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先生对着他头连点,并竖起大母指连晃,黄虎“哦”了声放下报纸笑道:“我是担心你鬼迷心窍,想当官走火入魔了,所以叫你来提个醒,打个预防针。
日本人不是傻子,千万要警惕,小心,出现一点点差错与破绽不光会前功尽弃,弄不好会被他们一网打尽。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发了两次电报回去,让花痴与刘叶欢带两百人来帮忙一直不见人来。”说完他眉头一皱,叹了声气,
黄象马上笑道:“没事,没事,你不要叹气,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昨天又仔细查过了,再有两天时间就完工了,然后只等下雨就正式下手。只要你的炸药与船不出问题,我负责的事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黄虎立马说:“这事越快越好,拖一天危险一天,还等下雨天干什么?不等了,就后天晚上动手。得手了马上走,已经出来快半年了,再不回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死了。”
黄象一摇头说:“必须等到下雨天才能下手,你想想近三吨重的银锭从地道里搬出来要多长时间?运到海边又要多久?我们才多少人?多少辆车?现在天热,转钟了街上还有多少人?脑子即要想,还要观察。
下雨天正好有借口遣散工人,这些事情我都已统统想过,只要下雨天,特别是暴雨夜才能确保安全。你与宋牵牛脚上的伤怎么样了?我还很担心,万一有不测不好办,不如你俩不参加。”说完这些他对着黄虎一边笑,一边双眼死死盯着了他的脚,露出了一幅极为关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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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象这么关心自已的表情,听了他暖心话的黄虎心头一热,对着他一摇手说“:我的伤没什么事了,宋牵牛的也差不多了,等下雨夜确实是好,是安全些。
问题是谁知道天老爷什么时候才下呢?你先不管这些,先挖通地道才是最要紧。记住千万不可生事,节外生枝,我昨天偷偷去看了一阵,发现巡逻的巡捕与宪兵都增加了。
千万,千万要小心,你走,再去仔细看看,测量,估计,绝对不可差错。”
黄象一点头,对着黄虎与云泥先生笑了笑,转身而去。
黄象出了武馆的大门与四个手下坐上车就想:老天爷,您千万不要急着下雨,我要让天津人好好认识认识我,记住我,我要让黄虎死在天津。云泥先生残了,张军城一草包,黄虎一死,青龙帮也是我的,整个黄家大院也是我的……
黄象今天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开心,他坐着车到工地转了一圈,就高兴地领着四个手下走进了天一茶楼。他们五个人进去选了个临窗的
位子坐下,叫上点心,一边品茶,一边听说书人说书。
说书人正好在讲他与贾之诩大战的事情,讲得动情处,说书人还做了几个动作,引得听客们纷纷叫好。他的说功非常棒,讲得娓娓动听,引人入胜,好像他亲眼目睹了那天的大战一般。
将听客们带入了意境,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讲完了这段,又讲兄弟连杀漕帮的事情。他讲了两个故事就要听客们打赏,他讲得确实动听,有不少人向他盘子里扔铜板。
高兴的黄象掏出了两个大洋正要准备叫一个手下去赏说书人,突然一个听客高声问道:“说书人在你的嘴里南洋的王先生是英雄,漕都的新帮主也是英雄如果他俩打起来,又会是谁输,谁赢呢?”
说书人向大家一抱拳嘿嘿笑道:“他们俩个都是英雄,豪杰,没有比划之前,谁也不好说他俩究竟谁会输,谁会赢。输赢之事只有通过他俩真正动过手,切磋,较量过,大家才知道。
这种关乎他俩名声的事老夫不敢乱讲,乱猜,妄自下定论。不过大家不要急,后天就是天津武协公开选拔会长的大好日子,听说比武场就在海景公园里。
到时我会去看,报纸上说了南洋的王先生与漕帮帮主都会去参加比武。大家都在期待,估计这次的会长就是在南北武馆馆主张军城,漕帮帮主,王先生他们三个人中间诞生。
即然是公开比武选拔,那就是以真势力说话,天津其他各门各派只能靠边站了,再也不会出现以钱买会长的丑事了。现在这世道真是怪,有钱就是好即可以买总统当,也可以买会长当。
不过花钱买来的还是不会长久,特别是武林中的官,没有真功夫当上了迟早也会惨。贾之诩以前多牛,好像武林领袖一般,人人以为他有一身真功夫,结果这次被南洋王先生打惨了。”说到此说书打住了话,对着大家一边笑,一边头连点,腰直哈地又举起收钱的盘子。
又有几个人往他盘子里扔铜板,听他夸自已的黄象觉得两个大洋太少,应该再多给二个他,自已才有面子。想到此高兴的他又伸手进口袋子里去掏钱,准备让手下人去给说书人送四个大洋。
那知又有人向说书人问道:“说书人,你难道不觉得这次会长非精武门的掌门人莫属吗?他是霍元甲的亲侄子呢?”
说书人哈哈笑道:“霍天都听说功夫也还可以,不过这种事只有通过比划才知道,以前的掌门刘振声的功夫就真好。刘振声同日本人都比过两场,我亲眼见过,那是真功夫。
不过真正老天津的人都知道刘振声的真功夫不是同霍元甲学的。霍元甲的功夫实际还比上刘振声,天津武林的人个个都知道霍元甲其实是靠刘振声出名的。”
他口中的字才落,只听“啪!”地一声响,一个五大三粗二十左右的汉子往桌上拍了一掌,冲地一下站起来,抬起手就指着说书人大吼:“老不死的东西,你胡说八道,我老子打死你,赶走你,不许你在此说书了。
这里的地盘属于我们精武门,这次的武协会长非我们师傅不可。我们师傅武功天下第一,什么漕帮帮主,南洋王先生,张军城都不是我师傅的对手,他们都曾经是我师傅手下的败将。
贾之诩的武协会长当年也是我师傅让给他干的,刘振声算个屁,他是我师爷爷的徒弟,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超过我师爷爷呢?老不死的东西快对大家说,霍元甲武功盖世,刘振声是靠着师傅霍元甲出名的,不然打死你。”
吼完这些的汉子几步窜到说书人面前,伸左手抓着说书人胸前的衣服把说书人提起,伸右手两根手头往说书人的额头“咚,咚,咚……”地直敲。
被汉子抓得身体离地了半尺左右的说书老头,一边双脚连弹,一边惊恐万分地连说:“大爷,大爷,大爷,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下小老儿,放下小老儿。
霍元甲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刘振声,刘振声是霍元甲的徒弟,刘振声是靠着师傅霍元甲出名的。大爷,大爷,求求你放下我,我喘不过气啊!”随着老头口中的啊字,老头连连咳了起来。
提起老头的汉子把老头一推一摆,老头被他推出一尺多远“扑通”一声响,四脚朝天地倒在楼板上,双手捧着个头卷躬着腰就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这汉子还不解气,抬起左脚往桌上一踢将说书人讨钱的盘子就踢下了桌。盘子里盛的几十个铜板顿时滚出来滴滴溜溜地四下散开了。汉子又两步走向躺在楼板上哼哼唧唧的说书老头,抬起脚准备踩。
黄象抓起自已的茶杯摆向汉子,茶杯似箭一般飞过去“叭!”地一声响,打在了汉子的额头上。茶杯碎了,茶叶,茶水沾了不少在汉子
裂开的额头上。
汉子甩了甩头,放下抬起的脚,伸手摸了摸在流血的额头,朝着黄象这边方向破口大骂:“那个兔崽子敢暗算老子,有种你站出来同老子大战三百招,使暗器不算好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