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我已经派人过去你曾经的佛门看了,你先不要着急。”安父坐在正位上,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安母坐在安父的身边,双手纠结在一起,眉头紧皱,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安哲站在一旁,眼中充满了冰冷“他们不会将安然带回老寺庙的,父亲,能不能麻烦您将所有的寺庙都搜查一遍?”
他跟那些僧人都接触的太久了。
他们虽然看起来心善并且没有心机,但其实他们比谁都要奸。
这次,他们费尽心力的将安然从他们的身边带走,自然就不会将她重新带回老寺院。
安父听此,抬手揉了揉眼角,有些疲乏的说道“寺庙这么多,光是我们这一个城市的寺庙就有不下十家,搜寻?要是这样的话,找到小安然恐怕都要二十年之后了。”
这样无疑是大海里捞针……根本就不可行。
安哲眼睛已经泛出血丝,他紧紧的握住双拳“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安宇站在他的身边,面色沉重,缓缓说道“安哲,你先别太心急,我们先了解一下,这群僧人为什么一定要将安然带走?是不是安然的身份在他们的眼里,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这个是他一直疑问的事情,如果安然的存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话,他们为什么又要这么认真?
安哲听此神色微微一顿,他似是想到什么的忙看向了安父“父亲,请您帮我搜寻一下最近举办祭祀的寺庙。”
安父听此,便向身边的李管家说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全力搜索所有在近期举行祭祀的寺庙。”
“是,老爷。”
现在……只能靠这个找寻了。
但有些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这个月是圆月之月,几乎每个寺院都举行了小的祭祀仪式。
而且有的祭祀仪式根本就封闭起来了,就算是特意去查看,也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安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小安然就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你们,你们快把她给我找回来……找回来啊。”她泪如雨下,痛哭着说道。
安宇站在一旁,眼中充满了悲伤。
谁不难过呢?
安然就像是他们的家人一样……可她突然间就这么的被带走了,在团圆夜这天被带走了。
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但很意外……
安哲和安父显得就比较平静了些。
安哲紧紧的握着拳头,声音因为忍耐而变得有些沙哑“父亲,派给我一些人吧,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要将安然找回来。”
安父听此,缓声说道“李管家,派二十个认识安然小姐的下人,两人一对,搜索所有寺庙,寻找安然。”
“是。”
死马当作活马医……
现在的他们,不知道安然在寺庙的方位,也不知道她所在的寺庙是大是小。
可现在,他们也只能完全没有目标的搜索了。
而这一找……就找了整整七年之久。
多么可怕……七年的时间,一瞬间而过。
其实他们中间已经找到简如所存在的寺庙了,只可惜,那时候的寺庙就像是被荒废了一般……那些下人们也就没有进来搜寻。
简如坐在柳树之下,长发飘飘,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面容已经张开,当初圆圆的脸颊现在已经变成了柔弱的瓜子脸,当初大大的眼睛现在也长成了一双桃花眼,睫毛长长的,眼尾稍向上翘,虽染虚弱,但却不失柔和。
因为她的身份已经算不上是僧人了,所以师叔祖也就允许她将头发留起来。
一转眼……她也已经快到十四岁了。
在古代,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纪。
她手中拿着一个手帕,轻轻的绣着桃花的花样,看起来颇有林黛玉柔弱却不失温柔的感觉。
“师傅,我们该吃饭了。”一个二十多的小和尚走到了她的身边,笑着说道。
这个就是当初在她醒来的时候,照顾她的那个小和尚。
从最初到现在,他倒真的是对她不离不弃。
现在这里的寺庙确确实实有点荒废了,整个寺院之中,只有十个僧人,就连最常规的敲钟都已经停止了。
而这十个僧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她,以免她逃跑。
这就有意思了,那你说……那帮僧人囚禁她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下一次祭祀的时候,在利用她的鲜血?
简如在跟他走的时候,将手帕扔在了地上,而也是此时,风微微吹过,手帕也伴随着轻风,飘走了。
而这个风,不是别的……
就是阳辰抬手将它拿走了。
因为他侦测到安哲过来了……两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近,所以这也是宿主为什么要绣手帕的原因。
利用这个让安哲知道她的存在,何乐而不为。
只可惜……安哲让他家宿主整整等了七年之久。
七年啊……
宿主待在这里每日除了念经诵佛,每天的生活都枯燥的令人不能忍受。
可偏偏宿主的身体自从在祭祀之后,就再也没有好过。
三天一次小病,五天一次大病……这病啊,根本就没有听过。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但这里毕竟是寺庙,她不能吃荤,只能每天吃着素食,导致营养跟不上,身体也就越来越虚弱,根本就没有好点的感觉。
简如在小和尚的陪伴下,吃了些粥后,便强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眼前便一黑,直直的晕倒了过去。
小和尚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他抬手将她抱起,然后往房间中走去。
她经常这样……他早已经习惯了。
当然已经找过大夫了,说她这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可是偏偏她又不好好吃饭……导致她现在身体越发的不好,他也没有办法帮她了。
而另一边。
安哲带着一个下人走到了这边。
“少爷……这边我们之前看过了,只有一个破的寺庙,没有其他了。”下人恭敬的说道。
安哲的眼神多了一丝成熟和沧桑,他身穿黑色的衣袍,令他现在看起来冰冷,冰冷到让人没有办法接触。
“你们都没有进去看,又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呢?”安哲冰冷的话语缓缓传过,他缓缓的走到了这个看上去破旧的寺庙,而也是在他准备推门的时候,一个手帕飘到了他的面前。
当他看到手帕上的花纹和那秀气的字迹时……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安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