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娉婷是真的疯了。书香在心里鉴定。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她就是个背黑锅的。
"董书香,你大哥也是个狠的,他杀了你三哥,你大哥还为她忠心耿耿的做事,还有你那个什么沈大哥...也是一个没用的,说什么为了你,他不信那个女人就是你,被表哥给...哈哈,你知道,他被送入了宫,成了太监..."
书香心一震,怎么会?怎么会?沈大哥?沈大哥?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还有啊,你的那个君哥哥啊,幸好他走得快,不然的话,我想,他那双腿啊,站起来也废了。"柳娉婷继续道。
书香的眼神里空洞一片,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神色。柳娉婷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哈哈哈,董书香,你终于有反应了,你终于也觉得他狠了是不是?哈哈哈..."
其实,书香的心里不信。但是,她的心里很疑惑。一切的一切,不过几个月,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书香的眼神空洞,只是做给柳娉婷看的。柳娉婷看她越来越惨,就会越高兴,不意外的话,柳娉婷在看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应该要走了。反正,她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她关心的人,都大概心里有了个点。
只是,柳娉婷没有走。
"董书香,你想死吗?你求我啊,我就让你马上死,可以让你少受接下来五天的苦。怎么样?我对你很好是不是?至少比我那表哥要好多了。"
书香再次鉴定,柳娉婷疯了,她怎么会想求死,没有找到爹、二姐、三哥、大哥他们,她怎么能死?
书香没有回答,柳娉婷自认为她是精神崩溃了。
"给我狠狠的打,别给我死,就是到了最后一天,也给我留着气儿,然后到一百天,就给我离开。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去...等那个女人再风光几天,我就把她的尸首给表哥看,哈哈...到时候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书香的心里对柳娉婷的恶毒已经没有其他的语言表达了,不过知道了自己有机会逃脱了,虽然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
柳娉婷留下那一句话,就走了。
而书香,进行了她最后一次和命拼搏的勇气。
她鞭打的次数多了,她醒来的次数多了,拷着她的铁链松动得多了。只是,那每日迷茫的喝醉酒鞭打她的两个男人没有发现。她,还是幸运的。
不过,她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她逃出了这里,能不能活下去。
九十七天...
九十八天...
九十九天...
她熬过了九十九天的鞭打,那两个男人终于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她听得那两个男人狗碎一句:"大哥,那女人真可怜啊,那柳娉婷那个女人简直疯了。"
"她嫁给了比她爹还老的男人,不疯才怪。"
书香觉得,柳娉婷好悲催。
只是,她只能有这一句这样觉得...剩下的,她不能觉得了。
时间,过了一天。
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无力。
铁链,还未融化。
她想着,用最快的融化方式,可是,现在她已经没了药,更别说更好的方式了。
不行,她一定要在柳娉婷找来之前,离开这里。
书香迷迷糊糊的想了好久,过了一天后,她笑着疯狂撕扯着手上、脚上的铁链。
鲜红而刺眼的血从她的手腕、脚腕上慢慢渗透。
她却是不自知一般,撕扯得越发厉害。
直到她没了力气,等再蓄了力气,又再度一轮的撕扯。
笑着,哭着,想着...
就这样一整天、一整夜,那坚固的铁链'啪嗒';一声,扣住她两只手的铁链断了。
断了手腕的铁链,还有脚腕上的铁链。
她顾不得太多,使劲的咬破了自己的手臂,看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和那铁链融合。
几度昏迷,几度醒来,终于将脚腕上的铁链给剥开。
而她,已然遍体鳞伤、虚弱无比,她的脸上无一丝血色,苍白得可怕。
比那地狱里的勾魂使者白无常要好上一些,却也并不好了。
突然,她笑了。
因为她看到了在离她不远处还有一个未曾吃完的馒头,和她要柳娉婷准备的剩余的药。
那三分之二剩余的馒头和那药,让她看到了生机。
纵使浑身已无了力道,她还是爬着到了那边,拿起已经发霉的馒头吞入腹中。
至于那药,却是慌乱的涂抹在了手脚受伤的部位。
接着,蓄了些力量,再无一秒的停留,朝着外面走去。
她走得很慢,几乎是两步一歇,却无法阻止她'想要出去,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三天两夜,书香不知道她走了多远,只记得一直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她身上的伤因为她认识草药的缘故,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弄成了药汁,吃了下去。至于吃的,能吃的她都吃。她庆幸在那地牢里、不,应该说是在那山洞里吃下的那半个馒头没产生副作用。
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她走了三天两夜都没有走出这个林子。柳娉婷也不知道发现她逃了没?她小心翼翼的规划着一步一步的路,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就算是睡觉,也浅眠。
至于林子里那些虫蚁蛇的她倒是不怕的,她有办法制住。
只不过,在这样下去,再不走出这个林子,要是柳娉婷要找她,她怕还是难逃一死了。
书香想着,却是抬脚朝着一方继续前进,饶过了前面的茂林,或许有生路吧。
炙热的骄阳日落西山,最多再多一刻钟,她就能走出去了。
只是,一刻钟后,她却傻了。
入在她眼前的是一活泉眼,而且看样子,是有人的。
她心一惊,这里有人,不会是入了柳娉婷在这里的宅子吧?
想起先前柳娉婷给她换过了牢房,她心里还真不太确定。
不过,她心里还有疑惑,这里怎么没人?
她的脚步不禁的退后两步,刚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白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