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听见绿霓说要和他走一趟心中不禁有点奇怪不晓得绿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我走一趟?要走去哪里?
正在啄磨着又听见那个怪怪的邋遢和尚嘻嘻说道:“俺说绿霓大妹子你正好替和尚老不死的我给这个鬼符老家伙掏掏底瞧瞧他衣袋里面藏着什么鸟?如何这么段时间没见到变得这么不拉叽巴地厉害哩……”
绿霓听见“太虚幻”大师口无遮拦的话素净明丽的脸庞之上不由得泄起了一层红晕利如剑芒的眼眸睨了“太虚空”大师一眼又知道他生性诙谐锋意暗含只得无奈地道:“大师你实是……”
太虚幻依然嘻皮笑脸地道:“放心放心俺和尚老不死瞧这老家伙练功约是练出了什么级大变故否则焉有如此进展?你妹子掏的时候可得仔细点莫被鸟儿反咬了一口……然后和尚老不死的再来称掂称掂老家伙变多重也比较有把握点……”
绿霓见这个不拘形迹的真佛罗汉越说越不像话儿连忙红着玉靥将视线转开接着便听到飞云真人沉沉的却又飘飘的语声:“太虚幻道兄现今便无法测度至此么?”
太虚幻猛摇着头:“不可测不可测此事果然怪得车拉马人咬狗和尚老不死的一试便即与解脱无缘了……”
黑皮瘦削的回形真人也笑着打机锋道:“测他在测他解脱在解脱有何干系?”
“八弟其中干系至大…”飞云真人沉思地道:“测他在我解脱在我如何没有关系?太虚幻道兄如此推崇想来竟至扰心之境?”
“然也然也”太虚幻哈哈笑道:“你这牛鼻子还是道性不错竟也不比俺和尚老不死的差些这回咱们撞正大板板先人鸟看来三间九界即将大乱矣……”
回形真人皱着眉头道:“贵宗也这么认为?”
飞云真人突然抖了抖靠肘的如云拂尘一团散丝轻颤带得周身云气突然流动了起来他对着飞龙一稽道:“鬼符道友既是道友和绿霓仙子有约那么我等就此别过希望下次再见道友能拨云见日朗见青天。”
飞龙见这三个功力极为不同的人彼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便即也拱手道:“道长这个这个我和绿霓有约吗?那个那个……”
太虚幻摇着大脑袋对飞龙挤挤眼睛作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是语音偏又大得每个人都听得见地道:“绿霓掏老家伙鸟玩意儿的时候可得让着点儿否则和尚老不死的我岂不是什么都不晓得?”
绿霓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太虚幻嗔道:“大师……”
哪有先告诉别人这种事儿的?还说得这么……
飞云、回形及太虚幻三人哈哈一笑也不再说什么话随即纵身便退三条人影穿进了天上的云朵里眨眼已是消失了踪迹。
这三人来得突然走得更是迅留下四人呆呆地望着空中。
飞龙实是搞得有点迷糊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这三位老先生好生奇怪话也说得不清不楚害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明白。”
一旁的彩虹微笑着收回与天鬼逗玩的手儿双目之中笑意盎然:“前辈既和三位大师是素识他们说的话若是连前辈都不明白那么晚辈更是搞不懂了。”
她说话时彩眸浮光流转看起来就有点言不由衷的样子。
雷擎天从方才听到绿霓说要和飞龙一起去不知道哪里心中就开始有点不大舒服此时终于忍不住对绿霓说道:“霓师姊要和这个鬼符祖师去何处?要不要我们也跟着去?免得这家伙有什么阴谋鬼计?”
绿霓笑着摇头道:“谢谢雷师兄关心绿霓有些事儿要和鬼符前辈谈谈其他人在场不太适合雷师兄和虹师姊先回去‘剿魔’的前辈们那儿吧我们出来得太急说不定‘神蕴空’大师还在等着我们的回报呢……”
雷擎天心里更不舒服:“但是这鬼符祖师既是真的已完成了‘九幽鬼灵派’的‘天鬼**’只留霓师姊一人在此岂不是有点危险?”
彩虹其实一向明白雷师弟的心意可惜绿霓心坚剑道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或回应过加上此时三位大师的暗示已下绿霓自然有她要做的事岂能让雷擎天在此搅局?便即微微笑道:“师弟霓师妹确有一些事儿要和鬼符祖师弄弄清楚我们是不适合留在此地的。还是先走一步吧……”
说完也不待雷擎天再讲什么话便即拉着他运动身形朝空中飞去。
雷擎天上飞之际尤自不忘频频回头张望虽是满心的不愿意可是却也知道无法再留只觉得懊恼已极。
飞龙望着也飞远的彩红与雷擎天心头依然是不大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转眼望向绿霓但见她黑白分明丽丽如芒的双眼紧盯着自己顿时有点心虚不晓得她有没有瞧出自己并非鬼符祖师于是便道:“咳咳…这个…绿霓…方才我听说你要和我走一趟是要走去哪儿?”
飞龙对绿霓利如剑刃直中要害的话语果然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样子。
绿霓淡淡地一笑道:“你不是有些话要问我吗?那自然是找个什么地方比较适当了难道要在他们那些人的面前说?”
飞龙恍然地“噢”了一声随即就答道:“紫柔这个事儿很秘密吗?不好让别人知道吗?”
绿霓不由得有点惊讶。
听他的语气似是不认为金水晶的事儿该隐晦些?
这人若不是初入修真界很多事搞不清楚就是他问的事儿和自己所想的事儿不一样。
绿霓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可惜她认为原因该是前者而非后者。于是便轻掠鬓露出了更多的明丽脸庞对着飞龙嫣然笑道:“前辈你以前见过我么?”
飞龙见到绿霓艳艳的丽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倒也不觉得这样盯着人瞧是多么不恰当…
“今天以前我没有见过你的绿霓。”飞龙摇了摇头。
“嗯绿霓以前也没有见过前辈…”她剔亮的眼睛里露着一丝慧诘:“如今前辈见过了我我却没有见过前辈这样岂不是有点对我不公平?”
飞龙初听之下有点不大明白便问道:“什么没见过?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相见了吗?”
绿霓“啧啧”地摇着头:“我只见到一个修罗鬼王的怪面具可没见到前辈。”
飞龙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愣住了。
嘿!绿霓这么说还真是对极了。
我见过她她可不算是见过我哩。
飞龙还是有点弄不懂她的意思便又问道:“你的意思是……”
“前辈把面具摘下来方算是对我公平点。”绿霓俏丽的红唇微笑着。
“这个这个……”飞龙可就有点作难了:“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说些话是不是摘下面具不要紧的吧?”
“不行!”绿霓坚决地摇摇头:“你要我说的这个事儿极为秘密我要知道我是和谁说的长得什么样子以后我好认得。”
咦?紫柔她们现在在哪里这也是个大秘密?
飞龙想不通但也不见得就真的没有可能。
绿霓一开始就要他拿下面具以表示诚意否则就不说。
这让飞龙有点犹豫不决了。
“其实…”绿霓眼中透着少见的温柔这让她清明的五官中那透亮的艳色转了一种浑然不同的感觉:“前辈你这样做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什么?”飞龙不由自主地问。
“第一我没有见过前辈前辈也没有见过我所以你让我见到你的脸对你并不会有任何损失。”绿霓一字一字说得极为清楚。
飞龙觉得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她又没见过鬼符应该是不会因为这样看出我是冒充的。
嗯!很有道理。
“第二我已经说过了我希望我说出什么话时能够知道我是在和谁说。”绿霓又条理分明地道:“按照这么讲如果前辈想要我告诉你什么岂不是一定得让我见见你?”
这样的说法也很简单明了飞龙只觉得她说得对极了。
绿霓放软了语气眼中如剑的光芒也柔和了许多:“第三前辈我绿霓答应你不管是真是假是好是坏绿霓绝对不告诉别人你长得是什么样子!你如果愿意相信我的话就把面具取下来。”
绿霓这话是断其所虑后头更把别人愿不愿意取下面具这件事巧妙地转成了愿不愿意相信她的人格直让飞龙觉得若是拒绝简直就是看不起她!
“我…我可没有不愿意相信你的意思……”飞龙不由自主地说道。
“那你就把面具取下来让我瞧瞧你……”绿霓紧盯着不放说道。
飞龙犹豫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绿霓说的话都极有道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好耸了耸肩把脸上的修罗鬼王面具取了下来。
好吧反正红菱也见过我的。
于是太虚幻大师不愿意轻易尝试的探试竟被绿霓三言两语地就让飞龙自动把面具取了下来。
其实绿霓非常清楚这并不是自己比太虚幻大师高明多少而是在早先的接触中绿霓已经隐约掌握到了飞龙纯洁如孩童的性情。
强迫一个孩子是远不如诱哄一个孩子的。
尤其这个孩子是拥有某种难以测度力量时更是如此。
绿霓见到的人是一个有着纯净无比的目光其中的眼眸深处似是流转着淡淡的紫红色晕芒面色红润长长须看起来不大像个年纪很大的人。
到了真人境界年纪并不代表什么太大的意义。
可是绿霓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此人初涉修真界并未很久的明确感觉。
而且内心深处竟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受。
咦?我该是没见过他的……
但是怎的我却又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
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得再看看清楚!
“你的胡子太乱…”绿霓眼里带着笑意对飞龙说:“这样看起来就像个多年没有整理容貌的野人实也和戴着面具没什么两样……”
飞龙听得有点愕然。
耶?这样吗?唔好像有点道理一张脸上胡子就占了一半……
“那…那该怎么办?”飞龙有点茫然地道。
绿霓更确定飞龙初涉修真界没有多久否则焉会问出这种问题?随即嫣然一笑道:“你把脸伸过来点……”
飞龙毫无戒心把脖子伸得老长一张大脸伸得差点碰到绿霓的脸颊……
绿霓被他迅的动作暗暗吓了一跳见他果然像个听话的孩子把脸伸了过来浑没起任何警觉也没有问任何话语好似这就全心相信着她那般心里不由得起了一丝奇异的感受。
绿霓手上带起气机森森的剑气轻转就把手儿伸到了飞龙脸上胡须之处边将飞龙脸上的须根震断边对着他说:“在修真界里每个人都是以气理容自己整顿你要记得日后自个儿像这样地去做……”
飞龙只觉得脸上虽然气机利如森剑不过绿霓那白白软软的手儿抚在自己的脸上实是宛如摸在心眼儿痒处那般极之舒服无比不由得边闭着眼睛享受边嗯嗯哼哼地应答着。
绿霓这一生从未如此替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儿过虽然知道男修真们都是这么做但是自己头遭为人整脸断须其实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之情是难以避免的。好在她气机的掌握极为熟练头一两手还有点生疏后来就极快地掌握了诀窍心下也就定了下来转眼看去这个男人竟还闭上了两眼顶享受般地嗯嗯哈哈起来倒像是只被主人轻抚细爱忍不住呜呜撒娇的狗儿那般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底深处浮起了一种奇特而又动人心弦的触动……
这人怎的如此信任我?也不怕我会暗中对他不利吗?
飞龙的心思单纯一旦相信一个人便即毫无顾忌连绿霓也不禁为其勇气与胆量所折想起这样的人阅历若是不改日后必会受到极大的伤害。不知怎的心中竟替他忧虑起来。
“绿霓…”飞龙轻轻闭着眼睛喃喃说着:“你的手儿摸得我好舒服哟真想这么让你摸上一整天……”
听见一个男人如此近乎轻佻的调笑绿霓心中只觉得一阵轻颤……一种说不出来的热气让她哄然红了双颊她应该是会生气的可是事实上她却又清楚地明白这个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绿霓只觉得心中乱乱的虽然飞龙的胡须已是尽落飘下露出了一张圆圆润润的娃娃脸那一双澄净如湖水的眸子已是轻闭而起可是他那享受至极的表情却让绿霓不忍停下手素白的纤手依然轻抚在这个男人的脸庞之上……
我的老天……
为何我的心中会如此纷乱?
为何我的心跳如此急促?
绿霓望着这个其实看起来并不特别英俊可是他身上所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纯粹却又是这么样的吸引着人去亲近……
而且…而且…
为什么我竟会觉得他的某种特质是这么样的熟悉?是这么样的深刻?
我是在哪里见过他?
我从来没见过他……
可是怎的在那陌生之中又隐透着一种深刻的熟悉?
绿霓想得入了神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
飞龙感觉出她停了手便即张开眼看见绿霓带着某种奇异的神色痴望着自己便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掌把她素白的手儿握在掌心里对她微微露齿一笑。
绿霓忽然见他张开了双眼在这样的距离里她清楚地见到他那对眼瞳之中紫红色的暗芒流转得更为明显接着他竟然毫不忌讳地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把自己的手儿包得密密实实的……脸上露出的微笑是那么样的令人心颤眼中的紫红更是加倍地明显起来……
绿霓只觉得心房撼动身体的最深处似是被触动到了什么那般引来了令她浑身趐软的酸麻……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绿霓心中不由得起了慌乱连忙警觉地收起了差点翻倒的情心抽回了被飞龙握住的素手却也不愿意太过突然只是把手儿轻轻地抽回脸颊热哄哄地忍不住低下了头一时乱成一团的心境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手脚都没个恰当放处……
“绿霓我已经把面具拿下来了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紫柔的事儿了吧?”飞龙的语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绿霓不知道为了什么心底起了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正想说话陡然间灵光一闪她忽地记起了是什么感觉让她觉得这人是如此的熟悉了……
是那种有点熟悉的紫红色!
紫红色鬣鬣飘飞的怪袍、紫红色依然缠在他手臂上的天鬼、紫红色在眼瞳深处映现的流光……
就是这种让绿霓深自震动的紫红色!
这种她曾经在极近的距离于那令人恐怖至极然而却又深情无限的蛟头魔人身上见到的奇特紫红色!
那凶厉而又残忍的血腥虐杀!
那温柔而又深沉的如水感情!
那震骇而又极端的强烈冲突!
那妖异而又奇特的紫红颜色!
她竟然又在这个纯真得毫无历练像个男人但确实地说更像个大孩子的人身上见到。
绿霓在这一瞬间心中的震骇实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这个人……
这个像孩子般的男人……
莫非……
莫非就是那个恐怖的蛟头魔人?
这…这可能吗?
绿霓又有点怔忡地呆望着飞龙。
飞龙见到绿霓那一副像是活见了一只大头鬼在光天化日下显现的惊骇模样心中只觉得奇怪无比。
她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飞龙的神念感应仔细地切入绿霓的气机之中。
咦?除了她的意识波动极为剧烈、气机的流转极为怪异纷乱之外这个明丽的女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呀。
可是她为什么就像是突然见到自己脸上突然开了朵喇叭花的样子?
她的眼里有震骇有惊颤有痴迷有困惑有心动还有一点不信!
这位绿霓师姊倒底是怎么了?
虽然那种奇特的紫红在绿霓看来简直就和蛟头魔人身上所展现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可是绿霓又突然觉得这两者好似依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是的虽然一样是紫中有红红中带紫但是没错其中好像是有个极不一样的感觉。
是哪里不一样?
绿霓在内心深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是希望眼前这位纯洁得如孩子的男人就是那个身长近四丈的蛟头妖物所化。
但是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怪异的希冀期待这两者是完全的不同。
绿霓本来已经够乱的心头更是加倍地纷乱起来。
当她第一次领悟到紫柔她们四姊妹是为什么会这么愿舍一切地让魔胎降世刚开始她就有点为了四位坚毅的姊妹不值。
为什么她们会为了如此一个怪异而又残忍的妖魔愿意牺牲掉自己珍贵的生命与长久难得的修为。
可是当她在极近的距离被那只恐怖的蛟头魔人所无意流露的狂情烈爱所震撼时她竟然在那一瞬间为其彼此相属愿弃一切的前所未见深刻情感所影响不由得从内心的最深处体验到了经此一爱不枉所生的颤动。
人生几何未经如此深情又怎叫历尽了生命最菁华的璀灿?
没有愿舍一切的生死相许又怎叫寻获了片刻即永恒的真正至爱?
那让她从未想到过体验过经历过的眨眼情景直到现在依然是那么深那么明那么清楚地刻在她的心版。
她从未曾忘怀。
可是可是……
如今她竟然会在这么一个情况下遇见了这个心灵纯净如一湖清水的人。
会在这么一个人身上见到了那曾如此撼动她心灵的紫红色。
那印象深刻至极的紫红色!
飞龙在检查完绿霓的气机时突然察觉到在她的怀中暗袋之内有个很奇妙的东西。
虽然他的肉眼看不到但是从他敏锐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感应中他已经大致无误地掌握到了那个奇怪东西的样子。
其实绿霓身上带着的玩意儿很不少其中甚至有许多东西飞龙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可是很奇怪地他的感应波束掠过了这个物事时竟然起了一种淡淡的反馈。
好像这个东西是和他有一些奇妙的关系似的。
不过他仔细感应了一下却又觉得有点怪异。
他很确定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但是他脑中那个死锁不开的房间里又隐隐传来他知道这个东西的感觉。
嗯这种感觉又来了。
他决定要弄弄清楚这个玩意儿既然无法从潜藏的记忆里找出线索干脆从那个物事着手。
嗯就这么办。
说不定这样就会唤起我对这个小小金色水晶的记忆。
绿霓从这个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紫红颜色引了她的记忆。
就是这种好似极普通但又明知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特殊紫红色。
这两者几乎一模一样都牵动了绿霓本来极其平静求道的心弦。
是的就是这个地方让绿霓感觉到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的面容却隐隐觉得极为熟悉。
在这么一位陌生的男人身上她竟然会有这种熟稔的直觉。
是这个曾经如此震动心灵的紫红色让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就是这样。
可为什么在那熟悉之中她又隐约地觉察出那么一丝丝的不同?
是哪里不同?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蛟头魔人的化身但好像和那个恐怖又深情的怪物完全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霓只觉得纷乱成一团的心中更是搞得有点头昏脑涨。
他是不是蛟头魔人?
如果不是的话为何彼此之间的相似处如此相似?
如果是的话为何彼此之间的相异处又如此相异?
更让她秀额疼痛的是她现在根本找不出哪里不同。
可她又明明感觉得出这两者之间确实是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
明丽聪慧的绿霓直想得头脑涨两眼生花却是毫无头绪让一向明确清楚的她好像掉进了一团纠缠乱牵的线球之中理不出什么线索。
当飞龙把神念感应切进绿霓怀里那个小小的金色水晶时顿时让他大感意外。
这个小小的水晶其中结构之复杂实是不亚于一座拥有数万个房间几十万条通道的级大城堡。
换了另外一个人他的意念进到此处非被这小小水晶中宛如迷宫的结构给困住不可。
赫!好家伙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水晶竟然也有这么奇妙的结构……
飞龙迅无比地把神念的感应振动层次拉高本来一丝切入的神念立即化成九十万缕密密的念丝从四面八方同时拥进神晶之中。
这一下的瞬间涌进就好像此一级大城堡突然间就作起了大水般层层叠叠水波般的感应也如水浪般无孔不入地渗进了这座级大城堡之内。
如此一来尽管这个水晶之中通道回转宛如迷宫但是在此时的飞龙看来就好像是从一个极高的地方整个儿地鸟瞰着全部迷宫所有角落都一目了然。
然后飞龙就现其中七百二十一个房间之内竟然留有一些神念振动的讯息。
嘿!原来这个“阴阳和合派”的宗主神晶里头还放着这些玩意儿……
待我切进这些讯息的振动层次之中瞧瞧他们这些人留了些什么讯息在里面……
眨眼间飞龙振动飞快的神念感应已是同时但又分别地切进了这七百二十一个秘密留在其中的神念讯息。
绿霓正在沉思突然现怀内放光一种金中带着紫红的奇异亮芒就这么生生闪起。
芒光一闪即隐其快的程度让绿霓误以为是自己因为想得入神不小心引起的幻觉。
低头拉襟察看她倏然觉得那一闪即没的亮芒确确实实不是幻觉。
不但不是幻觉她甚至明白了那阵闪光是从何处而。
就是从那个紫柔亲手在临死前交到她绿霓手中的小小水晶所引起的!
她陡然想起那人还在身前正在打着这个水晶的念头连忙以手合襟抬头急望。
然后她就见到了另一副她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之前的印象镂刻得如此之深的景象。
那个原本双眸清澈沌净宛如湖水的男人此时双眼之中乍放出一红一紫左右各异的强烈光芒周身紫红色的淡芒来回流转整个人散放出令人窒息的裂裂气势直令在他面前的绿霓几乎立空不稳差点被动荡的气机冲得飞身而退。
这…这…这…这个样子……
不是和那蛟头魔人……
一模一样……吗?
难道他…他真的就是……
就是蛟头魔人?
心中的震惊骇异让绿霓只能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浑身展现绝非真人等级的奇特怪人痴痴地看着他那双目不见眼瞳只有一红一紫的强烈芒光暴射的奇异景象。
脑中的灵光倏现!
绿霓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那里和蛟头魔人不同了。
这个感觉是那么样的清楚清楚得让绿霓怀疑自己之前为何总想不到看不清抓不着。
那一瞬间绿霓已是肯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之前她所见过的蛟头魔人!
但是他们一定有某种极为密切的关系。
也许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也许他是蛟头魔人的兄弟……
也许他是它的亲人……
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却清楚地明白两者一定有某种关键!
她不知道。
但又明确地知道一些。
这种让她心颤的紫红色虽然看起来完全相同但她明白其中有些特质是截然不同的。
蛟头魔人所展现的或凶厉至极的残杀或狂情烈爱的投入都只有一种特质。
那就是“极端”!
一种非人类所能理解但有时又会在最正常的人类身上展现的特质。
就像对着梦寐以求的情人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但也可以为她不择手段!
恨时可以撕心裂肺爱时可以舍身以就怒时可以裂山焚海哀时可以天地同悲!
那是一种极端“极端”!
有时最接近人性有时又最没有人性的“人性”!
而眼前的这人其所展现出来的却是相同之源有着回然相异的特质。
他纯和如一他精粹无比他洁然统合他不偏不倚!
那是绝对绿霓从未见过的“纯净”!
一种也非人类所能理解但偶尔也会有人有时会展现的特质。
就像父母对其子女可以无怨无悔可以毫无所求。
那是多么地纯然多么地单一多么地精粹多么地不含杂质。
是一种纯净至极的“纯净”!
人性中极为少见但又偶尔会出现是人类很少的时候会具备却又大部份人倾力追求的完美特质。是极为特殊少见但又让人追寻的“人性”!
绿霓清楚的体会到他与它的不同。
那种不同不是善或者是恶好或者是坏黑或者是白……
那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本质!
“极端”与“纯净”!
如此而已。
飞龙在心神飞快的运作下解析了“阴阳和合派”“宗主神晶”的晶内讯息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世上最了解“阴阳和合派”所有功法的人。
嘿这些原来都是“阴阳和合派”不在以前是叫做“阴阳宗”的那些前辈祖师把其一生修练的心得用一种极其巧妙的方法给压进了神晶之中的某个结构角落里。
原来我之前在岳家庄所感应到生财管家与他老婆作的那回事儿竟有六百九十种不同的玩法还可以利用这些方法或增加功力或改善体质或治疗疾病更有意思的是还可以修练道基在极乐之中“飞升”。
原来这些真人界的修真们一心一意地就是想要突破时空限制“飞升”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原来正派修真希望能够透过所谓的“正法”进入“天人界”变成“天人”。
而邪派的修真也希望能够透过所谓的“旁门”进入“修罗界”变成“修罗”。
这个世界原来还有所谓的“三间九界”。
现在我所处的时空他们叫做“人间”除了“人间”之外还有“地间”与“天间”而现在这个“人间”包括了三界就是“世俗界”、“真人界”、“玄灵界”。
而上去的那个另一时空“天间”也包括了三界就是“修罗界”、“天人界”、“天灵界”。
而另一个在相对位置上属下方的“地间”一样也有三界就是“妖魔界”、“死灵界”、“异灵界”。
死灵界的精神体附在此间形成了“世俗界”的俗人。
异灵界的精神体附在此间形成了“玄灵界”的虫鱼鸟兽、鳞甲菌木等生物。
而“世俗界”的俗人经过修练可以飞升到另一个越的世界:天间变成“天人”或者“修罗”而玄灵界的生物经过修练也可以飞升到天间变成“天灵”。
这里面最特殊的要算是“妖魔界”了它似乎是一切“人间”罪恶的根源不管所有的凶残狠毒横暴阴厉似乎都和这一界有些关系有些祖师认为作乱的元凶绝大部份都是因为此界的凶魔在人间附体而成。有些祖师认为世间的一切善恶之争基本上就是“天人界”与“妖魔界”双方各附其体在人间争斗所致。
飞龙并不能从神晶中其实有点纷岐的论点中找到某种切确的答案因为有许多祖师的看法并不那么一致。
可是在大体上还是有些差不多的。有相异的也只是在某部份小地方。
像“真人界”有的祖师就叫“修真界”而“修罗界”有的祖师就叫做“神魔界”但是有的祖师所指的“神魔界”其实他的意思却是据说恐怖无比的“妖魔界”。
“死灵界”有些祖师叫做“鬼灵界”而“异灵界”有些祖师则认为实是除了人以外其他生物的魔界层次。
其实这种说法并没有一个级的存在来为所有“三间九界”作一个定名与解释都是从“阴阳和合派”历代祖师的认识与摸索中逐渐成形的因此其实有些小的地方并没有很清楚的统一厘定。
飞龙终于在这一瞬间透过“阴阳和合派”的“宗主神晶”对现在所处的世界有了一个概略的大约认识。
这些观念也许换了另一个人并不会重视到那里去认为这些只不过是基本的认知罢了但这些讯息对飞龙而言却是对他廓清现在世界的认知有乎想像的帮助。
当然其中“阴阳宗”对于交合修练的六百九十种密法飞龙的兴趣也是极为浓厚的。
我那时果然没有猜错原来那生财管家与他老婆玩儿的游戏是那么样的有趣只不过依“阴阳宗”的标准看来生财管家的“交合技术”实在是连十二层里第一层的一半标准都够不上像他那样只会泄生气让气机散逸而已其他什么效果也没有。
哈哈哈下回也找个人来一起试试说不定能作到“阴阳宗”所说“元神交融接连浑沌”!
不知道那是什么境界?
飞龙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前些时候的红菱。
可惜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大肯的。
然后他的眼神就望向了眼前的绿霓。
嘿!不知道她肯不肯。
绿霓在骇然中见到飞龙全身放光的异象这其中的期间虽然让绿霓产生了许多的触动与明白但其历时却是极短也不过转眼之间紫红亮芒已是倏然消失而他双眼中放射的异芒也缩回内敛整个人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时间虽短在绿霓中引起的撼动却让她震骇至极。
所以当飞龙变回常态绿霓依然是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才注意到这个大孩子般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就双眼透着含意顶怪的目光正上下来回灼灼地注视着自己。
他在干什么?为何这般看着我?
他那恢复正常的双眸怎么看起来这么邪呀呀的?
他……他在干嘛?
飞龙越看绿霓越想和她试试方才从“阴阳神晶”里明白的“阴阳宗”各种千变万化的交合秘法双眼只是上上下下不断打量着绿霓的身子心里想着各种技法嘴里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笑意。
绿霓不但觉得这人眼里透着怪怪的感觉目光甚至还直在自己周身来回巡梭着……样子瞧起来倒真有点色迷迷的模样。
尤其他脸上嘿嘿嘿地就这么笑着直和个正在打着白羊主意的大恶狼那般。
这家伙怎么回事?瞧我的样子就似乎我身上没穿衣服那般……
绿霓想到这里顿时感觉此人一双目光好像真的能够穿透衣服瞧见自己**身体的态势不由得纤纤的身子缩了缩口带薄怒地嗔道:“你你你…你干什么这样子看人?还笑成这个模样?直和只色狼差不多……”
飞龙听她见问不由得脱口说道:“我…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和我……”
说到了狼绿霓不由得又想起了如凶兽般的蛟头魔人也想起了蛟头魔人和眼前这个像是没在想什么正经事的大孩子那种又相同又不同的特殊之处不由得还没等这人说完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想起了什么那般地道:“你和蛟头魔人有什么关系?”
“蛟头魔人?”飞龙被她突然插入的问题问得愣了愣:“你是说‘
阴阳和合派’紫柔仙子她们所施的那个什么‘种胎**’所招来的蛟头魔人吗?”
飞龙的话才说完马上就觉得心中大震。
等等等等……
紫柔她们是把我叫醒的人。
她们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叫醒的?
那个“阴阳神晶”之中有个种胎的秘法据那个留下种胎诀窍的“阴阳界主”
说这个口诀是其在飞升瞬间体悟“浑沌状态”的那一刹那留在神晶之中的有什么作用阴阳界主也不大明白似乎是可以透过浑沌感应唤来另一个时空另一个层次的某种存在。
那个层次并不属于“三间”中的任何一间勉强说的话可以叫“第四间”。
紫柔她们把我叫醒的‘阴阳飞龙种胎**’是什么?
是不是就是这个藏在神晶里的怪秘诀?
是了应该就是这样。
否则我为何会对这“三间九界”如此陌生?一点概念也没有?脑子里也没有任何我以前知道这回事儿的感觉?
连我脑子里那个锁住了的房间里面都没有那种“我是知道但就是想不起来”的奇特感受?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就是从“第四间”来的人了?
飞龙越想越对但后来的一个问题马上又让他陷进了困惑之中。
如果紫柔她们所施的“阴阳飞龙种胎**”就是这个怪法诀的话那么之前出现的蛟头魔人又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是传言错了?还是我的推论错了?
不对如果紫柔她们种胎叫来的是蛟头魔人那我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我的心中又非常肯定我自己是被紫柔她们唤来的?
除非我就是蛟头魔人!
飞龙摇了摇头。
也不对我连蛟头魔人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脑中也并没有任何“蛟”的记忆又怎么会是蛟头魔人?
难道……
飞龙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之前遭遇到的那个凶厉狂烈悍野强大难以形容几乎让自己招架不住的神念波动攻击……
难道那个攻击就是蛟头魔人所?
所以我会觉得在某个更深沉的程度里我对这样的能量是如此熟悉……
难道紫柔她们这次的种胎不只叫来我一个人而已?
难道还同时叫来了一个蛟头魔人?
飞龙本非蠢笨之人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以致有许多地方并不清楚可是其心思之明剔透晰念动之迅慎密实非一般人所能及。
飞龙点了点头。
此时他综合各种讯息现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阴阳飞龙就是蛟头魔人。
可是这个想法有个瓶颈就是他完全没有“蛟头”的印象。
也许他脑袋里有些东西他还无法掌握与明白但是就算他不记得总也会有点感觉。
然而这个所谓的“蛟头魔人”的“蛟头”他却是完全没有概念。
这样的感受似乎又推翻了他阴阳飞龙就是蛟头魔人的可能。
除了这个可能第二就是他阴阳飞龙不是蛟头魔人。二者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
这个推论看来似乎合理但是其中依然有些问题。
“阴阳飞龙种胎**”既然叫的是我这点我的直觉极强该是没错的。那么蛟头魔人又是从何而来?
我既是对蛟头没有任何印象那么这个蛟头魔人就应该不是和我来自同样一个地方同样一个空间层次。
我应该是对其完全陌生的。
如果我的感觉确是如此也就是说那个动神念攻击的人不是蛟头魔人的话那么此论大约就是不错了但这么一来那位起神念攻击的人又是哪里来的?为何我会对其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若是此人即是蛟头魔人岂不是又和我对“蛟头”的认知产生了矛盾?
飞龙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其中该是有什么地方他推论错了。
可惜直到现在从他已知的讯息里怎么也瞧不出他的想法里何处不对。
绿霓见自己只不过问了这么一句这个怪人竟然想得摇晃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眼中陷进了沉思的神色当中不由得心下暗忖这样看来此人当是和蛟头魔人关系极为密切的了。
真佛宗、大罗仙宗、浩然宗出动了偌多的高手修真动的规模大约是仅次于千余年前“妖魔界”最凶厉的级魔王罗喉差点跨界入此间的“罗喉风波”由此可知此次三大派聚合的力量是何等惊人?连深悉蛟头魔人强横力量的绿霓都认为蛟头魔人有可能陷入苦战可知此次“剿魔队”的实力是如何盛大难挡。
然而如许高手用尽一切蹑迹探踪的功法密术却是半点抓不到蛟头魔人的踪影实也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此目前这些使尽心力的高手修真们最注意的就是:蛟头魔人到底在哪里?
而这一点也是绿霓最想探得的消息。
可是眼前这人似乎和蛟头魔人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绿霓忍不住又再追问道:“蛟头魔人现在何处?”
飞龙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能够没有问题的推论只觉得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有厘清耳听绿霓的追问也自然而然地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蛟头魔人怎么会晓得它在哪里?”
绿霓见他自然而又毫不隐瞒的模样便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咦?若是你未见过蛟头魔人之前问你和蛟头魔人是什么关系却又为何沉思至此?
“你…你到底是谁?”绿霓心中疑惑终于又忍不住问道。
“我吗?”飞龙用手指了指鼻子:“你是问我的名字吗?我叫做‘阴阳飞龙’但是你可以叫我飞龙!”
“阴阳飞龙?”绿霓口里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你是哪一宗的弟子?”
哪一宗?我是哪一宗?
飞龙不由得愣住了。
是呀我是哪一宗?
我被“阴阳和合派”的紫柔宗主及其师妹们唤醒现在又明白了许多“阴阳宗”
的修练**所以可以算是“阴阳和合派”或者是“阴阳宗”了吧?
可是“九幽鬼灵派”的“都天十二天鬼阴符**”我也明白那么是不是算“九幽鬼灵派”呢?
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可还不露破绽地道:“鬼符祖师其实就是我阴阳飞龙所以我当然是‘九幽鬼灵派’的啦不然还会是哪一派?你没见到我手臂上还缠着一只‘天鬼’哩?”
这个天鬼是由方才的飞云真人、回形真人与太虚幻大师所亲口证实该是不会错的吧?
绿霓望着那依然长尾缠着飞龙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乖乖的怪猴子的“天鬼”
不由得嫣然笑道:“我是不知道你如何这么神通广大把‘鬼符祖师’最着名的**给弄到的但我依然是不相信你就是那个什么‘鬼符祖师’!”
这人实是嫩得可以竟没听出飞云真人等虽是确认了“天鬼”但也对鬼符产生了疑问。这才会暗示绿霓探探他的底。
飞龙有点怔怔地道:“怎么搞了半天你还是不信我是‘鬼符祖师’?”
“你是吗?”绿霓亮丽的秀眼直视着飞龙。
“我……”飞龙吃吃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手掌一翻蓬地又爆起一团紫红色闪光强度还是让绿霓忍不住眯了眼睛。
然后那只紫红色的天鬼就这么消失无踪简直就像变戏法一般。
绿霓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人对天鬼如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功法的熟悉深入实是让人难以相信他不是鬼符祖师。
可是她的直觉又如此清楚地告诉她这人绝对不是鬼符祖师而是另一个与蛟头魔人关系极为密切的另一个人。
经过了正派修真界如此大规模的搜索蛟头魔人依旧踪影全无让绿霓有一种若是要找到蛟头魔人与其和那批正派高手穷找似乎还不如紧跟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飞龙说不定机会反而大些。
这也是为何之前绿霓会说要跟此人走一趟的缘故。
而且自绿霓从紫柔宗主的手中拿到了那个金色的水晶紫柔请她以此物试试让蛟头魔人清醒绿霓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出是该用什么方法来让紫柔认为蒙失本性的蛟头魔人“清醒”。
这个飞龙既是与蛟头魔人有某种极为密切的关系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点线索。
她不知道蛟头魔人如果真的可以“清醒”那在它身上自然迸的凶厉之气是不是会有所改变但她总是要去试一试。
不能的话则罢若是可以改变想来也许可以免去修真界那一场很可能由蛟头魔人引起的浩劫。
无论如何她总要试试。
飞龙耸了耸肩有点无奈地道:“好吧你要怎么想我也不去管了横竖我该做的也都做了……”
绿霓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温柔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向明快不让须眉的她竟会以这种语气对另一男人说话:“你是不是鬼符我们先不谈了好不好?说不定我过几天突然就相信了呢……”
飞龙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绿霓又继续以那种她很少用但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对着飞龙做来却是如此自然而毫不勉强的轻柔语气说道:“你方才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做什么?”
绿霓对自己的表现连她自己都不大敢相信。
她这一生当中何尝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婉约过?
就像之前一样她这一生哪里有为任何一个男人以气理容过?
可是她就是这么样自自然然地为飞龙做了。
现在她对飞龙显现出从未曾如此过的温婉和腻却又是如此地自然就像她本来就应该这么样做那般。
绿霓的问话又让飞龙想起之前的事马上就把那种无奈的态度忘了神情兴奋得就像个孩子般地道:“对了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阴阳交合一下……我现在会许多‘阴阳宗’的秘法要是能和你玩玩一定会很有趣的……”
绿霓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所听见的话讶异得差点叫了起来连忙掩口道:“什么?你说什么?”
飞龙见她不甚明白便即伸手把紫红色的绫旗飞袍掀开露出了他胯下那直竖朝天的紫红色粗硬阳茎然后指着那大家伙对绿霓详细解释道:“我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和我阴阳交合一下…就是把我这一只阳茎戳进你胯下的阴穴里……这样你懂了吗?我会很多好玩的花样就光姿势与技法我就懂至少六百九十种不同的玩法……我想和你试试一定很有意思的……我想你也应该会很痛快舒服的你说好不好?”
一向洁身自爱律己守道冰清玉洁的“天池无上仙剑宗”绿霓仙子听了飞龙的话见了他的下体差点就当场昏倒从空中坠下。
她从纯阴之体修道开始一直到今天可以说从来没见过现在这种场面。
这人这人……竟就这么地把他的胯下之物给露了出来……而且还是正对着我绿霓……就这么生生地露了出来…天啊…好吓人的家伙呀……
而且还对我说出这种……这种猥亵至极的污言秽语……
绿霓掩住檀口的手儿立即上移马上盖在自己秀眉斜飞明丽深遂的双眼之上。
“你你你干什么……”绿霓盖着眼睛娇靥唰地通红直透泄玉颈而下嘴儿里急迫地几乎是不知所措地对着大献宝贝的飞龙叫道:“你你你……你给本仙子记着……”
说完绿霓连手儿都不敢放下顿脚一跺身形立即飞退其之极实是倾尽了绿霓这一生最大的力量只见她那婀娜的绿色翠影宛如一道流电飕地就这么窜进了空中的云气之中眨眼失去了踪影……
绿霓被这一吓实是丝毫不逊于蛟头魔人的凶残虐杀在她心中所引起的波动。
她再怎么样也没想到这个飞龙竟会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事!
更让她心悸胆寒的是这个大色魔居然还表明了要把他那只令人羞煞怕煞又直又粗的大家伙戳进自己的私处**……天啊……
亏得绿霓再如何打算从这个神秘的飞龙身上寻出什么秘密这一刻令她羞愤至极的情形也把她所有的心中盘计完全打乱……
几乎是本能性地反射性地绿霓连考虑都没考虑马上就逃之夭夭了!
飞龙万没想到这个绿霓反应竟然会是这样简直就像是见到了天下间最恐怖的妖怪那般全身气机倒转心跳加似乎是再也不敢看第二眼般落荒而逃抱头鼠窜去了。
他不由得低下头来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阳茎……
咦?难道这玩意儿也有漂亮不漂亮英俊不英俊不成?否则为什么她一见到我的阳茎就吓成这副模样跑得不见踪影?
难道我的阳茎长得不英俊?太满脸横肉了吗?太丑了吗?
不然怎么绿霓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一只恐怖的大头鬼那般?
绿霓这一跑飞龙本来要问的紫柔讯息该怎么办?
本来飞龙想将她留下不过又怕她会生气看她那吓得夹尾飞遁的模样全身气机浮动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剌激那般倒也不忍心让她再被自己强迫留下来。
虽然绿霓的身形已是飞掠而出不过飞龙的一丝神念感应已经锁在她身上想来几千里范围内察知她在何方该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再远的话飞龙也没有试过不晓得是否仍然可以锁得住。
说不定还是可以的。
但就光这样该是已经足够了。
反正若是有什么变化到时候再说吧。
绿霓仓皇而逃想来短时间可能不大适合再找她谈谈“阴阳交合”的事儿了。
飞龙想想没关系虽然问了红菱与绿霓两人是否愿意和自己玩玩“阴阳交合”
的游戏看二人的反应答案似乎都是不大看好只得下回见到适合的女郎再试试了。
飞龙从清醒以来意识观念宛如一片白纸他的想法极为单纯也完全没有任何道德上或其他方面的限制这让他完全无法明白会让红菱与绿霓如此反应的到底是什么。
我看山里的一些动物原来也是会做这种“阴阳交合”的不是只有人类才会。
只不过那些动物们交合的动力来自天生的本能没有人类中的“阴阳宗”那么讲究。
不过动物们的交合是为了聚混生气产生下一代相同中又蕴育着创新差异的新生命延续整个族群的血脉。
人类显然就比较复杂得多除了创育更聪明的下一代之外像“修真界”里的这个“阴阳宗”主要的目的已经是从创造新生命转成了利用培育下一代生命的精血生气菁华作为修练飞升的基础。所有提炼修为的重心皆以此为主。
那时看山里动物的求偶似乎还颇为简单此时自己做来却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动物们不论雌雄都会在相要交合时拼命地展示显露自己的本钱希望能够获得对方的青睐一旦双方愿意马上就作。
那知自己向绿霓这么一展示竟然换来了她吓得飞遁的结果。
看来自己的本钱像是不大足的样子……
动物们会想尽办法讨好对方取得对方的欢心然后就一拍两合。
显然人类的讨好行为是要复杂多了可惜的是自己现在还不大清楚最适当的方式是什么看来只好下回再试试了。
尽管绿霓的身形已经飞到了将近十里之外飞龙的那一丝神念感应还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飞龙想了想也许现在不是问她什么消息的最佳时机。
念头到此忆起了鬼眼与鬼手还在“九幽鬼灵派”宗主抢位的“鬼灵宗庙”里等他便即起心先到哪儿去为魅儿弄个宗主以偿宿愿。
飞龙想到就做神念感应随即放起即刻抓住了鬼眼与鬼手的所在位置。
那是距此约有三百五十里外的一个山谷内在一座规模颇为巨大的宫殿之中。
然后他就现鬼眼与鬼手二人竟然已是处在极为危险的状态。
他们二人的气机已是强烈外放显然正在和什么人极力交手的模样。
二人体外的压力已是接近他们两人现在最大功力的极限这种状况使得二人不得不拼尽全力死命支持。
飞龙估计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意念带动之下立即在空中对准方向飕然破空穿气而动。
身形之前嗡然出现一弧紫红光盾在破开空气飞行的同时将外放的音啸束住。
当他从三座小山岳六片树林一条小河之上掠过时又一个突起的变化出现。
原本紧锁住绿霓的那一丝神念感应突然觉察出了另一股虽不是极强但是分布得极为细密的神念波动出现。
这个突然感应到的神念波动的振动层次与之前的那股凶厉的神念波动完全不同飞龙立即就明白这是另一个人所绝非之前那每波攻击高达数百万次的狂猛之人。
这个神念波动看来似是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其分布的层次却是极宽给飞龙的感觉不像是在等待动攻击的状态倒有些在搜寻着什么的模样。
飞龙因为上次被打得措手不及的经验以致后来到现在所有的神念活动都维持在灵活跳变的状态下免得再次陷入之前那种差点接不下来的凶险状态故而此时那神念波动虽然层次分布得极广但是依然没有察觉到飞龙这每瞬间跳变度达到七百六十次的掩蔽神念。
可是跳变所引起的层次波动显然还是让其警觉到有点不一样布起的神念密度陡地加强起来同时对其所有的神念扫瞄层放出了讯息……
飞龙往另一个方向飞行的身形不变依然急前窜可是神念活动却是切进了这处于完全不同地点的讯息之内。
飞龙想了解一下这个神念到底对外送出了什么讯息。
“阿弥陀佛何方高人前辈以无上神识**透入了老衲布起的‘阿耨多罗神识圈’?请前辈传讯相连老衲在此请教……”
嘿!原来是有个叫“老衲”的人放起了个叫做“阿耨多罗神识圈”的东西。
什么是“阿耨多罗神识圈”?就是他那个神念波动层次吗?
飞龙考虑了一下锁住绿霓的那丝神念感应不变另起一缕意念切进了这个“老衲”的传讯层。
“老衲你在这里做什么?”飞龙的那缕另起的神念传出了这样的信息。
“阿弥陀佛前辈之神识**几已隐于无形透入老衲‘阿耨多罗神识圈’中却依然无法确切辨出前辈‘神识元’之所在实令老衲深感敬服不如老衲‘真佛宗’‘神蕴空’是也敢问前辈法名?”
“原来你叫‘神蕴空’呀我有听过绿霓、彩红及雷擎天说起过你。我没有法名你可以叫我‘阴阳飞龙’或是‘飞龙’都可以。”飞龙想起了之前绿霓、彩虹和雷擎天三人的话终于知道这人就是“真佛宗”里那个叫“神蕴空”的人原来“老衲”是一种自称不是名字。
“原来前辈也听过贱号?难道前辈是‘天池仙剑宗’哪一位隐世不为人知的高人么?请恕神蕴空见识欠缺未曾听过前辈‘飞龙’之号。”
咦?怎么他会以为我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我不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哪前辈是哪一宗门的高人?如此玄奥高明的神识**又是何名称?请前辈有以教明神蕴空感激不尽阿弥陀佛……”
怎么又来问我是哪一宗的?神识**?是指这种神念感应波动吗?
“神蕴空我现在暂时算是‘九幽鬼灵派’罢不然你说是‘阴阳宗’也可以…
…至于你说的什么**名称我可不知道我只明白怎么做而已也不晓得这该叫什么名字!“
对方沉默了一下似乎有点为了飞龙的答案而困惑不已的样子。
“前辈神识紧随‘天池仙剑宗’绿霓仙子而来前言又提及贱号乃听‘天池仙剑宗’绿霓、彩虹及雷霆等‘天池三色神剑’所说是而神蕴空方会以为前辈乃‘天池仙剑宗’不出世之隐名前辈高人实未料到前辈竟会说‘暂时’算‘九幽鬼灵派’或‘阴阳宗’之人此话让神蕴空真有点不知所以……除了‘九幽鬼灵派’专意修练‘死亡道’驱魂秘法从未听说有如此玄奇之神识**外‘阴阳宗’之名更已是有数千年未曾使用其后续宗人多皆以‘阴阳和合派’称之……前辈之神秘恕神蕴空无此智慧参透请问前辈神识锁移于绿霓仙子之身有何意图?”
神蕴空这次的讯息虽然还是恭敬客气但是语意里的警戒味道却已是显然加重了许多。
“我将神念感应锁定在绿霓身上是想知道她人在哪里有些事想和她谈谈。”
神蕴空的神识讯息又沉寂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飞龙话中的意思与真假然后才又传讯而来:“前辈之前在此区域附近有两股极端强大的神识虚空互击其力量之狂猛是为神蕴空所仅见前辈对此有无相关讯息?”
神蕴空在传达这一段讯息的时候飞龙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个神蕴空的神念振动已是全面共振而起隐隐待动应该是他暗中提运加强了功力显然就是一副如临大敌全神贯注的架势。
作什么呀?这个神蕴空奇怪的很为何会作出这种战战战竞竞的样子?
“你是说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神念波动吗?哈哈哈……神蕴空你觉得呢?你认为我是不是呢?”
飞龙这次可学乖了瞧这个神蕴空的模样就是那种很怕他就是之前两股神念交手之一的态势他只想搞清楚绿霓在哪儿以后好找她问问紫柔的事儿可不大希望再有其他事儿影响便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他一句然后神念迅跳变而出脱开了神蕴空的意念振动层次潜进他所侦测的范围之外。
这次接触的那一丝神念立即缩入无形之中再也不出现只是紧紧地锁着绿霓的位置盯住在她身上。
绿霓飞身狂逃了一阵子心儿跳得又急又快满脸的潮红依旧未退。
那一生从未见过的影像依旧在她的脑中盘旋不已。
她净身元阴入道还真是从未真正地见过男人胯下的阳茎是长什么样子更何况这个做出此种她难以想像之事的男人是如此正正地对着她而且是针对她露出了他的宝贝。
绿霓实是无法想像修真界竟然会有人敢对“天池仙剑宗”的绿霓仙子作出这种变态的事儿。
以致于她毫不犹豫地就飞逃而去。
虽然之前她曾经想过藉由这个与蛟头魔人似乎极有关系的怪人来找出蛟头魔人的行踪或者更深入地弄清楚这个人与蛟头魔人之间神秘的关连。
可惜这个家伙令人想也想不到的举止让绿霓再也没有勇气单独和他在一起。
天啊连这种事他都毫不犹豫地做出来了谁会想到他还可能干出什么样其他的事儿?
绿霓在刚离开的那一瞬间心中实是又羞又急又有些脸红心跳让她红晕从秀额直透到玉颈。
然而飞行了一阵子她竟然有些惊讶地现自己竟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气。
咦?怎会这样?我应该是愤怒得恨不得刺那个变态色魔两剑的可是怎的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生气?
也不是不生气只是好似也没那么生气!
我是怎么了?为何对那个无耻的暴露怪人没有预期中的愤怒?
她们这种修练的真人心神的精凝是远过一般人的尤其绿霓仙子在真人界素以思虑清楚明快果断着称短短的时间中她已是分析了好几遍自己的心神状态。
绿霓在飞行中陡然察知自己的反应其实是反射性的反应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对飞龙的行为真的愤怒到哪里去。
就好像虽然她真的是被飞龙猛然献宝的举动吓得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落荒而逃但是她的内心似乎并没有把飞龙冒失已极的行为看成是他蓄意对一位女修真所做猥亵龌龊的污辱与冒渎。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会喜欢他这么做吗?
不绝对不是。
对于这点绿霓非常肯定。虔心修练剑道这么久她岂会有如此心思。
可是她为何又在内心之中有如此矛盾的感觉?
绿霓想到这里那一只又粗又直上竖朝天好像是根小旗杆瘰瘰阳茎紫色的茎身明显的龙纹赤红的菇头竟又那么生生地在她脑里浮现让她不由得心跳更乱神念更纷一张俏脸儿更是红上加红晕外透晕。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气得不在心里咀咒那个该死的死飞龙?
为什么我此时心里所责备的竟然只是:你这个冤家怎的如此冒失如何这便将你的宝贝家伙给现了出来?
你你你……你这么吓了我一跳是什么意思?
怎的我心里应该是咀咒的愤怒反而变成了只有这样的程度?
为何我此时虽是被吓得飞逃但却只有如此一层薄怒?其他的愤恨怎么统统不见了?
就像……就像……
就像是对着一个恶作剧的大孩子再大的气也不致于变成真心的痛恨!
绿霓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她明白了为什么会对飞龙作出这种事儿的反应其实并没有太多真正怒意的原因。
她明白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她的内心之中已经是从直觉的感应中体会到了他那宛如初生的纯粹。
他就像是一个不会有恶意的孩子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只有纯粹得有点可笑的想法。
这可以从绿霓和他接触以来有点反常的举止说话中感觉到了。
她虽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飞身而退可是那也只是一种长久以来的本能反应而已。
其实她的内心之中并不真的认为那个飞龙是对自己有了如何淫邪猥亵的恶意。
至少她更深层的内心中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感觉。
绿霓又有点矛盾了。
明明他说的话作的事就是想要和她绿霓“阴阳交合”一下还厚颜地告诉她自己是多么地擅长做这种事甚至还说他至少会六百九十种不同的花样……
再淫邪猥亵的恶意顶多不是也不过如此而已吗?
如果这样的明白表示都不算淫邪猥亵的话那么还要怎么样才算?
可为什么她的内心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把他那纯净宛如清水的眼眸和淫邪猥亵连在一起?
绿霓越想越有点搞不清楚。
本来她还打算是不是要折回去瞧瞧后来又想到飞龙那冒失得有点让她受不了的举动终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当今之计还是先回三派搜寻蛟头魔人的“剿魔队”那儿去再做区处。
也可以找彩虹师姊来商量商量瞧瞧对这样的状况是该怎么个处理比较好了。
飞龙前飞的身形其无比没有多久就看见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极大的乱葬平地。
飞龙会知道那儿必定是个乱葬墓场是因为他曾经见过狗食岗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说狗食岗是个穷人的乱葬岗那么现在在飞龙身上快接近的这个地方就可以说是个穷鬼的乱葬岗。
这个墓冢比狗食岗大了至少十倍。从飞龙所处的高度看去几乎放眼望去还看不到这个墓冢的尽头。
之所以会说是穷鬼的乱葬岗是因为狗食岗虽然荒凉但至少还不断有新死的尸体被于白天送去埋起还是可以见得到不会很久的新墓。
可是这个墓场给人的感觉却是大大地不一样。
从边缘开始极目所望全是一片斑驳老旧的墓碑。
偶尔有尸体露出来也没有一具是还有肉的全是已经风化得蚀蚀洞洞的骨头。
而那骨头的颜色全是灰中带黄不然就是黄中带灰有些甚至还因时间过久变成了淡褐色。
虽然是大白天但一越进墓场的边缘立即就被一股又浓又沉的阴雾所笼罩放眼望去的视距也马上变得极为短近。稍远一些便只剩雾蒙蒙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从未有阳光透入过一阵阵阴涩晦沉的气氛让所有接近此处的人不由得在白天也忍不住心头颤动。
龙魔传说至此二十章不得不告一段落。