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路,程严带着四五辆警车来到了夏珂家小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敲开了夏珂家的门,夏珂家只有她的妈妈在,见到这么多警察夏珂妈妈有些奇怪:“你们是……”
“您好。”程严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是警察,您女儿涉嫌谋杀同桌张娴,我们要带她回去做调查。”
“什么?不可能,”夏珂妈妈再次惊讶:“我女儿晕血,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她杀人不带血,掐死的。”
“啊?”
夏珂妈妈眼睛瞪得极大:“这……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女儿杀人?你们是警察,要讲证据的,不能冤枉我女儿呀!”
“医院有录像,不介意您也可以陪您女儿来一趟警察局。”
“我、我女儿不在呀,说是出去玩了。”
“那她说去哪里了吗?”
“说是找她班主任有些事情。”
“那您知道她班主任家的地址呢?”
“有,给您。”夏珂妈妈把地址写给警察,还不停地说:“你们对我女儿可要温柔一些呀。”
夏珂妈妈着实惊呆了,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送走警察她就跌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给夏珂打电话,却发现夏珂的手机在家里响起来,夏珂一向都是步步不离手机,怎么可能出门不带手机呢?夏珂妈妈慌神了,立即给夏珂爸爸打电话,让他快些回来,好去警察局问清楚。
一边警察真在往班主任家赶,另一边,周末班主任正在家休息,班主任是个年近四十的矮个子男人,平时周末的时候也比较懒,此时还正在睡午觉,忽然被一阵门铃声给惊醒了,然后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地去开门,一打开门发现是夏珂乖巧地站在门口,眼睛顿时亮起来了:“夏珂?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班主任适合比较势利的人,夏珂家里比较有钱,所以他对夏珂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就像他对张娴,也是持一种恭维的态度,赶紧把夏珂领进了家,然后让她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自己去给夏珂倒杯水,倒水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和夏珂说话:“是有什么功课不会了吗?来找老师有什么事情呀?”
“老师你好像欠我点什么东西,我来取。”夏珂甜甜一笑,然后说道:“老师您别忙活了,过来坐。”
“哦?”班主任拿着半杯水走过来,先把水放在夏珂面前,然后微笑着坐下来:“老师有什么东西忘了给你吗?”
“有啊。”
夏珂但是没有明说是什么,而是看着班主任说:“老师,张娴后来在书包里发现了我的笔,笔真的不是应雪衫偷的。”
“啊,这个事儿呀。”班主任头低了低,然后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是不是她偷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别再提这个事儿好不好?”
“您就一点不惊讶吗?”夏珂眼神微微变了:“还是说,您从一开始就知道笔不是应雪衫偷的?”
“嗯?我当然不知道啦……”班主任仿佛是内心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夏珂呀,我知道,这忽然死了一个同学你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谁让应雪衫同学不够坚强,而且她是自己跳楼的,这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就别多想了哈。”
“老师……”夏珂嘴角忽然扬起一起诡异的笑容:“那可是一条人命呀,是我们逼死她,是我们让她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是我们让她绝望,送她去了一条思路,你说这跟你没关系,可能吗?”
“夏珂你胡说什么呢?这跟老师真没关系,你要是就是来追究这个的话,老师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班主任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皱着眉头下起了逐客令。
“不,老师,我不是来谈这个的。”夏珂站起来,而班主任以为她要走了,因为生气也没有要起来送她的意思,而夏珂则是走到了班主任的身后,两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夏珂同学,你这是做什么?”班主任一惊,以为夏珂要**他了,才初中的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他想要站起来,却被夏珂死死按住,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子力气会这么大,心跳也开始不断加速:“夏珂,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夏珂的两只手轻轻滑上班主任的脖子,她低下头,把嘴唇贴到班主任的耳朵边,吹了口气,然后感受到班主任浑身一颤之后,阴森地笑道:“老师,我不是说了吗,你欠我一样东西,今天你非还不可。”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条命。”
“什么?”
“你说,如果捏懒一个人的脖子,会出多少血呢?”
“你……”班主任拼命地想要挣脱夏珂的束缚,她却已经狠狠抓住他的脖子,带来一阵窒息的感觉,她最后说了一声:“老师你要记住,我叫应雪衫。”
“呃……”
白皙的双手最后一使劲,班主任的脖子被整个捏断了,血浆喷溅,喷到房间的各个地方,还有夏珂的手上,身上,脸上,也都是血,一颗头颅落到沙发背上,然后滚落了下来,最后滚到了门口。
咚咚咚……
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外面传来程严的声音:“您好,我们是警察,现在您可能有危险,请问夏珂在您这里吗?”
“您好?”
“能来一下门吗?”
“您好?”
程严回头和自己的警员们对试了一下,然后选择撞门,几声巨响之后门被撞开了,好像门打开的时候还撞飞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人头!满屋子都是红色的鲜血,而夏珂正浑身是血的守着班主任的尸体,此刻她带着惊悚的笑容。
忽然,这个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慢慢变成了不可思议,恐惧,这满眼的鲜血,红色,夏珂晕血,应雪衫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血,然后自己也倒在了血泊里,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警察奔向自己,她也只听到从警察的嘴里喊出了一句话:“抓住她!凶手!”
凶手?
谁是凶手?
是啊,我就是凶手,我逼死了一条生命,我就是一个坏人,做了永远也无法从心里抹去的事情,我就是那个刽子手,握着无形的刀在杀人……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拘留室了,看着不见阳光,阴暗的拘留室,夏珂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她知道,她一醒,就必须接受警方的调查,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晕血,怎么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杀害自己的班主任呢?她和张娴是好朋友,她怎么会去啥张娴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开始重重地咳嗽起来,咳嗽声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于是,她被带到了审讯室,警察一一列举了证据,医院的监控录像,班主任家的取证,所有的证据直指她是杀人凶手,她否认自己杀人,警察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因为确实是她亲手杀了张娴和班主任。
因为夏珂一直否认自己杀人,而且对整个杀人过程表现得丝毫不记得,于是警察认为她性质极其恶劣,而且这杀人案件被定为变态杀人,即使她是未成年,也同样予以监禁,至于时间多久就要等到这个女孩的表现了。
夏珂在监狱里睡着了,在梦里,她见到了应雪衫,应雪衫问她:“夏珂,怎么样?被冤枉的滋味,好受吗?”
“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她问。
应雪衫的眼睛眨了眨:“活着的时候,我无意伤害你们,你们是优等生,天生的优越感,而我是调皮捣蛋的差生,可是你们有想过吗?我可曾欺负过你们?我捉弄男生,和男生闹着玩,我可曾捉弄过学校里的女生?班级里的同学受高年级欺负了,哪一次不是我帮着讨回公道的?你和张娴想骑单车的那次,是不是我把我的单车让给你们,我自己坐公交回家的?我从未想过去伤害你们,就算我们不是好朋友,只不过是同班同学,你们却连我的人品都怀疑,不曾给过我一点信任,你们逼我,全世界都逼我……”应雪衫用手指指着自己:“是我做的,你们该为我偿命,你是清白的,可是,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你也尝尝,被全世界怀疑的滋味。”
应雪衫张扬放肆地笑,笑道自己的眼睛被湿气遮住了:“再见了,夏珂,你在监狱里,度过你的青春吧。”
……
半月后。
“狱警先生,这是我女儿的精神药,我今天比较忙,就不申请会见了,您请帮我带给她吧。”
“好,没问题。”
监狱里,响起狱警的脚步声,一盒要被轻轻放在地上:“夏珂,你妈妈给你带过来的药。”
躺在床上的夏珂头发散乱,抱着枕头冲着狱警甜甜地笑起来:“叔叔,你看我的小狗是不是很可爱呀,可惜它就是不会叫,不过它可听话了呢,你要不要仔细看看它?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