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宁宫里。
白梦琪竭斯底里的生生掐死了两个宫女,用破碎的瓷瓶又割开了三个太监的喉咙,整个皇后宫殿都被她搞得充满了恐怖和血腥。
“唐嬷嬷死了,唐嬷嬷死了?战流苏你个小杂种,你个小贱货,从哪里勾引来这样一个男人?不是说秦然重伤了吗?怎么可能还杀得了唐嬷嬷?”
白梦琪彻底的恐惧了,唐嬷嬷是她身边的最强者,整个皇宫后妃里也就唯有她一人有上位不朽强者傍身,可是现在她这个最大的保障死了,唐嬷嬷可不是一般人,早年那是在紫天楼学艺整七年,据说在现在紫天楼的老一辈中唐嬷嬷也是能排进前十的高手,这样一个高手居然一转眼就死了,死了就死了,该完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反倒是被目标人物给弄死了,甚至死前还出手想要杀小公主,有这样多罪孽,她想不到皇帝有什么放过她的理由。她……死定了。
“皇……皇后娘娘,宫外……宫外被内厂厂卫们包围了。”一个宫女胆颤心惊的进来报信。
白梦琪二话不说将一方砚台,砸在了宫女的脑袋上,报信的宫女顿时气绝身亡。
“问皇后娘娘万安。”
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监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看到这满地死尸,眼底不禁有些叹息。
“万安?魏别鹤,你带人包围本宫的坤宁宫,还问有脸问本宫万安?”皇后娘娘面sè狰狞,正要故技重施用砚台砸这个老太监,但一转念又心有顾忌,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和怒焰,深深呼吸后,带着几分讨好的口气道:“魏厂公,本宫知道今rì之事并非您的意愿,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魏厂公,本宫……不,我求您帮我办一件事,求您给我哥哥带一个口信,还有我的表姐,魏厂公,眼下虽然是小公主占据了大势和上风,可是事情未落听前,一切都可能有变数,您是久经两朝的老公公,当初皇上的异军突起,就是最好的旁证,我不要您帮我做什么大事,只要带个口信,若将来我有幸生还,无论是我儿,还是白家又或者紫天楼都会对公公您今rì举手之劳予以厚报。”
魏别鹤是内厂厂公,虽然是个太监但在古战帝国也算得上是一号位高权重的人物,他素来都是个不偏不倚,只听命于皇上的人,因此皇上才会将三大密谍机构之一的内厂交给他打理,按理说他对皇后的请求绝对会置之不理,但眼下他有必须要理会的苦衷。
“皇后娘娘,您可有信得过的心腹?若是有您可让其翻*墙出宫一趟,老奴只当是没瞧见好了。”
说完这话魏别鹤便不待皇后多言,跪安退下去了。
……
……
乾宁宫。
喜乐大奏、歌舞升平。
皇帝的家宴,在一片温馨的气氛里进行着。
说起来自皇帝垂暮之年后,这样温馨的宴会已经很少见了。皇帝和小公主凑在一起父慈女孝、言谈无忌,后宫四妃也放下勾心斗角,说起着女儿家的各种趣事,至于秦然……正一个劲儿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说起来,事事都分人为而他人觉大有不同,若是换成个其他人,在皇帝宴会上如此不知礼数,叫后妃瞧见定然是鄙夷无比,甚至要甩袖而走,不屑与其为伍。可这个人秦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年轻俊彦,是放眼古战帝国五千年历史也足可傲视古今英豪的天才,这样的人在皇帝宴会上率xìng而为,只会叫后妃们觉得他是个坦诚、豪爽的好男儿。
“唔,舒坦。”
秦然打了个饱嗝,倒也没有太夸张的粗犷作风,只是行径有些洒脱罢了:“皇帝陛下,今儿这红烧肉着实不错,肥而不腻,一口咬下去汁甜又不少劲道,好吃。”
见秦然吃得香,又赞誉有加,倒是弄得其他人都胃口大开,免不得要尝几块,就是战君皇帝也吃了好几口:“这红烧肉是京娘做的?”
见皇帝问,一旁伺候的太监赶紧答话:“回皇上,正是京娘做的,京娘听闻小公主回来了,特意添了这道菜。”
“原来是小姨做的,父皇,小姨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怎么到宫里来了?”小公主眼睛一亮,径直站了起来。
京娘是战流苏的亲小姨,当年同战流苏的母亲一同被选秀入宫伺候皇上,姐妹俩是各有一手绝活儿的,姐姐擅长女红刺绣,一手针线堪称出神入化,但凡她的刺绣都是栩栩如生,而京娘则是擅长烹饪,厨艺天分极高,后来又肯钻研,据说御膳房的几个大师父都承认,京娘的厨艺非他们可比。
只是可惜战流苏的娘当年死于后宫争斗后,京娘就心灰意懒,索xìng剿了头,做了姑子,常伴青灯古佛左右,厨艺上也是不沾了,今儿若非是亲侄女回宫,她也不会去做膳,而且还是荤食。
战君皇帝放下筷箸,笑脸也收敛了起来:“京娘是为了骂朕回来的。”
“骂……父皇?”
“是啊,骂朕狠心、骂朕虎毒食子,明知你没有应付诡谲局面的能力还要将你置身在危险中,她说她是等着给你收尸的,不想让你的尸骨躺在皇陵里,说那是个冰冷无情的地方,她要给你找个好风水的地方,希望你将来投个寻常人家的胎。”
四妃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小心谨慎起来,她们都很明白战君的脾气,敢这样跟战君说话,还能活得好好的,真是难得呀。
“女儿,你恨不恨朕?”
“父皇,我不恨你,我是皇家女儿,软弱无能本就是一种罪过,是女儿不好,让父皇……”
“澎!”
战君突然面sè暴怒的一脚踹翻案几,杯碗碟钵砸了一地:“蠢货,你应该恨朕,你就是要身为人君的人了,当晓得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休叫天下人负我的道理。你这样叫我怎样放心将皇位传给你?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守住我战家五千里国祚?”
“父皇,我……我又不想做皇帝。”战流苏眼眶红红的,委屈的崛起嘴。
“你……你给我滚,滚,气死朕了,气死朕了,到现在你居然还敢说不想做皇帝?朕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战君气得脸sè煞白,全身都在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