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许开福马上问:“你现在在哪里?你这么说我听不太明白,我们也正在找唐芝龙,我们也怀疑是他杀了三口,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而已。日本人正为此事光火,你来巡捕房我的办公室把事情从头至尾讲一遍行不行?”
黄虎回他:“不行,我正在着急找唐芝龙,唐芝龙与一个日本翻译骗了我的两件宝贝,我必须找到他。三口就是这事给了唐芝龙三千万,我与三口都中了唐芝龙的计。我丢了宝贝,三口丢了三千万与命,你找不到算了,我另外想办法,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口中的他字才落音,电话那头的许开福马上说“:好,好,好,我帮你找,你不来巡捕房也行,我来见你,你把事情详细告诉我,我才好帮你。你认为怎么样?你同意就说个地点,我来见你。”
黄虎假装想了想说:“好吧?你即然答应帮我,就带几个探长来,我把事情经过亳无保留地告诉你。希望你真的帮我找到唐芝龙,我那两件宝贝价值上亿,不少日本人都知道。我这次来天津就是三口与唐芝龙邀请我来谈这笔卖买的,我必须找到唐芝龙,否则我亏大了。
地点就在日程界的帝豪酒楼怎么样?那里离巡捕房近,我二十分钟后到,你带罗老虎他们几个探长都来行吗?”
电话那头许开福马上说:“行,行,我带几个探长都来,你到时把事情说清楚些,我们才更好查,对我们更有利。二十分钟后,你能来吗?”
黄虎回了句:“我一定到。”就挂了电话走出了电话亭,同刘四牛坐上车驶向日租界。
等黄虎,刘四牛两个人坐车到帝豪酒楼门口时,许开福领着罗老虎几个人己在门口等着了。大家互相客套了一翻,一起走进酒楼,许开福这次显得很客气,他订了包房。
大家进去,又互相客套了几句,许开福朝黄虎一抱拳笑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慢慢地讲,我们慢慢地听,这几个都是探长,我们一起分析,研究会找到唐芝龙的。除非唐芝龙死了,那就没办法了,算你倒霉,我们也倒霉,日本人天天在逼我们。”说完他朝黄虎一努嘴,
黄虎一点头说:“是这样,我家有蚩尤留下来的九龙香炉与九股神叉这两件宝贝。我一个堂伯父一直想谋夺我们家的这两件宝贝,后来他趁我与我爹外去了,他就勾结一股地匪来抢我家。我们家的镖师,家丁拼命抵抗,土匪没有抢进我家。
土匪走时怪我那个伯父没讲清楚我家有枪,他们发怒相反把我那个堂伯父一家给抢了,灭了。我一个堂哥当时躲在茅坑里避过了,他后来出了日本,现在这几年他给日本一开拓团当翻译。他到处同日本人讲我家有宝贝,日本人去了几拨到我家要买,我们谈过几批人都因价钱谈不拢黄了。
前段时间山口通过上海的沈佩珍找到我,以五千万谈妥了价,我就把宝贝交给了沈佩珍带来天津验查。沈佩珍验证后给我发了电报,让我到天津找唐芝龙或者山口取钱都行。我就从沈佩珍那里又辗转来到了天津,我同山口,唐芝龙早几天见了面,价钱还是沈佩珍说的五千万不变。
三口当即付了我五百万定金,他当时是准备给我三千五百万的,唐芝龙在旁边说只给五百万,其它三千万由他拿着。商定好由唐芝龙出一千五百五万一起给我,我收了钱把宝贝从沈佩珍手上拿了给他。当时我信他,也信了沈佩珍,我就同沈佩珍走了。
晚上唐芝龙约我在海题边的雷公塔见面说他的钱已凑齐,让我带人去取钱。我带人到海题边雷公塔就遭到了一帮东北人的袭击,我们打跑了东北人,抓了一个问。那家伙告诉我们,他们为头的一个叫王浩培,一个叫凌风,都是马月妮的手下。这事是马月妮与唐芝龙之间的交易,我当时气愤不过把这个叫多越的东北人扔进了海里。
然后匆匆回酒店找沈佩珍,沈佩珍不见了,酒楼的人告诉我沈佩珍与唐芝龙一起走了。我马上又去找三口,虹口道场的人告诉我三口中午就出去了,我打发手下人到处找三口,沈佩珍,唐芝龙没有找到。
第二天看报纸讲三口与唐芝龙女人幽会死了,我就知道这事是唐芝龙杀人灭口了。我不甘心,派人守在唐芝龙家门口,也派人去了上海,可两天过去了就是不见他的人影。上海又来电报,沈佩珍也失踪了,我着急了只好打电话给你,我想知道唐芝龙究竟出了那里?你们告诉我实话,让我抓到唐芝龙,我们给你们三百万酬谢,我要回了宝贝又把人交给你们,你们好向日本交差。”说完他掏出一叠大洋票甩到了许开福面前,
许开福一摇头说:“我们没有唐芝龙的消息,我们也正在全力找他,我们也知道是他杀了三口。我们一直只是知道三口与唐芝龙女人勾搭,唐芝龙为这事杀三口,却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如今有了你这个直接证人的证词,我们不用查,此事就可以定性,定案了。
唐芝龙为了独吞宝贝,钱财,指使自已的女人诱惑三口到外面幽会,然后指使东北人杀他。这是一起典型的贪财,利用女色诱杀案,此事铁板钉钉了,你认识那几个东北人?”
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当然认识,我们交过手,我们照过面,我的人打死了他们三个,还抓了一个。个个我都可以认出来,只要你们抓住了人,我可以指证的,他们赖不掉。袭击我的有十四个东北人用的是盒子炮与短铳,我们用的是驳壳枪。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雷公塔看,他们还有枪与短铳掉在塔里。”说完他朝着许开福几个人头直昂,许开福与罗老虎几个人则对着他头连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