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一点头，小声地说“：大伙先别声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万一失手会让人笑话，以后我们在警局抬不起头。大家换了便装，两个人一路坐车去出关家，在他家十米左右下车，大家到后动手。抓了他也好，打死他也好，反正有功有赏，大家去准备，悄悄地出门，不要声张。”说完他对大家挥了挥手，众人对他一点头，一竖大母指，鱼贯而出他的办公室。

　　张队长看着大家出了门，抽出自己的枪检查一遍，插回腰走出办公室走向大门口，他刚刚到他的搭档就凑上他小声地说“：这事你不应该叫这么多人，这功这么多人分干嘛呢？我俩完全可以打死黑狗子。”

　　张队长一点头说“：你小声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去就是给我俩当陪衬，我俩进房明白吗？”问完他对着老李狠狠地一瞪眼，老李顿时连连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辆马车过来老李招手拦下，张队长与老搭档走过去蹬上车，老李朝车夫说了两句，马车得得奔向了前。

　　马车在离关家十米左右的一棵大树旁边停下了，张队长与老李下车悠闲地靠在树杆上吹牛。一会儿，其他四个人也来了，大家一声不吭地跟着张队长朝前走。到了关家后面，张队长手一招五个人迅速靠近他。张队长抬手指着亮有汽灯的窗口朝大家耳语了几句，四个人分成两路迅速走开了。

　　张队长待他们四个人走了大约两分钟，对着老李一昂头，两个人迅速靠上围墙向上爬。两个人爬上去了，猫身伏在围墙上观察了一会儿，跳下去悄悄地朝正院溜过去。两个人溜到楼下，老李张嘴似猫叫了三声，随即他们的左右分别同时响起一长一短的两声猫叫。张队长，老李同时抽出枪向楼上悄悄地摸去，他俩到了楼上分别靠近一扇门听。

　　一会儿，只见张队长朝老李一招手。老李一点头，走到走道边抬手朝下招了招，下面的四个警察迅速上来二人，另外两个潜出墙角。四个人会齐了，张队长手左右一摆，两个上来的人溜出了客厅。张队长对着老李举起左手伸了一个指头，老李对他一点头。张队长又伸了一个指头，老李又对一点头，张队长伸起第三个指头时，老李抬起脚猛地踹向门，只听“啪！”地一声响门开了。汽灯下映入张队长与老李眼中的是光光的黑狗子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

　　老李大喝“：黑狗子，老实点，把手抱着头，不然老子开枪。”趴在佳娃身上的黑狗子听到这吼声，第一反应就是认为秀英告发了自己，自己必死无疑。他双手抱着头从佳娃身上滚下来大喝“：你们想干嘛？你们……”他的话还没有完，老李，张队长手中的枪同时朝他“叭，叭，叭，叭”打响了，黑狗子被打成了筛子，他旁边的佳娃吓得尖声惊叫了两声就昏过去了。

　　另外两个伏在客厅门口的警察也踢开门同张队长，老李一齐走进了卧室。四个人一搜房间，什么也没有搜到，只搜到了黑狗子身上的两支盒子炮与一把匕首。张队长伸手掐醒佳娃，自己给她穿上衣服，与老李一左右挟搀着她下楼，他们后面是两个人抬着已死了的黑狗子。

　　张队长到了楼下大喝“：关家所有人统统过来，我们是警察，黑狗子拒捕已被我们打死了，快点过来，快点！”听到枪响的关宅人早就个个在自己房间里醒了，现在听到警察的喝声，个个颤颤抖抖地走了过来。

　　张队长看着来了八个人高声喝问“：谁是管家站我面前来！”关家管家颤颤抖抖地走到张队长面前小声地说“：我是管家，我可没有犯法。”张队长大吼“：你有没有犯法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会查。现在我们已查明你们的主人都犯了法，你们当家太太去了哪里？快说，说出来有赏。如果抓不到你们的当家太太就要把你们统统抓去牢房里一一过堂。快说，你们当家太太去了哪里？不说全部带走。”说完他抬枪指着了管家，

　　管家吓得连说“：我们当家太太应该去了医院，我们爷在医院躺着。”张队长一点头，收了枪，对老李一昂头说“：我带一个兄弟去医院抓秀英，你们先把这女人与黑狗子带回警局。走，走！”说完他们就挟佳娃，抬着黑狗子走出关家，坐上车分头行动了。

　　张队长带着一个人到医院门口下车，在门口等他消息的黄虎凑上一昂头问道“：如何？”张队长双手往他肩上重重地一搭哈哈笑道“：在他家卧室成功击毙了悍匪黑狗子，我们踢开门时他还趴在关长子的女人身上正翘屁股，几枪打成了筛子。”

　　黄虎立马急急地问“：是秀英？”张队长一摇头笑道：“不是，是关长子那个小的，我们就是来医院抓秀英的，他家管家说她应该在医院，一起上去吧？”黄虎一摇头说“：秀英没在医院，我刚从病房下来，这时有关长子的一个仇家正在羞辱他。秀英应该去了哪里？”问完他朝张队长头一昂，

　　张队长一摇头说“：管家居然敢骗我，我马上让人统统把他们全抓去警局，反正这里的人可以撤了。”说完他对跟着自己的人一招手说“：你召集埋伏在医院附近的兄弟们去关家抓管家他们。我上楼与楼上的兄弟抓着关长子回警局，连夜审迅所有人，务必查出秀英的下落。”

　　说完他向前一推黄虎两个人并肩上楼，进了病房张队长伸手推开正在病床前羞辱关长子的刘利保，朝着关长子一昂头说“：关兄，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枪，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警察刚才在你大太太的床上，我们抓住了黑狗子与你二太太，现在请你同我去警局接受审迅。”他口中迅字才落，关长子大吼“：姓张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血口喷人。”

　　张队长也大喝“：老子血口喷人吗？天津那么多人老子不去喷，偏喷你干嘛？人证物证俱在，我们抓黑狗子时他正在你老婆身上狂翘着屁股，你老婆正在浪叫得欢。你为了干掉季爷，你让你的两个老婆勾引黑狗子。黑狗子与你的小老婆都认了，你还想抵赖，警察局的刑迅在等着你。”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关长子气得胸脯急骤地起伏，张大嘴喘不过气。

　　刚被张队长推开的刘利保凑上张队长笑道“：张队长，关长子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他的两个女人与黑狗子有奸情的事我也知道。黑狗子早告诉过我关长子一直让他去杀季爷，他没有去，没想这次却去了，肯定是关长子逼他干的。关长子这种人你不用酷刑，他是不会认罪的，非用酷刑不可。我在他手下干了十多年，他的为人与狡诈我十分清楚，他……”

　　刘利保的话还没有完，本来就喘不过气的关长子一听刘利保这些话，气得张大嘴吼了一声“啊！”就狂喷一口血，昏过去了。刘利保仰头哈哈狂笑，张队长伸手一边按关长子的胸口，一边说“：关长子，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再装死，也逃不过法律的制栽，老子非带你去警局绳之以法。”说完他对着关长子胸口狂押，关长子缓出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睁了睁。

　　刘利保大喝“：关长子你别装死，你罪大恶极，恶贯满盈，装死也没有用，你这次在劫难逃。”他口中逃字刚落，门口的黄虎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对外一努嘴。刘利保一点头抬起脚朝外走去，黄虎随顺一搭张队长的肩，推着他到门外一摇头说“：你现在还不能带走关长子，我还有些事需要问他，他有病不治会死。”

　　他口中死字才落，张队长马上伸嘴在他耳边说“：我就是要他今晚去警局死，他死了，黑狗子也死了，案情由我写，由我编了。关长子的死是畏罪自杀与任何人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要问快进去问，我必须带走他。”

　　黄虎一点头走进病房，伸嘴在关长子耳边说“：关爷麻烦了，黑狗子在你家抓了出来，这次我帮不了你。警察局长一个人就要二百万才答应给你留一条命，其他人打点好，至少几百万，你说怎么办？”关长子猛喘了两口气说“：你找刘福升收钱，并请他帮你收拾钱宝，收回鸦片馆卖了，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黄虎一点头又问“：那个遗嘱在谁手上，我拿了去收房子，也好卖了。”关长子一摇头说“：遗嘱没有，是我吓秀英的，两处房契与烟馆的地契，还有码头的一切手续，全藏在我那本康熙字典里。你好好保管，全权处理一切，务必救我。”说完他双眼中泪水滚滚地流了出来，黄虎伸手抹了抹他的眼泪，对着他点了点头抬起脚走出病房。

　　黄虎走出病房对着张队长一昂头说“：他已经彻彻底底地不行了，放过他饶他一命算了。”张队长一摇头说“：这种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这种人留在世上不光对你我不利，对社会也是一种祸害，让他早死早投胎。黑狗子已死，我必须带他回警局，早两天不带他走，并不是担心他死，而是为了钓黑狗子这条鱼。我们警察有警察的规则，办案手段，你问过了就可以走了，我们也要回去审人交差。”

　　黄虎一点头说“：等一下，我让医院院长再给他一些药，尽量不要让他死。”张队长一摇头说“：你不必浪费钱，他反正必死无疑，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钱多要去就快点，我们时间现在很紧的。”

　　黄虎一点头匆匆走进院长办公室，对他桌上丢了两万大洋票，一昂头说“：把八号病房的关长子去打两针，保持他不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