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通马上一摇头说:“不行,我不行,我不懂守,也不会守,要不派杨华雄守在这里好了。”黄虎一听他这话,将目光投向了杨华雄,杨华雄想了想说:“大当家,我也没有带兵守过城,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是担当不起的,我看您还安排別人妥当。”
黄虎假装低头想了想,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花痴带兵驻在这里了。花痴你抽六百新兵,两百老兵从明天开炲驻扎在此,不得有误。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也会经常来此,其他人组织好人马,明天八点正式回撤。我与刘伯涛带四百人坐炮艇,押着洋船走水路。陆路由刘叶欢,黄通各带二百人在前面开路,后面由杨华雄与宋牵牛带三百人断后,中间,吴俊,吴小宝带着所有人赶着大车拉着货物,任何人不得有误。”
刘伯涛马上朝他喊:“大当家,花痴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妥当吧!还是让黄通或者是杨华雄带人驻扎在此好些,你仔细考虑一下。”黄虎随即假装不高兴地说:“他俩都不愿驻扎在此,我不会勉强他们,我会安排妥当,此事不用再议了。大家下去,把明天的事安排好后,去妓院玩个痛快,明天八点队伍准时开拔,不得有误。按我的号令去执行,大家散了,各自去准备好。”
大家一听他这话,看了看花痴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才知道一切黄虎早就计划好了,一个个不吭声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队伍在叙浦城外集结好了,黄虎眼光扫了扫,一眼瞧见徐守义身旁不是那个小姑娘刘金风,而是小寡妇刘唤妹。笑嘻嘻地走上去,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临时换人了?”
徐守义一点头说:“那小姑娘跑了,你花了那么多大洋,我不能让你白花,就把这娘们带来了。”黄虎看了看小寡妇哈哈笑道:“这人其实不错,只是太贵了,配你有余,以后就安心守着她过日子吧。”说完他几步跨到队伍前面,手一挥,大喊一声:“队伍向山上出发!”队伍顿时分成两拨,骑兵向大路上奔去,步兵则走向码头。
黄虎做梦也想不到他昨日为徐守义逼亲的行为,让小姑娘刘金凤恨透了他。刘金凤是个很有心计,胆大的人,昨天半夜趁父母睡熟之际,带着一大笔钱,偷偷跑了。黄虎又给自己留下了一条祸根,多年以后,刘金凤在床上向醉熏熏的黄虎举起刀,挥刀割向了他下体的宝贝……
黄虎一回山寨,黄移盛就进他的大当家屋喜滋滋地朝他说:“大当家,我爹又给山寨招了四百二十个十八到二十的年轻人,送来了。”黄虎马上对他说:“你爹辛苦了,你马上派人去叫他回来,不用再招人了,让他回家休息。”
黄移盛一点头,走了出去,黄虎拿起打仗的在册名单看了看,已有三千四百人了,他暂时确实不能再招人了。三千多人,一天要花多少钱养着,黄虎又开始了深深的思考。在从叙浦回山寨的第四天,吴海平上山来了,
吴海平一见他就笑着问道:“少爷,只有十天,家里就要办大喜事了,你还不下山去吗?太太让我来接小迎下山去帮忙。”黄虎“哦”了笑道:“我爹把日子定下来了?”
吴海平笑道:“早定下来了,我派人上山来几次打听你的消息,可黄移盛就是不告诉我们。昨天才有人告诉老爷,说你回山寨了,所以我今天就上来了。家里太忙,鸿宝那边有了三百来个徒弟,也需要人手照料。”
黄虎点了点头,一挥手说:“你去带小迎下山吧!”吴海平突然朝他坏坏地一笑说:“太太还不知道,小容已到山上,还让我明天派人去接她,你看这事怎么办?”
黄虎想了想说:“我们俩一起去刘叶欢那里,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吴海平一点头,随着黄虎走向刘叶欢的屋,一进屋小迎就朝吴海平
笑道:“大管家,上山来,什么好事儿?”
吴海平笑道:“八月十五,府上摆大酒宴,太太都忙疯了,让我接你下山去帮她忙。”小迎马上高兴地问:“太太难道没让你接小容吗?”吴海平笑了笑,看着小容说:“太太还不知道你已经在山上了,让我派人明天去接你。”
小容一听他这话一脸不高兴地望着黄虎问:“我们俩的事,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你娘?你想瞒她到什么时候?”黄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说:“你干脆今天随小迎一起下山去,你自己同她讲好了,我不好讲的。”
小容立马朝他吼道:“你都不好讲,我更不好意思讲。”黄虎嘻嘻笑道:“你讲在那里不好过日子,刘叶欢把抢上山来了。”刘叶欢立马朝他喊:“不行,千万不要讲我,讲是我,我非被太太骂死不可,还是讲你自己好了,天天晚上是你在搂着她快乐。”
小迎呵呵笑着接过话说:“你们都不要去讲,我去讲,小容收拾一下,我俩今天就下山去。少爷与刘叶欢明天下来,太太肯定忙坏了,我们应该早点下山去帮忙的。”
吴海平随即说:“别说太太了,刘婆子与王婆子两个人都老了,什么也干不了,她确实是忙坏了。那边武馆三百来号人,加上这边二百多号人,一天光买菜都是几车,我都烦死了。”小迎一听他这话朝黄虎笑道:“你那两个太太都不帮你娘吗?”黄虎还没有吭声回她,吴海平冷笑道:“那两个少奶奶都是城里人,对这里的风俗一点也不懂,又在奶着孩子,能干什么?还是你与小容快下山去,你们去了,我也轻松点,
我还有不少事儿。”
小迎马上说:“那好,你去大门口等着,我们马上来。”吴海平一点头走了,小容,小迎收拾好后,也带着孩子走了。
第二天,黄虎与刘叶欢一进院子,黄遥就迎上他笑道:“少爷,鸿宝那边现在有三百来徒弟,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这里你找个人来代替我,我去那边同五叔一起帮你教徒弟,怎么样?”
黄虎朝他笑了笑说:“这不院子里正忙着,等先办完这场酒宴再说吧!”黄遥一点头笑道:“好,好,这两天老爷都没有去那边,黄象在那里帮五叔,你不会是让黄象替你教徒弟,当武馆馆长吧!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不妥,徒弟们都是冲你的面子,声望而来的。”
黄虎明白黄遥这话的意思,本来想抢白他几句的,但一看满头的白发,又忍住了。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就抬脚准备向里走。黄遥伸手突然一拉他,“哦”了声说:“年龄大了,记忆差了,前天刘长久送来一封信,你看看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黄虎,
黄虎打开一看,只见信仅仅写了两句话:“黄虎我知你,你却不知我,我一定会毁了你的黄家大院,让你自己最亲的人杀了你,后面是三个哈哈哈。”黄虎冷笑了一声,将信装进口袋里,对黄遥一挥手说:“派个人将刘长久唤来我书房。”说完他抬脚走向书房,在书房里拿出信封与纸仔细地看了好一阵,撒得粉粹。
过了好一阵子,刘长久进来朝他笑道:“少爷,有什么事?请吩咐吧!”黄虎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刘长久一摇头说:“我不坐了,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新街那边招有不少人在挖,我要去守着。”
黄虎点头笑道:“前天给信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刘长久马上说:“此人戴一幅金边眼镜,身材,年龄,长相与黄象差不多,只是脸比黄象白净了不少。我本来要带他来大院,他说你不在家,不肯来,只让我把信交给黄遥就好了。他认识黄遥,黄浪他们,还问了黄豹老婆的情况,说都是他的故人。”
黄虎又问:“你好好想想,你以前见过他吗?”刘长久一摇头,十分肯定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外地口音。”黄虎点了点头说:“你不坐,就走吧,过几天我家就要办大酒宴,到那两天,你要特别留心点。”
刘长久一点头说:“我早想好了,那两天我会让一些兄弟穿上便服,在溪口与大院之间来回地不停巡逻。”黄虎马上一摇头说:“不要穿便服,就穿军装,四个人一组,背着枪,来回地巡逻,你一定要安排好。没事了,你走吧!”刘长久一点头,躬身走了,黄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写信之人是谁。
正在黄虎苦思冥想写信之人不得其解之际,谷香领着黄尚武进来了。谷香一走进来就将黄尚武,向黄虎面前一推说:“虎子,你看看,四丫头将他一刀砍成了这样,当时差点就死了。如今额头上留下这一道疤痕,丑死了,以后只怕连老婆都找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