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竺话里的动心说的是沈铎,但却听得长久心里没来由的“扑通”一下。她开口,反驳得相当无力:“不应该吧。”
“不应该么?”夏竺反问:“长久,你好好想想,你之所以会答应刘总,除了不好意思拒绝之外,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可以做到的?”
长久不答话,夏竺就继续发问:“还有,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沈铎是喜欢你,或者说是对你有好感的?”
长久仍旧不答话,但是夏竺却已经心下明了。
从幼儿园到现在,整整二十年,她跟长久一起长大,太了解这位发小儿的性格了。
长久是一个理性大过感性的人,她有些缺乏安全感,做事很少会不计后果,更不用说是答应刘总的这样的大事。
但对于这件事,夏竺同时又是费解的。
长久六岁那年父母离异,父亲一去无踪,她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因为受父母离异的影响,对于所谓爱情,长久看得相当淡薄。和初恋的晨光,也是高中的时候同桌两年,日久生情,结果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得到。
大学毕业的这两年,长久的家里曾经给她介绍过一个男朋友,男孩子很喜欢长久,但两个人聊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拜拜了。
长久说她对那个男孩子实在是没感觉,聊不来。但是夏竺却知道,她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父母影响,以及对晨光的不能忘怀。
这些年,对于和异性之间的相处关系,长久从来都是泾渭分明、清楚得容不下一颗沙子。
因此对于从长久那里听到的她对沈铎的否定,夏竺并未质疑。
可是今天早上的时候,长久由着一早就等在楼下的沈铎送她去上班,尽管她说那是为了保住两百块的全勤奖。
而等到今天中午的时候,长久又答应了老板,到沈铎那里为公司的竞标案探探口风,尽管她说那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
对于长久的如此反应,夏竺喜忧参半。
喜的是长久终于有所改变,忧的则是那颗差点就被长久隐而不报的子弹。
想到这里,夏竺就再次发问:“长久,你对沈铎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久有短暂的沉默,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半垂着眼摆弄着怀里抱枕上坠着的流苏,夏竺并不能看到她的神情。
等到她重新抬眼的时候,夏竺看到的就又是那极为熟悉的清明澄澈。
长久在笑,透着女孩子少有的果断:“放心吧,我对沈铎没意思。这两天意外太多,我脑子有些乱。不过还好今天是周五,我有足够的时间整理。我还欠着沈铎家阿姨一百块没还,等还钱的时候我会顺便和沈铎问一问公司的竞标案。是好是坏,如实上报。然后,提前做好换工作的心理准备。”
夏竺因为长久如此的神情点点头,但紧接着就又遗憾的摇了摇头:“锦盛集团的董事长啊!你们同事不也说了么,标准的高富帅,可惜了!诶!对了!”
一声叹息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的夏竺便重新看向长久:“既然沈铎早上过来接你上班了,那按理说下午也应该同样接你下班才对啊。怎么下午他没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