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对他一摇头说:“我是希望你成为真正的湘西苗王,只要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全力帮你。只要你需要他们留下,我就让他们留你那里了,帮你扫平所有苗寨。我这次请你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已向大帅推荐你了,准备封你与我一样的四品总兵。大帅已经答应了,但大帅有点怀疑你的能力与势力。
为证明你的能力与才智,实力,所以我邀你一起去打杨文祥,以此来证明你的实力。怎么样?”说完他眼睛鼓鼓地瞪着岑珠高。
岑珠高一听他这话,心“咚咚咚”地跳了三下,低下头,小声地说:“杨文祥是会同首富,士司王的女婿,他的院子墙高又厚,又有近二百家丁护院。况且他的院子在杨家寨的中间,杨家寨有四万多人,打他不那么容易啊!再说如果我们去打了他,就是直接同土司王宣战,土司王会调集他的兵马来打我们的”。
黄天赐哈哈一笑,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说:“关于这事我已同大帅说过了,杨文祥虽然说是土司王的女婿,但是我是以都招讨的名义去打他,附近的官兵不敢来帮他。只有土司王可以派府兵前来帮他,土司王本人老了,他最能打仗的世子彭啸天,此时此刻正远在宝庆同草上飞开战。他打草上飞已经是几个月了,五千府兵出了三千,目前他的王府只有二千兵马。我仔细想过,计算过,我们如果在一天时间之内打破杨家寨,攻进杨家世居楼。等到土司王的府兵赶到杨家时,我们已抢完撤回了你的寨子里。
此时,我们将抢来的所有女人,粮钱全部放进你的寨子里。带领人马去迎头痛击他的府兵,在中途打他们的伏击,打个措手不及,这样我们就成功了。我的这种打法,比你一个个的寨子去打,去吞并,合算,快多了。这次成功了,就可以让你在湘西名声大震,一举成名,远远地超过二僵尸,为你日后称王埋下伏笔。
我出八百人马,你出六百人马,打下后,所抢的女人,钱粮,你我平分。”岑珠高听了他的这翻话,更有些心跳加速,怦然心动了,但他还是怕土司王,他抬头望着黄天赐小声地说:“哥,我们另外打个寨子吧!打了杨文祥土司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会派兵来围剿我们。他手下有十镇兵马,杨家寨也难攻啊!”
黄天赐哈哈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地图,向他面前一摊说:“杨家寨的情况我已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打下它易于反掌。打下它再打一次土司王的府兵。土司王从此再也不敢同你我打了,他只会与我们谈判。万一以后他来打你,我会随时来帮你。他来攻你要走三天,我来帮你也只要三天,我真希望打了这次后,他一直同我打下去。
这样我就不用去攻他的王府,直接将他的人马全部消灭在外,多好的。打下杨家寨至少可以抢几百万斤粮食,几百个女人,牛羊畜牲与钱无法估计。你好好想想,你不打,自然有不怕事,想称王的人同我去打。我是欣赏你,看得起你,才邀请你。早几天二僵尸还请我出兵四百帮他去打洪江的刘子玉,他出八百人,打下后,也是分我一半果实,我嫌太少,沒答应他。
想同我合作的人大有人在,以前我帮二僵尸去打彭霸天,也有不少人说,打了彭霸天,土司王会来发兵征讨。狗屁,现在的土司王府,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连一个草上飞都打了几个月,还没有灭掉,更本不足为虑,老子不是与他相距太远了,早就去攻他的王府了。要想称王,成就霸业,是要打大仗,要冒风险的。
土司王也不是在一千多年前,靠杀,靠打,成功出来的吗?小打,小闹是永远无法有成就的,相反随时有被別人灭掉的可能。这样吧!你不打,在这里玩两天,回去后,让花痴他们赶快回我的山寨,我同二僵尸去打也一样的效果。”说完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吞了下去,望着岑珠高露出了轻视的笑。
岑珠高想了好一阵,也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吞下后,抬起头仰望他,一咬牙说:“既然您大哥这么看得起我,您这么大的家业都敢出冒这个险。小弟岂能贪生怕死,不追随大哥,毁了你我兄弟之前的盟约呢?我岑珠高当然舍命陪君子,上刀山,下火海,都跟着你去,何况是去打个仗而已,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跟你去打,我也带八百人马。”
黄天赐一听他这话,重重地一拍他的肩哈哈笑道:“好,好,非常地好,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你是个有胆量,讲义气,够朋友的人。打下杨家寨后,先将所有的果实放入你的寨子里,等打土司王后,你再分一半给我行了,这样你应该是放心了吧!只要你按我的部署,我们一定会赢。只要你与我紧密合作,打完这一仗,我马上去长沙,请大帅封你与我一样的为四品总兵。
到时候,你就是湘西的苗人之王,我则是汉人之王。整个湘西就是你我兄弟两个人的天下,要什么便有什么。先在我的山上玩几天,玩好了,我们再约定什么时候去打。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吧!”说完,他抓起酒壶就给岑珠高倒酒。
岑珠高马上头向他连点地说:“我当小弟的一切听你吩咐,按你的部署去办!”黄天赐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后,将杯子向他一举,先一口吞了下去。岑珠高马上将自己杯中的酒吞下,望着他直笑。黄天赐对他昂了昂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既然说好了,我们兄弟俩就去开开心心玩,请随我来吧!”
岑珠高一点头,黄天赐将他领到了山上妓院里,指着几十个女人说:“这些女人你看上谁,就玩谁,哥,陪着你好好乐几天。”岑珠高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着几十个女人瞪了几瞪,走进了十五的凤凰房里。岑珠高在黄家寨山上妓院,忘我地乐了三天后与黄天赐告辞,两个人约定四天后各自带八百人马到会同的关门坳汇合。
岑珠高走后的第二天傍晚,黄天赐正躺在自己的虎皮交椅子上“叭叭,……”地抽着鸦片,吴小宝进来小声地说:“大当家的,人都到齐,您去训话吧!”黄天赐搁下烟枪,打开眼睛对他一挥手说:“你去先让他们安静下来以后我来训话,必须让他们先安静。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等我到了前面,下面的人还乱哄哄,这以后就成了规矩了。”
吴小宝一点头说:“好,好,那我先走了,您慢慢来。”黄天赐对他一点头,轻轻地一挥手,吴小宝躬身退去了。黄天赐亲自换上官服,戴上官帽,左顾右盼了几次,背起手踱向前大厅。大厅里果然是鸦雀无声,众金钢与头领也站成两排整齐地朝他望着。
黄天赐露着满意的笑容走到前台,用眼光扫了几扫台下众人,干咳了一声大喊道:“众兄弟们,老子现在已经是正四品都招讨总兵大人了,年龄也六十多了,老子实在是不想打仗了。现在山上的粮食越来越少,钱也越来越少。可人呢?却越来越多,大家不可能吃山上的树叶,喝山上的水就能填饱肚子,大家都要吃饭,花钱。怎么办?只有去抢,我是大当家的,我带着你们去。但靠我一个人是抢不来的,必须要靠大家一起去拼,一起去抢。
现在山上光在册能打仗的人是一千二百人,老子不会带那么多人去。这打仗嘛!不是靠的人多,而是靠敢拼,敢杀,靠胆量。两军相遇,勇者胜。人去多了,有时候反而还不好。有的人会因为人多而耍小聪明,耍滑头,他到了战场上,东躲西闪,不敢冲锋向前。还是老规矩,愿意去的人等下喝过酒,吃过饭后,就找自己的头领去报名。老子这次只带八百人去,去了的人,你必须勇猛向前,去给老子杀,去砍,去抢。没砍人头的人你去了,不会有赏,当然沒有去的人,更不会有赏了。
这次我们是同鸠山的人一起去打杨文祥,所以大家在打仗时,千万不要输给了鸠山的人。你不要脸,老子是要脸的,怕死的人你千万不要去,別去给老子丢脸。老子山上现在人太多了,不愿意干的人,你随时可以下山去,滚得越远越好。杨文祥是会同首富,他家有多少钱,老子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家有一个金库,他们那个寨子里的年轻女人至少也有好几百。大家是知道老子的规矩的,五个人头赏一个女人。想发财,想要女人玩的人,明天随老子出发。老子话不多说,明天太升起来了,就出发!”说完他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向众土匪一举高喊一声:“兄弟们,随老子一起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