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劲忠马上拍他马屁说:“正因为你有手段,少爷相信你,知道你能办好,才让你来。马帮几千人还有护法队,少爷都不派,说明少爷眼光行,马帮干脆解散算了。几千人还出了这种丢脸的事,黄浪就是不死,老爷也保不住他,他的副帮主肯定干不成了。不知道谁出接应?黄浪真是不争气,该不会是黄象吧?”
宋牵牛一摇头说:“应该不是他吧?那小子太坏了,黄遥其实你可以干副帮主的。”黄遥嘻嘻笑道:“不行了,老了,转过去十年还可以,也有可能。现在肯定不行,少爷不会让我去,我也不会去,没有代替我。我向少爷建议了几次,让黄献忠来跟着我,他都没有点头。很有可能是吴星云来接替我,他很忠心,心又细,武功也行,老爷很赏识。”
他的识字才落,宋牵牛一摇头说“:吴星云不会的,他要在山上培养马弁,山上比山下更重要,你儿子不行吗?”问完他朝黄遥一昂头,
黄遥嘻嘻笑道:“我儿子不行,他现在开钱庄工钱比我还多,小儿子也学去了,每个月也是五个大洋。我再干两年就可以拿一笔钱养老了,十亩地,一千大洋够我俩老夫妻花了。被老爷坑了,本来我今年就可以退的,最迟明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合约上却写的还有两年,我估计是老东西改了。”说完他嘿嘿直笑,
古劲忠笑道:“应该不可能,从来没出过这种事,老爷留人都是明说的。我也快二十年了,见过不少人退,要留都是自己同意了的。听说去年赶上山的那些老人都当官了,少爷还给他们补了一笔钱。”
黄遥大吼:“你知道个屁,老人本来就是山上下来的,当个小官有什么了不起。你想去,老子说声保你可以至少当个连长。”他的长字才落,对面的人大喊:“黄家镖师你们的人来了还有八个,我们一个换一个才换,否则不换。你整我们的人,我们也整你们的人,你们的人都伤得不轻。”
黄遥一听对面这话略微一想哈哈笑道:“好,很好,我不会整了,我只会杀了,杀光了甲板上的人,我再杀你们。你们想威胁我,吓唬我没门,那些人与老子无亲无故,可这些人是你们中间的兄弟。不换,就动手吧!”说完他抽出枪朝天“叭”地放了一枪,顶着了一个渔民的脑袋。
几个人渔民吓得马上大喊:“哥呀!快放人,叔叔,快放人,爹,快放人……”对面沙滩上的人一听甲板上渔民的喊声马上大喊:“黄家大镖师你不要乱来,我们手上真有黄家两个少爷,不信我们抬到前面给你看。他们快不行了,我们换了人,你带他们回去治吧!怎么样?”
黄遥想了想说:“他俩不是黄家大院的少爷,我是黄家大院的镖师,你们换就换,不换拉到,老子真没有耐心等你们了。”说完他又把枪顶着了一个渔民的脑袋,顿时宋牵牛几个同时抽出了枪顶向了渔民们的脑袋。几个渔民吓得又一齐大喊“:哥,呀!爹,呀!叔叔啊!你们快放人,他们个个有枪,你们赶快放人……”
对面沙滩上的人听到甲板上的渔民这么喊,不少人顿时朝船上大喊:“放人,放人,我们马上放人,你们别折磨他们。我们相信你们,黄家大镖师。”
黄遥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你们不相信不行,你们的兄弟亲人在我手上,我与你们手上的人毫无关系。他们那帮混仔丢了黄家的脸,老子可换也可不换,你们想换快点,不然又要踩了。”喊完他抬起了脚,对面的人大喊“:别踩,别踩,我们抬着他们来,来了,来了。”
随着两声来了,果然对面的人抬着几块门板往湖边来了。黄遥小声地对着跪在甲板上的人低吼:“你们这些人不要跑,不要吭声,否则现在就打死你们。宋牵牛,待他们到湖边,我俩开枪打他们的脚。他们必然跑,我们冲下去抬人,抓人然后问彭霸天出了哪里?彭霸天的出向村里一定有人知道,不问他们凭我们查,肯定查不到。这洪湖里找十几个人好比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只有问他们,逼着他们为我们带路。”
宋牵牛一点头回他说:“千万不要打死人,你说也有道理,只能这样,谁叫他们是彭霸天的同村人。不屠他们已经是开恩了,问问是必须的。”说完他对着黄遥昂了昂头,双手抽出双枪提在了手上,黄遥一点头也双手握着了两把枪。
对面的人到了江边大喊“:你们放浮桥,把我们的人放下来。”随着对面的来字落下,黄遥手一挥几个家丁解开浮桥,浮桥“吱咯,吱咯……”地往下落。就在浮桥落到沙滩的那一瞬间,黄遥重重地“嗯”了声,与宋牵牛同时举枪“叭,叭,叭,叭……”朝湖边的人开火了。
湖边的人大吃一惊,一个个丢下手中的人或者抬着的门板一边拔腿就跑,一边大喊大叫着“:上当了,上当了,我们上当了,开炮,开炮”……可惜他们反应慢了,他们二十几个人跑不过子弹,他们先后都倒在了沙滩上。黄遥,宋牵牛率人往下冲准备去抓渔民,抬自己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轰,轰,轰!”三声炮响,三道火光之后无数铁沙,铁子飞了过来。
冲到了浮桥下的黄遥,宋牵牛与船上不少家丁,保安兵纷纷倒下了。这事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黄遥,宋牵牛忽略了而已。四海一上船就告诉了黄遥村里有土炮,鸟铳,黄浪他们就是被土炮,鸟铳打翻的。土炮,鸟铳在当时一般的大村寨都有,是村民们用来防土匪的。刚才村民回村子里抬人时,村里的长老与族长为了防意外让人抬了土炮,带了鸟铳来了。
黑夜里黄遥,宋牵牛既没有看到,也没有想到。村民一来也做了好准备架好了土炮,举起了鸟铳才派人抬着黄浪他们来湖边。刚才村民们一见黄遥他们开枪,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土炮,打响了手中的鸟铳。在江湖上跟着黄天赐刀光剑影了一生的黄遥在阴沟里翻船了。特别是宋牵牛打过不下百次仗,这次也栽了。
他俩冲在最前面,当然倒得最早,无数铁沙将他俩与浮桥上的人全打下了船,船甲板上站着的家丁,保安兵也倒了十几个。好在古劲忠几个老家丁有经验,他们距离远。伤不至死他们倒下就架起机枪朝对面一边狂扫,一边大喊:“赶快下去人,救黄遥他们。”“叭,叭,叭……”几挺机枪一扫,对面沙滩上的人倒的倒,逃的逃,做鸟散了。
船上的家丁与保安兵跳下湖,冲下桥,捞起宋牵牛与黄遥七八个人。可惜黄遥,宋牵牛他们八个人已不能开口说话了,个个身上己千疮百孔,血直冒。古劲忠举着火把走到从门板上掉到沙滩上的黄浪身边大吼:“你这该死的东西,这下麻烦了,宋牵牛,黄遥他们不知道生死,你咋不死,还活着。”
奄奄一息的黄浪有气无力地说“:你赶快带人把村子屠了,替我们报仇,黄晶有没有死?这次真是太冲动,太愚蠢了。”古劲忠大吼:“你放狗屁,我们才多少人?这么晚去进村,村里肯定有准备了,你想让我们也去送死,老子不会听你的。”吼完他大喊着让人把黄浪,黄晶几个伤员抬上船,自己就掐黄遥的人中。
满身是血水的黄遥睁开眼睛微弱地说:“火速返回去,我死了,让少爷照顾我两个儿子,不能进村,村里已经准备好了。”说到好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已听不太清楚了,古劲忠一点头说:“抛下那艘坏船,火速前进,先不去溪口,是邻县县城救人要紧。没有一点伤的人站前面站岗,有伤的躺着别动。”说完他又掐宋牵牛的人中,满脸是铁沙子洞,满身是血水的宋牵牛一睁眼就吃力地问“:我还没有死吗?”
古劲忠点了点头,宋牵牛嘴巴动了动说:“来点酒,一身好像到处痛,肯定是要死了,让我喝两口。”古劲忠一点头,让人取来酒,给他灌了几口,宋牵牛又昏过去了。杨玉林拉着古劲忠走过一边小声地说“:宋牵牛可能不会死,黄遥肯定扛不到,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几个没中铁沙子的。这事真麻烦了,我刚才看了黄晶,骨头断了几处,很危险,我们身上没钱。这多人医院不会治的,还是去溪口好些,免得耽误时间。”
古劲忠想了想说:“溪口太远了,我是担心宋牵牛与黄遥扛不了那么久,先救他俩,大家把钱凑凑。不行就逼着救,没有办法了。”杨玉林一摇头说:“不行的,县城有保安团,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打起来我们肯定吃亏。大家都有伤,我的左脚,左手都中了铁沙子,没几个没有伤的,你仔细想想。这回脸丢大了,居然弄成了这样,不知道黄遥怎么会这样?”
问完他对古劲忠昂了昂头,古劲忠小声地说“:这事主要责任是黄浪,他不该来的,让村子里的人有了准备。每个人都有地域观念,何况同村的人。黄遥可能是怨恨黄浪不该先来,让他办不妥事,他想让他去死,才演出了这么一出。反正是他们黄家的事情,黄浪太不行了,掌了权就得意忘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在少爷不是这样,否则黄家大院很快就完蛋了。”说完他摇了摇头,
杨玉林笑道:“还是去溪口,不管好坏,你我都不会有责任,去这县城万一闹出事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古劲忠想了想一点头问道:“你估计那两个人接替黄浪与黄遥?”
杨玉林一摇头说:“他们父子用人的观念,想法不一样,很难说,两父子一直斗,谁也不愿让步。如果花思不反,肯定是花思,现在真说不好。花思真的反得很奇怪,弄走了几百万,带走了那么多人,老爷,少爷也放过了他。今年清明他娘,大娘还来扫墓,还进大院吃饭,真有点意思。”说完他大惑不解地望着了古劲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