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憎恨人族,比人族憎恨他们更多一点,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相互仇视的双方,和平相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带着一个充满道德和人性矛盾进入梦乡,秦刚在这个最舒适的房间其实睡得不香。
第二天,秦刚醒来,他在睡觉中做出一个决定,就是要给人族另一份情报,这一份也许比什么作战计划更为重要的情报,猿族人的生活。
了解他们,才能打败他们。
看来这十天,要把行程排满了,才不会形成走马观花似的印象。
他知道他是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即使成功,也不会为他带来丝毫利益,如果失败,多半会致他于万劫不覆的地步。
这种事情,理智的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可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袁刚道友,你可起得真早呀。”这位村长走了过来,乐呵呵地,这就是猿族,一旦认定你为朋友的话,那就相当地尊敬你了。
“袁某实在是懒惰得很,如无要事的话,每天都要睡上一觉。”秦刚随口地一说到,“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石浩。”这位村长简短地报了下自己的姓名。
“还没有谢过袁刚道友对犬子的救命之恩,猿神在上,请受我一拜。”
这下秦刚很吃惊,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就顺手解决发那个野猩猩而已,居然让他行如此大礼。
虽然对于他来说是极为简单的事情,救命就是救命,无论是救命的难度如何。
只见他双手多了一块石头,秦刚两眼发亮,因为他识海里那个陨石箱子又在颤动了,说来惭愧,用了这么几次,还不知道这石头叫什么名字。
“猿神在上。”行如此大礼赠送的物品,绝对要收,而且还不能有虚伪的客套,况且秦刚这是他极为渴求之物。
这石头又能够让他再练一次器,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器的等级,增加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的法码。
这样的石头当然是要越多越好的,即便是秦刚的脸皮很厚,也不好意思再向这位慷慨的村长伸手要了。
甚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解,秦刚连问再哪个地方带可以找到这样的石头,要花什么代价才能换取这样的石头,都没有马上问。
反正后面还有时间,到时可以问的,秦刚不是一个急性子人,相反他的性子有一点慢,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把事情靠后处理。
“犬子和你很投缘,今天就他带你到我们村落转转吧,不久我们就会举行石之宴了,那时道友要赏光呀。”这位村长在说‘犬子’时,眼神里闪现出温柔,看来他非常爱自己的孩子。
也不待秦刚答应,那个石方方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嚷着叔叔跟他走。
看到哪些活泼的异族小孩,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秦刚觉得真的与这孩子投缘。
小家伙也不跟秦刚讲要带他哪里,只说去一个最好的地方,就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引路了。
“小孩到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向导,有许多敏感的问题就都可以直接问,而不担心补发现。”秦刚觉得这样的向导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跟着他来到一处外观画着长颈鹿和老虎的店铺,显然这主要赚孩子灵石的店铺,这类专卖小孩子的店铺,在人族秦刚自己倒是一间也没有见过。
想来那些有修仙者爹娘的孩子,在玩的年纪也肯定是被逼着修仙了。
而且店铺存在于猿族这件事,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过想想,这很正常,猿族可是一个智慧的种族,有着自己的社会,而人跟妖兽或者说智慧种族跟妖兽准确一点,最大不同在于,智慧种族懂得各其所需,也就是交换,而妖兽只知道抢夺。
店铺是交换的一个标志,它是社会存在的一个高级形态,秦刚有一着没一着在心里记途着自己的理解。
一只年老的猿族在摆放各类糖果,他还是练气后期,连圆满都不是,虽然猿族是一个天赋极强的种族,可谓生下来就是‘修仙者’,但能够突破成为筑基修士的还是少部分人,虽然这个比例远高于人族。
现在是还早晨,街道上还没有多少人,此时他才出摊。
从这位猿族老者脸上的愉悦和满足表情来看,他非常喜欢正在做的这件事。
只见他摆弄着各种各样形状的糖果,这些糖果品相颇好,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原来这小鬼是想让他来买糖果。
用一颗糖果就能贿赂一个向导,怎么算都是一件不会亏的买卖。
灵识扫了扫自己储物袋里的灵石,发现也就几百块,可谓是囊中羞涩。
幽影森林除开物产不说,这里的灵石真不多,即使那些出身高贵的猿族,储物袋里也没有多少,怪不得他们南侵,灵石肯定是主要原因之一。
这里每一块灵石都有一个猿神的标记,没有打上标记灵石,在这里使用无异于引火**,猿族高层社会一直在牢牢地控制灵石的使用。
“老伯,一颗糖要多少灵石?”秦刚打算为这孩子买过十多块,他不停地提醒自己,自己这么做只不是为获得村长孩子的好感,这只是溶入这个地方的一个切入点而已。
“十块。”这外猿族老头报的价把秦刚吓倒了,怎么一颗糖果都要十块灵石,这是抢人吗,我都想来做这个生意了。
是不是看他面孔陌生,是一个外乡者,因此准备宰他一顿吗?
这个猿族老头看到秦刚那吃惊的要样子,自己反而生气了,做糖这是他做了一辈子的事情。
各种各样形状的糖果可是凝聚着他一生的经验和骄傲,居然有人敢质疑,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的糖,是由二阶蝶妖蜂的蜂蜜和灵糖做成,经过特制的工艺制成,你居然觉得不值十块灵石?”这外猿族老头脸帐得通红,十分生气,就差没有双拳锤胸了。
秦刚觉得自己太冤枉,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能把人给得罪,好像他有一种得罪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