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仁军这翻话的张老板狠狠地瞪了瞪在低头看怀表的姜仁军两眼,把手中的牌向桌上重重地一拍,十分不高兴地朝姜仁军喊道:“姜仁军,你这么说,这么干就太不仗义,是你们邀请我们大家来你这里玩的。如今我们输了钱你不借钱给我们赶本翻身,就是见死不救。
大家都是商道上混的朋友,兄弟,大家都有需要互相帮肋,互相提携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之间不是没有经济来往的人,大家互相借钱又不第一次。
你姜会长也曾经找我借过钱,而且不是一,二两次。我今天找你借,你就推托,这似乎就不是那么符合常理,有失义气。”说完这些他的脸顿时就变长,变黑了,虽然他依然在对着姜仁军笑,但他的双眼里却是冒火光地在闪烁。
姜仁军马上对着他双眉向上一扬嘿嘿笑道:“张哥,看你这话都说到那里去了,我们几个是老兄弟,老朋友,生意上的老伙伴了,彼此之间是应该互帮互助。
我找你借过钱没错,你也找我借过,在商道上混,都有资金周转不过来,都有需要借钱帮衬的时候。但现在我们大家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赌博,即然赌博就要按赌博的规矩行事。
就好像我们大家在商道混一样,在商言商,亲兄弟明算账。这赌博大家又不是第一次玩,个个都知道这行的规矩。赌桌上无父子,兄弟,愿赌就服输,没有钱了就走人,不要死缠活磨,那样就失去了赌格,变成了无赖。
我们大家都是天津商道上有名声的人,不要因为一场赌就毁了自已在商道上的名声。老张哥,商道上的名声来之不易,毁了会痛心,后悔莫及的……”
知道黄虎赌博有几手技巧,自已又赢了,不想借钱出去,不想再赌了的姜仁军找出各种理由拒绝老张,老孙对自己的借货。老孙,老张嘴上都说不过他,两个人同他说了一阵,也求了一阵,借货成泡影后,老孙,老张,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其他也输了的几个人看着他俩走后,也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黄虎看着他们走了掏出怀表来看了看,也向姜仁军告辞。
姜仁军看着他带着两个宪兵队长来此,相信他所讲长的杀日本人的事已摆平。赢了的姜仁军高高兴兴给东条与谷村一个送了一封大洋,乐得东条与谷村向他连说了好一阵感谢。
姜仁军拄着拐杖亲自将黄虎,东条几个人送上车,黄虎钻进车,一脚踩上油门,乌龟车就向前直飙。黄虎在离玫瑰院百米左右时停下了车,他把头伸出车窗外,抬起手对着后面边三轮上的东条与谷村连连直招。
东条与谷村急忙下了边三轮匆匆走到车门口朝他满脸堆笑地问道“:什么事?吩咐吧!”
黄虎抬起手向前一指嘿嘿笑道“:警察局长周磊此时在前面的玫瑰院己呼呼大睡了,你们俩就对玫瑰院的老板与他的保镖说:是奉松木司令的命令请周磊出宪兵司令部有急事大事商量。
商量完事后你们会送周磊回警察局的,周磊的保镖巴不得有这种好事,他们可以休息了,他们一定不会阻挡你们俩。你们俩把周磊架上你们的摩托车带到这里交给我就完事了,我给你俩一个两万大洋,去吧!”说完他抬起的手向前连挥了三次,谷村对着他一点头就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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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条却惊讶地朝黄虎问道“:你怎么知道周磊在此嫖?你抓了他弄死不成,他毕竟是个局长,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们俩吃不了,会兜着走,弄不好是开除军籍,还有可能上军事法庭,甚至会枪毙。他一个局长,不是普通人,这事你让別人干。”
黄虎哈哈笑道:“东条,周磊身边有我的人,我要弄死他,两千大洋就有人替我干。我现在不是要他死,只是与他谈一笔大买卖,我不是没头脑的人,我不会傻到用这种方法杀他给自已找麻烦。
你脑子又不是猪头,这么简单的事你也想不明白,难怪你一直升不上去。你这头是蠢到了极点的蠢猪,我让你们俩这么干是嫁祸松木。
周磊现在昏迷了,他不认识你们俩,如果我治了他,他吃了苦头的话,他以后也只会恨松木。
你俩把他带到此就回了,这事与你俩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我与他一旦达成了协议,我才会告诉他是你俩成全的。那么他以后会感激你俩,谈溃了,一切转嫁在松木身上。这种事你们还不干,就是地地道道的两头蠢猪了。”说完这些他对着东条嘲讽般地嘿嘿笑了起来,
东条的脸一红张了张嘴,准备还同黄虎说什么,谷村已伸手一拉他说:“你还磨叽个什么?二万大洋,让我杀周磊我也干了,当一辈子
队长也捞不起两万大洋。你不去我一个人,何况只是把他弄这里来,怕个啥?”说完他不待东条回他,拖着东条就向后就走,他俩上了边三轮,向前冲出。
黄虎看着冲向了前的边三轮上的两个背影,得意洋洋地哈哈笑了起来。
张军城待他笑了好几声,才从后面伸头向前朝他小声地问道:“师叔,万一周磊没有在玫瑰院,任望没有请动他,万一他在,东条与谷村又带他不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黄虎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笑道:“知道想万一了,不错,有长进,什么事就是要用脑子去想,人才会成熟,事才会成功。如果你讲的第一万一出了,那么我们就去警察局,由钟俊楠带着东条与谷村直接去周磊的家。
第二个万一是不存在的,周磊在上面玩,他的四个保镖心里真烦,又是日本人去请,他的四个保镖巴不得。他们不光不会阻拦,相
反会感激万分,他们今晚终于解脱了。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我会用这种方法绑周磊,包括周磊本人都想不到。你俩试目以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说到此他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钟俊楠与张军城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也只好跟着他笑。
他们三个人笑了一阵,又瞎扯起蛋来,正在他们仨聊得热乎,口沬横飞时,边三轮载着三个人驶来了。
东条把摩托停下走近黄虎就笑道“:十分顺利,真是太顺利,我与谷村进去,老板娘亲自来招呼我俩。我问老板娘周磊在那里,她直接带着我们上楼,走到周磊的房门。
周磊的四个保镖听了我们的来意,马上进房去一个报告周磊。周磊正在打呼噜,人事不醒。他的保镖没有引起警觉不知道他是昏迷了,只以为他是真醉得人事不省。
进去报告的保镖没有叫周磊,看他那样睡得沉,他不敢叫就出来让我们自已去叫。我与谷村进房挟起他就走,他的四个保镖跟着我们出了妓院大门又返身进去了。
周磊的这种保镖真是不专业,太没有警惕性,太不将周磊的生死当回事,太大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