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在盗宗的吹胡子老先生和他们的那些门下离开食楼之后终于明白他这一回是陷进真正的困局了。
从代替魅儿到九幽鬼灵派和他们那些九幽派的诸人一起所谓的抢宗开始一直到九幽派自己派内生变最后终于获得宗主之位接着带领六大长老和弟子们和暂时成为同盟的其他三派来到此处参加了邪宗大会;飞龙虽然在这段生了不少事件的旅程里因为他要随时假扮鬼符故而经常产生了一些困扰但是在飞龙单纯的想法中其实一直都不认为这些困扰会带给他太大的麻烦。
不管遇到的是正派中的绿霓仙子亦或是十三邪中排行位的黑羽魔巫宗都是一样的。
他从来就不认为当他遇到这些状况时事态会有多么地不得了所以其实也极少极少会将魅儿唤醒问她该怎么办。
他总觉得这些都不是甚么太大的问题。
飞龙之所以会这么想一方面是因为他到九幽派去弄了这么一个宗主最初始的原因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一偿魅儿的宿愿罢了:他自己除了好玩之外并没有甚么真正放不掉的原因。
当然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依然是在于他的心思单纯并下像一般真人界的修真那般把这些事看得多么地严重。
因此即使是他在无意中招惹了黑羽魔巫宗这么个大对头对他而言根本并不清楚黑羽魔巫宗其实对他是成见已定仇怨早就算到了他的头上。即便是他从蛊虫宗的彩贝宗主之处得知了比较实际的情形却依然没有太放在心上过了也就抛到了脑后连担心都说不上。
他总认为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就不是就算是有了误会也是说说就行了。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有些不大一样和之前的状况相比是产生了些变化。
因为现在牵涉到的是紫柔、云梦、玄霜和艳嫣她们的遗体。
到这个世界来找到她们见见她们本来就是飞龙从清醒以来唯一知道必定要去做的一件事。
唯一的一件事。
所以自从吸日夺月派、邪不死派和阴阳和合派提出了四派合盟一起去找紫柔她们的遗体开始这一件本来只是为了魅儿的心愿做来好玩的事儿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件他必定要去做的事情了。
也正是为了这个因素即便是想法单纯如飞龙者也知道现在维持他这个鬼符宗主身份的事已经不纯粹是为了魅儿而已这里面已经掺了更多其他的东西是为了他自己。
因此在他失去了鬼符面具完全不能再继续扮演鬼符祖师之际飞龙方才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找出了魅儿的魂念来商量瞧瞧该怎么办。
不料本来以为只要带着擦肘儿去跟盗宗谈谈就可以把包袱面具换回来这种不会有甚么事的单纯想法实际上竟会因为连盗宗也不知道为了甚么失去了不过时长老踪迹的影响变得复杂了起来。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一向都觉得没甚么不能解决的飞龙也不得不再次把魅儿的神识从都天鬼旗中叫了出来:
“魅儿魅儿你快醒醒现在又有些问题了……”飞龙的神念透着些无奈。
“主人没有找到鬼符面具吗?”魅儿的神识一浮出来好像就已经知道飞龙是为了甚么叫她那般地传来了讯息。
“咦?你怎么知道?”飞龙有点意外地问道。
“除了这件事之外主人大约也没有甚么事解决不了的了……”魅儿似乎也很明白飞龙那种不在乎一切的态度。
飞龙也没有多想甚么连忙就把前来找盗宗的事情结果以讯息传到了魅儿的神识之中。
魅儿的神识沉寂了好一会儿方才送来了讯息:“如果盗宗说得是真的那么主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暗中已经在和主人做对了……”
“和我做对?怎么说?”飞龙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机缘凑巧不过时长老有事而造成了耽搁这种可能也许会有……”魅儿的神识清楚地传来讯息:“但是现在的时机不同一般的情形邪宗大会已经开始了不管不过时长老是为了甚么原因而没有出现那种一般的理由都不应该存在了。因此最有可能的反而是魅儿说的这种不知道是谁在暗中以这种方式对付主人想让主人这个鬼符宗主无法出现或者是无法以原先的方式出现……”
“不会吧?我又没得罪甚么人谁会这么做?”飞龙想了想道。
“除了这个原因其他的情形都很难解释这种情形的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下一般的凑巧原因都应该是不在的了……”魅儿又接着传来了神念:“当然这是指如果盗宗的吹胡子老先生告诉主人的是真正实情的话……”
“真正实情?”飞龙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吹胡子老先生还会骗我?”
魅儿立即传来了肯定的讯息:“是的他当然是有可能骗主人的……”
“他为甚么要骗我?”飞龙想不通地问道。
“骗主人的原因很多也许他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将面具还给主人也许他猜出了主人的身份也许他根本就是那个想在暗中对付主人的人甚至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心情不好等等……原因当然是可以有很多种的……”魅儿很平静地送来这样的讯息。
“这这这……这可能吗?”飞龙还是难以相信地传讯道。
“真人界里尔虞我诈本来就是很正常的所以甚么样的原因理由都有可能而这也是主人现在比较不了解的地方……”魅儿意味深长地传讯道。
“这样在真人界修练岂不是很累?”飞龙有点怔忡地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既然是人有些人性是很难避免的。”魅儿的讯息中有些无奈。
“人性是难以避免的……人性是难以避免的……”飞龙喃喃地重覆说道。
魅儿见飞龙一付极为困惑不解的模样便又传讯道:“主人也无须这么困扰魅儿也没有说吹胡子宗主一定有问题只是提醒主人不要忘了这种可能而已其实也没有甚么其他的意思……”
“如果我在见吹胡子老先生的时候也把你的神识叫了出来说不定你就能瞧出他是不是那个暗中想对付我的人了呢?”飞龙提了这么个想法出来。
魅儿虽然只是神识浮出了鬼旗由飞龙从感应中接通但是却依然在这个时候让飞龙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在摇头的明晰感受:“主人魅儿并不认为这么做是个好主意……”
“怎么不是个好主意?我瞧不出来的你瞧得出来这岂不是很好?”飞龙还是不了解地问着。
“这里面有三个原因”魅儿传来的讯息还是非常清晰:“第一像盗宗的吹胡子老先生这种宗主级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修真论起经验阅历没有一个是魅儿以前的经验所追赶得上的所以就算是魅儿在场他恐怕也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魅儿瞧出线索的……而第二个原因魅儿其实明白主人虽然也许不是很清楚真人界的鬼域伎俩但是其实主人却另有一种别开蹊径的感应方式完全非真人界之前所曾经听闻所以与其魅儿在旁边因为观察到了很有可能是这些老狐狸所故意放出来的烟幕而做了错误的判断实在还不如由主人挥这种特异的感应说不定还更能掌握到事情的真相……所以魅儿并不认为所有的状况都有魅儿在旁边会真的比较好……”
“嗯你说的好像真的有些道理……”飞龙听了魅儿的分析不禁也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魅儿倒是没有说错飞龙现在也已经现自己的感应能力好像真的和许多的修真是有些不一样。
本来他还很单纯地认为别人应该都是和他一样的。
然而后来从他在山里遇到那些拦路山寨棒子头开始直到现在经过了这么许多体会他终于比较明白自己有些能力和这些世俗之人甚至真人界的修真们都有许多极为不同的差别并不是如之前所想的那样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的。
说个更实在一点的话直到目前为止在他所见过的所有真人界的修真里感应的能力能够和他稍微相提并论的看来看去实在只有一个蛟头魔人而已。
其他的人根本连他在解释一些事物或是现象时所说的话所要表达的概念都听得糊里糊涂的几乎完全无法了解……
所以他知道魅儿的这种说法从某个方面来说还真是说得正确已极的。
“而魅儿之所以会觉得这么做并不是个好主意的第三个理由”魅儿的讯息又清楚地传来:“是魅儿非常确定以主人的特殊能力和纯真难喻的个性日后必定会在我们真人界创造出惊人的成就产生无法言喻的影响:这些都不是魅儿所能做的因此魅儿事实上现在并不能替代主人以后也更加地不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主人自己展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毕竟主人是做自己不是做另一个鬼符……主人偶尔问问魅儿的意见是无妨但若是魅儿真的随时提出各种看法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做法……”
飞龙听得有些意外却又不得不同意魅儿的说法有点道理:“你说的倒也不错……”
魅儿的讯息里传来一阵轻笑:“就以现在的魅儿来说好了如果是魅儿来收入主魂绝对是想不到要让都天鬼旗的驻旗主魂还能像魅儿这般有自己的感觉和自己的想法唯一魅儿会做的大概就是把这个主旗主魂当成奴仆使唤罢了……主人也应该知道就本来鬼旗旗主和驻旗主魂的法威牵引主魂个人的思考根本就是已经消失了的……”
“啊!我只是想到驻旗之后你的神识就这么完全变了成为和天鬼那般没有独立振动的特性实在是有点不大对劲而已可没想到别的加上把你的神识振动层稍微调整一下又不是甚么很难的事所以就这么做了……”飞龙只是搔了搔头并不觉得这有甚么特别。
“不主人您和魅儿的差别就在这里……如果是魅儿绝对不会觉得这有何不对劲之处反而是主人的这种想法才是不对劲到了极点;而且主人的神通令人完全摸不着头绪魅儿既非主人又怎么能处处替主人出主意而又不会忽略掉甚么地方呢?如果当初遇到鬼符时有个魅儿在主人旁边出主意说不定魅儿现在就不是这么个样子了……”魅儿又头头是道地传来讯息:“所以主人日后必定是要自己拿主意的极重要领袖人物别人的意见可以听听但是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看法才行。心有定见再听听别人的想法并且懂得互相比较评估取长补短弥其不足这才叫做广纳异见的好领袖…心无定见只是听别人的说法绝对成不了大器的。因为他连自己的看法都没有又怎么准确地评估别人的意见?又怎么做出比较取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而已所以这样的领袖只能算是个没有主见的盲从领袖最易为小人所乘变成受奸佞蒙敞的昏庸领袖。”
飞龙点了点头:“魅儿你能说出这番道理想来就算是做起领袖来也必定是个好领袖了……”
魅儿又传来那种摇头的讯息:“上者知而能行中者知而不能行下者不知亦不行像魅儿这样顶多也只是个中者而已绝对称不上好的……”
“这又是为甚么?既然知道又有甚么不能行的?”飞龙好奇地又问。
“知而性合者道也知而戮力者匠也知而不动者无异驽钝也……”魅儿依然婉婉地道:“就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的人也有分成三类:第一类就是领悟道理之后现这正是与自己的本性相合这样的人想不照着做都不行算是最合道的;第二类人明白道理之后下定决心努力改正并且战战兢兢地往真道之路去走虽然也很难得但是和第一类比较起来总落了下乘;第三类人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丝毫无改这就简直和甚么都不知道的驽钝之材也没甚么差别了……如果以主人和魅儿来说主人就是第一类而魅儿大约就是属第三类了……”
飞龙愣了愣:“魅儿这不是说笑吗?你怎么会是第三类?”
魅儿很正经地道:“一点也不是开玩笑“跟人吵嘴”是不好的但是主人瞧瞧天下众生又有几个真正做得到?这还只是举个小小的例子而已。心有定见却依然有容人之量叉岂是说说讲讲如此简单?现在世上有广纳众见这种肚量的人一百个有九十九个其实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心里根本没甚么准儿的草包罢了……”
“我见过的人不如你多这个倒是没甚么体会……”飞龙苦笑了笑。
“主人也许魅儿说这么多有点太过罗嗦了……”魅儿又继续说道:“但是魅儿非常明白以主人的能力日后必然就是领着我们渡过妖魔界大举入侵后的黑暗时期的人……现在不赶紧建立起主人领导的能力说不定还会有些来不及了呢!”
“那个情形离现在还有段时间并不是当前最要解决的问题……”飞龙摊了摊手:“以你看来现在我该怎么办?”
魅儿叹了口气:“其实主人魅儿如今对于九幽宗主之位的悬念早己消散宗主其实已无须再委曲自己假扮甚么鬼符了如果情势不允许即便是再还主人自由之身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飞龙也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之前还没有甚么问题但是上次我传送讯息时你也应该明白的现在我为了要找到紫柔她们的遗体反而是以鬼符的身份更加地适合了……”
魅儿听了飞龙的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主人魅儿的想法和主人有一点不大一样魅儿说出来给主人参考参考……”
飞龙连忙说道:“你有甚么看法赶快说来让我听听……”
“主人之所以必须假扮鬼符之前是为了一圆魅儿的宿愿之后是为了能够找到阴阳和合派紫柔宗主和其师妹们的遗体是不是这样的?”魅儿问道。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飞龙立刻点头回答。
“既然是这样那么对主人而言找到紫柔宗主她们的遗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是不是以鬼符的身份其实并没有这么样重要的吧?”魅儿又问。
飞龙也还是点着头道:“只要能够找到紫柔她们我是不是九幽宗主这倒是无所谓的……”
“是了”魅儿又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主人就算不以鬼符宗主的身份出现只要能够找到紫柔宗主她们的遗体其实对主人也就没有甚么关系了是不是?”
“可是……”飞龙皱了皱眉又继续问道:“如果我再也不是九幽宗主那么吸日夺月派、阴阳和合派和邪不死派又怎么会让我跟他们到紫柔她们的所在之处呢?”魅儿传来了一阵笑意盈盈的讯息:“主人您实在是太老实了就算是他们不愿意主人跟着去主人难道就不能自己跟着他们的后面去吗?”
飞龙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即便是他们因为主人已经不再是九幽宗主了所以再也不希望主人同行以主人令人难以想像的神念追摄难道不能在他们都未察觉的状态下暗地里跟去吗?”魅儿的神念如此地问道。
飞龙点了点头说道:“要做到这一点好像也不大难嘛!”
“所以魅儿的看法是……”魅儿的讯息清楚而又明确地说道:“如果就现在的情形看起来魅儿也实在没有甚么特别的好方法可以告诉主人……在这样的态势之下魅儿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由主人自己见事办事吧……只是主人切勿因为心中有了甚么顾忌而致乱了方寸魅儿想主人一定能顺情应势找到个好方法的……”
飞龙听了魅儿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的讯息:心中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只好苦笑了笑……
“对了主人八魔宗的凤阴魔宗宗主大概是已经瞧出主人并非原来的鬼符了……”魅儿突然提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飞龙点了点头:“我的感觉也好像是这样的真不知道我连她都没见过几次面怎地她就这么肯定我就是假冒的……”
这时魅儿的讯息突然变得好像有些迟疑:“主人凤阴宗主会认出主人并不是原来的鬼符这个原因是出在魅儿身上……”
飞龙有些惊奇地说道:“你原来就认识凤音鸣宗主吗?”
魅儿送来了肯定的答案:“魅儿不但认识音鸣宗王而且还非常的……非常的……亲近……”
“非常的非常的亲近?”飞龙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魅儿你的意思是说……”
“如主人所明白的魅儿以前因为师父的关系是很讨厌男性修真的……而凤阴魔宗整个宗派也因为以前派中的巨变和魅儿一样对男性修真没有甚么好感……所以……魅儿和音鸣宗主的交情……应该说是很……很亲蜜的……”魅儿的讯息之中透着一些另有含意的羞窘。
以飞龙现在对阴阳和合派几乎大部份功法都有了很深入了解的程度来看他马上就明白了魅儿话里面所谓“很亲蜜”的真正意思。
飞龙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和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第一衣见面时才刚开口就突然见到凤音鸣宗主眼中立即闪现的怒气杀意。
“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才第一次和她见面就现她已经对我起了杀机本来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想来她大概以为我对你做了甚么所以要把我杀死替你报仇了……”飞龙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得笑了起来。
“主人魅儿和音鸣宗主的这段关系保持得非常隐密因此连睬睬和盼盼都不知道的……”魅儿又继续道。
“这个我明白不然凤音鸣宗主也不会把睬睬和盼盼给掳了去……”飞龙道。
“甚么?音鸣宗主把睬睬和盼盼掳了去?”魅儿有点吃惊地问道。
“是呀……”飞龙接着就把睬睬盼盼被凤音魔宗的人给劫走在其中吃了一些苦头的经过以讯息的模式快地传进了魅儿的神念之中。
魅儿在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沉寂一会儿才继续传讯道:“主人这位音鸣宗主主人可得小心一些魅儿对其很是了解她的生性狭忌又极会记仇在经过主人如此当场刷其脸面之后她一定会等着机会报复的;魅儿虽然和她的关系有某个程度的亲蜜但是她毕竟是一宗之主又非常主观就算是魅儿还没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也很难劝她甚么的……”
“是这样的吗?”飞龙倒没有太把这一点放在心上:“我现在把她和你的关系弄清楚了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应该也不会给我甚么太大困扰吧?”
“希望真的是这样了……”魅儿叹了口气:“主人现在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主人还是回到邪宗大会去密切地注意着事情的展有甚么状况也好立即应变……”
飞龙点了点头:“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只好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啦……那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瞧瞧?”
魅儿摇了摇头:“如魅儿方才所说现在的情势还是靠主人自己的能力来做反应才是最好的反应:在这样众位宗主级人物同聚的场面魅儿已不能多帮主人甚么了和主人的神识同在只会徒乱主人的心意所以魅儿还是回到旗中吧!等到主人真的觉得要找魅儿时再将魅儿叫出来就行了。”
飞龙只好再次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么你就回到旗中去吧……”
魅儿传来了告退的讯息之后神识立即沉入了鬼旗之中。
飞龙在魅儿的神识消失了之后又自己想了好一会儿。
魅儿所提的看法飞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但是从她的叙述之中听起来还是很有一点她的道理在其中的。
只是飞龙实在不大明白为甚么魅儿会觉得他必须要在短时间之内赶快培养她所说的那种甚么领袖能力?
再怎么说他飞龙也只不过是一个才刚到这个世上没有多久实在连新进都称不上的雏修而已又怎么谈得上甚么领导他们去对抗甚么妖魔界?
这实在是让他想不明白的看法。
飞龙摇了摇头把这些弄不清楚的东西都丢到了脑后。
魅儿不是也说了说不定他飞龙想出来的做法对他自己而言才是最好的做法吗?
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说不定这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哩!
于是就这样透过魅儿的苦口婆心飞龙第一次觉得他自己好像也不是真的如他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甚么都不懂嘛……
飞龙从现不对立即飞身而上之后这时已站在药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斜倚的身子肩上另一只手拱让也不是抱拳也不是不伦不类地对着阳公公施着礼同时脸上带着笑容地说道:“啊!阳公公……阴姥姥……老门主……这位药淑体内的极元光气虽然看起来只有一点点但是其中内敛过三干层潜劲一干五百层侧力老门主送给她的那个小锁片虽然能够勉强化掉那三千层潜在的正劲但是这个锁片的功效以正劲的收束为主对于侧力的侦察和觉就必须透过使用人的意念来带动现在药淑的神志已经昏迷恐怕是不能让这个功能挥效果的……”
阴姥姥听了飞龙的话立即脸色阴沉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虽然阳公公说这个人就是她们阴阳和合派的新进修真名字叫做飞龙但是方才阴姥姥自己和这人短暂的交手别人也许只瞧见她和老丸儿门主围着药淑的身边四处乱飞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以这人功力之深沉几可以“无法测度”来形容不管再怎么说绝对不是阳公公之前所说的“新进修真”!
尤其最令人纳闷的是这人也不知道是甚么原因竟对阴阳和合派功诀了解的程度比她阴姥姥还要深上许多才会出现这种阴姥姥方一出手这人马上就将她攻击的方位、角度、轻重、甚至连不可见的真气运行路线全部摸得一清二楚简直比阴姥姥自己还要熟上几分的怪异现象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存在?
怎么会有人比她阴姥姥还要熟悉阴阳和合派的功法?
这种种的疑问让阴姥姥已经完全无法推测这位看起来确实很年轻的神秘修真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脱口而出问了这句话。
飞龙对于阴姥姥的问话只是耸耸肩很坦然地说道:“阴姥姥我就是飞龙之前曾经见过阳公公的……”
这个时候的老丸儿从方才初步的接触里已经明白了这位站在药淑身边的高大之人显然功力之深沉身法之怪异都是老丸儿门主所仅见会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因此连忙拦住还想说些甚么话的阴姥姥对着飞龙问道:“阁下方才所说药淑的情形是真的吗?”
飞龙点了点头放在药淑肩上的那只手虽然并没有移动但是从其袖子外面怪异的连连波震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人正在以一种不知道是甚么手法快地变化着手部的动做就像是正在以这样的方式小心地探测着甚么那般。
在场的人每个都明白这人所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他当然就是在以自身的功力探测着被极元光气侵入的药淑体内真气状态了。
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很正常的动做在这个时候却是让所有现场的众位修真心中暗惊。连本来还要说话的阴姥姥也被这人很明显的真气探测动做给弄得暗暗将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里。
如果这位被真气探路的人受的是一般的伤那么还真是没有任何稀奇之处。但是现在这位神秘人物真气所探的对象却是受到三大毒元之一以渗透感染而凶残威名著称的极光气宗“极元光气”这就让人不由得大感意外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这么也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然后就这样莽撞地将气机探进药淑的体内实在让人怎么也料想不到。
从他和阴姥姥前面短暂的对话中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好像真的就是阴阳和合派的甚么新修子弟。但是从他一上场就让丹门的老丸儿门主和阴阳和合派自己的代理宗主阴姥姥联手夹击却还是拿他没辙的怪异情形看起来这人照理说绝对不会是甚么“新进修真”的。
可是从另一方面看这人一上来就做出了这种怪怪的真气探测状态单手一直就没离开药淑的肩上好像他根本就没听说过极元光气的赫赫威名那般又让人觉得思量不透。
是这人真的刚进真人界不晓得极元光气的威力吗?或是这人有甚么克制极元光气的神秘技法?众人就这么边在心中想着各种的可能边紧紧地注视着台上的变化。
连丹门之主的老丸儿也知道不管这位突如其来的神秘人物是谁现在必定是把大部份的心神注意都移进了药淑的体内所以也暂时闭上了嘴不敢出声打扰他的心神。
谁都知道极元光气的传体特性除了眼睁睁地瞧着伤者化成肉糜之外好像还没听说过有甚么其他办法的。
但是这人一上来就搭住了药淑的肩膀而且还说出了这一番连老丸儿都未料到的话让老丸儿心中暗暗震惊。
镇魂锁的功能他只有在其原来的所有者黑皮宗主身上得了一张简单的羊皮口诀而已从其上只有老丸儿明白镇魂锁确实有以意领锁的侦察功效。
关于这一点老丸儿连带着镇魂锁的药淑和药鸾都没有告知但是却让这人一语道出了以意领锁的特殊功能。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即便是老丸儿这么经验丰富的老修也实在想不通这人是从何处得知镇魂锁的这种功能可是他却从这人的话中确定了一点。
也是因为这一点让老丸儿决定不打扰这人对药淑体内的真气探测。
老丸儿觉得这人应该是对药淑没有甚么恶意的。
这人既然敢以身试极元光气实在已经没有甚么理由认为他会对药淑有甚么恶意了。而且老丸儿虽然只和这位神秘的来人彼此互望了几眼但是凭着老丸儿阅人无数的眼力他立刻就察觉这人双眼澄澈纯净透出一股和善浑厚的气质绝对是一位心思纯一不擅做伪的人。
所以老丸儿也就全神贯注地留意着飞龙同时也机警地感应着四周的变化免得再有甚么其他的波折。
阴姥姥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是她也明白现在飞龙正在干甚么因此也暂时压下了探究的心意打算先看看事情的展再说。
当飞龙调动真元气机探入药淑的体内之际他就现了潜藏在药淑身体里面的那个所谓的“极元光气”其质性之特异实在连自己也不由得大为惊讶。
这个极元光气的振动特性是那么样的细微那么样的精致几为飞龙所接触的所有真气种类中独一无二地细密绵长。
如果把一般的真气特性比做海里的波浪那么这个极元光气几乎可以看成是波浪末端那细细密密的波沬.
它那种细密的程度可以在和任何下管是内在还是外来的真气接触时立刻就附在真气的波动末端使得极元光气就某方面来说已是和另外的真气同时共振。在这种情形下不管是内在还是外来的真气要想把侵入体内的极元光气逼出来实在是痴人说梦。
因为波浪虽强但是极元光气已化成了波浪末端的细细波沫与之前的波浪合而为一几乎可以说是波浪到了哪里波沫就到了哪里根本已是由二变一又怎么谈得上把极元光气给逼出体外?
而且极元光气更厉害的是不但光气的振动特性极其细密而且还具有很强的渗透特性能够在附上外来真气的同时慢慢将外来真气的波振给分解碎开就像附在波浪上面的波沫逐渐透蚀让整个波浪都变成波沫最后完全化为同类质的极元光气。
飞龙的真气在刚开始进入药淑的体内之时也没想到极元光气会具有这么特异的质性让飞龙只觉得送入的真气宛如遇到了甚么沾手即附的黏液那股立时将他的气机给层层缠附了起来。
那种稠腻腻的细密密的气机特性即刻就与飞龙送入的气机混在一起让飞龙直觉地产生了一种好似陷入泥沼般的感觉。
在这种情形下若说还要把药淑体内的极元光气逼出体外实在是很难做到的。
飞龙在这时立即将自身的真气程度维持在一个固定的大小并不再多增加任何强度但是送入真气的振动却在瞬间拉到了将近三百倍的高细层次。
但是接下来极元光气的变化又让飞龙不由得大出意外。
受飞龙瞬间调拉振动层次的影响已经快朝飞龙真气聚集的极元光气竟也跟着将真气的振动层次拉高准准地锁住了飞龙已经调快了约三百倍的气机。
好家伙这个极元光气其快细密的程度实在可说几乎已过了真元振动的范围差一些就要变成了光的振动层次了。
原来如此这个说不定就是为甚么要叫“极元光气”的缘故吧?
当飞龙心中有了这种体悟的时候气机并不稍停还不待也跟着拉高层次的极元光气往自己的气机附来飞龙立即再一次地拉高气机的振动层次进入到几乎是之前正常时候要快上差不多三千倍的真气振动层。被拉到了这种高层次的真元终于和紧紧附着而来的极元光气脱离开来。
飞龙紧抓住这一眨眼的机会瞬间灌入气机高达一千两百股透过了药淑全身上下所有的角落接着气机成串相连将本来会依附在外来气机上的极元光气给反锁了起来。
这种情形就好像在药淑的体内有个无处不到却又专门锁定极元光气的大扫把那般转眼将药淑体内所有的极元光气都集中到了她的后肩之上。
密切注意着飞龙的众人立刻现这位来历神秘的阴阳和合派门下竟在这时好像从体内有甚么东西就这么燃烧了起来那般浑身上下隐隐泛出了淡淡地紫红色光芒就像他的身体突然出现了甚么亮的东西而他的身体也变得可以透过光线那般从头到脚莹莹地亮了起来。
见过飞龙和蛟头魔人相互对峙时的几位修真知道现在飞龙的模样虽然还不至于像那时般完全放出腾烈刺眼令人难以直视的紫红色强芒但是性质应该说是极其类似的不由得就勾起了对于那时飞龙和蛟头魔人彼此互压狂烈气势的记忆禁不住脸上就变了颜色。
在这一刻他们这几个人突然在心中隐隐有一种体悟。要想去追猎那恐怖的蛟头魔人只有这个飞龙才具备这样的力量。换了个其他的人恐怕只有被蛟头魔人猎杀的份就别说还要去猎杀蛟魔了。
在飞龙面前没有多远的老丸儿现他深遂纯粹的双眸深处隐隐现出了一红一紫的沉潜光芒不停地翻腾滚动时突然那已失去知觉的药淑身躯也像是透出了甚么光芒那般跟着莹莹地这么亮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飞龙体内有个什么会光的东西透过他搭在药淑肩头的那只手滚滚而流地透入了药淑的身体之中连带地也让药淑的身形隐隐地放出了亮光那般。
而这时在药淑的肩头也出现了一种奇特至极的景象。
飞龙和药淑这两个隐隐放出亮光的人身之上最明亮的部位是集中在药淑的后肩。在她的肩后有个大约比拳头还要再稍大一些的部位药淑的身体好像已经变成透明的一般在场的众人几乎可以看见在她的肩头里面有个像是球状的光圈正放出最明亮的紫红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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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围在药淑周围的几个人可以现那个亮光虽然莹莹地不会很刺眼但是却可以清楚地将药淑肩部的骨骼肌肉甚至是红蓝两色的血管都完整地照亮出来。
那团紫红色的小光球就像是个可以透入人体的光源让药淑阴暗的体内骨肉血脉都显现了出来。其景象实在是让人惊奇不已。尤其最特殊的是在那个约比拳头稍大的光球之中还有着一团不断放射伸缩的密密细光在光球之中闪着比紫红色光罩还要强烈的绚丽亮芒。
这一团彩色的细密芒线每一道都是细细窄窄的但是其令人惊艳的芒色却比天边的彩虹还要更加来得迷人心神而且近干条的细小光线都被挤在一起每一道光线也都是不停地快伸缩着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天下最美丽的彩色刺球。
尽管这个看起来像个彩色刺球的逾千条细细光线亮度过了外面罩着的紫红色光球但是每当光线伸长到了某个程度就好像遇着了甚么阻碍那股再也无法伸长只得爆起小小的一团彩光然后往回收缩。也因为这样这一个纯由彩色光线挤成的刺球很明显地看出来是在和罩在圈外的紫红色光球互相争持着。也因为这种争持使得小小的紫红色光球之中爆起的彩光连连不断虽然那流散的光层更加地细小但是其绚丽的程度却是诸人生平所从未见过。
“这这这……这是甚么样的功法?”老丸儿心中骇然不由得就这么暗暗自忖着。
围在药淑周边的阴姥姥、阳公公和清凉五仙也都只有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奇景心中除了惊讶更带着无限地震骇。
接着飞龙突然低低地“嘿!”了一声搭在药淑肩上的手掌猛地提起那个原本在药淑肩头出现的紫红光球和其中刺眼的细芒光线也随着飞龙抽提的动作“嗤啦!”一声地从药淑的体内拉了出来。
老丸儿门主马上就知道药淑体内令人头痛的极元光气已被这个飞龙以一种无法明白的神妙手法给抽离了去连忙身形闪进扶住了药淑的身躯同时手里就像是变戏法般也不知何时就捏出了一颗翠绿色的药丸迅地送进了药淑的口中。
这时候的药淑脸上那种怪异的变幻颜色已完全消失只剩下有点缺血的苍白。
丹门的药丸果然是神效极快老丸儿才刚将药丸喂进药淑的口中药丸化津甫入肚腹药淑有点苍白的脸庞马上就浮起了两朵红润如云的血色。
将药淑体内的极元光气以紫红色的光罩锁住生生拉出体外的飞龙在光球离体之后再无灌入的气机过大会对药淑肉身产生崩解作用的顾忌因此立即双手合并左右同压气机瞬间增强三倍。
在飞龙同时合压的双掌之中顿时强亮乍出绵密快地微微气爆互冲声嗤嗤啦啦地响成一片。
众人看得惊讶至极还没回过神来飞龙双掌之中已是烈芒乍出乍消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飞龙居然就这样以一种不知道是甚么神功秘艺的怪异手法把孽龙化形放出的极元光气给破得干干净净了。
众人在惊讶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依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望着站在台上正在拍拍双手的飞龙。
一边的孽龙化形从飞龙出现开始就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直盯着飞龙这时见飞龙终于将他的极元光气从药淑体内拉出还在转眼间化消得一干二净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在充满了惊奇与怔仲的气氛中现场所有的人都把一双双的眼睛集中到了这位突如其来的飞龙身上。
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够破去一向号称无解的极光气宗之极元光气?几乎每个人都在心中问着类似的问题。
因此现场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变得鸦雀无声安安静静……
过了好一会儿阴阳和合派的阳公公才突然大笑说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极光气宗的极元光气纵横天下多少年从来也没听说过栽在谁的手上没想到竟在你的手里吃了个大瘪……”
飞龙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极元光气质性之特殊实在也是少见刚开始我也差点被其沾附黏化的特性给弄得吓了一跳呢……”
阳公公又哈哈笑道:“让多少人闻之色变的极元光气你遇上了也不过吓了一跳?我说小子你到底是甚么人呀?”
飞龙伸手摸了摸鼻子:“阳公公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飞龙呀……”
阳公公还没说话旁边的阴姥姥已是脸色沉沉地接口说道:“尊驾请勿再装疯卖傻了以尊驾这般的功法修为绝非真人界的新进修真……混进我们派中到底是想做甚么?你到底是甚么人?”
飞龙被阴姥姥这么直接的质问弄得有点尴尬:“阴姥姥我真的就是飞龙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宛如弦丝合鸣的声音从北方的厢座里传了出来:“阴姥姥说的没错这人不是甚么新进修真而是顶顶大名的‘九幽鬼灵派’现任宗主!”
在场台上台下的所有修真们除了早就心里有底的宗派之外绝大部份的修真都为这话呆住了。
九幽派的宗主?
九幽宗主和阴阳和合派的新进修真这两者再怎么样也很难让众人联想在一起的。
以九幽派宗主之尊怎么会跑到阴阳和合派去当个新进修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台上台下的众多修真们都被凤音鸣宗主的这句话给弄得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阴姥姥更是听得愣住了心中之意外实在太大以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连忙对着说话的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问道:“凤宗主你是说他就是九幽宗王鬼符祖师?”
凤音鸣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神情檀口微开地又以和谐悦耳的声音说道:“他是现在的九幽宗主但是却绝非本宗认识的鬼符祖师!”
众人的心神都还没有从前面凤音鸣宗主的意外话语里恢复此时立即又被凤音鸣宗主后来的这句话给弄得再次大吃一惊。
甚么?九幽宗主不是鬼符祖师?如果他真的就是九幽宗主那怎么又不是鬼符祖师了?九幽派的现任宗主不明明就是鬼符祖师吗?
连一直以来都已和鬼符宗主接触的日瓶书生、月姹生女、右引尸护法、阴阳六仙、贝花红贝花绿三大供奉甚至黄金战王等人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都显得更加地弄不清楚了。
众人在一团迷糊之中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现在坐在九幽厢座里的九鬼姑等六位长老的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听听九幽派的长老们来说一说了。
在台上台下众人齐集的眼光下九鬼姑慢慢地从座位中站了起来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脸色沉凝地说道:“这位飞龙先生并非本派的宗主……也不是鬼符祖师……本派也正打算追究他假冒鬼符祖师的真正用意……以及本派的鬼符到底现在何处!”
九鬼姑此话一出现场立时哄然大惊。什么?这人是假冒的鬼符?是假冒的九幽宗主?此时的台上台下俱都同时陷入了一种嗡嗡哄哄的议论声中……
九幽派坐在九鬼姑身后的五大长老显然也没料到九鬼姑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每个人都脸色大变鬼音阎罗已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九鬼姑低声急急说道:“九姑你怎么会这么说……”
九鬼姑阴沉着脸霍然转身对着鬼音阎罗沉声说道:“不这么说要怎么说?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认为这位飞龙就是本派的鬼符吗?”
九鬼姑这话一出马上就让鬼音阎罗哑口无言了只能呆呆地望着脸色沉凝的九鬼姑怔。
一边的阴风剑王也脸色极其难看地对着九鬼姑说道:“九姑我们不能指你这么说错了但是你可知你这一段话马上就可以让本派沦于混乱之局?而且所有的情况都完全改观?其棘手的程度远非我们所能想像……”
九鬼姑还是阴沉着脸对着阴风剑王说道:“阴风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他就是鬼符吗?”
被九鬼姑这么一问阴风剑王也目露闪芒地回道:“九姑你明明知道本座之意为何却又刻意牵扯?难道你早就有意这么做了?”
九鬼姑的眼中光芒微微地变化了一下依然是丝毫不让地说道:“我甚么都没有牵扯只是说出实话而已阴风你既然已经指出不能说我不对就表示你们也是明白这位假冒的宗主一直以来就不是鬼符……之前未见鬼符真面目尚还只是存疑如今此人已是取下了面具你们还能不明白吗?鬼符难道是男的吗?”
被九鬼姑这么一问连阴风剑王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虽然他对九鬼姑指出飞龙不是九幽派宗主这件事很明显地极为不满但是九鬼姑这个话一问出来连阴风剑王都只能闭上了嘴。
他虽然不认为九鬼姑这样的反应对九幽鬼灵派有甚么好处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九鬼姑说的确实是不错的。
当他看到飞龙以真正的面目出现时他就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因为以前他们六位长老暗自放在心中的怀疑今天终于浮上了台面。
本来他还私自寄望也许在现场会有眼尖的人指出他就是鬼符但是他却希望没有人会提出其实他不是鬼符的这件一直潜藏在六大长老心中深处的秘密。
可惜事与愿违不但跑出了一个凤音魔宗的凤音鸣宗主指明了他就是九幽鬼灵派的宗主而且也同时斩钉截铁地指出了他其实根本不是鬼符。
本来他还以为尽管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但是毕竟那只是凤音魔宗凤音鸣宗主的说法至少九幽鬼灵派还并未承认事情并未到最后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果九鬼姑言词上稍微保留一点至少还有一些回旋空间。
结果九鬼姑的表现却是大出他们其他五位长老的意料之外。
九鬼姑不但表明了飞龙确实就是他们的现任宗主更确实地指出了他这个宗主是靠冒充鬼符祖师而来的。
这么一来九幽鬼灵派立时就陷入了一种极为不利的状态。
先飞龙这位他们在私心中一直颇为赞服的宗主头衔立即就失去了。
所有九幽鬼灵派的门人可以说马上就失去了领头。
接着九鬼姑的说法将会迫使九幽鬼灵派不但失去了一位大家唯一信服的领袖而且还必须要向这位假冒的前宗主追索鬼符祖师的下落与欺骗九幽派的仇恨。九幽鬼灵派是不是还能纯靠六位长老的力量重新再起这先不去说。就光是要向飞龙追究的这件事阴风剑王等长老他们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单凭他们六人的力量想向这位功力难测的飞龙施以追究与报复那真是有点痴人说梦的。
可是九鬼姑的话已说成这样若还不做这件事他们九幽鬼灵派别说要开创甚么新局面了即便是要想在真人界维持以前的威望都已不用再谈了。
九鬼姑的这一番话真是立即就把九幽鬼灵派给推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艰困状态。
所以阴风剑王之前的质问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阴风剑王等人心中非常想不通九鬼姑乃是九幽鬼灵派的第一长老见识阅历不可谓不广不丰阴风剑王等人想得到的后果九鬼姑也不会想不到。
然而在这种情形下九鬼姑为何却又这么突如其来出乎阴风剑王等的意料之外表明了这样的态度?
除了心中早有腹案实在很难想像九鬼姑会做出这么不聪明的事。
九鬼姑这时又回头望了望阴风剑王等人眼中露出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光芒沉沉地说道:“我知道现在的这位飞龙先生对我们大家都很好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九鬼姑。但是飞龙先生的身份到底不是鬼符这么地打迷糊仗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因为他再怎么和我们合得来依然不是鬼符。而且话又说回来既然他是假冒了鬼符来当我们的宗主那么原来的鬼符呢?试问自其担任宗主开始我们又有谁问及了以前的鬼符长老到哪里去了?何况如今凤阴魔宗的凤宗主已经说得如此清楚连她都如此肯定飞龙先生就是以鬼符身份假冒的本宗宗主我们身为本派的长老又怎么能不坦然说分明?”
九鬼姑的话言之成理确实也是极其有力不过阴风剑王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依然是沉着脸儿说道:“九姑你问我们为甚么不问鬼符长老到哪里去了答案非常简单我们六大长老在之前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在的时候就曾经在一开始质疑宗主的身份认为一个人的功力改变和个性行为应该是很难像宗主那般巨大的所以我们一开始也极怀疑宗主的身份。只是经过了派中秘密的接宗仪式之后这种怀疑立刻就消失了一阵子。因为我们谁都知道如果不是鬼符本人实在是很难做到这样一步不错皆合规矩的。因此我们那时谁都认为宗主毫无疑问地就是鬼符又要让我们怎么去想到鬼符在哪里?后来和宗主的相处渐多终于又多多少少感觉到宗主和鬼符的差距越来越大实在很难证我们对之前宗主是不是鬼符的这个问题不在心中隐隐浮现但是直到现在我们虽然每个人都在心中隐有感觉却从未真正地就这个情形提出任何讨论。九姑这种感觉既未确定又怎么去问及鬼符到哪里去了?而反话说回来宗主既然能这样熟悉本派的仪典又怎么会和鬼符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九姑你为何没想到这种宗派秘事最好还是我们和宗主私下先弄清楚?宗主的个性想来我们都有了些了解难道你还认为宗主会对鬼符不利然后再藉此假冒她来做本派的宗主?而且宗主的肚量宽容如果我们坦诚向宗主请教难道你还担心宗主会对我等不利不成?所以九姑你在此时做出如此表态是对我们九幽鬼灵派最好的做法吗?”
九鬼姑沉着脸听完了阴风剑王的话停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我之所以会在此时这么做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凤宗主已经把话挑明本派已无法回避势必没有时间再来依阴风你所说的方式私下先弄清楚。难道你要当着整个邪宗诸人硬要承认一件不是事实的事?而且这件事说不定后续还不止如此若是因为我们此时的错认落得像阴阳和合派那样诸宗同剿的下场这种结果又是我们谁能负责的?第二以飞龙先生的个性我们都明白不论从当初到现在的结果原因是甚么对飞龙先生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一切情形坦然摊出来这才是最符合飞龙先生的结果。第三飞龙先生会如此了解本派的仪典也许本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飞龙先生的能耐我们现在都已经极有体会所以这该是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而且不管飞龙先生到底和鬼符有甚么关系你们切莫忘了实际上本派的长老还是鬼符并不是飞龙先生因此飞龙先生再怎么说对我们九幽鬼灵派而言依旧是一位完完全全的外人。”
九鬼姑这次所说的理由比之前还要更强阴风剑王在听了之后实在也无话可说只好闭上了嘴巴可是在他甚至其他四位长老的眼中依然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极不情愿而又无奈的神色并未消失。
是的九鬼姑所说的道理就五位长老而言确实也已经没有甚么话好说的了但是自从宗主接任之后九幽鬼灵派由长期的分裂进到完整的统合举派上下共同一心几为九幽鬼灵派千年以来所从未有过每一位九幽弟子从最资深的长老到最资浅的新修都因为这位宗主而产生了全新的希望与雄心尤其他的宽容与平易更让所有的门人对宗派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向心力而且就长老们而言每一位长老都因受到宗主的指点在个人的功法上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管从甚么角度来说这样的宗主又要去哪里找?
如今九鬼姑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表态就把这些给全都改变了即使她的理由连阴风剑王也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任何错误但是在感觉上依然让五位长老内心极其不愿承认这位可以带给他们无穷希望的宗主竟就这么样地失去了。
九鬼姑的话已说死飞龙宗主和他们九幽鬼灵派的关系势必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们实在很难相信本来还一切充满全新气氛的九幽派在这么毫无征兆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的状况下就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所以这让他们心中的感受实在很难一下子就调适过来。
可是九鬼姑此时所持的理由却又是他们所无法指责的这就更让他们感觉宛如胸口被打了好几拳却又完全不能吐气般地难受。
台上及台下的众位修真们之前才看到阴阳和合派在各宗的压力下阴姥姥和孽龙化形上演了一场逼主让位的戏码还没有见到最后的结果出来不料又牵上了九幽鬼灵派宗主假冒的事件实是让参加邪宗大会的诸人瞧得大出意外。
这次的邪宗大会实在可以说得上是变化横生。
所以众人只好闭上了嘴睁大了眼紧瞧着后面还会有甚么更让人意外的变化。
九鬼姑见阴风剑王等人都被自己的话给堵住了嘴便即转头对着依旧站在哪里的飞龙说道:“飞龙先生方才本长老的话相信您也听见了希望您能对本长老不得已采取这样的立场多加见谅。”
飞龙的脸上还是那一贯的坦然微笑:“九姑太客气了你哪里需要我的甚么见谅?方才你说的都没有错我又要见谅你甚么呢?”
九鬼姑板板地脸上没有甚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飞龙先生的肚量一向是九姑所敬佩的……不过方才九姑已经说过了既然飞龙先生不是鬼符那么九姑就必须要向飞龙先生请教本派的鬼符祖师现在何处?飞龙先生又怎么会以鬼符的名义进到本宗之内参与抢宗之事的?”
飞龙听了九鬼姑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道:“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够一次跟九幽派的大家说个清楚既然你已问了鬼符在哪里那么我干脆就叫鬼符出来和你们说个清楚吧……”
飞龙的话才说完就让台上台下竖着耳朵听着的众人心中吓了一跳。
尤其是九幽鬼灵派的诸位长老们更是有些意外。
如果按照一般的情形推测既然飞龙已是代替了鬼符的身份回到九幽派去参与抢宗之事那么不管怎么说鬼符都应该是陷入了一种无法亲身前去的状态才对可是听飞龙这么一说怎地竟好似鬼符一直都在附近而且随时可以现身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即使飞龙现在的说法已经透出了并无对鬼符有任何恶意企图的口气但是却更让众人想不透鬼符若是无恙当初又何必找飞龙替代她回九幽鬼灵派?
当众人都还在心中奇怪之时突然台上飞龙举手轻挥嗤啦脆响一团紫红色的亮芒闪现瞬间上下拉长然后就现出了魅儿浑身紫红带尾长鳍如飞龙差不多高大的怪异身躯。
众人立即一阵惊讶的轻呼万没料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这么一只怪物。
“老天这是甚么?”
“赫这位飞龙先生不立诀不起术就这么召来了妖物……”
“哇呀!这只怪物怎么长得有些像女人?”
“嘿!好长的腿呀……好长的尾巴呀……”
魅儿站在那儿浑身紫红色的鳞肤油光闪亮一红一紫的眼神阴阴沉沉的配上她那突兀的尖刺背鳍与来回摇摆的长长尾巴散出一股浓浓的狞厉气势。
就在大家的众口议论中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双眼芒光凝聚在魅儿身上冷傲的脸上说不出是一种甚么表情。
九鬼姑和阴风剑王等六位长老也是同时注视着魅儿都有点愣愣地说不出甚么话眼中俱皆流露着讶然之色。
他们虽然都知道派里的鬼符祖师应该是个女性而且主要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认定飞龙的身份是假的但是说实话鬼符到底在面具下面是一副甚么长相实在是连他们也不大清楚的。
这个带尾长鳍的怪物看起来应该是飞龙透过他们九幽鬼灵派的术法所召唤出来的鬼灵圣物心中不由得还是有些惊讶。
他们六大长老惊讶的倒不是飞龙手未捏诀口未诵咒术式法窍一项未出就这么召来了如此一只鬼灵圣物毕竟之前就见过飞龙以这种完全特异的方式叫出符鬼过了所以现在毫无征兆地就能召出这么一只长相宛如人却又连鳍带尾的怪物对他们而言实在已不足无奇了。
让他们心中不解的是这种以术法召唤出来的鬼灵圣物通常都是聚阴而成虽有法威但是却没有甚么神识不料听飞龙的语气居然是要这么一只紫红色的鬼物来告诉他们她就是鬼符。
阴风剑王终于忍不住对着飞龙开口问道:“宗……飞龙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只鬼灵圣物就是本派的鬼符祖师?”
飞龙还没有说话魅儿已是冷厉地沉声说道:“阴风你不相信我就是鬼符吗?”
听见呼唤出来的鬼灵圣物竟然真的开口说话六位熟悉九幽术法的长老心中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位……这位……”阴风剑王从来也没有和召唤出来的鬼灵圣物说过话一下子也不晓得怎么称呼魅儿:“你先别误会只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和召唤出来的圣物如常人一般地说过话更没见过鬼符的真正容貌……”
“飞龙主人的神通岂是你们这些人所能臆测的……”魅儿的脸色还是阴阴沉沉的:“你不认得我我倒认得你当初你在剑铃师叔祖带进本派时剑上挂着九钤我还曾经问过你为甚么要在剑上挂着这九个累赘你回答说因为你在世俗界的江湖之中浑号就叫做“九铃剑客”我听了之后当场就毁了两钤让你做不成“九铃剑客”现在你的弟子剑铃剑上挂着七铃想来你也没有告诉他这本来有九铃被我搞坏了两个吧?”
阴风剑王没想到这个紫红色本来还以为会说话已经够奇怪的鬼灵圣物居然说出了这么一段的陈年往事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虽然他那七个剑铃早就已经传给了他和煞剑追魂的徒儿也就是现在四卫中的剑铃但是却正如这个有点接近人形的鬼灵圣物所说的那样阴风剑王并没有把这个甫进修道师门就被鬼符祖师毁去两铃的往事告诉过他。
说得更实在一点阴风剑王个性沉潜自从生这件事之后他根本连任何人也没有提起过。
不料今天竟然在一个应该是不会说话的鬼灵圣物口中听到了这件只有他和鬼符祖师才会知道的陈年往事。
这个妖怪不是鬼符又是谁?
所以阴风剑王只有结结巴巴地说道:“鬼……鬼符师兄?你真的……真的是鬼符师兄……”
“废话不是我鬼符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这件糗事?”魅儿撇了撇嘴儿还是冷冷地说道。
九幽鬼灵派的六位长老立时心中的惊讶已渐渐被眼前的鬼灵圣物真的就是鬼符的感觉所替换了。
鬼音阎罗张了张嘴最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鬼符师兄……你你你……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等模样?”
魅儿没有回答鬼音阎罗的问题只是转眼望了望他:“鬼音派中由你保管的九鬼尸虫是不是依旧藏在你房中那十二个牵阴法螺其中红色的那个里面?”
鬼音阎罗听得大吃一惊:“咦?鬼符师兄怎么会知道这个……哎呀师兄怎么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把“蚀脑**”用的九鬼尸虫放在那儿师兄这么给抖了出来岂不是又要叫我伤脑筋了?”
“猜你这件事儿有甚么困难的?师父把九鬼尸虫交给你还嘱咐你好好收藏别让其他人知道当天晚上你就把我那个红螺给借了去直到现在也还没还我其他的法螺都是一样的颜色只有我这个比较特别而且我的这个红法螺除了颜色有点不一样之外并没有甚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你不是拿去藏九鬼尸虫又能拿去干甚么?”魅儿依旧是沉着脸儿说道。
鬼音阎罗脸上露出了苦脑的神色:“师兄我可是已经相信你就是鬼符师兄了又没说甚么不信的话师兄这么戳我一下岂不是让我回去又得多桩事儿?”
经过魅儿后来对鬼音阎罗所说的话六大长老这回可真的实打实地确定了这个紫红色的鬼灵圣物真的就是他们派里一向以阴骛难搞着称的鬼符祖师了。
除了鬼符祖师之外大概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方才魅儿所说的这些话了。
会台上下的众多修真们更是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讶。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飞龙一举一动实在令人意外至极。
突然现身的他不但举手破去了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解的极元光气而反还在其他宗主的指认中透露了原来他就是结束长久以来分裂状态的新任九鬼宗主甚至还在光天化日下招手引出了九幽派的幽灵鬼物并且看这个状态这个鬼物还就是九幽鬼灵派的第二长老鬼符祖师。
鬼符祖师原来是女的已经让人意外了更没想到的是现在的鬼符祖师已是不折不扣地变成了个鬼灵。
这些怪异诡谲的情形实在让台下的诸派修真们瞧得是目瞪口呆了。
“至于你问的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魅儿紧接着就把自己怎么和飞龙主人遭遇上;怎么暗中要把裂天剑宗的红菱当成驻旗主魂的打算;怎么阴错阳差地将鬼旗捆到了飞龙身上;怎么被飞龙以绝的术法反制;怎么在意外惊怒自忖必死的状态下自己投入了鬼旗之中启动了鬼旗吸肉收魂的功用试图一拼;怎么在使尽手法之后还是被飞龙将鬼旗收伏变成了鬼旗之主而她九幽鬼灵派的鬼符长老自此之后反倒变成了飞龙身上都天鬼旗的驻旗鬼魂;怎么在变成主魂之后蒙飞龙主人恩德让她神识不泯并且还答应了她的请求前往九幽鬼灵派去参与派中五十年一次的宗主抢位……
所有的经过都在魅儿清楚的叙述中简要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位修真的耳中。
当魅儿把变成驻旗主魂的经过大略地说完了之后现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有些愣了以致于台上台下一片讶然的肃静。
这次来参加邪宗大会的众人实在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怪诞至极的宗派内幕。
本来打算把人家收为驻旗主魂的鬼符祖师自己居然反倒变成了驻旗主魂这种讽刺至极的事儿竟也在这样的场合中得闻实是让他们齐感意外。
其间的过程听起来简直不像真的反而还比较像是世俗界里说书中的情节。
尤其更加奇特的是这一切秘密竟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由一位活灵活现的鬼物般妖人口中说出来这种怪异至极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
在静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鬼音阎罗才有点期期艾艾地说道:“照师兄这么说的话宗主……飞龙先生……岂不是反倒是为了完成师兄的道愿而来?”
“遗愿?甚么遗愿?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像是已经死了的模样吗?信不信我用尾巴抽你两下子?”魅儿很不高兴地说道:“是委托不是遗愿你这家伙还是嘴巴比脑袋快……”
鬼音阎罗又苦着脸儿说道:“师兄你先别骂我你现在也许真的能抽我两尾巴但是……但是……可真不是个人样呢……”
魅儿很生气地又说道:“甚么真不是个人样?你这个丑阎罗还好意思说我?本人也不过是多了些鳞鳍尾巴而己除了这个哪儿不像人?”
鬼音阎罗听到了鬼符这么一说那个印象中难惹的鬼符祖师倒是真的宛如在他面前复生了一般、便即立刻连声应是。
“所以”魅儿又振振有辞地说道:“飞龙主人应我之请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才会到派中去的所以说起来飞龙主人是对本派有恩的。”
魅儿的这话一说完阴风剑王等人的心中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暗暗有一种心喜的感觉。
之前他们最怕的就是鬼符已被飞龙给暗中残害夺了她的面具鬼旗前来九幽鬼灵派有甚么图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飞龙和九幽鬼灵派立时就成水火之态不但站在同一条线上已殊无可能恐怕还得立刻向飞龙讨回这笔帐。
他们也知道凭他们六人想向飞龙讨甚么帐、实在是个笑话。
可是九幽鬼灵派要在真人界立足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死干。
结果当然是不用说了。
六大长老现在在功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还是由这位飞龙先生给指点出来的若说他们六人这么不自量力地去拼上飞龙肯定是不会有甚么好看的下场。
还好现在从鬼符亲身的口中听出来飞龙原来是为了完成鬼符的遗愿或者说是委托而来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冲突已是可以有个借口免掉了。
所以阴风剑王等人都在心里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