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黄虎心里却在得意地想:龟孙子,我从小就知道怎么收拾人,人人都怕死,人人都服比自已更凶狠残忍的人,我奶奶早教过我,我已经彻彻底底地领悟了这些。
人人都渴望自己能出人头第,人人都想升官发财,这是人类的弱点,人的天性,我从日本特科的教科书上学到的。现如今用来对付东条你这个日本人,你是在劫难逃,你已经钻进我给你布下的套,你以后只能心甘情愿地为我卖命,服务。你己经是我的过河之卒,你没有了退路……
黄虎得意洋洋地想了好一阵,突然睁开眼睛望着东条笑嘻嘻地问:“你说白豹明晚会不会来灵山寺与我决斗,他今天在猛龙帮被一个警察打了后脑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他会不会以这个为借口明天不来灵山与我决斗了呢?”
东条马上讨好地笑道:“这很简单的,你不用操心,吃过饭了,我去一趟万众绸缎庒。我亲自去见见他,只要他没死,我就有办法逼他明晚
准时上灵山寺与你决斗。
为了预防意外我明晚带一队宪兵去为你压阵,有我与宪兵在那里没人敢会暗害你,你认为如何?”
黄虎抬手向上连摸了两把头发,放下手对着他一摇笑道:“你不能带宪兵去给我押阵,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与你有关系,这事让人知道了不利于我俩以后的合作。
我每次都化装与你见面是有深意的,我要在天津收拾一些人,收服一些势力归我所用,就不可以让人知道我与日本人之间有什么。”说到此他用日语对着东条叽里呱啦地讲了起来,他的日语异常流利清晰,让听的东条一边对着他头连点,一边偶尔喊着“:哈依!哈依!”
黄虎讲完了,东条讨好地拍了他几句马屁,就和他用日语商量起来。他俩越说越起劲,越聊就越聊到了一块,他俩正扯蛋得高兴,开心,马车很快到了德酒楼。
他们俩兴致勃勃地下车,还用日语交谈着一起走进酒楼。他们四个人吃了一顿虎肉,喝了几瓶洋酒,一顿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个大洋。
黄虎这种大吃大喝的大手笔,让东条与淑纯对他是完全崇拜,仰望,钦佩,折服了。
吃饱,喝足了,东条为了显示自已对黄虎的忠心与对工作的热忱,马上就向黄虎告辞说不去樱花会馆了,他去万众绸缎庄。
黄虎对他很是赞赏了几句,乐得东条屁股尿癫地匆匆走了。
黄虎,淑纯,钟俊楠回到淑纯的妓院,淑纯就粘上黄虎什么也不管了。
晚上十点不到东条就来妓院告诉黄虎,徐万春中了一枪托只是深度昏迷了,他已部署好了明晚与黄虎的决斗。东条警告了徐万春不可乱来,不能放乱枪对付黄虎,打死黄虎,只能明正言顺地与黄虎比武,最好是用自已的真实武功打败黄虎,收服黄虎为日本人所有。
徐万春答应了东条不用乱枪打死黄虎,但他为了收服黄虎,他会用暗器,也会用别的一些手段与方法,他尽量收服黄虎。
黄虎听完东条这些话,有些相信,也有些不太信,他赏了东条一百大洋就打发他走了。
黄虎看着东条接过大洋高兴地走后,自己静下心来想了一阵,就拉上淑纯的门走出妓院叫了辆坐向王府。
他突突想起了容容,想起容容生的那个儿子,他忍不住想去看看。他在车上想:如果容容生的儿子真是自已的种,那么孩子就是自已的儿子,以后自已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容容以后会不会告诉这个孩子自已是他的生父?这个孩子长大后会不会也像自已寻找生母,生父?……
他脑子在不停地乱想,乱猜测,他还没有理清头绪,马车就己经将他拉到了王府后面的围墙下。
他下了车围着后面围墙一边走,一边想地走了两次,最后抬手向上摸了三把头发,双脚尖一踮就似一只大鸟一样纵身跃上了围墙。他在围墙上对着院子里观察了好一阵,纵身跃下去贴着墙根溜了一阵钻进花丛中,悄悄地朝容容的楼靠过去。
他似一只猫一样地向前溜,很快他就溜到了容容住的楼下,他凭着月光抬头望向容容卧室的窗口。乖乖她的窗口居然开着一点点,他心中一阵激动,一阵窃喜。
此刻,他又突然想难道人与人之间真有灵犀这种事,难道容容知道他黄虎今晚会来看自已,故意开窗口留给他进……
他望着窗口稍微想了一阵,吸一口长气入内,双脚使劲一点,他的身体凌空向上直窜。他的身体窜上了二楼容容的窗口,他伸手向窗台上一搭,双手就牢牢地抓住了。
他的身体在空中似一片树叶晃了两晃就停下了,他一个引体向上慢慢地把身体向上撑。他的头接近了窗口,他竖直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听了好一阵,一手撑着身体,一手轻轻地推窗户。窗户完全被他推开了,他昂起头双眼向房间里扫,扫过几次,他确定没有异样
,就像一只老鼠那样悄无声息地从窗口朝里爬。
他爬进房间悄悄地溜向床,到了床边他伸手掀开纹帐,凭着月光他看到容容在安然地呼呼大睡,她的左手肘上靠着一个小脑袋。他的心突然“咚,咚,咚……”地上下狂跳,乱撞。
他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放下纹帐,立在床边又开始转开脑子想:他一时不知道自已该不该叫醒容容,该不该把被子掀开好好看清楚孩子?自已是为了看容容与孩子来的,可容容看到了,但孩子却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容大半在被子里。
就这么看看不甘心,孩子没有看清楚,容容也不知道自已来看过她,这叫咋回事?自己叫醒容容,看清楚孩子又能够怎么样?把他们母子偷偷地带走,带回湘西去认祖归宗吗?这又算哪门子事情?
容容会不会同意跟着自已去湘西?她这人不适合当老婆,只适合作情人,可这孩子真要是自已的种那又怎么办?……
黄虎的心此刻很乱,一个脑子也在乱想,乱猜,他这时真拿不定主意。他呆呆地站了好一阵,也想了好一阵,终于一咬牙悄悄地溜向门口。
他到门口竖起耳朵左右听了好一阵,轻轻地把门栓上,吁了口气又溜向床边。他到了床边伸手掀开纹账,弯下腰,伸左手朝容容的嘴上轻轻地捂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