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她吗？”

　　

　　是多久的僵持之后，温孤凤首先开了口。若不是此刻的她面无血色，若不是连医圣都说她命不久矣，绍毓一定会觉得她完全是健康的。

　　

　　“爱。”

　　

　　只是，面对着这个女人，这个所谓有着倾城红颜，风云善变，却被萧御风深爱的女人，绍毓并没有任何的掩饰。

　　

　　“给萧毓枫的信，发出去了？”她的问题始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

　　“是。”绍毓也越来越惜墨如金。

　　

　　“你应该知道，你和兰苡之间还有一场生死决斗。打算怎么办？”

　　

　　她终究还是问到了点子上吧，只是这时的绍毓却紧紧的皱了眉，沉默不语。

　　

　　“还没想出对策？”温孤凤挑了柳眉，几分的挑衅。

　　

　　“是。不过我会尽量避免这场决斗的发生。”绍毓应上了她的挑衅，显得无惧。

　　

　　“决斗势在必行。你会杀了她吗？”温孤凤依旧是紧追不舍的问着。

　　

　　“我不会！”绍毓的情绪渐渐的被挑起，他明白，所以也在隐隐的压抑着。

　　

　　“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杀了她呢？别告诉我没有如果！”温孤凤的眼中从温柔到锋利，根本不需要任何过渡。

　　

　　“那我会陪她一起死！”绍毓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手心隐隐的渗出些汗来，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回答着。

　　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温孤凤看着他的脸，很久，再度骤然的回复到之前的温柔与无力，继而是缓缓的闭了眼，好似很累的样子。

　　

　　而绍毓也什么都没再说，缓缓的起了身，朝外走着，心中反复的回忆着刚刚的对话……

　　

　　……

　　

　　“怎么样？师父和你说什么了？”

　　

　　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瞬，兰苡冲了上来，小声的问着，却还是打断了他的思绪。

　　

　　“没什么，让我好好照顾你而已。”

　　

　　绍毓刻意了那一分的笑容，拉过兰苡，远离了那房间，走到了院中。

　　

　　“真的只是这样？”兰苡依旧是质疑的看着他，由着他拉着走。

　　

　　“你刚不是有话想问我吗？说吧。”绍毓双手牵过了她的，笑容依旧，心中却始终有一丝乱。

　　

　　“恩……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不准打马虎。”

　　

　　兰苡在他和温孤凤单独谈话的时候，又将所有的事情重新的回想了一遍。此刻，她接近肯定的知道，他就是佟佳绍毓。只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想要他亲口的承认，她不想再给自己任何动摇的机会。

　　

　　只是，当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绍毓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以为，她该确定了，只是原来不是。

　　

　　原本他真的是想正面的回答的，只是，在他刚刚张口的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瞬间的响起了刚刚温孤凤说过的话，关于那场决斗。

　　

　　最终，他还是笑容不变，话却不再是之前想说的。

　　

　　“这个问题，很复杂。恩……等以后再说吧！”

　　

　　“你……”一直在等着答案的兰苡，在这一刻，没有任何掩饰的紧紧皱起了眉，手也越来越紧。她没有想到，最后，他的答案却是这样，

　　

　　“好了，以后再说。刚你师父说，想吃你做的粥。快去煮吧。”

　　

　　绍毓看出了兰苡眼中的失望与黯然，却刻意的用别的话题转移着她的视线。

　　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呢？只是，如果他真能的说了出来，到了萧毓枫来，到了决斗的时候，为难的只会是她。他不能！

　　

　　“好！我知道了。”

　　

　　兰苡定定的看着他，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跑向了厨房。只留在绍毓站在那里，颓然了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