在给个赚钱的机会你,我决定用四艘船跑航运,从吉首开长沙。湘西没有船跑长沙,不少人去长沙都是租船摇去,要十天左右,最快也要七天。如果我们开航运,从吉首,古丈,龙山,凤凰往长沙开,每天一趟,沿途每个县载人,一定生意非常好。
每个人收十块大洋,载三百人就三百大洋,载两百人就是两百大洋。四天一个来回,你想想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现在我们有三条船,再买一条,四条船互相对开,保证天天船发,也就是天天有钱流进我们的口袋。这么做既方便了做生意的卖买人,又赚了大钱。你熟悉每个地方,这事你乐意干,就由你负责,你明天就去上海购船。当然你必须投十万做底金,你才能分红,否则你只能拿工钱。你投了钱,既能拿工钱又有红分,你一年收入就不少了。”说完她对着黄象眨了一下眼睛,呵呵直笑,
黄象马上说:“我没有去过上海,我不知道那里去购船。”杨**对黄虎一努嘴,黄虎一昂头说:“现在有条船在上海修,我让秃鹰带你去,找林桂生就行,你乐意今天去筹钱,明天就去。”他口中去字才落,杨**对黄象甩了一下头,黄象忙说:“好,我马上去筹钱。我就……”
他的话还没有完,谷香匆匆进来大吼:“黄象你真缺德,把死人吊在城门口,又吓人,又臭,多少人在骂你,骂我们黄家人。这么热的天,死人在太阳底暴晒,多恶心,你怎么净干这种没德性的事。”吼完她一头汗水地走了过来,双眼冒火地瞪着了黄象。
黄象也大吼:“你在我面前说话客气点,你不要认为是我嫂子口无半点遮掩,我也是少爷,你自重。那家伙是劫盐的劫匪,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挑衅我们黄家就是那下场。你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懂,少来这里瞎掺和,少在别人面前说老子坏话,你给老子小心点,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吼到此,他打住了话,一脸怒火地瞪着了谷香。
谷香毫不示弱地高声回他“:你敢把我怎么样?你那么做让多少人指责黄家,你净出馊主意,城里个个在讲你。连黄新兵都在说你太过份了,一个死人吊在门口,臭气熏天,蚊人轰轰围着死人叫,城门口人来人往。个个都在骂你,骂我们黄家的人,你太缺德。你……”
她的话还没有完,黄象大喝:“你给老子闭嘴,你少放屁,这是叔叔的主意,警告所有挑衅我们黄家势力的人。你这婆娘日子过得太好,太舒坦了,你不要逼我,当心我把你赶出黄家的大门。”他口中门字一落,双眼冒火地瞪着谷香,好像一口要吞下她似的。
谷香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昂头大吼“:你凭什么赶我出黄家大门,你是谁?你是黄家少爷,黄豹也是,我是黄豹的老婆。我日子过得好,是你关照的吗?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黄豹以前待你似兄弟,对你的两个儿子如何?他死了,你对他的两个儿子怎么?你不觉得心中有愧,脸红吗?”吼完他对着黄象露出了一脸的嘲笑与看不起的表情。
黄象气得抬手一指谷香大喝:“你这个婆娘还有脸提我哥,你不知道羞辱,你与下人勾勾搭搭,你认为老子不知道。就凭这一点,你败坏我黄家门风,我就可以赶你走,你识趣一点。我赶走了你,我自然会将尚武,尚文抚养长大。你就克丈夫的人,你不是好东西,你……”
他的话还没有完,谷香大喝:“你闭嘴,我与下人勾搭,我是死了丈夫,我家黄豹怎么死的,你当我不知道,是被你们黄家人害死的。你们黄家没有几个好东西,你赶走我,门都没有,你黄象就不是好东西。你与茄茹勾搭一起,生了孩子,还让她爹来找叔叔要钱,我把这事告诉叔,叔要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问完她双手一插腰,双眼鼓鼓地望着黄象冷冷地笑了起来。
黄象马上对着黄虎双手连摇地说:“你千万不要听这婆娘乱讲,她就是个疯子,我岂能干这种事,让别人来找叔要钱,不是看两个侄子的份上,老子真想杀了你恶婆娘。”说完他牙齿咬得吱吱直响地瞪着谷香,
谷香嘿嘿笑道:“我量你也不敢杀我,我的两个儿子也快成人了,你那两个儿子小小年纪又赌又嫖又抽,我们走着瞧。”说完她对着黄象高昂起了头,黄象气得眉头一扬,张嘴正要喝骂,
黄虎挥手一拦他问:“家贵,家朋真抽吗?”黄象一摇头说:“没有的事,你婆娘在血口喷人,你信她的干嘛?”谷香张大嘴正要回他,杨**一手捂向她的嘴说:“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一家人说这些话太不好了。别人知道了会笑话,黄象你走吧?茄茹的事我也听说了,你注意一点,你再带着黄虎去嫖,我一定有办法收拾你。两兄弟玩一个女人,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还想来这里捞钱,真丢脸!”说完她脸一板,双眉上扬,怒目圆睁地瞪着了黄虎。
黄虎抬手一指黄象大吼:“这事我还忘了,你去警告那老头,不要无中生有,没有的事往我头上栽。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女人,弄得我火起当心老子会杀人,岂有此理,你走吧,你在外面嫖不要说是黄家少爷,免得别人认为是我。”吼完他对着黄象连连挥手,示意黄象快走,黄象担心黄虎与杨**吵,对自己不利,狠狠地瞪了谷香一眼匆匆走了。
谷香对着他背影大吼:“没徳性,没人性的家伙,胳膊往外拐,唆使外人来这里敲钱,要叔扒掉你的皮。”吼完她气呼呼地望着黄虎,黄虎嘿嘿笑道:“你赢了,不要生气了,家贵,家朋真抽鸦片?赌博?”
谷香肯定地一点头说“:当然,很多人都说,我自己也看到家贵与一帮孩子赌过,我当时还说了他,也告诉了李玉英。只是没同黄象说,他太没德性了,我巴不得他早点去死。黄浪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五公天天骂他,黄晶是自己跟着他去的,不是黄浪叫的他。这事黄浪也真是愚蠢到了家,弄成了这样,可把丛花害死了。你放过他,毕竟是兄弟,他已经知道错了。”
黄虎低下头没回她,杨**已说:“死了几个人,伤了这么多,黄晶一个人就花了十几万,马帮去年白干了。都是黄浪这么折腾,我们要被折腾垮,这事与丛花嫂子没关系,你告诉她别往心里去。黄浪的事要看二公,五公,七公他们的态度,死了这么几个人,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太愚蠢,太鲁莾,黄遥的两个儿子恨透了他。”说完她长叹了两声气,
谷香对着她一摇头说“:黄浪自己伤成了那样,不可能再为难他吧?他又不是故意要害人,他的本质与黄象不一样……”她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对她一摇头笑道:“这事你别操心,我会找二公他们讲,先养好伤再说。过一会儿,我会去医院的,什么事也干不了,净找麻烦。”说完他连连摇头,叹息不止,杨**伸手拉了一下谷香邀着她去打麻将。黄虎看着她俩走后,自己也起身出来带着秃鹰,几个人走向溪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