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后,就留在这里(2)
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所见到的人,她小手紧握,呼吸沉重但却不敢再乱动了。
她是不是完璧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战流云,既然用这种羞辱人的手段来给她验身。
胸口的气闷依然舒展不开,她用力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如同那个老婆子所说,哪怕她如今是完璧之躯,若是一个弄不好,等会就难说了。
不是她对那片膜真的那么看重,但若是平白无故地没了,任谁也不愿意。
老婆子和那两个宫女依然在继续着,整个过程让她饱受屈辱,这样的屈辱,熏得她心头一阵酸痛。
战流云这个可恶的男人,只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就可以这般侮辱人吗?她一定不会放过他,那该死的男人!
良久之后那老婆子才满意地一笑,总算愿意为她把亵裤套了回去,两名宫女也为她把裙子拉了下来,挡去她一身的狼狈。
老婆子出去了,两名宫女依然守在这里,轻歌分明听到那老婆子出去之后向外头的人汇报着:"太子爷,这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不知道外头那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但轻歌想必然是满意的,这年代的女子太过悲哀,若她今日不是完璧,他是不是立即一掌把她拍死?
没过多久,战流云那抹修长的身影以及他一张绝色的脸出现在轻歌的视线里。
冷眼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轻歌薄唇微动,轻声道:"现在满意了吗?若是满意了,可否放我下来?"
战流云挥了挥手,两名宫女以及那老婆子一起退了出去,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战流云的视线才重新落回到轻歌的脸上,淡言问道:"那夜在你房里的可是八皇叔?"
"你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他现在让人给她验身,难道是还不愿意放手吗?
太子妃,多么尊贵的身份,说出去也会让人风光无限,可尚未成亲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对自己,哪怕成了亲之后,这男人也绝对不会对她好,这样的尊贵,不要也罢。
见她拿一种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战流云来到她身旁,亲自动手为她把腿上的绳子慢慢解去:"不要怨本宫,本宫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既然已经给她验过身,也知道她的身子是清白干净的,他是不是打算继续他们的婚约,下个月与她成亲?
"为什么要选择我?"认识了天一他们这些人之后,她忽然对这种事情不再感到震撼了,战流云会选择她会不会也和那什么天凰有关?
"是你亲口答应长大之后要嫁给本宫的,你忘了吗?"战流云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话语。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她的记忆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一出?
凤轻歌努力地在搜索着过去的回忆,却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又是什么时候与他有过这么亲近的关系。
"你当真忘了吗?轻歌。"见她一脸迷惘,战流云为她解去脚上的绳索后,又来到她身侧,动手去解她腕上的:"你六岁那年是不是曾经在街上救过一个男孩?"
轻歌努力在回想着,这么遥远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忘了,六岁...那便是离如今已过去十年,战流云如今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十年之前他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她当初真的在街上救过这样一个男孩吗?
"我忘了。"她摇头淡言道:"更何况你是太子,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会尊贵无比地过一生,你怎么可能会沦落在街上让我来救助?"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战流云不说话,只是浅笑,过去的事情,她忘了便忘了。
看他唇边那笑意似乎真有几分在缅怀过去,而不是为了什么天凰的主人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待他把自己手上的绳索全解下去之后,轻歌霍地坐起,揉了揉自己双腕,眼神复杂。
战流云看着她,温言道:"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轻歌..."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来得迅猛也来得突然。
直到巴掌落在自己脸上,战流云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女人打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愤怒的目光落在轻歌小巧的脸上,却见对方抬头看着自己,一脸倔强。
"既然我曾经救过你,那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忘恩负义,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这一巴掌算是轻的。"
她从床上退开了几分远离着他,却依然冷静道:"你可以拿你太子的身份来强迫我,不过你最好直接把我给杀了,要我没日没夜里受着你如此的侮辱,我宁愿死。"
其实,她看得出战流云根本没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这一巴掌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愤怒的。
不过,打完之后她也不后悔,谁让他给了她人生第一个奇耻大辱。
战流云瞪着她,好一会才轻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怒气压下,在床边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她,淡言道:"本宫也不过想要验证一下,看看本宫将来的太子妃是不是真值得本宫去疼惜。"
轻歌不说话,只是漠然看着他。
这年代,对于女子来说贞洁太过重要,其实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可她是个现代人,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不是处子就不要她,这对女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屈辱和轻视,他想要她,她还不想嫁给他呢,凭什么?
"我们和好吧。"战流云的怒火已经被完全压了下去,看着依然对自己防备的女人,他笑得淡然:"父皇既然已经下了旨,让我们下个月成亲,大婚之前你便住在本宫这里,别再去见那些无谓的人。"
轻歌从床上翻了下去,想给自己套上靴子,才发现床下的靴子只剩下一只。
她眸光微闪,舍弃了靴子直接赤脚走出内堂,到了外堂往窗外望了一眼,只见外头已经昏暗了下来。
离开皇甫四海的庭院时,分明还饱胀得塞不下半点东西,如今居然又开始有几分饥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