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听到冷老爷被抓起来的消息,急的坐立不安,跑到冷府门前好几趟,都被门口的衙役拦住了。
回到家里,求自己的爹。萧逸刚一开口,就被萧老爷回绝道:“这次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躲都躲不及,你就不要瞎参和了。”
萧逸不甘的说道:“爹,人绝对不是冷伯父杀的,这次一定是有人要害冷家。现在冷伯父落的知府手里,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上次熙儿是为了要回咱家的画,才得罪了段以墨的。爹,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冷伯父。”
“住口,要不是你为了冷熙,将咱家的画借给段公子,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现在起就不许踏出萧府半步。”
“爹。”萧逸冲上前,企图拦住他爹的去路,不想萧老爷向旁边一转,对在屋外伺候的胖福和秋生道:“你们拦住公子,锁了门,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开门。”
胖福和秋生听了,一边对萧逸眨着眼睛,一边拦住萧逸道:“公子,你还是听老爷的待在屋里吧!”
萧逸明白两个随从眨眼睛是什么意思,便不做声,乖乖的退回到屋里。
等胖福和秋生锁了门,萧老爷上前一把拿过钥匙道,敲了胖福和秋生的头道:“你们两个鬼头鬼脑的,下去。换萧冲和萧强来,现在起你们不准接近这个院子。”
萧逸一听,忙上前使劲拍门,可萧老爷已经带了胖福和秋生,走出了院子。
另一边两天的审讯,让冷傲天几乎退了一层皮。现在冷傲天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面对安老爷所见的和师爷供词上写的案发现场,和瑞珠春芽的证词,知府几乎可以定冷傲天的罪了,唯一就差他的签字画押。
可段仕祺没想到冷傲天,那么刚硬,衙门里的刑具都用了一遍,还是不肯招供。现在看来只能用师爷出的注意,以冷熙为威胁,迫使冷傲天认罪。
段仕祺拍了桌上的醒木,厉声道:“罪夫冷傲天,你可认罪。”
冷老爷虚弱的道:“草民一直安分守法,从没犯过罪,又怎么认罪。”
段仕祺看了冷傲天的态度,知道这样问下去,结果还是一样,就使眼色给师爷。师爷便走到冷傲天耳边小声道:“你要是不认罪,我们也可以让瑞珠和春芽的证词变成因为你女儿冷熙和安小姐产生了争执,冷熙一直怀恨在心,半夜的时候跑到安小姐屋里,先点了安小姐的穴,然后杀了安小姐,案发现场我们也可以再做手脚。”
冷傲天红了眼,喝骂道:“你们好卑鄙。”
师爷不怒反笑,又在冷傲天耳边小声道:“卑鄙!知府大人宽宏,给你一夜的时间想清楚,明天你要是还不肯招认,那你所受的刑罚,明天你女儿冷熙就会同样尝一遍。”
冷傲天气的直哆嗦,嘴里骂道:“阴险小人,你们有什么花招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何必无耻到为难一个女娃。“
知府大声断喝道:“带下去,押回大牢。“
师爷则伸出一根手指头,再次提醒冷傲天,只有一夜时间可以考虑。
被扔到大牢里的冷傲天,伤口疼的额上直冒冷汗。心里却更疼,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一招供,那想要翻案就比登天还难,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就要毁于一旦。可是不招供熙儿就要受苦,那样的刑具根本就不是女孩子能受的,更何况熙儿那样的秉性看到自己爹受了罪,不是屈服,一定是心疼,出于一种幼稚的想要替爹受罪的心思,到时候也是要自己认罪的。
现在外面怎么样了,熙儿一定急坏了,镖师们又怎么样了,也不知崔远有没有向皇都的金掌事求救,自上次尾随熙儿去皇都洛邑押镖后,父王便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到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冷傲天刚这么想着,就听外面接连几声闷哼,然后就是重重倒地的声音。冷傲天不顾疼痛,赶忙起身向牢门跑去,就见一个戴了面具的黑影向自己这边飘了过来。
冷傲天见了忙激动的拜倒在地:“父王。”
知府因冷傲天会武功,又因冷威镖局有些镖师住在城里其他地方,无法统一限制自由,怕出现劫狱的事情,所以将冷傲天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派了几个精明强干的衙役轮班看守。
可对于冷傲天的父亲来说,这几个小角色根本不算什么。
冷傲天的父亲目前化名冷寿,在冷熙没掉进水里之前,一直在冷府做花匠,每天以侍弄花草为掩护。
冷寿见了儿子满身是血的狼狈样,直恨不得立马将知府千刀万剐。从一个衙役身上摸出了钥匙。开了狱门,上前扶起儿子道:“儿啊,你受罪了!父王一定会为你报仇。”
冷傲天忙起身道:“父王您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熙儿这么样了?”
冷寿安慰冷傲天道:“熙儿很好,段仕祺他只是封了镖局,限制里面的人外出,但并没有对镖局里的人怎么样。为父自暗中保护熙儿去皇都回来,就去了我们以前的封地。联络了那里一些我以前幸免于难的老部下。他们知道我还活着,还建成了冷威镖局,都愿意加入我们,一同完成复国大业。为父这些日子,在那里建成了初具规模的地下军队。北魁的儿子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消息想封锁也封锁不住了,整个大梁国,现在表面上看来波澜不惊,其实内地里已经波涛暗涌,人心惶惶了。我们成大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只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这样的事。为父今日刚到宜兴,就听城里百姓议论纷纷,到了镖局门口果然见好几个衙役在门口把守,为父只好趁天黑进了府里,找到崔远问了个明白,然后就到你这里来了。”
“哦,原来如此。熙儿回来跟我说一个面具大侠救了他,我一猜就知道那是父王您。除了您这世上还有几个人会那么上乘的内功。”
“对,是我。现在别的事先不说了,这里有一颗活血化瘀的药,你先吃了。还有一瓶棒疮药,你配合着擦。崔远已经飞鸽传书给了皇都的金掌事,朝中我们的人现在还没有必要暴露。金掌事只动用了我们送给重要官员的侍妾,为这案子活动。飞鸽传书回来说刑部尚书已经八百里加急,要求段仕祺将这个案子缓一缓,他会委派特使协助段知府办理此案。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咬紧牙关,不能签字画押。”
“可是,段仕祺说今晚容我考虑一夜,明日我要是还不招认,他们就要抓了熙儿,将杀人的罪名安到熙儿身上,也要对熙儿用刑的。”
“啊!”冷寿沉思片刻道:“再坚持五日,刑部尚书的公文应该就会到段仕祺的手里,你千万不能招认。你既然已经决意不再婚娶,那将来事成之后王位必然是熙儿的,坐拥天下的人,怎么可能通不过这些考验。我会告诉崔远镖师转告熙儿,让她也一定不能招认。”
一听女儿也要遭受这些刑具,冷傲天直觉的一阵心疼,但见父王这么说了,也只得点点头道:“可怜的熙儿也要遭这些罪,要是让我查出是谁要陷害我们,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冷寿看着儿子,因说这句话说的太用力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的皱了眉道:“这么多年的磨练,你还是这么冲动,太平日子过的久了,才让我们的防卫措施越来越松懈,才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七巧投毒是事情我也听崔远说了,蒋神医的死真不是你派人干的?”
“不是,现在一切都以复国大业为重,儿臣并没有节外生枝。”
“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上次我去皇都暗中保护熙儿,还有一个人一直暗中跟着咱们镖局,对方的武功之高,绝对不在我之下。我跟了一路,他应该也发现了我,但我看的出他没有恶意,就没有打草惊蛇。还有杀死蒋神医的人,现在又出了杀安碧蓉安小姐的人,短短数月之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可我们一点也看不出头绪。“
冷傲天有些愧疚道:“都是儿臣办事不利。要不是父王您,崔远都没发现镖队居然一直被人跟着。那个人会是谁呢?武功能和您相提并论的,这世上除了九方家族中‘九尾’中的一两个人,怕是再没有别人。儿臣猜想,上次押的是九方涟的货,一定是九方家的人怕东西出问题,才派了人暗中保护的。至于杀死蒋神医的人,据七巧回来后向我说的事情经过,那两个黑衣人武功也是很高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明显是帮着咱们。杀安碧蓉的人,又明显是要害咱们,而且和新绿一个院子里住着,杀人者能杀了人,而不被发现,武功应该比新绿高了不知几倍。现在看宜兴城还真是卧虎藏龙。突然之间就多了这么多武林高手,都或帮咱们,或害咱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