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倒在床上大眼瞪眼,还是李湘老成一,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窗户边,只见宾馆楼下夏国立的奔驰-6oo疾驶去,后面立即跟上两辆凌志轿车,扭头冲呆愣在床上的陈妍儿喊道:“妍儿姐你不用担心,供奉院外勤组冷涛和炎家执法队陈功他们也跟去了,老公不会有事的!”
陈妍儿也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手机给夏紫烟拨了过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向她做了汇报。
“妍儿你们做得好!”话筒里传来夏紫烟有焦灼的声音:“这子!一都不让我省心!妍儿,你和湘儿乖乖待在房间哪儿也别去,我马上下去安排。”
挂断电话夏紫烟想了想立即给家族执法队总部挂了电话,以长老会长老的身份命令执法队立即动用家族在东京的所有力量,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一定要确保夏国立的安全。
再夏国立开上车朝南疾驶而去。凭他的感应,《兰亭集序》就是在这个方位,具体是哪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边开车边掏出手机给跟在后面的冷涛拨了过去:“冷涛,我要立即得到整个东京的卫星地图!重是南边。”
冷涛应是后立即用卫星加密电话联系上供奉院外勤组,从总参三局调来了东京的即时卫星图像,一方的屏幕上,整个东京地形地貌一览无遗,仔细查看着冷涛汇报道:“少爷,向南再走几分钟就到了九汀目,那是东京乃至日本最混乱的所在,大帮派不计其数。”
夏国立驾驶车子一个华丽的大转弯,一条繁杂得有些混乱的街道出现眼前,横挂在街道口那块大大的铜牌上,“九汀目”几个汉字是那样显眼。微微闭目感受了一番,夏国立摇摇头没有片刻停留,径直朝南方驶去,边对着话筒道:“不是这里,继续向南,查查是什么地方?”
冷涛低头查看着,口里汇报道:“再往南去就到了城乡接合部,主要居住着一些无业流民。等等少爷,穿过城乡接合部就到了富士山脚,对!就是这里!”
夏国立讶异地问道:“富士山?那不是旅游景区吗?”
冷涛紧张地在电脑上核实了一番,肯定地道:“没错!少爷要寻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哦?冷涛为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这里就是臭名昭著的山口组的大本营!”
夏国立饶有兴致地头道:“我大概了解一山口组的事情,冷涛能不能得详细一。”
“少爷知道日本是全世界唯一承认黑帮合法的国度,而山口组是日本黑帮‘雅库扎’中最大的帮派,拥有完整的组织体系,总成员将近四万人,每个成员都随身携带名片,个个衣着光鲜,佩戴姓名牌,只是背上的纹身和缺少一只指的手(山口组成员按照规定要切断一只指以示忠诚)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的真实身份。”
夏国立头微笑道:“有趣。让我们会会这个有名的山口组!”脚下猛踩油门,奔驰-6oo箭一般向前疾飚出。
这里已到了富士山景区,仰头四望,到处都是葱葱郁郁的树木花草,夏国立甚至听到很多鸟雀叽叽喳喳欢快的叫声,摇摇头,真是不敢想象,臭名昭著的“山口组”会选择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大本营。抬头正视前方,只见一个偌大的铁门横亘于前,隐约可见后面一大片日式木制结构平房。走到门卫室前,他轻轻敲了敲窗户,里面一个光头个子抬起头打开窗户用日语客气地问道:“你找谁?”双手恭恭敬敬地递过来一张名片,夏国立扫了眼,嗯,横野二,山口组外务组一般组员,头用日语开口道:“我想找你们三口组组长商谈事情,麻烦请通报一下。”
个子狐疑地看了看他:“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个子一摊手,作势准备关上窗户。
“等等!”夏国立急忙拦住他,冲后面跟着的冷涛比了个手势,冷涛会意地掏出了一沓花花绿绿的美圆,夏国立含笑递过去塞到个子手心里:“兄弟辛苦了。麻烦你通报一声:就上海青帮席客卿特地前来拜访大组长。”
“青帮?”个子捏了捏手里的那沓钞票:“请稍等,我马上向上面通报。不过能不能见到山口组长我可不敢担保票。”“啪”关上了窗户,对着一个通话器唧唧呱呱了一番,又打开窗户冲夏国立道:“马上有车来接你进去。”
不大的工夫,一辆黑色丰田越野车疾驶而来,下来一个西装革履宛若成功商人的中年人,看着夏国立一群人走过来笑容满面寒暄道:“鄙人山口组人字堂副堂主筱田建,热烈欢迎席莅临本组!”
夏国立伸手与他一握,眼睛扫到他右手上,果然,一截尾指不见了,含笑开口道:“夏某来得匆忙,不知道山口组长在不在?”
筱田建笑容满面道:“当然!当然!鄙人奉命来接席进去。”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冷涛陈功六人,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几位随从请在外稍侯。”夏国立伸手拦住了欲开口话的冷涛,头:“我可以进去了吗?”
“请!”筱田建低头弯腰恭敬地道。
丰田越野车沿着山脚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栋典型的日式木制别墅前停下,筱田建领着夏国立走进外间的客厅,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筱田建鞠躬道:“先生请稍候。”弯腰退了出去。
夏国立坐下来凝目四望,只见墙壁上悬挂着三幅山水画,敏锐的他看到其中一副竟然是明代著名才子唐寅的《仕女图》,暗自运转淬星术探查,好强烈!他留在《兰亭集序》上的淬星力在母体的召唤下蠢蠢欲动,错不了!失踪的国宝就在这附近!
“叮——咚——”,悠扬的琴声响起,夏国立站起来顺着琴声寻去,来到一间房门前,凝神静听里面传出的琴声,以他广博的知识听得出来,里面弹奏者的水平相当高,一曲《高山流水》演绎得入骨三分。
“啪啪啪”,夏国立轻轻拍了三下掌,推门而入。
一个身穿和服的戴眼镜中年男人抬起了头,透过镜片,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仔细打量着夏国立,伸出右手玩味地笑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脱口而出:“尊驾真是风采逼人啊!山口雄没想到堂堂青帮席客卿居然如此年轻?”
夏国立哈哈一笑:“我也没想到,山口组长居然是一个如此祥和满身艺术细胞的儒雅人。你的汉语得很好。”
山口雄做了个手势请他入座:“从我祖父起,我们山口家在家里一向只用汉语交谈。”专注地拿起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细心地沏了两杯茶。
“山口先生的好茶道!”夏国立喝一声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咂咂嘴:“如果我没料错,这应该是茶中之王的‘大红袍’。”
山口雄哈哈一笑,神态间颇为自得:“‘大红袍’每年产量不过区区数斤,我这里还是去年偶尔得到的一,不是贵客轻易不会拿出来。”深深凝住着夏国立道:“青帮好大的声势!整个东亚和东南亚,除了我们日本基本都进了你们囊中,不知道席此次到访是否意味着青帮将对日本动手?”
夏国立眼神扫向了墙上,在一副八大山人的字帖上流连良久:“全世界只有日本允许黑帮合法存在,近些年山口组长是否感觉到风向有变了?”
山口雄一怔,一脸的无奈暗叹道:“自古以来黑白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对于当政者来黑帮真的是威胁到政权的极端存在。日本自二战后默许甚至合法承认黑帮的存在,其实是因为环境的因素。现在整个日本社会已走上了正常展状态,没有一个当权者希望有人威胁到政权的安稳。”
貌似认真聆听他的话,夏国立的大脑里其实正在高运转,这次他贸然深入山口组大本营,看似莽撞,实际含有深意:其一,查清《兰亭集序》的具体方位;其二,为沙夏联盟的展在日本岛埋下一个伏笔。当下头道:“所以天下的黑帮必须不断展扩大自己的势力。试想,当你的话语权大到一定程度,连当权者也不得不听的时候,他们还会想着怎么消灭你吗?恐怕到时候他连巴结你都来不及呢。”
山口雄眼睛一亮:“席有以教我?”
夏国立盯着他沉声道:“一月前,在中南半岛成立了一个‘沙夏’联盟,青帮也是其中的一个成员,不知道山口组长有什么感想?”山口雄眼睛转了转,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席对华夏古老文化了解如何?我这里存有一些字帖,山口雄一直以来敝帚自珍,今天是个好机会,不如请席帮我鉴定鉴定。”起身带着夏国立转入了后面,来到一间独立的木屋前,推开木质房门,一股儒雅的味道扑面而来,夏国立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熟悉的淬星力勃勃欲动,是了!就在这里了!《兰亭集序》一定在这间屋子里!只见这间木屋只有十几平米左右,正当中是一个木质神龛,那上面摆放着香炉,三根燃的檀香给整间屋子平添了一种神秘的味道,神龛上方摆设着一个神位,那上面用汉字写着:“尊祖父山口讳光大人之神位”,环目四望,四面墙壁上分别悬挂着四幅装裱精致的字帖,看得出来这些字帖都很有些年代了,纸卷都已微微黄。
山口雄对着神位深深鞠躬,作了三个揖,抬头看着夏国立道:“席能否告诉我,这间屋子里最珍贵的字帖是哪一幅?”
夏国立抬头细望,一幅是宋徽宗的“瘦金体”,一幅怀素和尚的狂草,一幅康熙的御笔行书,还有一幅不得了,居然是米芾亲笔所书苏轼的《水调歌头.大江东去》!夏国立头赞道:“这四幅帖任一幅拿出去都堪称国宝,难得山口先生居然全部收藏起来。”
山口雄言语间颇为自得:“自祖父起,我们山口家都热衷于收藏华夏这些经典字帖。这里悬挂的四幅帖,怀素康熙的帖是鄙祖父所收,宋徽宗的帖是家父所收,而这幅米芾的《大江东去》天下绝品,是我在十年前由华夏购得。”
购得?恐怕跟眼前的《兰亭集序》一样是盗得的吧?夏国立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笑吟吟道:“恕我直言,这四幅帖好是好,不过却非最佳。”
山口雄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当然,天下所有字帖都比不上那幅《兰亭集序》!但那是神品,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
借谈话间夏国立暗暗运转淬星术,没错,《兰亭集序》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上却与山口雄打着哈哈:“那是那是,所谓神品自然归有德者具之……”看了看手表道:“今天与山口组长一席话真是如沐春风啊!希望我们青帮和贵帮有机会合作。时间不早了,夏某还有别的事,这就告辞了。”
山口雄握住了他的手忽地道:“临别之前山口雄有一事相求:3月2o日的国际田联东京站比赛务必恳请体坛之神打破一项世界记录。”
夏国立一怔,山口雄紧接着道:“体坛之神不会不给山口雄这个面子吧?”夏国立心知肚明,这位山口大组长早就明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暗暗纠结,不知道他跟自己周旋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出了山口组大本营,等在外面的陈功凑上来声道:“少主,陈功接到家族执法队总部指示,家族在东京的所有力量任由我调遣。少主有什么吩咐?”夏国立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老妈吩咐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妍儿湘儿居然敢偷偷给老妈打电话告状?看样子两女的屁屁欠铲了。朝陈功道:“我这里暂时不用家族的力量。”招手把冷涛叫过来吩咐道:“你们各自带着人散去吧,我也马上回市区,有什么事会与你们联系。”二人答应一声,各自带着人开着两辆车离开了,夏国立深深凝望了山口组的大本营一眼,转身上车疾驶而去。
五月花大酒店里,陈妍儿和李湘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转。
“李湘,怎么办啊?老公的电话关机了,怎么打也打不通。”陈妍儿眨巴眨巴眼望着李湘满腹忧愁,李湘一筹莫展地摊摊手:“姐姐,人家也没办法……”陈妍儿转了两圈忽地眼睛一亮叫道:“有了!咱们跟公公打电话,让他动用供奉院的力量!”李湘有担忧地道:“那个,那个,姐姐,咱们这样到处打电话他会不会生气啊?”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陈妍儿急急忙忙拨出了号码:“爸,我是妍儿,是这样,国立他刚刚出去了,是要独自去追回失窃的《兰亭集序》。”
“什么?”电话那端的轩辕冲大惊,通过秘密渠道他已经得知《兰亭集序》极有可能是被日本最大的黑帮山口组所窃,现在听夏国立居然孤身一人要去追回它,一下子就急了:“你们怎么不拦着他?”想了想,自己这些儿媳妇在这子面前就是一群乖巧的绵羊,哪能指望拦住他?接着道:“好,事情我会安排的,妍儿你和湘儿待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放下电话想了想又给安排在夏国立身边的供奉院外勤组冷涛拨了过去:“冷涛,少爷现在哪里?”冷涛赶忙把夏国立刚才进入山口组老巢的事情一五一十向他汇报了,轩辕冲深吸口气沉声道:“冷涛,你的任务,从现在起牢牢守在少爷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他!”
再夏国立,回到繁华的东京市区,心里对两个擅做主张的女人有气,也不回五月花大酒店了,随便找了家宾馆登记住下。失窃的《兰亭集序》行踪已确定,当然大白天可不能就这么上门夺回,他决定白天就待在房间里,晚上再去行动。
这一整天他都待在这家宾馆里,实话这是一家不怎么上档次的宾馆,一天的时间他几乎每隔两个时就要被骚扰一次,最开始是一些上门推销的性工作者,到下午晚些时候来了两拨初高中生援交女,那些学生妹看到夏国立如此风采都是眼冒精光,异口同声愿意免费为他服务,不胜其烦的夏国立最后干脆扯断了房间的电话和门铃,任由外面拼命敲门充耳不闻。终于熬到晚上,华灯大放,夏国立换了一身黑色便装出门而去。
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随便吃了,又到夜市摊上买了一张面具,便开车直奔富士山脚下而去,远远的,两辆轿车紧紧跟在他后面,那当然是冷涛和陈功他们,夏国立知道要他们不跟上绝不可能,也不想跟他们解释,一路朝富士山驶去。
距离山口组大本营很远,找了一处隐蔽的树林,夏国立停下车,戴上面具趁着夜色警惕地朝山口组老巢潜行。白天他已经详细观察过,有一处围墙设置的红外摄像镜头存在一个死角,悄悄来到这处死角,四处看了看,嗖地一声越过了高达两米的围墙,作为奥运跳高冠军,这高度对于他来自然是菜一碟。
借着树木花草的遮掩,夏国立心向前潜行,大约二十分钟后停在一栋木屋前,传过这个木屋就是上午来过的山口组的核心所在,供奉着山口雄祖父灵位的那间屋子,也是他这次行动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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