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医师的临时住处,我看到他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唐律师不在,房间里多了好多物品,估计是他一早去置办的物资。
我留意到,刘医师的脸色有些苍白。
“回来啦?”他看着我。
“医师,你的脸色不太好。头顶的伤口给我看一下。”我皱着眉头。
“不用看了,慢慢恢复吧。来,我们说正经事。”他对我招招手。
我把门关紧,回到他身边。
“查到什么新情况?”我瞪大眼睛。
“是啊,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秦鶴金用他自己的名字,在逃离了刑警队的那天晚上,从北京首都机场T航站楼出发,坐上了去纽约JFK肯尼迪机场的那班机,飞了1个小时……”刘医师大声说。
“他跑去美国了?”我大喊。
“是啊,我们也以为他去美国了。不过,后来我们查了很久,才查到他原来在JFK肯尼迪机场停留了8个小时,然后换乘了加勒比航空的班机,直接飞往SVD约书亚机场。”刘医师回答。
“那是什么鬼地方的机场?”我赶紧问。
“就是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的机场啊!他直接就去了那里,还大摇大摆的,用了秦鶴金的名字和身份!这个……跟我们之前查到的,田老大的一个手下的情况吻合了,那说明,秦鶴金确定无疑是去了加勒比海的那个小岛国了!”刘医师回答。
“好……确定了就好。”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我们查了一下,那个国家真的很小很小,都是讲英语的,首都金斯顿的离岸金融业非常发达,受到美国和英国的辐射很大,所以,秦鶴金挑选这个地方来转移巨额资金,也是经过精心考虑的!最主要的是,那个国家跟我们没有邦交,就算国际刑警抓住了,也无法引渡!”刘医师咬牙切齿。
“不过,这个地方……也许是那个跨国犯罪集团选定的,他们很多的阴谋,都是通过不同的渠道,把钱转到那些金融业发达的小国……这是国际洗钱集团的惯用伎俩!”刘医师接着说。
“他这么堂而皇之地坐飞机出去,没有受到半点阻滞,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秦鶴金的身份,所有的限制出境资料里面,都显示着你的身份!所以……这一招真厉害!”刘医师咬着牙。
“更厉害不是这个,是他绑架了我的亲人,谅我也不敢去报警,把他的真实身份捅出去……所以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国门,去到那个小岛国!”我满腔怒火。
“医师,东西都帮我买齐了吗?”我转头看着那些物品。
“还没有,差一些。我尽量把能够想到的意外情况都预料到,那些宝贝,都是我们做私家侦探的时候,在户外救生用的……外面市场上基本买不到。”刘医师回答。
“真谢谢你,医师。”我感激地说。
“谢我干什么?哎呀……你啊,马上就要去做一回海盗了!”他忽然笑起来。
“海盗?”我好奇地问。
“是啊,那部电影《加勒比海盗》就是在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拍的,在附近的城市和海面上取了很多景……你这次一去,遥遥万里,不也是跟海盗一样吗?”刘医师笑着说。
“不,我不是海盗,我这是去直捣黄龙,直捣海盗们的老巢!”我咬着牙说。
“这一程,我测算了一下,足足一万七千多公里啊,这还是直线距离,如果船要绕着海岸线走,那至少也是两万五千公里……真是路途遥远啊!”刘医师感慨着。
“这么漫长的旅途,他们肯定有个储藏粮食的仓库,你可以伺机找到这个仓库,那样的话,就有了长期的饭票了!”他接着说。
“这个我懂,医师你教了这么多东西给我,随机应变,还是可以的!”我点点头。
“是啊,在天越大厦的地牢里,我给你讲了很多知识,其实,很多都是相通的!还有那些拳术,你也要天天练啊,在危急的时候,只能靠这些来防身!”他拍了拍我。
“明白了,我这身本领,两三个人冲过来,还是可以搞定的!”我笑了笑。
“那船上估计都是黑鬼呢,力气大得很,你还是要小心点……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暴露自己,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刘医师叮嘱着。
“好……我知道的了。医师,唐律师去哪了?”我问。
“他去了一个鬼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应该也快回来了。”刘医师回答。
“了解什么情况?”我好奇地问。
“是关于那个跨国犯罪集团的,我们怀疑那些人,已经渗透到很多地方,所以,要搜集更多的情报,以便今后可以把这些坏人一窝端!”刘医师大声说。
“好!这些人作恶多端,不但转移了巨额的资金,还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我们一定要把这些恶人都绳之于法!”我激动无比。
“对……这些工作就交给我和唐律师吧,在你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我们也只是搜集情况,不敢轻举妄动,等你完成了那个艰巨的任务,我们就把所有的资料和证据都交给警方!一切都会按照我和唐律师的计划进行的,你放心吧。”刘医师接着说。
“我今天晚上还要去帮你装一个宝贝,那是一个微型的卫星信号接收器,比一颗黄豆大些,可以藏在身体里面,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定位到你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情况,而且还能通过编码来发送消息,我们可以进行最简单的交流……”刘医师说。
“啊?怎么藏在身体里?”我惊讶地问。
“在你的手臂或者大腿的某个地方,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放进去,再缝上,尽量别割到血管,这个我们很专业的……你放心,今天晚上放进去之后,马上就可以缝好,等伤口干了,就像没事一样了……”刘医师说。
“那我怎么联系你?”我瞪大眼睛。
“你可以带一个加密卫星电话啊,随时可以联系我们的。这个植入你肉体的东西,只是在你最紧急的情况下,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可以知道你在哪里,你可以把它从肌肉里挖出来,跟我们联系……这当然是最后的办法了!”刘医师说。
我听了,一脸愕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